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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香格里拉七日记-香格里拉游记-香格里拉

2007-07-16    

2003年4月28日,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在西苑客运站坐上一辆夜车,我打算自己一人再去滇西看看。
说起来上次去滇西还是4年前的事了,当时有个男的买了辆小奥拓,忽然打电话给我说想去丽江让车子磨合,需要找两位会驾车的青年男子陪同,费用全包。。。。我立刻答应,因为该男子不是别人,而是我表哥。那是一次在错误时间开始的旅行,整整7天,我们在滂沱大雨的包裹中龟缩在车内及旅馆中度过,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丽江古城某个茶馆,一位接近绝色的湖南MM为我们表演茶艺,我们不停地喝,三个男人,面向端庄的茶艺小姐,围坐成一个扇形,一直喝到天黑,然后驱车回到大理,迅即返回玉溪。
4年之后,我相信我的旅行已不再面临错误时机的困扰,此时,非典正肆虐中国,旅游业正在导游们的抽泣中受到重创,作为全国旅游的首善之区,昆明街头已全然没有以往“五一”节的赶集观光大军,我据此推断,车轮前方的滇西之旅,一定是自 如和惬意,而且可以省很多钱的白银行程。
夜班车是联系中甸与昆明的顽强纽带,从起点到终点,大约需要15个小时,如果你愿意睁开眼睛憧憬行程的话,那么其中80的时间,可以不断看到耀眼的车灯如何层层撕破无边的暗夜,向着黑暗背后的美景驶去。我决定坚持不睡觉——因为我身下的被褥实在太脏,几乎脏到呕吐不是因为晕车的地步。而且更关键的是,窗外下着小雨,我喜欢雨。
我得承认在过了大理之后,双眼已开始因为困倦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要不是在虎跳峡镇被过氧乙酸的刺鼻气味再次熏陶,很可能我会睡着,朦胧中上来几个白大褂喊人下车体检、登记,然后喷药,同车的几个外省人受到特别关照,每人都被测量体温,而云南人则没有被要求这么做。由于对未来景色的吸引力认识不足,我抬起相机照了一些这种照片,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外省人和以前见到的不同,个个轻装,没有一个看起来象旅游者。
多亏了喷药的白大褂,让我没有因为睡觉而错过冲江河附近连绵的森林与奔腾的河流,雨一直下个不停,气温低得厉害,真后悔当时没多带衣服,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中甸的朋友,他漫不经心的说那里正在下雪,吓得我赶紧穿上唯一一件外套。
中甸草原连绵在群山之间,仿佛一串硕大的糖葫芦,51本应是这串糖葫芦娇艳逼人,色彩艳丽的时候,很可惜的是,今年持续徘徊在迪庆高原的冷空气来回蹂躏高原上等待绽放的花草们,甚至直到本人亲自到来,这片草原也依然是黑白的,就象远处的雪山森林一样,线条状的黑与白,根本不容你有丝毫关于春天的想象,对于我这种习惯想象的人而言,难受着呢。
这一天中甸根本没下雪,但天气比下雪还冷。朋友如约来接我去吃温暖的牦牛米线,守着一个大火塘,我边吃边简单设计了一下行程,决定第二天前往四川乡城,天气好的话继续进稻城。仍下雨的话返回中甸,前往德钦靠近梅里雪山。就这么定了。
