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碧海垂钓

北戴河游记

2006年8月28日

碧海垂钓

凌晨4点，在预制的闹铃声中惊醒，打开窗户发现天气不友好，雾锁海湾，根本不可能看到海上日出，没有办法，只好继续酣睡。两小时后，正常起床，簌洗完毕，吃完早餐，就急忙骑车赶往当地的渔船停靠地——鸽子窝。

八月底的北戴河，游人相对少了很多，街面上也清静了很多，沿着海边飞驰，沐浴着凉爽的海风，感觉心旷神怡，超然的滋味油然而生。在轻松的心情下，渔船泊地鸽子窝很快到达，船主立即围拢过来，都想带我出海打鱼钓鱼；在供大于求的市场机制里，我很快挑选了一位船优价低的船主，脱掉鞋袜，随他淌水上船。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我们的船儿缓缓驶离海滩，向大海深处进发。此时的海面，雾气依旧很浓，隐约能见到一些岸边的建筑，随着渔船离岸边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一切便笼罩在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雾气当中，使我触景生情地想起毛主席老人家的“秦皇岛上打渔船，一遍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虽然今天没有“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但在这时空一色中，我依然感受到了老人家这首《浪淘沙》的深意，顿生一股沧海桑田的惆怅和努力奋进的豪情。渔船不知究竟走了有多远，船主开始下网，我则准备渔具，等到渔网布置完毕、船儿熄火停在海上随波摇晃时，我开始探出海杆、抛出鱼钩，开始钓鱼。稳坐船尾，悠然地看着白茫茫的海天一色，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船主的出海经历，听他的海上故事，虽然没有《老人与海》的精彩，但也妙趣横生。不知过了多久，海杆终于有了动静，渔线也绷紧了，我的心也为之紧缩，在船主的指导下，我慢慢地拉线，偶尔放松点，然后紧拉，费了半天劲，终于将鱼儿拉离海面，丢进船舱中；这是一条半斤重的梭鱼，嘴很尖，体形较长，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在船舱里拼命地跳来跳去；遗憾的是，我不是心善之人，看着自己的猎物，满心的喜悦，根本没有一丁点将它放生的想法。不管鱼儿的感受，我重新放好鱼饵，继续垂钓；也许鱼儿们看我不是面善之辈，再也不愿上钩，我只能空等待。在寂寥的等待中，船主熬不住了，借口渔网要收，否则被海浪冲得太远而不好收网；我只好收起渔具，准备收获渔网上的喜悦。船儿开始发动，渔网被一点一点地收起，放进船舱，大小鱼儿也随之被仍进了船内，但可惜的是，被渔网粘上的鱼儿在海水中挣扎时，大多受伤致死，捞上船时大都闭气多时，看着它们的不幸，我不由得产生了一股负罪感——人类为了自己的口舌之悦，将这些无辜的生灵蚕食，是否道德？负罪的我想得很远很远，更加无情的船主却在不断地抱怨：现在的鱼儿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了，辛苦一天收获甚少；对此我只能付之一笑，心中却在想，这也许正是人类在掠夺自然资源时或早或晚要得到的报应和惩罚。

船回岸边，船主客气地要将收获的鱼儿送给我，我没有接受，告诉他我无法将他们食用。船主离开后，我淌着清凉的海水，静静地思索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