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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婺源那村那花那江岭

2007-07-19    musicsmm.com

婺源-那村,那花,那江岭

婺源县原名叫紫阳镇 ,是片老镇,后来建了新城区,就是现在的婺源县城了,来往的车辆都是在紫阳镇下车,然后打摩托车两元钱进县城。看看表,由于来得晚了,想等班车去游玩实在是很冒险,因为婺源的各村之间距离比较远,班车是每半小时发车,而且回来的车很难遇,一旦我出发了,晚上可能就要在那些连电灯都不开的千年古村子里过夜了。

陷入被动局面,于是我乘坐的摩托车主——那个和我同年纪的小伙子毛遂自荐地要我包他的车进山,还可以给我充当向导,当时我正愁找不到车,于是一拍即合,连县城也不去了,这就出发前往婺源县东部的江岭。
摩托车一路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天很阴,风也微凉,司机和我同年,姓余。他说他现在已调到婺源县交通局工作了,可没事时还是喜欢出来跑车,他喜欢拉着游客去看他美丽的家乡。
小余说这段平坦的路会一直延续到晓起,车程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看油菜花最美的地方,要先到江湾镇,下道后拐到晓起村,然后从晓起进山到江岭。那一段路全是土路,坑洼不平相当难走,除了越野车和他这种两轮摩托,别的车很难开进去。而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搞不好江岭的那段路早就变成泥坑路了。我说我还想去江岭前面的庆源古村,小余说看天气恐怕山里要下雨,从江岭去庆源全是山路,更难走,到了那再决定要不要去庆源也来得及。还说庆源是座大山里的古村子,在婺源,这种古村有很多,要是喜欢的话,去县城北的思溪村看看也很好。
说话间车子就到了月亮湾,这里离小桥流水人家的李坑村很近,可是李坑近几年被江浙一带的旅游者追捧得有些变味了,商业气息很浓,这和我了解到的情况基本一致,所以我决定先不去李坑,回来路上如果还有时间再去看看。
眼前的月亮湾,是水流中一座弯月形状的小岛,岛上的树沿水而生,而水面宁静无波,树影映在水中,对称而和谐,时有微风徐来而波澜不惊,偶尔几只野鸭掠水飞过,留下几声鸣响。水的对岸是大片油菜田,与其说油菜花盛放在村野的田间地头,倒不如说是白墙黑瓦的民居隐逸在油菜花之中,那色彩由淡转浓再变淡,仿佛一幅山水图中突然多出的一道浓墨重彩,使人眼前一亮。
车子一路行驶在大片的油菜花田中,偶而出现黑白两色的农家,屋前就是茶园,让我想起“山村酒熟人人醉,客路春浓处处花”的诗句。婺源的茶园相当的多,这里特产红、绿、黑、白,其中的“绿”指的就是婺源绿茶。
一路进山,由于连续赶了二十四小时的路都没有躺下来过,很快我坐摩托车的腿就酸了,然后僵直起来,加上南方的阴冷天气,总觉得双脚双腿冰凉透骨。车子在行至江湾镇后拐向晓起村,从晓起到江岭的这一段路果然全是土路,坑洼不平,由于连下了几天的雨,路面上全是泥,象小余说的那样,此路段非越野与摩托车不能进也。
小余的驾驶技术不错,但我还是担心车子会翻在泥坑里,因为路太烂了,我全身肌肉始终处于紧张状态。车子沿新安江的支流一路在山中行驶,除了泥土路,两侧山坡上的树还是冬天时的深绿色,夹杂着大面积的枯黄,好像早春的景致比冬天还要萧索,虽然一边是山一边是河,可是并无风景可言,一路走了四十多分钟,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或其他车辆,让我不禁感慨桃源难寻,果然是藏在深深徽州的最深处。
不知那是在翻过了第几座山坡之后,就像变戏法一样,群山环抱中突然出现了大面积的金黄碧绿,接天无穷,耀得人睁不开眼,浓香扑鼻而来,漫山遍野的浓浓春意,爬上一面较高的山坡,看清楚这是一大片梯田,田野里种满了油菜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层层漾开的金海,时有白墙黑瓦的人家点缀于其中,炊烟又起,风住尘香,这就是我跋涉千里要找的桃花源地——江岭。
越过了北方的乍暖还寒,经历了江南冬末的烟雨凄迷,原来春天在这里。
只有在这里,你才能强烈地感受春天,云层中时不时地投下几道光芒,象把油菜花的金黄反射回天空。人在花海中,感觉自己也是美的,恨不得变成花里的一朵,投入进去与它们共舞春天。
沿梯田一路向山坡上走,能看到一个蓄水的沟渠,据说是当年婺源所有的男女老少一起动手修建的,渠上有小石桥,旁边的草丛里有尚未开放的杜鹃花蕾,看来以它的花期,是注定要与这油菜花的盛宴擦身而过了,就像一些女子,她们的美丽并不在盛年之时,反而却当她人容颜老去时才开始悄悄地绽放,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宁静详和之美,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美丽,永远都不嫌来得太迟。
