点 击: 204 实在不好意思得很,从唐古拉回来太忙太累以及太懒,本来早就该出的《南京九日记
(二)》直到现在才粉墨登场。恳请诸位看官原谅。
3月2日,星期五
这一天办了几件正经事。
回学校要做的事情之一是买几本书,明年再度考研。先逛了逛百合跳蚤版,果然刚考
完研一批批的同志们就在卖书,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丈夫尸骨未寒就改嫁的寡妇,女同胞们
不要骂我。找一个兄弟买了本星火单词,他自称九成新,拿到手里我觉得至少也是九点九
成新,比我当年的那本还新得多得多得多,但愿他考的分数也比我多得多得多得多。男人
买卖东西比较简洁,他开价不高我就连还都没还。
之前和康平现在的掌门人lq师弟联系过,说去浦口找他,商量一下南京市瑞金路小学
为格尔木长江源希望小学捐书以及两个学校结对子的事,正好他星期五有空,就定在了今
天,顺便去游一下浦口见见小百合ShanDong版我的下任斑竹dejiang兄弟。痴心妄想地去蹭
校车,一如既往地没蹭上,只好去坐鼓扬,依次经过山西路苏宁店、军人俱乐部以及大桥
南路家乐福,依次回忆起了我那可怜的联想手机、里约人巴西烤肉以及前年YH过生日我送
他的遥控车和我过生日他送我的鞋垫。佩服着自己的发散性思维时到了南桥头堡,忽然觉
得应该继承以前的习惯,下车走走长江大桥。匆忙下了车感受长江上独有的风,看着滚滚
长江东逝水心中感概万千,仰天长啸三声:“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引
来了我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的回头率,众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第一次看见牦牛。牦牛?猛
然醒悟带给lq师弟和dejiang的牦牛肉干让我落在车上忘了拿了……
走到北桥头堡坐159好歹平安到了浦口,先联系dejiang,他还是老样子,都大三了也
没沧桑得起来,可能是因为浦口和鼓楼的区别,说不定明年就老得跟我差不多了。我本来
想让他请我缅怀一下校门口的各种小吃或者是学府园的盖浇饭,得到了不幸的消息小吃摊
已经全搬走了学府园也不买盖浇了,不禁悲愤交加同时也感到庆幸:幸亏自己在的时候没
发生这种惨剧。在老地方的老地方现在已经改名了没注意叫什么的地方随便吃了点,就开
始了浦口怀旧之旅。
玉辉楼,浦口三年令我印象最深的建筑,最难忘的是四楼以及五楼的机房,在我们没
有电脑的时候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眷恋其中;后面的启明园餐厅曾经是咱们班一伙男生午
餐的指定地点,物美价廉可惜到大三时就关门了;还有卫生间可称南大最干净的,记得li
nchen哪怕在教学楼上课也要不远万里跑到里面上厕所,因为他是“生活型男人”解个手都
要讲究质量;教学楼,因为没怎么在里面上过自习对它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2002年9月
10日大平台上人山人海从这里开始了南大生活,我们大二迎新生又在这里“坐台”以及“
接客”;南大之星,还是白色的,也没上点漆;名人园,种树人的名字让我们高山仰止景
行行止,顺便想起了金庸种的那棵树叫“鹅耳普陀枥”,听起来就像写武侠的;浦平阅览
室,在里面呆的时间到不少,可惜多半时候是在看闲书,没想到新图书馆已经落成它们还
在发挥余热;女生宿舍,一直都想进去看看一直也没进得去,这次照样进不去,说不定再
过二三十年可以伪装成学生家长进一次,只是不知那几幢宿舍楼到时还健不健在;六食堂
,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最多,没想到成了浦口第一个被废弃的食堂,听dejiang说要改成大学
生活动中心,盼望着它的第二春;教超,比以前大了不少,更像超市了,让我联想起大一
时和它并驾齐驱现在早已倒闭的地下超市,真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不过地下
超市的鸡肉卷味道还不错;开水房,算起来我还从来没丢过暖壶,倒是有一次壶里的水被
人偷了;七食堂,早饭吃得比较多,最喜欢吃那里的煎饼,尤其喜欢让阿姨多加辣酱,曾
经有一次阿姨对我说看你这这两天嘴角张疮是不是上火少吃点辣的让我感动不已;16舍,
