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07诸暨杭州行之流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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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去了诸暨、杭州，

名为扫墓，实为扫墓顺带游山玩水。

为了方便一早上车，出发前一日晚，就去了表姐家。

曾在表姐家住了半年多，

那个大床还是那么亲切而熟悉，

就在这里，我迷上了樟木，

迷上了其天然而浓郁的味道。

不久以后，她也即将搬离这里，

所以，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睡这个大床了。

躺在床上居然一时睡不着，

浮想联翩，

往事流连。

以往每年自驾去湖西，

虽说有地图，

但还是常常会迷路，

因为我们是“路盲一家”。

尤其是我，

坐在车上，

绝对没有任何方向，

这点第二天就让舅舅见识到了。（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今年还算顺利，

沿着沪杭甬高速，

十点多就到了外婆的老家——诸暨湖西。

稍作休息，一行就上山了，

太外公、太外婆、外婆的墓地在二表舅家附近的山上，

墓碑掩映在山腰一片香樟的绿荫之中，

每次上山，都会先经过老宅。

山上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映山红，

有一年，

还跟着大舅，沿着山坡上山，

采了大把大把的映山红，

着实让大家羡慕了一番。

大舅在我眼中，

一直是家中最健康的，

每天早起，

几十年坚持洗冷水澡，

冬天在河里冬泳，

印象里好像从不感冒。

小学的最后一个暑假，

独自到扬州舅舅家玩。

有天傍晚，

和舅舅，还有舅妈的同事什么，

一起去湖边游泳。

说是游泳，其实只是套着救生圈在水里泡泡，

因为有救生圈护航，

我独自向湖中游去，

游得很远，

等我往回游时，

因为是逆流，

也因为体力不支，

竟然游不到岸边，

反而被水漂得离岸越来越远，

是大舅把我拖回了岸边。

可是现在，大舅却躺在病床上，

前两天看在厦门拍的照片，

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一下子老了好多。

真有一点想他，

但愿之后的手术顺利，

他和舅妈可以早日回家，

午饭在二表舅家吃的，

鸡鸭鱼肉、竹笋、毛笋、时蔬，一应俱全，

都比城里的新鲜。

每次来，泥鳅、散养的土鸡、霉菜头汤是少不了的，

今年的餐桌上还有野黄羊肉，

开始没吃出是羊肉，

后来得知是野羊，

猛然意识到，这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

虽然真的很鲜。

才七、八斤，还是一只小羊，

人类是残忍的，我也是，

最后将为之承担后果的还是我们自己。

餐后，休息了一会，

决定出发去大表舅承包的果园。

几年前来过一次，

那时还是一片荒山，

零星种着几棵桃，几棵梨，

满眼都是褐色的泥，

果树是新栽的，

树坑的痕迹还依稀可见。

这次就大大不同了，

山上栽满了树，

种满了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