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旅程之5                    第三天   5月30日。小元回西安,幸好不用我去接他,不然咸阳那小机场遍地鸡毛了。 嘿嘿,偶的腿毛啊。连跑三天啊,比落剑飘香的留言还勤。看,我狗窝里血肉横飞,全是他挥剑狂砍的。砍得你一段段,一碌碌,七零八落的血流成河。他乐了,美曰:香,在飘。I 喜欢。 还好。I也喜欢,不然天天吃麻雀大餐了。现在动物稀少,麻雀也不多啦。罗雀这活儿不好干的,且好像犯法的,杀害N级国家保护动物不止,还惹来什么典型中的不典型病毒就不好了。 所以,感谢落剑。喂喂喂,别激动,手下留情,请把你的尚方宝剑放下再发言。什么?不拿剑不习惯?换把桃木剑吧,这世道,尚方宝剑没用武之地啦,难道你敢背着它上衙门?背把桃木剑,陪我在狗窝玩玩好了。为怕鬼的本人壮壮胆之余,还可传教一两招剑术给本人。让I也练练,不为啥的,就为减肥啊。再弄回几折桃花,搞个落英缤纷倒也诗情画意的。   兵马俑不重要,有帅哥则灵。机场好象没什么目标哦,还是留在市区安全点。兵马俑?与市区无关,更与帅哥无关,溜溜废都吧,找个古城墙头坐坐,吹吹埙。 嘿嘿,两位南方来客长相实在太一般,发点嘈音吸引下帅哥也好啊,也正好卖弄下本小姐的对古文明的见识嘛。 你说埙这玩儿吧,还真不好玩,任我怎吹胡子瞪眼还是搞不定。当然,鬼叫我没胡子。一张菜黄的脸逼得通红,埙就是没发出个音来,倒是为伊人平添几分姿色。 我问宁,听到什么美妙乐声了吗? 宁鼻孔发出唔的一声。 “说话啊,我吹得如何?” “就如我刚才的那声唔了——闷屁。” 晕,我差点从城墙头掉下来。天啊,中国五千年的古乐器就这样让我沾污了。古建筑的清白千万别毁在我手里了,站稳啊。想留名千古也死在兵马俑旁边吧,做鬼也风流嘛。慢慢慢,好像这一堆数不清的泥人儿全是雄的,嘿嘿,搞不好成了秦朝兵营慰安妇。吸了口冷气,晕呢,七千多件的家伙,听说有些已没了鼻子眼睛或折手断肢什么的,嘿嘿,怕怕。真是的,全用青铜不就完了嘛。   “喂喂喂,那边有帅哥吗?定着看干嘛?”宁有意见了。 “噢,发呆。想着如何搞定七千件家伙呢,就怕人家掉鼻子什么的。” “哈哈,兵马俑?吃饭你又用碗,不怕掉土吗?” “哈哈,也是。那眼光得看准了,找个头儿跟着。” “别啊,那是秦始皇年代。历史会改编的,孟姜女有妹妹没关系,问题是今天的人看不到长城了啊。” “嘿嘿,那是。我的哭声可倾城。我的笑声可倾国啊,当皇后不就守完了嘛。” “想得美,那个皇帝不是人,变态的,暴君!” “哈哈,不怕。他娶得我怕是暴不起来了,我比他比凶呢!” “哈哈,那历史真的要改编了。” “你说要是回到古代多好啊,男耕女织,简单快乐。” “嗯,我回到盛唐,以我的资质,可是美女哦。以胖为美呢。吃吃喝喝又一天。” “唉,我命不好,恐怕生在南宋了。从此婉约派掌门多一人。” “哈哈,温婉细腻,华丽苍凉。做李后主的老婆好了,胜过李清照啊。” “呵呵,也是。更上一层楼……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我吟起〈浪淘沙〉,词忘得差不多了,其实最记得李清照和辛弃疾的词。 “做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做君王。” 宁悠悠的说。我张大了嘴,合不回来。这家伙,看不出嘛,功底比我深厚啊。 “喂,没事张这么大嘴干嘛,没东西喂你吃呢。埙不能吃的。”   提到吃的我又流口水了,当下建议找地方啃西瓜嚼羊肉。 在这鬼墙头,只见我和宁这两位佳人空对砖头,但不见才子。但乞丐也没见着。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了,去大雁塔看大雁吧。 