我的朋友愿意与我去乡城,其根本原因是为了生意—他的商人本质让我始终不大舒服,这也正是之后我决定不再要求他陪同的理由。我们在清晨出发去乡城,雨仍在下,车子闪避在簇拥而来的牛羊之间前进,开始时,我关注那些森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茂密的森林,它们傲然站立在目光所及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善意而略加景仰的目光。这里是海拔3000米左右地区,无论从纬度或气候上讲,都应该是针叶林的天堂,而我看到的是连绵不绝的针阔叶混交林。正是这些苍翠的树林以及它所覆盖的高山,孕育了公路旁咆哮的格咱河,格咱河在地图上汇入的是金沙江毫不起眼的小支流翁水河,我游移的目光被巨石间穿行的浪花们拍打着,偷偷对自己说:格咱河,让我来册封你为世界上最清澈的河流吧。
有河的地方,往往有人。尽管居住的上格咱的居民看起来并不多,但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却简直富丽堂皇到令人发指。有那么一刹那,我几乎被右手边恍然擦过的一栋藏族民居巨大的廊柱缠住视线。那根巨大的柱子让我联想起太和殿,所不同的是,太和殿的大柱子或许应该管我眼前的这大根叫哥哥,或者爷爷也行。
这里是康巴藏区,一切资源与其说属于国家,不如说属于这位赶着牛群躲汽车的藏族男子,他身型高大,脸如刀削般硬朗。汽车驶过的声音令他皱眉,他的牛群也显得非常不安,我注意到其中的一头还开始拉屎了,这屎如果拉在草地上,几天后将被捡去点燃,然后做出一顿不错的晚餐。。。。。。
茂密的森林在面前持续美丽着,尽管如此,仍不幸被我看出其中的破绽:它们不过是可悲的次森林而已。数千年统治这片土地的巨衫大松,早已被我脚下这条公路拖出山谷,成为某位昆明人家的庸俗装修。作为滇西高原的主人,昔日大片的原始森林已经逐步消失在刀斧之下,而那些赖以生存的动物,也同样可悲地扮演着被摄影爱好者抢拍的角色。
我们在格咱乡政府再次遭遇常规体检,并同时被告知,由于四川连续发现非典病人,通往乡城的公路将于明日由云南单方面封闭,可以进四川,但不能回云南,你看着办吧。我的朋友立刻打电话去乡城取消他的计划,而我继续向前的坚持,也被他果断地找司机退票的行为粗暴地揉碎了。格咱乡政府离中甸县城大约80公里,每天仅有早晨的一班车往返。时值正午,我们早已错过了那唯一的班车,只好在路边破烂的台球桌上百无聊赖地击打台球度日,多年不打台球,我早已没有太多兴趣。
遥望远方的小雪山,沮丧地蹲在门口幻想有什么车可搭。在此过程中,我的商人朋友向我推荐了一个最近发现的大峡谷——碧容峡谷,据他说,碧容峡谷位于中甸县翁水乡,离格咱大约60公里,景色十分绝妙,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我怎么去?困在这荒郊野坝,连回去都成问题,我很想把耳朵贴在公路上听听到底有没有车来。
关于非典时期勇敢地出门这件事,其实我想过很多,但我终于还是没能料到现世报会如此迅速地到来。
一辆白色长安之星从山谷中驶来,当地人为我拦住它。车上是一位英俊的男子:最新潮的遮阳帽;墨镜;花T恤;我征求他意见:能否让我们搭车去中甸?点头。表情始终如一张生硬面具扑在脸上。递烟,不要。我能上车吗?点头。同时发动汽车,飞速向前开去。我试图与这位恩公交流,但他专注于舞动方向盘,并不理会我搭讪的企图。莫非他是哑巴?看起来不象吧。。。这位伙子驾驶技术居然可以比我更好,我很快看到前方的中甸县城,此时,他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一串藏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好在中间偶尔好象有修理厂这三个汉语词汇,弄半天原来他不会讲汉语啊。失败中的失败。
当晚我住在一家招待所。老板没要钱,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摆开地图,德钦就在我面前,这是我第三天的行程安排,错过了乡城,我不能再错过德钦,否则我这辈子什么也干不了。
