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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yaoooo的游记:杭州西湖

2007-09-14    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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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oooo的游记:杭州·西湖

一 江南

据说杭州是上海人的后花园,两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达。搭空调大巴要花掉你55块(加5块钱保险),很奢侈,如果你愿意花四个钟头搭火车,能省一半的钱。

我背着背包,带着牙刷和刮胡刀踏上了去杭州的旅程。

两个小时的路程实在不值一提,如果你搭公车穿越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两个小时肯定不够用,另一方面,旅游公司的广告说从上海到鹿儿岛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很快城市就被抛在身后,高速路两边是一派田园风光,平坦的原野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幢幢胖墩墩的农家小楼,楼顶树着一串糖葫芦似的金属小球。旁边的路牌一闪而过,上面写着:嘉兴。

一提嘉兴我就想到烟雨楼,一提烟雨楼自然想到江南七怪,某些人认为江南七怪只是韩小莹而已,我不敢苟同——但是,我无疑已经到了江南。

北方人眼里的江南和美国人眼中的巴黎相仿,所以才有乾隆六下江南,所以才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江南”之说,在我看来,江南只是一个梦,时时提到名字却永远难以接近。

五月春深,草木成荫,路边的农家小屋,屋前粼粼池塘,还有摇摇摆摆上得岸来的白鹅一瞥而过。

中午时分,我到了杭州。

老练的旅游者到达目的地后多半先找旅馆安顿,然后再作其它打算,事先订好房间的更不用说了。我下了长途汽车直接去了出租汽车站,听说杭州出租车的级别全国首屈一指,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奔驰、宝马——但却只有尼桑,原来豪华出租车还在酝酿中。

司机问我去哪儿,当然是——“西湖!”

所以说,我注定不是个老练的旅行者,这让拉客的旅馆大婶异常痛恨。

和北京上海比,杭州小得多,城市中一派富庶景致,司机大叔很谦虚地说他一天平均能拉500块——在北京这是个很惊人的数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停了,司机指着前方说:“到了。”

二 西湖

即便从没有到过西湖的人,写一篇关于西湖的10000字文章并且情真意切——这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它的名气已经足够大——西湖只是一个湖,当然这是废话。你站在湖边,身旁垂柳依依,湖水缓缓,远处白云朵朵,船影点点,天光水色交融,雅士俗人共赏,这样看来似乎和其它园林景观并无二至。假如单从文字描写上看,西湖和颐和园,北海,还有许许多多的名胜都难以分辨。可是只要你真正来到西湖畔,你就知道天下所有的湖景园林,所有的这些垂杨堤岸不过都是它粗糙摹本罢了,所谓的“小西湖”,“瘦西湖”与之相比,就象“赛貂禅”“赛贵妃”般不堪了。它就象一件内外绣花的精美旗袍,无意中低头时,能看见地上的石板也刻着图案,隐藏在湖边假山石中的喇叭播放着柔和的音乐。

和煦的春日午后,安静的美丽湖滨游人稀少,几天前还是另一副画面——节假日的风景区可以让人深刻体会人们对于自然和美景的憧憬——换句话说,五一的时候,杭州的旅馆收费普遍上涨了一倍,连最远的景点也人满为患。想想在僻静的山道上演都市塞车的场面吧。至于西湖边,只要所有的人一起迈步,就会重现兽人士兵围攻圣盔谷的那一幕。所以,还是算了吧。

我绕过一些在长椅上昏昏欲睡的老人,到处是花圃,草地,路边的一个木台上围了一大堆人,从人群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那是什么?”我抓住一个探头探脑的游客。他面有愧色地摇摇头。

我又换了个本地土著,回答还是摇头。我拿出纠缠女孩子的劲头,一连问了五六个人,居然都说不知道——在西湖边还能唱别的么?最后一个老爷爷果然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没错,是越剧……但是,为什么唱戏的两个人都是小伙子,而且从他们扭动的身段和翘起的兰花指不难看出演的是什么角色,世界果然变化得很快啊。

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在西湖边(我反复提醒自己这一点)。我掏出相机,对着面前的景色拍照,如果底片够用,我甚至打算为垃圾桶拍照。安详的西湖离我不过五米,湖水拍岸发出悦耳的声音,凉爽的风从湖面上刮过,让人飘飘欲仙。

在短暂五月的蓝天下,我感到无比快乐,从正切到余弦,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深切地体会到了幸福。

我想起亲爱的E.B怀特和查拉斯图拉(这家伙是谁?),想起黄金的海滩和在其上徜徉的狮群,想起古老的嬉皮士和安非他明幻境中的火神,就在这高度的激情与内敛的深沉完美融合的一刻,一个瘦巴巴戴眼镜的家伙走过来。

“老板,吃饭吗?”

