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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2005的三亚之行 |
| 2007-07-23 sina.com.c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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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这篇文章的地方,首先感谢很多很多我不认识,或刚刚认识的朋友们! 你们一直以绝好的耐心来看待我的文字,给我留言。我想说的是,每一条留言我都认真地看,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温暖而幸福! 相逢MM问过我的名字为什么是“三桔爱”,呵呵,这是普洛柯菲耶夫的一出歌剧的名字(The 我的生活呢,其实跟大家一样,都是在寻常日子里的真实与琐碎里度过的——起床,上班,下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看书,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有的时候,在身心有闲暇的时候,留出一只眼睛来看看身边的风景,用心去想想,然后记录下来,成了文字。 很多朋友希望我能多写一些职场的体验,所以,这次写的是去年年底在三亚参与的“世界小姐”项目的一些过程和体会。 “世界小姐”总决赛在三亚已经连续举行了三年了。组委会选择三亚当然是明智的,这里风光旖旎,气候怡人,蓝天碧海,的确是绝佳的地方。 我是作为赛事的国内工作人员来到三亚的。北京某公司竞得了整个赛事的舞台工程,但是由于这个项目太庞大,急需增援人手,于是临时把我调到三亚去了,虽然,我并不是这个公司的工作人员。 我出发的时候非常仓促,头天晚上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从上海过来,我们约好晚上去钱柜K歌。结果,在去钱柜的路上接到老板电话,让我第二天赶到三亚增援,越早越好。 于是我硬着头皮唱了一通宵(一周前就定好的约,实在不好意思临时取消,当然事后这个朋友知道我如此舍命相陪也感动得五体投地的),清晨回家去急急地预定机票,收拾行李。 万幸定到了一张下午五点多钟出发去三亚的机票。 经过四个小时的飞行,我于当晚十点多钟到达三亚。那是十二月初,北京刚刚经历了大风降温,气温骤降到零下几度,而一踏上三亚这片土地,一种属于热带的潮潮的、热烘烘的空气就扑面而来,机场电子屏显示室外温度26摄氏度。于是,我在出租车上如金蝉退壳一般逐次脱掉羽绒服、围巾、毛衣......,待下车时,手里抱了一堆衣服。 到入住的酒店后已经将近夜里12点了,可怜我昨天一宿未眠,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肚子饿得咕咕的,这里的潮热让我脸上红扑扑、油汪汪的... 可是眼看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却不能休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一,这家公司的老板在大堂等我,要见见我,初步介绍一下项目的情况;第二,公司负责工程实施的人要见我,分配工作;第三,公司负责行政的人要见我,给我餐券、工作证等...。 我掏出吸油面纸,吸了吸鼻子上的油,换了件短袖T恤,赶紧下楼了。 与他们一一握手交谈完后,已经是一点多了,我拿着一堆东西回到房间:有舞台施工的日程表,中英文的灯光、音响、视频的设备清单、舞台灯光图、各组人员名单...... 工程啊,我最惧怕的工程,这次又遭遇上了。当晚,我抱着这堆纸睡去,说实话,光看这些还是抽象,只能明天去现场再说了。 赛事是在一个叫做“美丽之冠”的场馆举行。说是场馆,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帆布搭建的尖顶大棚。 这里的舞台用流行的话说恐怕是“很具技术含量”的了,整个舞台是尖锥形,下面用LED发光管组成,可以变幻图案和色彩,表面玻璃光可鉴人,非常滑,让人担心佳丽们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摔个四平八叉;舞台背景是巨幅的投影幕,前方悬挂了两个价值三百万人民币的投影仪(据说是本年6月才出品的,全世界也没有几台);头顶更是层层叠叠的TRUSS架,密密麻麻的各种灯;整个场馆到处是架好的摄像机,摇臂,因为整场赛事向150多个国家现场直播...... 这里的工作人员人数之多也出乎意料,国内工作人员便有近三百人,外方工作人员有一百多人。光三楼的机房便密密麻麻汇集了近百人,对现场各台摄影机输入的图像和声音进行处理后再输出。 我被分到了灯光组,这一组大约有30多名中方人员,5个英国人。我的职责是做现场翻译及协调。 灯光组白天基本不工作的,因为棚里白天自然光非常充足,无法调光,只能在晚上六点以后才能开始工作。但是,因为工作人员还是短缺,所以我并不能白天休息,需要在其他组帮忙。 一上午每个和我一样担当翻译和协调的工作人员都像陀螺一样满场转:舞台两侧的黑色幕布需要挖出两个方形的洞,供二楼的摇臂从那里伸出来;中方交给外方的灯光图需要修改,因为增加了一些灯,要一一编号再输入;舞台周围的一圈音箱表面需要变成白色,与舞台颜色一致;观众席正中的摄影台要加装护栏,以防有人冲撞,舞台后面的音响和灯光出于安全的原因不能共用一个电源... 中午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大棚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这样的大棚在日光照射下温度能非常迅速地升上去,而且储存的热量根本散不出去。 午餐的盒饭来了,很油腻,而且我热得根本吃不下去。