晚上,因为小元的加入,又骗了一顿大鱼大肉的吃喝。 和他说起早上在城墙的牢骚,他大笑,大清早的不多睡一觉,跑去吹什么埙。帅哥?看过对面不就是咯,我呀。哈哈。 就是这样,喝高了不自量力的人特多,交通事故就是这样来的了。一伙人不管黄的红的白的一咕脑儿往胃里灌。 今朝有酒今晚才醉。唉,什么女人,饭量大得惊人,酒量也不饶人。那个男人敢要啊。想想真想哭,于是又再干了一瓶。趁现在有人埋单啊,多吃多喝。   正喝得乌烟瘴气,江南才子的电话到,我头大起来。这家伙不好对付,一时口快说过去看他的,反正三个月时间,总能抽空吧,说说不用死。 我耳朵听着电话,嘴巴和手脚却不停。把黑爪伸向满桌的山珍海味。江南才子说:“还不过来?休三个月也不分一天给我啊?明天我的新公司就开业,没有你主持大局不行啊。快来吧!来回机票包我身上啦。……新公司业务上的运作我需要你帮忙的,来了我们好好商量下。你不是说要离开深圳了吗?干脆来帮我手,我们五五分账。放心,我饿着也得养着你全家……” “得了。我在西安呢。最后一站去你哪里。” “不行!明天你一定来,明晚的酒会没一个有份量的人撑啊,你来压压场。求你了。” “别烦我,没空呢。一会再给你打。”   然后挂电话,接过李政递过来的一杯白酒,加入战团,干得热火朝天。 一首〈献给爱丽丝响起〉,正四下寻找钢琴的影踪,宁却掏出电话来。咦,这家伙又转铃声了? (哈哈,后来才想起不同的分类作不同铃声的设置功能。唉,自从丢第八个手机开始,我已忘了这项功能的存在。现在用的手机是用人民币200元买的,沉痛的、彻底的跟我曾经的6000元、5000元、3600元、2000元的宝贝说再见。红颜薄命啊,不,是红杏出墙啊,只有这“200”对我忠心耿耿,一用就是大半年。那些“6000”、“3600”没几天就离我而去了。还是本份的老实人好啊!记得某次在公车上睡着了,手机一时淘气从裤袋里溜了出来。一位额头写着“扒手”两字的好心人帮我捡到了,在还给我的同时提醒我:“这可是古董啊,珍贵的限量版啊,小心点。”真是让我感激涕零,谁说深圳没好人啊。)   “噢,姐姐的电话呢。”宁边接听边离开沙尘滚滚的战场。 一顿饭工夫,不,是一柱香时间。我们这样吃喝是人家的多少顿饭的时间呀。宁回到桌边,小元马上嚷嚷:你俩别老闪行不行,把电话关了。 “长途加漫游呢,贵呢。说这么久不是家里有事吧?”还是我细心加关心加了解好友。 “还真的有点事,我明天得飞回去。” “哇,什么事这样严重?”我们都停了碗筷,看着宁等她的回答。 “不用紧张啦,是男朋友的父亲病了,没人照顾。让我回去帮忙呢。” 噢。众人松了一口气。   喝得本来醉熏熏的,这么一闹酒意清醒了几分。反正我们来是来去无踪的,华山过几天再来爬好了。于是李政、小元也不多说挽留之词,打电话订飞南京的机票了。 剩下的问题是我又得独对空房了。宁提议,不如你还是去台州吧。把“五五分账”谈好,铺多一条路无坏。也是道理,于是,我打电话给江南才子:“好啦,现在订票,接我就是了。” 其实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去台州。每次去到,一下机第一感觉就是想马上乘机走。一分钟不想呆。是不会有留下来帮江南才子卖命的打算了,就冲着他的新公司开张去看看能帮上点什么吧。人在江湖,仗议一把啦。 (凌晨4:16,睏了。明天开会呢。睡啦!到底什么事让宁急着马上回南京,而我在浙江又有什么古怪的遭遇,下回分解。) [作者:隽瑜宝宝 日记本:三味书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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