查拉斯图拉,海明威……

“老板,住旅馆吗?”

……

“老板,要小姐吗?”

下午五点我不得不离开了西湖,如果我一时头脑发热,住进了湖边“看地见风景”的房间,事后肯定还会看到更多的东西。而手边的一张宾馆打折卡上的数字也颇不友好。最坏的情况是杭州的澡堂浴室洗浴城只营业到凌晨三点,根本没有空子可钻,所以我只好去寻找能够安身的地方。

三 旅馆

你的爱是属于我的,
因为我是阿拉伯的酋长。
晚上当你睡着的时候,
我会爬进你的帐房——

我开始为早上的张狂后悔,花二十块打的其实只需掏一块五坐公共汽车。福尔摩斯说“单身旅行的中年有钱妇女”将自己至于危险中,因为她们是“狐狸世界里的一只小鸡”,这话说对了一半。

在谋杀、氯仿麻醉的古老手法已成为历史的现在,游客们的危险并没有降低,当然更多时候是对他们的钱包而言。几乎所有的游客到达目的地后都会奇怪地产生错觉——他们认为自己是这里——某座淳朴的小镇或者偏僻山区的小村子,当然还包括历史悠久的城市——的主人,这不是因为他们天真,而是因为他们带着足够的钱,还有花掉这些钱的足够决心。当年那些在本地辛苦了一辈子的美国小资本家畅游欧洲时,无疑也是怀着此等得意洋洋的心情,而如今的游客又不断重复的。但对于城市来说,他们不过是定期洄游的大马哈鱼,源源不断带来充足的养料,仅此而已。

我又回到了来时的车站,这里位于旅游区外,遍地都是小旅馆。窄小污秽的巷子,两边同样可怜巴巴的杂货店和发廊,从路边的大排挡里传来刺鼻的油烟味,一切都如此熟悉。

这种地方官方的说法是“城乡结合部”,一种缓冲区,城市象沙漠一样扩张,乡村退守,最初的溃烂后,新兴的城区又将会出现。

我很快找了家旅馆,要了第二等的房间。我期望有舒适的大床、热水、清洁的厕所、图象正常的电视机和收费合理的电话。很快我发现这些东西一样也不缺,但床上没有垫子,马桶上也没垫子,电话倒有,却根本没接线。

大概夜里一点的时候,我被某种声音惊醒,我发现一个浑身酒气的女人正坐在我的床头,我记得临睡前已经锁好门了。

这时我大概已经没有心情去描述那诗情画意的该死的“邂逅”了——幻想是有害的,这只是位夜间工作者而已,黯淡的夜色也没能增添她的魅力.从前我在一篇小说里假装老练地谈到住旅馆的心得,你需要在夜间摘下电话听筒,以免半夜被惊醒——“一个可爱或者不可爱的声音在你耳边喃喃低语”。可我显然没有对闯入者的心理情况事先作出正确地估计。

我友好地请她出了门,在这一刻我想起图坦卡门陵墓里的咒语——“所有打扰法老睡眠的人啊,死亡将会降临到你们头上”。

第二天一早我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四 三个地方

第二天的行程排得很满——我很喜欢“行程排得很满”这个说法,让人想起据说穿越在中东战火中的记者,他们有时也乔装去揭发造假厂家的秘密。

以上只是个说法而已,并没有什么行程安排,最初我打算在西湖边的长椅上看书,为此我找了个旧书摊,买了本厄普代克的《兔子回来》,很快我发现在西湖边不适合读这本书。

我把厄普代克放在背包里,花三十五块钱买了去湖心岛的船票,那里便是有名的“三潭印月”。这美丽的小岛有许多雅致的景观,每个景观都有雅致难记的名字。

岛中小湖里有许多红鲤鱼,从曲拱小桥穿过湖面,在亭亭睡莲间便能看见它们的影子。

我朝水里撒爆米花,鱼群蜂拥而至,张开大嘴享用这天降的美味。里面有条肥硕得惊人的红鲤鱼,它用强壮有力的身子挤开同伴,这引得我身边的旁观者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很有把握地估摸着它的分量。我想在他脑海里,这条胖头胖脑的家伙一定安详地躺在一锅沸油中间。

徒步旅行时一定要穿合适的鞋子,它要合脚、柔软、透气,人们应当爱护自己的脚。

有些人对此不已为然,不但从健康上没有注意,连美学意义上的重视也不够。她们认为脚只是鞋和袜子的一部分,为脚趾甲涂油是唯一的修饰——我要说许多漂亮女人脱掉鞋袜后是多么令人遗憾。

