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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乌镇游记及乌镇图片

2007-10-12    chinatravellers.net

我去柜台找茶馆老板,希望换张中国古典音乐的唱片。出来的却是一位约莫三十岁的老板娘。我说:“你们是不是可以换一张古筝、古琴或江南丝竹的音乐?如果没有,就把音乐关掉。如果不关,我只好走路!”我只能用这种“不是你留便是我走”的水火不相容的“两者必居其一”的办法来解决势不两立的矛盾和冲突。

中国明清时期的古建筑场只能同中国民族音乐相映生辉,互相协调,营构出班固心目中的“乐”:“故乐者,圣人之所以感天地,通神明,安万民,成性类者也。”(《汉书》)又说:“夫乐调而四时和,阴阳之变、万物之统也,可不慎欤?”可见,中国农业文明是何等重视音乐的伦理作用和功能!

中国古建筑场也有类似的功能和作用。如果乌镇的一切(一曲,一水,一石,一木,一瓦,一墙,一窗……)能或多或少传达出这灵魂和精神,便是成功的。传达出来的越多,古镇就越成功。没有这“精气神”,我何苦跑来古镇,甚至住上一两天,细细品味、体验这里的昼夜昏晨?这里是一本打开的无字之书:“淡然无他娱,开卷与心会。”(宋词)

在我国加速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今天,中国农业文明传统的“精气神”或灵魂会变得愈加珍贵,更加“国宝”。关于古镇音响场的问题不仅乌镇存在,江南水乡其他古镇也有。

“晴耕雨读”

在乌镇老街一栋书香门第的古老宅子里,我抬眼看到一块匾,上面书写了四个汉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晴耕雨读”。

按屋主人的身份,他未必亲自去稻田里耕耘、早出晚归。不过这四个汉字毕竟道出了农业文明时期有些文人、知识分子心向往之的生活方式。

“晴耕雨读”的根也许一直可以追溯到陶渊明的隐居躬耕田园生活。在《读山海经》一诗中,陶渊明写下了这样几句:“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在我的心目中,这是中国农业文明时期知识分子“晴耕雨读”的最高写照和形象了。

陶渊明为后来的企图远避世患、独善其身的知识分子树立了一个“力田自给,合于人生大道”的榜样。我不知道在今天的中华大地上,是不是还有“晴耕雨读”的志士仁人?

出乎我的意料,我在日本却三生有幸,遇上了一位“日本的陶渊明”!而且他还有一个特殊背景:他曾经是宇航员,年龄比我小4岁。

2000年2月17日,我们一行4人从东京出发向北,前往福岛县,因为秋山丰宽先生就在阿武隈高地的一个小山村落户,务农。

1990年秋山乘俄罗斯的“联盟号”飞船上了天。后来他辞去了电视台的高收入工作,决定当个自耕农。

他自己种粮食和一些经济作物,拒绝使用西方工业文明的产品:农药、化肥和除草剂(这就是我说的,西方工业文明并不是件件OK)。他有台电脑,同世界有紧密联系;同时也订阅好几种主要报刊。他的经济来源有两处:务农的年收入是一百多万日元,讲演和写作(也出书)的稿费是一千多万日元。

“一年四季,你最感充实和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我问。

“秋天农作物丰收,深夜思考、写作。”秋山丰宽回答。

作出这决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秋山先生是21世纪的“独善其身”,也是在某种意义上、某些个方面对当代西方机器工业文明说声“不”。

秋山坚决贯彻他的有机、绿色、环保农业。他企图在螺旋式上升的高一个层面上回到东方农业文明。他信仰、依靠土地,也呵护、忠实和敬畏土地。——这才是农业文明的最高精神。他还把日本古老神话中管理大地和农业的神毕恭毕敬地供奉起来。这神无疑是农业文明的产物。

几乎所有的神都是农业文明贡献出来的。(包括春节、圣诞节和情人节)工业文明贡献不出神,离“敬天爱人”越来越远。

这是两种文明的又一个重大区别。这不是进步,是退步。

我写下这个宗教哲学命题,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乌镇仁义茶馆。农业文明的神不应被当代西方机器工业文明挤出历史舞台,被打翻在地。不,工业文明人不怕天,不怕地,不怕人,也不怕神,内心欠缺一种敬畏感,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乌镇农家灶头引出的思考

在乌镇一户深宅大院人家,我看到一个完全属于农业文明时期的厨房——灶头。我知道这是旅游景区为了向游客展示百年前乌镇人生活方式的一个重要侧面。

因为不同文明,不同时代,厨房(尤其是燃料)是不尽相同的。我关注能源这个课题。今天它与人类文明的前途和命运密切相关。当代哲学思考如果闭口不谈世界人口、能源和世界气候,它不仅没有资格被称之为哲学,而且还是失职。谁也离不开厨房和锅底下的燃料。拿破仑、希特勒和斯大林也不能。