看起来想去德钦的人真不少,我买的车票是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大腿两侧分别是:1、一对白人年轻夫妇;2、似乎是一对年轻网友。为了让我的英语口语园地保持不长荒草,我首先试探着和这对欧洲人交流一些什么。他们是瑞士人,第一次到中国,但为什么来德钦看雪山呢?我很难想象,欧洲屋脊那么多连绵雪山,无论少女峰、马特峰,还是楚格峰、勃朗峰,莫非还没看够?我错了,其实他们是来了解藏族文化,非典让他们无法去西藏,因而选择云南藏区,必须谦虚地说,这两位瑞士人英语不如我,我们的交流很快被寒暄之后努力表达什么的困难所阻止。于是我跟他们借了一本书看,这书是法语写的,我只能看图识字。
身边的两位网友中那位男的,说一口流利的四川普通话,不停地为女网友介绍景点,我归纳出他的中心思想大致是这样:他于去年来过德钦,但当时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次来,非见到卡瓦格博不可!(卡峰是云南第一高峰),既然说到卡瓦格博,那么我跟他无形中已产生了一些相似之处。我听说在雨季能看到卡瓦格博的人很少,因而是有福气的人。
浓云密布的5月,除非用扫帚,谁能把弥漫在梅里雪山顶端的阴霾驱散?这位男网友一直在劝说女网友跟他一起去明永冰川,而他带北方口音的女网友说:那边太远了。。我不想去。。。
害得我蒙着嘴笑了--好几个里程碑那么远的距离。
前往德钦,要翻越2座高山,跨越一条河流,而且可看到翁水河静静流入金沙江的娇羞样,她果然还是那么清澈,清澈到我想不顾寒冷,赤条条地跳进去让她肆意玩弄我的肉体。
而在东竹林寺背后等待翻越的那座高山,不说也知道,它的名字叫白茫雪山。
多年前我已知道白茫雪山主峰那十分本地化的名字——扎拉雀尼,海拔5600多米,某些校对不太好的书上或许你会读到一个叫“白马雪山”的名字,那就是白茫雪山的艺名。
我所乘坐的车,就要从几乎寸草不生的金沙江河谷不断攀升,去到那山腰间的茫茫林海中,甚至到更高处的积雪地带了。我真的是那么渴望坐在车上不费任何气力抵达4500米的高处吗?我想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埋着头承认了。
从阔叶林到针叶林,从亚热带到寒温带,从红壤区到冻土带。。。。。我始终保持着20年前天真灿烂的笑容去面对这座高耸的雪山,柏油路似一条袋鼠牌皮带一样在山腰间跳跃着缠着它,而我的目光,以及我不争气的相机,也比这条讨厌的皮带好不了多少。真的很喜欢听佳能数码那可爱的喀嚓声,我恨不得它就这样一直唱下去(又想册封它为实力派唱匠了)。
然而我清醒地知道扎拉雀尼不是我的终点,我为梅里雪山、为卡瓦格博而来,16兆的可怜内存不允许我恣意摄影。哪怕在顶峰垭口遇见罕见大雪时,我也强忍着内心的欲望告戒自己:梅里雪山更美。
在德钦,遇见了几件很闹心的事。1、非典期间,大部分旅馆不对游人开放,政府指定了一家很贵的宾馆供我们睡觉。2、还是因为非典期间,很多弥漫着肉香的食馆坚决不让外地人吃饭,我饿得半死;3、德钦没有交通、工商、建设银行网点,只有农行和当地信用社。这可害苦了一向不带过多现金的我。我草草算了一下,按当前身上的金额,我最多可坚持三天,实在不行的话,我打算不拒绝化缘这一简单而直接的方式。这样一想,我坦然花了180元,认了一个标间住下。
又开始下雨了。一人淋着去问路、坐车。去梅里雪山大约有30公里,非典期间,每天只有一班车前往。车主是一位和蔼的藏族老人,他花白的头发仿佛终年积雪的梅里雪山,我需要位这段行程付13块钱,老人告诉我,今天很可能得见卡瓦格博真容,你看那云彩的走向,它们往北边而来,往南边而去。我真的很希望和这位老人好好谈谈这座山,但是他有他更需要做的事情——三个老外和一个年轻人上车了。这位年轻人,就是后来一直作为我的旅伴而存在的van.dehui。
飞来寺,一个传说中听过无数次的名字,此时它就在车窗前方滑动着。在昆明时,我看了一些关于卡瓦格博的照片,那些照片出自普通摄影爱好者之手,几乎张张精美绝伦但又各具特色,照片的主人常常在总结照片时告诉我:你去飞来寺吧,那里是为梅里雪山写真而诞生的宝地。此刻,默默地看着这普通得差点错过的藏式屋顶,再透过那些班驳的木瓦观照那座令人心驰神往的雪山,我知道,我该下车了。