大学四年里呆得最多的地方,数次为了洗衣机、电饭锅、热得快等违章电器和管理员斗智
斗勇,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现在的管理员不认识就没进去;校医院,只去过一次,还是被
人抬了去的;星湖,大一时还没有,一个暑假过完就平地而起,不对,应该是平地而陷,
像是被陨石砸出来的一样突然,不过它的来历如何并不妨碍住在南面的兄弟们如老叶、老
韩等人站在阳台上看湖边的人谈恋爱;南平,B08几乎成了我的指定自习教室,靠窗第三排
几乎成了我的指定座位,不在那个位置坐着就好象心神不宁书也看不进去。可惜南平各种
各样的会太多,有过一晚上被驱逐三次的惨痛经历;系机房,发邮件的速度还不如寄信,
而且是平信,唯一的好处是不要钱;明湖,上大学的第一张照就是在“日月同辉”前面拍
的,后来喜欢上了摄影更对着湖里的荷花浪费了n多胶卷与钞票,都够买台数码了。
最该一提的按说是新图书馆,却不知从何说起。在百合上看到征集方案时感叹生不逢
时,体验不了在宽敞明亮的阅览室泡上一天的感觉了。现在已然竣工,宏伟壮观可陈南大
所仅见,然而学弟学妹们却仍在使用简陋的浦平,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逗邻居家的猫:那一
根绳子系一块鱼干在它面前晃来晃去就是够不着,逗了几次那只猫就再也不理我了。斥巨
资建起新图书馆却要搬迁仙林,只留下金陵学院享用这奢侈无比的教室。不知校领导们怎
么想的,难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迷惑国土资源厅的老爷们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
耳盗铃”之势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搬个校区费劲也忒大了。
转了一圈也差不多到和lq师弟约好的时间了,和dejiang告别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就去七食堂等人,老老实实地坐着以夕阳红的心态看看浦口的年轻人们。没容我看多长时
间康平现在的三位领导核心就如约而至,两男一女,不错不错,不像我们刚创办时候的清
一色,组织光棍节活动最方便……交流了一下为格尔木长江源希望小学捐书以及后续活动
各自的想法,定下了下周一和ls师弟一起去瑞金路小学渐渐他们的校长,然后我就倚老卖
老地讲述我在浦口的日子以及康平的开拓史,也聆听他们的想法和计划,不禁感慨真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侃了一会就跟他们去新食堂蹭饭,新瓶装旧酒新食堂装的旧大厨,吃起来跟以前没什
么区别,价钱倒好象贵了点,虽然不是我花钱。可能是跟酒吧里的酒比超市里的贵道理一
样,加进去了消费环境的因素。
吃过饭,回鼓楼,干脆就放弃了蹭校车的打算,直接走到西门口去等131,ls师弟这时
细心无比地问我有没有零钱坐车,颇有我当年政治系男保姆的风范,到底都是政治系的,
到底都是山东人。
3月3日,星期六
来了南京,就在等着周六的到来,请大家吃晚饭。
我请的是晚饭,午饭还是有人情的。捎带显摆一下rp,从星期四我一到南京就有不少
同志非常踊跃地要和我一起吃饭,虽然大家并没有说明谁买单但我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是
要请我客,所以从来都是等着别人付账直到星期天晚上和ty一起去食堂买饭票过了半晌也
不见他掏钱包只好我付了。星期六中午是小莲莲、黄保和翠苹,我本来想口下留情吃个盖
浇饭就行了,并非给她们省钱,只是刚过完年肚子里油水不少吃不下什么好东西。然不知
谁提出去吃台北古今,算来我在鼓楼一年那地方也只去过三次,其中两次还是什么也没吃
光坐了会儿,不过倒不讨厌简餐的味道,偶而吃吃也不错。
台北古今倒是没什么好提的,但其间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随口说了句挺怀
念南京的盐水鸭,小莲莲竟然记着了,我走的时候给我买了半只,让我在火车上大快朵颐
。没想到一贯自恋的她这么细心,感动得我一塌糊涂。
吃完午饭三位美女陪着我去订餐,本来想定在春水塘,遭到翠苹的强烈反对,因为大
四时一吃饭就去春水塘,连那儿的椅子都快认识我们了。研究了半天放在了群贤,还是沾
