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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滇川驴行游记之(3) |
2007-07-16 |
9月17日早上8点,我和宝婆在一米阳光吃早餐,俞飞发来信息,他到酒店门口来接我们了。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勤奋、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我们一起来到木王府附近的一家客栈,估计这是俞飞的大本营,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房子应该挺宽敞,只是横七竖八到处放了不少床位,显得有些拥挤,看来这家客栈生意不错,后来才知道是大海(我们这次香格里拉之行的领队之一)开的。 上车后第一件事当然是自我介绍,呵,我们这个团队还不小,分别是:领队俞飞和大海、广州外号“自由行”的何姓一家三口、北京的阿东与东太、杭州的阿明和明太、杭州的靓仔阿俊、温州的靓女阿军、北京的芳芳、广西的叶子、开着20座中巴车的司机老何、加上我和宝婆,正好16人。 既然有缘聚在一起,这几天就要像亲人一样相互关照,虽然开始还有些拘谨放不开,热心的芳芳也许是为了打破沉默,不断推销她的水果,大家迅速热烙起来。俞飞也显示了他导游专业知识平平但性格活泼的个性,连讲了几个大家都无法笑或者勉强给点面子笑笑的笑话,车行到拉什海,我见到远处一汪平静的湖水和一群群的跑马,不禁摸着屁股捂着受伤的手掌向宝婆撒起娇来,昨天的跑马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远远超过受伤的手掌,腰酸背疼外加屁股痛,加上与宝婆久别胜新婚,此时不搏点红颜怜爱更待何时? 路上俞飞和大海热情地给大家买了一麻袋号称是本地最好吃的水果之一——粗皮梨,这名字是我起的,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一来他们俩也不知此梨的具体名字,二来此梨实在是皮粗肉挫,同行的驴友们每人兴奋地尝了一个,基本上吃了第一口后兴奋度急剧降低,我咬牙切齿地吃完了一个,心里也在咬牙切齿地臭骂两个领队是吝啬鬼,居然用如此粗制滥造地水果来打发我们。 今天的行程是经虎跳峡,然后到达迪庆自治州的首府,也是香格里拉县城中甸。虎跳峡我曾经去过,所以不以为然,也不是很有兴致,但因有宝婆相伴,所以心情特别好。一路风景无限,老何的车也开的风生火起,转眼就到了虎跳峡所在地——桥头镇。俞飞提议我们先吃中饭再去爬虎跳,我们一致同意,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这是我们这次驴行的第一次吃饭,每一个环节必将为未来几天打下深深的规则基础。比如在没人愿意去点菜时我自告奋勇,此后每次点菜基本就是我了。大家提议AA制,这也是全世界驴子最通用的结算方式。对我这个生驴来说就不得不小心行事,因此每点一个菜都要盘算一下总价,除以人数得出人头单价,再考虑大家心里的期望值,就算我数学再好,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过看着大家吃的狼吞虎咽、聚精会神的样子,颇给我鼓励,我甚至自掏腰包要了两瓶啤酒以在心里和胃里给自己奖励了一番,也许是大家还比较拘谨,对我的啤酒不敢放开接纳,我最爱豪爽之士,一顿鼓舞后,果然还是东北汉子爽气,阿东举瓶接招。自此,我在高原上逢餐必饮啤酒几成习惯,虽然在高原饮酒是一禁忌,但我天生一副好下水,不饮冰饮就难受啊。酒足饭饱之后,外号“自由行”的何太提议为了方便,选一财务总监,每人先掏100元,由财务总监统一管理和支付,自然得到大家的响应。叶子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心细姑娘,在眼神表决下成为我们的首位财务总监。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选取一位众望所归的队长,取一个响亮的队名成为迫切的任务。在一番热烈的讨论下,在俞飞坚强的领导力影响下,什么都没搞定,我们本来可能会被驴行历史载入史册的机会就此丧失。(图:上虎跳) 路上俞飞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虎跳峡共分三段,上虎跳、中虎跳和下虎跳,是金沙江的重要景点之一。