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我没有见过陆迁,他在另一个城市打工,给自己挣学费。再见到他的时候已是高考结束,陆迁没有考上大学。 陆迁决定不去重读,他告诉我说想自己创业。我问他能干什麽,他说他会养猪。他母亲每年都养五头肥猪,他从小看到大,最熟悉不过了。我怀疑的问他养猪行吗,他笑着说咋不行呢,他母亲每年的收入不比继父少多少。 “那你决定当猪倌了?”我仍怀疑陆迁的想法。 “当,当猪倌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只要能挣钱,我就干到底了。”陆迁满脸凝重的回答我,眼神里透着果决,坚定。 我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经验和见闻,只能从心里希望他的愿望实现。更希望他和小翠会有将来,他们的心里都藏着彼此,应当受到月老的眷顾,成人之美。 想到小翠我忍不住问陆迁现在两人有联系没有,陆迁的眼泪立即如决堤的河水哗啦啦的流下来。他说:“三年了,没有一封信。”陆迁擦着眼泪,叹了一口气又说:“可能记恨我母亲和继父拒绝她母亲的提婚,走了以后没有给我任何消息。她或许真的伤心了,也许是已经忘了我了。” 我惊谔陆迁的念头和说法。“不会吧,当初小翠为什麽去深圳?不就是拒绝别人说媒吗?为什麽拒绝?不就是她心里有你吗?”我说话的口气近似斥责,情绪有些激愤。 陆迁颓然的倒在我的床上,象是自言自语说:“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说不清啊!”他闭上了眼睛,呼吸明显的不均匀,我想他是在心里哭泣,哭泣他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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