尽管并非包车,但慈祥的老人还是同意了我下车照相的非分要求。梅里雪山啊,你还是那么拒人于10里之外,哪怕是北方来的云彩,你也要留驻它作你厚重的纱衣,你真的不愿为一个神往你多年的过客撩开神秘面纱吗?。。。。默对这圣山,再多的祈祷,恐怕也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吧。
老人告诉我:2002年5月,一个日本人从东京风尘仆仆地赶来。中日登山队的折戟是他心里难以抹去的梦魇——他想亲自看看,那座让日本人哀恸的仅有6700米的山究竟是什么样子。
在阴雨中,他等待了整整一月;在期待中,他失望了整整一月。于是当地有了一种宿命的结论:卡瓦格博,它不愿让日本人睹见哪怕一面。
6000米真的是日本人的宿命?多年前我景仰那位叫植村直己的登山大师,独自一人,踏上8848的艾佛勒斯峰,继而只身前往北极,他的梦想是把足迹留在各大洲最高峰,然而麦金利山的雪崩阻止了这一切。植村直己最终把麦金利当作自己的墓碑。麦金利峰,北美最高峰,海拔6194米。
跨越金沙江,三个老外和我们分手,他们要去雨崩,那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在卡瓦格博南侧。而我和昆明小伙子van,一定要去明永冰川。
我们需要登山5公里,但被沿路美景一直迷惑而走错了路,整整花了4小时才到达冰川附近的太子庙。由于2003年是藏历梅里雪山的本命年,来自四川、西藏等地藏区的藏民纷至沓来朝圣,小小的太子庙簇拥了至少300余人,粗看上去,游人反而几乎没有。德钦县为了发展冰川旅游,于2002年开始在冰川修建栈道以方便游人观赏中国最南部的海洋性冰川,这一在当地被视为英明的举措从此备受旅游者诟病。不管怎么说,这栈道工程质量还可以,我疲累的双脚因此得到了一部分调养。
栈道上有若干看台,巨大的冰川仿佛挂在面前。耳边不时传来冰川碎裂爆发出的巨大声音在峡谷里回荡。这是世界上运动速度最快的冰川之一(每年大约500米),同时也是世界上罕见的低纬度低海拔冰川,其最低海拔竟只2700米,周围被浓密的阔叶林包围,而被迅速融化的雪水,则形成一股浩浩荡荡的巨流奔泻直下,跌落在海拔1900米处浑浊的澜沧江中。
我难免不想起这些枯燥的数据。唯其如此,才能彰显卡瓦格博的壮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我就连抬手扶帽子的一瞬间,竟也可见到那标准金字塔型山峰的身影,可惜的是在5月4日这天,我始终只能看到金字塔的底座而已。
我带着一点点的痛苦和十倍于此的快乐,在太子庙附近那张价值20块一晚的床上沉沉睡去。
5月5日清晨大约5点半,我被VAN叫醒。一起去看雪山醒了没有。在丛林中攀爬了大约半小时,终于找到一个非常适合远观卡瓦格博的风水宝地——上太子庙。雪山比我们先醒来,她在那里了,高高在上,纯洁无暇,世界上最标准的金字塔型山峰之一,她在我的想象中微笑着,而我在她的庄严中卑微着。。。。我甚至几乎不敢照相,怕惊动她、玷污她。。。
这是她的本命年,2003年。
我在阴雨间隙的阳光中读到了这本万年巨卷。
我决定把浑浊的目光锁定在那容不得半豪纤尘的尖锥之巅,而让自己的肉身脱离自己,去上班,去挣钱,去城市里继续游离。。。最终在酸雨、在尾气、在电磁辐射中湮灭去。。。而我自己的灵,却一直在这神圣雪山的某块岩石上,辛酸地看着这一切。。。。。。
作者:何新闻

原始链接:http://city.welcometoyn.com/Xianggelila/xianggelilaitinerar/20060911/
转自:20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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