至于我,当我在谈论能源的时候,我是入世的。任何人,只要入世一天,他就离不开能源。一天也离不开!李叔同也没有离开,尽管他吃得很简单,半饥半饱。

对农业文明时期的燃料,我有不少亲身经历。1947年,江西南昌乡下我二舅家的厨房燃料品种只三样:稻草、米糠和晒干的牛粪。

2001年我去过南昌郊区一个叫“柏林”的村子,我看见在墙上仍然贴着一个个呈圆形的牛粪饼,晒干后即可当作锅底下的燃料。

在21世纪的中国农村,我看到这种古老的燃料还没有退出历史舞台,我的确吃惊不小!中国用牛粪作燃料的历史估计有好几千年。在本质上,烧牛粪是在烧干草。

1969——1975年我在辽西海边放羊。沟屯的小宋也是牧羊人。每天,他一边放牧总要随手检点枯枝带回家作做饭的燃料。有时他要专门集中时间弄些烧的,就要求我帮助,替他兼管他放的八十多头羊。近黄昏时,再将两家的羊分开,一分就开,不会混,因品种不同。

我忘不了小宋对我说:“老赵哇,替我看一会,我去弄点柴。家里锅里有了,锅底下没有也不中!”三十多年一晃而过。今天我还记得这句话。当年中国农村最缺两样东西:粮食(锅里的);燃料(锅底下的)。

今天中国农村的锅里基本上有了,但锅底下的问题依旧不少,这就是能源问题。人是耗能动物。欲望越多,耗能越大。两者成正比。耗能数量把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区分了开来。

我在北方农村生活过多年,老乡做饭、烧炕的燃料主要是树枝、玉米秆和高粱秆等。我国农村人口多,如果没有清洁、可再生能源,污染严重只能会年年加重。在古代,因人口少,还构不成问题。不仅如此,炊烟袅袅还富有诗意:“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宋词)孤烟排放的二氧化碳少,对生态环境的伤害也少。如果数量增长10多倍呢?

今天中国农村人口总数比起唐宋年间的人口正好增长了10多倍。后果是两个:地球生态环境受到严重威胁;炊烟的诗意也吹了。

坐在乌镇茶楼,作这样的思考并没有找错地方。

中国哲学重视一个“静”字是千年传统:“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能静,则明照一切,而尽烛天地万物的情状。我从喧闹、嘈杂、红尘滚滚的上海滩跑到水乡乌镇来,寻找的正是一个“静”字。我企图从乌镇农业文明的静气中去考虑一些世界课题,包括能源危机。

我高兴地看到,我国农村不少地区开始广泛使用沼气。现在让我把沼气利用作为一个切入口来放眼世界。

没有乌鸦的乌镇

离开乌镇的那天,我又去仁义茶馆坐了坐。这里的古树很少,是美中不足。当然更大的遗憾是欠缺一种树树西风,暮鸦寒不起的沧桑感,萧瑟感,凄清感。

千年古镇缺少这种感觉,就好像一道名贵的鱼头汤,没有放够盐,鲜美的味道没有全吊出来。

不是我有这种病态的癖好。古代诗人就有这种审美的基因。它也或多或少遗传给了我,流淌在我的血管里。

我注意到,在唐诗宋词里,孤雁和寒鸦都是主角。雁迷寒雨和鸦噪暮云常常是对称出现的。

今天的乌镇,如果有地僻水乡,乱鸦点碎斜阳天,那会增添多少诗意!很遗憾,我从早到晚,没有见到一只暮鸦噪晚的身影!在上海我见不到,跑来乌镇也是无影无踪!有点叫我失望。

这是乌镇地方的错吗?

我看不是乌镇的错。乌镇是受害者。千年古镇是中国农业文明的一个小小缩影。乌镇想留住乌鸦,想给林疏啼鸦以小泊的生存空间,但周围方圆百里的浙江乡野深受农药的污染,许多鸟类已无法生存。

农药是西方机器工业文明化工产品的一部分。它的罪恶是进入鸟类体内后使鸟蛋变薄,成为软蛋,结果幼鸟孵化不出来!——这比用猎枪对准一只或几只鸟要罪恶千倍、万倍!

工业文明以其强大的力和速度可以移动、改变大自然的根基,鸟类蛋壳因农药的毒害而变薄又是一个例子。鸟蛋的厚度原是上帝大自然(造物主)的设计,工业文明无意中改变了这神圣的厚度,结果是灾难性的,出乎我们的意料!

成片的大树是乌鸦生存的另一个必需的生态环境。近半个世纪,它也遭破坏,也是乌鸦在乌镇绝迹的原因。

今天,在我们的国土上较少能见到、听到斜阳噪晚鸦的诗境,我只好在巴黎、柏林、莫斯科、卢森堡和东京……去补课,丰富我的见闻和阅历,更好地感受唐诗。欧洲的田野不是也施农药吗?不过他们有大片大片的大树,老树。

唉,近三五十年,我们的乡野和古镇丧失掉了多少诗意!

有昏鸦噪晚、点缀夕阳的乡野和城镇才是健康的!

还我中华大地的千年寒鸦、暮鸦和晚鸦!

大自然魂兮归来,哀江南!

转自:http://www.chinatravellers.net/article/show.asp?id=1514287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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