急流汹涌的金沙江正好是云南的丽江和香格里拉县的分界线,因此观看虎跳峡可从靠丽江的江边和从靠香格里拉的江边观看。我上次正是从丽江的方向来看上虎跳峡。(图:中虎跳) 这次俞飞安排的是从香格里拉方向看中虎跳峡,途径香格里拉方向的上虎跳峡(桥头镇附近)时看到游人很多,而再往前行看中虎跳峡的就寥寥无几了,据说只有真正的驴子才会去中虎跳,因为中虎跳比较险峻,存在不安全的因素,旅行社怕风险,所以大都安排在比较平坦的上虎跳,而从丽江方向只能看上虎跳,路面非常平坦,适合老年人漫步。 从上虎跳往里约行20分钟,老何说已经到了。我们下车一看,金沙江在深深的谷底奔流着,阿东因为恐高,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俞飞提醒大家尽量少带随身物品,下去和上来的路线也不同,非常险峻,并教了几个在斜坡处上下坡的动作,大家好像都不以为然,除阿东坚决表示放弃外,其余人鱼贯而下。我知道宝婆爬山的体力,紧随左右,不敢怠慢。果然,10分钟后,宝婆已然脸色泛白,我一看她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她把我们俩的相机、手机都揣在身上,看来刚才她也是“不以为然”者之一,现在迫不及待的恨不能把身上所有都给我。中虎跳的险峻是出了名的,我想下去都如此艰难,等会上去不知是何等光景?约莫40分钟左右大家才下到峡底,只见前面滔滔江水奔流处,一块巨石正抵江心,江水似乎对此巨石在此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进行不恰当的拦阻动作非常激愤,但见一波波的江水拍打着巨石,惊起千层波涛,浪尖高达数十米。水为柔物,石为刚种,两者在如此特殊的氛围里面进行千年搏击,或许是代代生死相搏,又或许是代代进行刻骨铭心、生死相许的爱恋。水就像撒娇的媳妇,对巨石的冷漠怨恨交加,不断捶打着巨石的胸膛,而巨石就像伟岸的男子,以磐石之躯和宽广的胸襟来承受着江水的爱与恨。此情此景不能不让人感慨万千。自然界的情感远远超出于人的理解范围,到处不都演绎着爱恨交加、生死相依的故事吗?我和宝婆都很默契地同时保持静默,手挽着手静静的体味着这幅难以言状的意境,我暗想,坐在这座巨石上发呆的人也许能获得与巨石和江流沟通的灵感。此时,拍照似乎都显得多余,真正的美景是要刻在心里,而我很荣幸地与心爱的人一起在感受这超然的时刻。(图:从谷底启程往上攀,回望刚才驻足的湿滑的巨石,心有余悸啊!) 俞飞又在催促大家启程了,我才想起后面有一段不可预知的路途,不得不默默与巨石和奔流道别,叶子倒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姑娘,她几乎是一步三回头,不停地拿相机拍着。俞飞指着远处山涧下一个小黑点,说那是我们的必经之地,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座完全垂直竖立在半山腰上的铁梯,当时就有两个妹妹差点没昏过去,我爬过不少的山脉和险峻的要道,但90度的云梯还是第一次见到,要是恐高的阿东看到,估计宁可雇一架直升机来也坚决不爬。我几乎把宝婆身上能拿下的衣物全要过来了,还是不放心,我知道这对宝婆绝对是一个几乎超过承受的考验,但我除了鼓励外也无能为力。(附图:回程的路上仰望山崖上的云梯,下面除了直落的悬崖就是滔滔江水了,汗!第一次感觉生命被攥在自己手心里面!) 到达这座绝对垂直的铁梯脚下,我们才知道我们刚才的想象还不到其险峻的十分之一,铁梯总共约有50级左右,每一级的间距足有50公分,向上看只有蓝天白云,向下看只有万丈深渊,一次只能有一人在铁梯上,梯下只容一人驻足,前面有一女驴在梯上不停地哆嗦,大家都在大声鼓励着。这样的氛围对后面的乘客显然是一种打击,我都有点后悔不该带宝婆来冒这个险了。宝婆倒是表现得非常自信,反而不断叮嘱我要注意安全,看来宝婆就是不一样,关键时刻不忘显示女雄本色。我把相机调好,准备拍下宝婆的英勇时刻,可惜当宝婆迈着坚实的脚步一步步向云梯上方爬去的时候,相机没电了,我气得差点没把它给扔下山涧下去,但一看是宝婆的相机,赶忙缩手,好险!差点找抽了:) 中虎跳回程从峡谷底上山的路标志着未来几天在雪山高原上的行程不会轻松,这里的海拔才2400米,爬到聚合点时一行人几近崩溃。