沿山上行,还有更大的惊喜。在两片山坡夹着的一块小山坳之中,远远看上去一面平整的山坡,中间的一片竟然是整个村子的黑屋顶,这就是江岭村,我至今想不通这村的人为什么要在深山的山坡上挖个坑建村子。走进江岭村,见家家户户的房子古朴而陈旧,这是座具有几百年历史的村庄,青石板路从村中蜿延而过,不时传来几声鸡鸣犬吠,打破了小村的宁静,桃花就开在人家门口,木门吱的一声开了,村姑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一切的一切,就像曾在梦里见到过,或是在小时候的故事书中读过,我想当时写故事的人,必然也是看过千种风景,才使得妙笔生花的吧?
村间地头,晾着粮食和衣服,有稻草人的把守,鸟儿是不敢来的,江岭的稻草人是我所见过的全国各地最可爱的稻草人,就像卡通里的人物形象,笨笨的,在花田里迎风摇摆,表达着他们快乐的心情。人在其中,很容易就被这快乐感染了。
整个一个下午,我都倘佯在油菜花的海洋中,庆源也不想去了,如果天气能再好一些,我宁愿在油菜花田里晒太阳,再看江岭的夕阳,可惜山雨欲来,冷风扑面,小余催我尽早往回赶。果不其然,回程路上下起大雨,小余出来得急,都没带雨衣,所有衣服都湿透了,我尽管准备万全,可坐在摩托车上,裤脚和鞋子也湿了,零度左右的气温冻得我缩成一团,没有别的想法,只盼着早点赶回县城。可来时两个小时的路回去像总也走不到头似的,冷风夹着大雨拼命地往脸上拍,像针扎一样,我只能拼命低着头,头发全都湿湿地粘在脸上,狼狈不堪。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气天气虽阴,可到底还没有下雨,而且身体状况良好,并没有头疼脑热的迹象,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给小余打电话,叫他骑上摩托,我们出发。
一路上的风光依然美不胜收,油菜花田、古村、流水和茶园,我发现婺源没有庄稼地,想问小余来着,后来忘了。
出县城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思口乡,思溪和延村就是思口乡管辖的,在思溪曾经拍过一部著名的电视连续剧就是《聊斋》,以为这里早变成了什么影视拍摄基地,到了村口才知道,思溪依然是那个质朴的模样,料想十年前如是,百年前依然如是。
然而思溪已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村口有条小河,我更觉得它象个池塘,一座破旧的木板钉成的小小廊桥 ,桥上坐着悠闲的老人和孩子,桥头一堆堆劈好的木柴,一株小小的梨树还没发芽。
小河的对岸是被油菜田包围的思溪村,依然是黑的瓦,白的墙,河边有女人在那洗衣服,身边的老水牛在那“哞哞”地晃悠。我想:人也许真的有一种浓缩岁月的能力,风景、人像和几百年前的村舍,有时竟然觉得忽远忽近忽左忽右。站在思溪的村头,突然想用“隽永”这个词来形容它,而这个词是以前从未用到其它地方的。《双城故事》里唱:“内湖买的那一束红玫瑰,比尖沙咀那一束更美,到阳明山泡温泉酒一杯,会不会有伊豆的风味。”二十几个小时前还在喧闹的城市里看车水马龙,一转身已经到了这座明朝的古村落中,倾听它七百余年的心跳,我甚至感觉这不是地点上的转变,更像是一次时空上的穿越,一个历经几个世纪的场景,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已可以听到它数百年的心跳。
沿青石板路进村,是一条条悠然而狭长的小巷,巷子两边的马头墙探向巷子中央,远远看去,高低错落,狗狗在巷子中央打闹嘻戏,见了人,既不躲避也不嚷嚷,不知从哪跑来一只鸡,狗狗见了,一扭头,走开了,使我想起:“寻常巷陌 ……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
走进一户人家,却使我吃了一惊,原以为这么久远的古屋大都用来参观了,没想到家家户户住着人,他们依然在这进而祖祖辈辈地生息,我问小余:他们的房子这么古老了,还能住人?小余说:他们的房子都是代代相传的,房子只要有人住就不会坏的。
徽州的建筑很有意思,一进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三方小楼围成的天井,天井当然是露天的,下面有一只大缸,下雨的时候,雨水通过天井落进缸里,是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大门前的地面用青石板砌成古时的铜锁形状,意为锁住财富不要流走,厅堂正面摆着红木小桌,两面各有一把椅子,后面的案子上摆着三样东西,中间是个小座钟,右面是个青瓷花瓶,取意“终生平静”。
厅堂两侧是二层小楼,全是木雕花门,古朴典雅,每扇门都堪称艺术品,往里面看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我问小余房子里面是什么,小余象看外星人一样瞪着我说:是卧室啊,住人的。
“啊?那现在还有人住么?”