我的感慨是因为我失策地穿了双皮鞋,这简直不可原谅,它几乎毁掉了我观赏美景的心情。二十分钟后我吃力地踏上了断桥。

这座著名的桥一部分和伸进湖中的堤坝相连,堤上有笔直的马路,两边是修剪整齐的草坪。一群中学生骑着小巧的山地车呼啸而过,情侣们半躺在草地上,他们对面是起伏的山岭,颜色浓得象宫崎俊动画电影里的背景,在绿意盎然间露出一截尖尖的塔顶,这就是保淑塔。

一对老年夫妇在桥上放风筝,风筝线绷得紧紧地伸进头顶的那片大海里,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看清楚那两个小点儿,老先生告诉我放出的线大概有一千米。

我觉得十分疲倦,午后的轻风让人昏昏欲睡,我万分羡慕那些在长椅上,草地里熟睡的人们,我还得赶路。从某种意义上说,冒着倦意不断跋涉是为了享受,这是我们懒洋洋躺在家里时所渴望的——多么荒谬啊,这时我对美景,对旅行,对身边的一切都产生了怨恨,而根源不过是穿错了一双鞋,也许只有灰姑娘的水晶鞋才有这样关乎命运的作用,当然,还有菲戈,有人认为他不在比赛中换鞋,结局也许是另一个样子。

茫然间我发现自己上了汽车,一直坐到了最后一站,我努力回忆才想起自己中途去了雷峰塔,我没有进去,只是在下面望了一眼山顶上突出的一截塔身,它用钢、铜和大量的金钱重建,实质和摩天大楼没有两样,人们可以舒服地坐电梯上塔顶。我曾经在三个地方听过关于它从前倒塌的典故——这是当地蚕农不断挖取塔基的结果,因为他们认为这些石头可以保佑他们养的蚕。

下车的时候我在路边的一间小店吃了点东西,有人告诉我附近有个地方叫九溪,风景不错,门票只要两块。

我谢过他的好意,刚要动身,他又告诉我,从这里到九溪没有班车,走路要花四十分钟,不过他可以开车送我进去,当然,我只需要花十块钱。

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上了路边的一辆面包车,一路颠簸,不多时就到了那地方。

九溪听名字是处有河流的地方,但最先看到的却是座山。山大概有四五十米高,全被树木覆盖,看不到半点泥土。山脚下有小溪流过,溪流清浅,绕过一道弯,变成一个浅滩,在水中有两棵满是红叶的树——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树。一条曲折的小桥从水面临波而过,连接着另一座藏在树阴水影里的小石拱桥,雪白的石桥上是青森森的山岭,这么一直仰头望上去,面前的一切象个放大了无数倍的巨大盆景,精美绝伦——水光和树影,青翠与艳红交融,令人觉得难以置信。这是无所不能的大自然和卑微的人类携手创作的一件作品。我几乎忘掉了西湖。

这和我见过的所有景色都不同,我见过春季南方的油菜花田,在阳光下迤俪十几里,象正在融化的黄金;夏季北方蓝得耀眼的天空,令人眩晕的无暇颜色;深秋的原野,群山和红叶,还有寂静的雪岭,每样景物都给人留下深刻独特的印象,这种记忆让人觉得自己在很久以前,甚至在前世就已经见过了,你看着它们就象和久别的朋友又重逢,有时你简直觉得自己成了另一个人,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

这种感觉令人愉悦,在通往龙泉村的那条著名“御道”上我还是满心高兴,直到前面不远一个家伙掏出了手机,尽管离了十几米,我还是知道他携爱侣来杭州散心是因为他老婆知道了一切。
那天下午我干了一件傻事,花了一千块钱买了颗珍珠,在此以前我甚至没有见过一颗货真价实的珍珠。
这种事情难以解释,一个思维清晰,有着独立意志的人,一个看起来十分坚定的男人何以会做一件他从前做梦也不会做的事情。
我充分理解了人类的弱点,《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茉特尔·威尔逊唠叨着:“你又不能长生不老,你又不能长生不老。”我对自己的看法是,“你只是个凡人,你只是个凡人。”
我们比看起来更软弱,这对我们的骄傲是一个严重打击。第二天我退掉了那颗珍珠,因为我违背了“不要向自己不熟悉领域投资”的箴言,并且在狗狗上也没有查到传说中举世闻名的西湖淡水珍珠,这次交易损失了200块。
我从商店返回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我拦住一辆出租车要他送我去最近的公共汽车站,司机听我说完,安静地指着前面的一条路,告诉我下面不远就是。

我躺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头朝车窗,天气凉爽。风从打开一半的窗户里呼呼地灌进来,象一道透明的激流回旋在窄窄的车厢里。一列迎面而来的列车擦身而过,向车厢里投进一个无声的霹雳,小桌上的半瓶矿泉水飞了起来。

旅行结束了。

转自:http://ywg-yaoooo.blog.163.com/blog/static/729246200781202313174/27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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