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一段日子或长或短,离开了家,在异地他乡旅行; 总有那么一些经历或喜或悲,令回到家的人久久难以释怀…… <b>旅途</b> 北上的列车缓缓地行驶着,我睁开惺忪的睡眼,长长地伸了个懒 腰。 窗外飘着濛濛细雨,田野被洗刷得一片清新和碧绿,几根高压电 线高低滑翔交错,像指间飞舞的琴弦。 外面的景物渐渐亲切起来,没有明显的标志,没有特殊的建筑, 但却像自己走熟的巷子,熟稔而亲切。 我的目光在这座城市中探寻,不放过视线范围内的任何建筑。终 于,我看到了那个高耸的伞形水塔,虽然周围又多了一些建筑,但那 独特的造型依然清晰可辩。一如伞形水塔下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不 管经历多少岁月的风尘,多少生活的磨练,那段单纯无邪的记忆依然 铭刻在心。 校园的舞台永远是喧嚣而热闹的,不会因任何一次谢幕而沉寂。 你方唱罢我登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主题,同样的故事,变换的只 是主角,却也常演常新,常新常醉……不知道,在那灯火辉煌的图书 馆,旋转的楼梯顶,碧绿的草坪间,悠扬的乐曲中,又有谁的故事在 上演…… <b>看海</b> 终于到达目的地:北戴河。 旅途的辛劳并没有冲淡我们看海的兴致。吃过晚饭,一行人不约 而同地向海边方向走去。 从住处到海边,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才走几步,咸咸的海风夹 着淡淡的腥气便顺着小路隐约入鼻,似乎还能听到浪击礁石的声音。 也许是已近黄昏,也许是阴天的缘故,海面灰蒙蒙的一片,远没 有几年前第一次看海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碧海蓝天,波光粼粼的 感觉。 光着脚走在沙滩上,浑浊的海水卷着黄沙,吐着白沫,一浪接一 浪地涌过来,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不一会儿,脚踝上便有了一圈一 圈白色的印迹。想起几年前来看海时,和朋友走在没膝的浅水中,海 面平静如镜,海水清澈见底,我不时弯下腰去,从水中捞起几个白白 净净的小贝壳。有一次,竟然捡到一个被海水凿得千疮百孔的大海螺…… 而如今,那种兴奋的感觉在这里只剩下一缕记忆,那只丑陋的海螺也 成了这里曾经清澈的一种见证。 <b>听海</b> 虽然海水不再清澈,但海边仍是我晚饭后流连忘返的去处。 信步在浅滩上,任海水裹着细沙,一遍一遍地漫上脚面。没有工 作的压力,没有生活的烦恼,人轻松得仿佛停止了思维。 渐渐地起风了,远远有一片礁石,漫步过去,最高那块礁石已被 一女孩占据。只见她一袭白裙,托腮凝神,静静地望着大海;在她身 后的沙滩上,远远立着一个男孩,寂然不动,静静地望着那女孩…… 我呆立在那儿,生怕一动便会打破这片宁静。 悄悄找一块光光的石头坐下,闭上眼。海浪打在礁石上,发出 “哗”的一声巨响,海水被坚石碎成千万颗小水珠,轻轻脆脆地跌入 水中,悉悉索索地轻叹着,像少女笼纱的裙裾掠过地面,渐行渐远直 至悄无声息。紧接着,隆隆之声渐起,又一阵浪涌了过来,轻呤低吼, 击上岩石。 我静静地坐着,听着,任尘世的一切烦恼和牵挂都消融在这一浪 接一浪的涛声中去。我忽然明白那个女孩不是在看海,而是在听海! 你听过海的声音吗?“妹”力四射的A-mei 在歌中如泣如诉: “听,海哭的声音……”和饼干说话的女孩孟庭玮也曾喃喃低语: “你听海是不是在笑……”也许海对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多的诠释, 或哭或笑只随听者或悲或喜的心境而定。不知道那个白衣女孩听到的 海是哭还是笑? <b>出海</b> 去海边,为的是享受蓝天、阳光、海水和沙滩。可自打来到现在, 天一直阴着,没有了蓝天和阳光的海面,灰蒙蒙的没有生气,让人不 免一阵遗憾。 去南戴河娱乐中心时,天忽然放了晴,大家精神一振,忙着收拾 遮阳伞、防晒霜、矿泉水、游泳衣,有的还自备了游泳圈,大有不玩 疯绝不回来的味道。 南戴河的滑沙、滑草、滑艇疯狂刺激,但最爱的仍是脚踏细沙, 头顶蓝天,在习习海风中漫步的感觉。走得累了,便抱着游泳圈,跑 进大海,任海水一浪一浪温柔地将你拥上沙滩。再累了,索性懒洋洋 地躺在沙滩上,长长地伸展四肢,任阳光和海风轻抚全身…… 斜睨远处,几艘游船在浅水处荡漾,禁不住兴致大增:走,我们 出海去! 直到现在,才终于真正走进了大海的怀抱,我们又兴奋又激动。 海面上没有浪,却暗涛汹涌,一波连着一波起伏不平,象孕育着 一只巨大的猛兽,随时都可能破水而出。我们的小船随着暗涛颠簸起 伏,不时击起浪花飞溅,我们在一声声的尖叫中接受了大海的洗礼。 天空一碧如洗,像一个巨大的罩子笼在海面上,头顶的地方最蓝, [第一页]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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