“怎么没有呢?这是人家的家啊!”小余很是不理解我的问题。
天哪,在这种终日下雨的地方,住这种连窗子都没有的屋子,不得风湿才怪。小余说:这种屋子是主人家的卧室,因为大门平时是不关的,这种雕花门从里面很容易看见外面,而外面却不能看到里面,就保证了主人生活的私密性。接着又带我来到屋外,指着外墙上文具盒大小的方孔说:“这就是窗户,它是漏斗形的,越往里面越大,因为徽州的男人大多出去经商了,都是女人自己在家,这样的窗子不能爬进去人,着火的时候还有利于排风。”
我认为这种想法绝对是掩耳盗铃,窗子能防贼,还要警察干什么?那厅堂的大门终日不关,几百年的老木板门用力一推就倒了,还有很多因素,不然你以为西门庆是怎么进的潘金莲家?
重新走进刚才那户人家,绕到厅堂后面,又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天井旁是同样暗无天日的厨房,我心想,这样的厨房不能做油炸花生米,还没等下锅,就哏得咬不动了。
向左拐是主人家的小后院,小余说这户人家在当时也可以说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后院有十几平的空间,也是一个二层的木头小楼,上面一层好像是个阳台,小余说那是小姐楼,在古时候,有钱人家的女孩是从不走下楼的,连二门都不迈,更别提出大门了。到了结婚的年龄,父母在年纪相当的后生中挑出三、五个门当户对的,站在院子里,小姐站在楼上往下看,哪个顺眼了,就把绣球抛给哪个,然后便一生只跟着这一个男人,不能再嫁。
寡妇不能再嫁这一套,就是婺源人最先倡导的,宋朝时婺源出了个大学者叫朱熹,我小时写文章时总引用他的名句“万紫千红总是春”。作为学者我是尊敬他的,可作为理学家,他可着实害人不浅,他主张的“存天理,灭人欲。”毁了多少中国妇女的幸福,从一而终,三贞九烈、三从四德,为了个贞洁牌坊,当了寡妇的就要孤独到老死,可以说,中国妇女的血泪史的第一篇就是朱熹写下的。
在延村我看到一户人家里套保存完好的“八仙”桌椅,这户人家在明清时可以说是正宗的大户人家了,这套桌椅流传至今,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古董”,可它们始终还摆在主人家的厅堂上,迎来送往,广纳宾朋,不仅如此,还有更多的“古玩”“珍宝”都是古村村民的生活用具,当年在思溪村拍《聊斋》的时候,那些道具也都是从村民家借用的。
延村墙壁上有个石刻,上面写着“泰山石改当”,我心说徽州和泰山,也不挨着呀?小余说:这个石碑是用来镇邪的。在徽州的风俗中,女人是很不吉祥的,传说女人的精气神天生就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弄这块石碑,是要镇住女人身上带的邪气。说来说去,还是封建社会的老调调,旧社会妇女的社会地位就是上不去。
天又下雨了,而且还不小,我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在袜子外面套了两个塑料袋,又在鞋的外面套了两个,虽然难看,可觉得这回“双保险”应该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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