了春水塘的光:通知大家的时候就说在春水塘隔壁,都找得着。为了吃饭的时间又讨论了
半个多小时,从五点推到六点半又改到六点,啰嗦而又亲切。点什么菜我是没主意的,由
着她们三位在老板娘的帮助下折腾去。我只记得有一道三鲜老油条是我点的,我和鱼缸都
向来喜欢吃这口,而且到了格尔木半年有余我都没吃过油条。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非常感谢大家给我面子,在宁的同志几乎一网打尽,更
是机缘巧合科江恰巧在南京,我本想有机会去成都玩见见他和小白没想到提前会晤了,只
是感觉有点沧桑了;ty不远百里从常州跑过来,都国家公务员了还是那德性,抽烟的档次
倒是上升了;向阳和春明越来越有老总相了,有机会撺掇他们公司到格尔木投资我还能拿
点招商引资奖;庄哥没怎么变样,就是当了研究生班长一副重任在肩的模样让我看了就心
疼;dj看起来越来越像白领sh还是那么有气质;中美中心的几位不知是因为跟老外接触多
了还是我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感觉长得都有点像混血儿了(混血儿经常出美女——作者
注);人多就不一一说了,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总统而言之,男同胞都帅了不少(除了
ty),女同胞漂亮了不少(除了XX)。老同学见面话自然不少,跟大家闲侃我在青海的经
历半真半假夹杂着吹牛,也听同志们诉说各自的生活,大开眼界不时有人发出沧海桑田的
感慨,此处省略2000字,免得二十年之后同学聚会没词描述了。
从青海带了两瓶青稞酒回来还不够大家润喉的。我应该检讨对几位男同胞酒量估计的
不足,尤其是工作后大家酒量都长进了不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眼光看
人害死人。好在在南方上的学大家都学得比较文明,喝点意思意思也就是了,要是放在青
海,这种场合不灌翻几个都对不起观众。
本来和鱼缸、ty、翠苹他们几个商量想去夫子庙看灯的,没错,是正月十四,正月十
五怕人多。结果今天人倒是不多,水多,天上下来的水。用我回的仅有的几句英语谚语来
说就是“rain cats and dogs”,为了避免成为谚语中的猫或者狗,只好作罢。
这个时候春明发挥了他从大四下学期起的热情:一回南京就邀请大家去唱歌。可惜事
过境迁,大部分人已经不像大四下学期那么有空闲了,不提中美中心的几位有为青年,就
是我第二天也有事要早起,加上雨下得太大,影响兴致。众人作鸟兽散,该看书的回去看
书,该睡觉的回去睡觉,该发骚的回去发骚。
谁知春明的热情变本加厉,我睡到半途接到电话他已经订了房间让我们去了,盛情难
却再说过了今天没明天就匆匆赶去,还是V-Max,上次在这也是春明请客,通宵之后在青岛
路小摊上吃早饭,然后去敲管理室的窗,如果要列大四生活关键词V-Max绝对算之一,二百
大或者三百大之一。老实说我对唱歌实在不敢冒,在KTY里连绿叶都算不上,根须还差不多
。于是中原、王子、翠苹他们一首接一首地唱,我就在旁边止不住地吃爆米花以及喝啤酒
,倒是有机会跟科江学了不少赌酒的方法,酒吧老手就是不一样,不少花样我下辈子都没
听说过。让我纳闷的倒是春明,他这么热衷于请大家唱歌自己倒兴趣不大,除了偶尔亮亮
嗓子也是和我一起在听科江上课。不过他至少麦品比老三好,想当年一起唱歌的时候那家
伙手里几乎一直拿着个话筒不放,堪称麦霸,然而既可恨又可怜兼可悲更可笑的是他唱歌
水准和我有的一拼,基本上没有一句不走调的,因此被ty称为“最有敬业精神和最有创意
艺人”。
折腾到两点多,我第二天上午实在有事,只得提前告退回去睡觉。听翠苹说她们又唱
了一通宵,然后去马台街吃早饭。马台街,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地名,又一个两百大或三
百大之一。
可惜,虽然提前告退,第二天还是起晚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尽兴,还能跟着蹭顿早饭
,印象中马台街的馄饨还是相当不错的——想起了馄饨,就想起了那句相当流行的“还要
辣油啊,如果你要辣油,你就跟我讲……”,小五曾经一度把这句话说得让我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