快到山顶时碰到一马来西亚的华人,头戴着西部藏仔式的毡帽,指着对面的高山峭壁大喊大叫,我当时感觉很累,也没理会他,继续艰难前行,这哥们显然对我的态度不太满意,拉着我说他发现了对面峭壁上有天门寺的三扇大门,问我是否也看到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粗粗看了一眼,说没有,他仍不放弃,拽着我的手指向他所说的方向让我看,我不得不仔细辨认了起来,马来华人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表情,他多么希望我也能似他一样欣喜若狂,以证明他所见当真,许久后我长叹一声,为了不打击这哥们对佛门的热爱,我说可能我佛缘太浅,所以还看不到。在这样纯真朴实的环境,我说这些口是心非的恭维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耻,但对这位执着的华侨我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方式才能让他保持“看到天门”的满足感,并享受着这趟快乐的旅程?我以半带玩笑的口吻对他说,本来我今天一直很有成就感,翻越天险,亲近虎跳石,近距离目睹金沙江恢弘的奔流,但我却无法看到大家都能看到的天门,这种失败感和挫折感让我很伤心。如此他才作罢,并坚信我所说的是佛缘不足才让我不能看见显而易见的佛门。我已经忘了登天的疲累,脑中只有“天门大师”的兴奋与失落,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有天大的快乐却无人能分享。自此,“天门大师”的绰号无可非议地被我们这群驴友赋予给了这位杰出的马来西亚华侨,我们将在去梅里的路上常常与“天门大师”见面,而他每次看见我总是带着复杂的表情偷偷溜我一眼便不再正眼看我,对佛缘太浅的人不值得沟通什么,我想他心里一定这样想着。 从聚合点到上车处还有一段不少的路程,好在都是水泥马路,一路正好俯瞰金沙江的美景,并达到恢复体力的目的。路过一座跨越狭窄深邃峡谷,连接两座高山的大桥,不禁赞叹中国的建筑水平,桥下的山涧足有千米之深,连从不恐高的我在桥上俯视涧底时都有晕眩感,毛老人家的诗句“天堑变通途”正适于此。(图:谷底看天桥,好一副山水国画!) 一行人就这样三三两两的踏桥而过,宝婆在我浮想联翩之际,已经远远走在前面,我加快了步伐,但还是失去了她的身影,正找着,突然我眼前一亮,一座白色的两层宾馆在这个荒山孤岭上耸立着,看来驴行到哪里旅游开发商就跟到哪里,中国的旅游经济真让人信心百倍。这倒不是我欣赏的重点,宾馆上赫然写着的几个英文字引起了我的兴趣,正是宝婆的英文名字。我哈哈一笑,明白了宝婆在哪,原来是检查“自己的产业”去了,宝婆是一个唯美主义者,这样的好去处,且与自己有某种巧合的关联,怎能不打动她呢? 上车后发现最后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老外,原来他们要搭便车到桥头,然后转车去丽江。我一看他们都很年轻,估计是一对恋人或者来度蜜月的,男的来自斯洛文尼亚,女的来自荷兰。坐在最前排的俞飞一看靓女就兴奋,首先热情地以传递的方式给两个老外递上了他的贡品粗皮梨,老外感激淋漓,一面连说了好几个三克油,一面呲牙咧嘴地肯着那破梨,我们心里都在偷着乐。俞飞积极地用他单词点缀式英语(每句话只能吐一两个单词,且不保证单词用得准确)外加身体语言和面部表情热烙地与两个老外交谈着,由于他与老外一个坐车头,一个坐车尾,在不小的噪音下交流,颇有隔空打牛的功夫,声波一会从前面嗷嗷过去,一会自后面忽忽飘来,我顿时感叹这几年中国人口素质的飞速提升,连俞飞都能懂英文,更要命的是这哥们胆子大,不怕学的好的,就怕胆儿小的,只要敢说,就不怕老外听不懂。不一会,他已经与老外对起歌来了,又一次让人想起丽江古城的夜晚,常驻丽江的俞飞是不是养成了职业习惯,见了老外就对歌?歌声顿时缓解了大家的疲惫,中国人不会唱歌的多得是,不会起哄的几乎没有,很快就氛围热烈,老外免费坐了我们的车,又免费吃了梨,自然也格外卖劲。由于对两个老外来说英语不是本语,而俞飞会唱的中文歌还真有点多,几个回合下来,老外已经捉襟见肘,万般无奈之下,情急生智,抛出了一连串的本语系的歌。这下热闹了,一边是俞飞操着鸭嗓子唱中文歌,一边是斯洛文尼亚语或者荷兰语的歌,反正是听得懂的都不好听,好听的又都听不懂。正是:享受了他们仨,苦了一车人啊! 车回到桥头镇,两个老外如释重负,几乎是以逃离的方式下了车,我们大家都长嘘了一口气,苦日子总算到头了。老何一踩油门,汽车朝着香格里拉县城方向急速奔去。 评论 (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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