我身边的一个小工人笑着告诉我三亚这两天降温了,前几天更加热,也就是说,我算赶上了好时候。 场馆有空调,可是考虑到费用的问题,这时候是不开的,要下午三点佳丽们进场排练时才能打开。 下午三点,随着一群肤色各异,高挑美艳的女子走入大棚,我们也开始感受到了丝丝凉气,手头的工作也暂停下来,因为排练时不能随意穿梭后台和舞台了。 这80多名候选佳丽都是从各个国家的初选赛中选拔出来的,每个人都有着180cm左右的身高,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以及精致无暇的面容。每人都怀着一个明星梦来到这里。虽是普通的排练,但每个女孩子从装容上,从服装上无不花足心思,争奇斗艳——有穿花花绿绿及踝的波希米亚长裙的,也有穿吊带衫牛仔裤配以酷感十足的皮靴的,也有以简单的白色布衬衫配短到不行的热裤露出修长结实的美腿的,非洲的女孩子干脆穿上她们富于民族特色的花袍子,金灿灿的大耳环摇曳... 也可能是同性不相吸,震耳的音乐声,台上如云的美女穿梭,我竟然昏昏欲睡了。我身边几个当地人,不知是什么关系混进场馆来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正当我差一点入睡时,被阿夏推醒了。阿夏跟我一样是从上海赶过来“支援”的,英语很好,身高超过170cm,化着烟熏装、遍身黑色但穿一双鲜红平底船鞋的女子。 阿夏说:“宝贝,醒醒,你这组的老外来了。” 我揉揉眼睛爬起来,只见5个老外背着硕大的背包正昂首阔步地走过来。 我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告诉他们我是灯光组的翻译兼协调。他们很高兴,也做自我介绍。我暗暗地和我拿到的名单上的名字对上号,首先明确谁是他们中间的头儿。 这个绝不是势利,有时候情况很复杂,很可能会出现各执己见的情况——老外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一定要及时跟他们的头儿沟通,从他那里得到明确的指令。 老外的敬业我之前也领教过,所以对于他们的提前到来(日程表上写的是6点,但这时才4点),我并不意外。只是他们的提前到来让我马不停蹄地拿着对讲机拼命呼叫灯光组的人员:送电、开投影仪、各个灯位的工作人员马上到位... 他们的头儿叫Mark,是一个非常高壮的人,精力充沛,幽默活泼,但工作起来很严肃。 由于舞台上在排练,无法升降truss架,他们便开始选投影图像,调色、编号,输入。每个图像都一丝不苟,颜色深一点或浅一点,图案渐进的速度,图案上星星密集的程度,火焰跳跃的速度... 天黑了,佳丽们终于排练完了,但是,对于大多数工作人员而言工作才刚刚开始。 灯光控制台设在二楼,虽然有对讲机,但是仍然需要经常地往返于二楼和舞台之间。上楼,下楼,上楼,下楼...倒是减肥的良机。 全场近1000个灯需要对光调光,只要任何一个灯位置不对,就得把架子降下来,用手调整,有的灯接触不好或者直接坏了,需要更换。灯光控制台的人需要根据比赛的安排编程,这样才能每一幕都出现预定的灯光效果... 这时候又出现一个问题。Mark认为投影仪有点晃动。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的确,投影仪微微有一点摇晃,也许摆幅不超过一公分,可是在荧幕上这种摇摆就放大了无数倍。不过,在装台时其实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两台投影仪是被钢缆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了五根truss架上。 Mark觉得绑得不够紧,必须纹丝不动才行。他的考虑有道理,真正比赛时,场内很多空调开放,出风口正对着投影仪,恐怕到时候摇摆会更厉害。 公司的工程负责人面有难色,但还是同意了。对于一台价值超过百万的机器,每一次动作都是风险,因为绑投影仪的活依靠工人爬上几十米高的架子,手工去绑。 在中方工作人员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从三楼开始爬的时候,Mark和另外两个老外笑眯眯地过来了,也开始往自己身上系安全带,原来他们也要爬。 Mark庞大的身躯蜷缩着,跟每个人一样艰难地在架子上爬行。最后,当然齐心合力完全绑紧了投影仪。 下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衣服全部湿透,有人干脆把衣服脱下来拧水。原来,热量是向上传动的,舞台上所有的灯开着,下面如果是30摄氏度,恐怕几十米上恐怕得有50摄氏度。 这一晚到夜里两点结束。我在数腿上被蚊子一共咬了多少庖时,看见阿夏匆匆穿行的身影。我有点惊讶:“怎么你也这么晚啊?”她是跟随组委会的人的,跟工程无关,照说应该早休息了。 阿夏做个鬼脸:“副导演刚到,要来看看场馆。” 接下来几天工作大致如此。每天场馆里中国人外国人好几百个,却非常有序,每个人都按照工作职责分组,但是每个工作组又经常需要沟通,如摄制组需要架设轨道,轨道颜色需要漆成黑色与地面一致,这需要舞美组的配合;音响组希望PA台往后挪一点,需要灯光组分出一个电源给他们;机房工作人员来找灯光组索要投影的图像,因为舞台侧面还有两个LED屏幕,他们希望在某个时段上面的图像与正中屏幕的图像一致;中方导演因为节目效果要放焰火,产生烟雾,外方制组提出来这样会影响直播画面效果...... 身处这样庞大而复杂的团队的确很有意思,每天需要跟很多人打交道,会碰到无数新问题,甚至有时候要解决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需要把灯光、音响、舞美、组委会的人一一找遍...。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需要我们这种所谓的翻译兼协调吧。 有时候几个人同时对着一个人的耳朵说话,就容易晕。我们一起的一个小姑娘便是如此,几个老外叽叽呱呱地对着舞台两侧的黑色幕布指手画脚争论半天后,就把她闹晕了。老外的意思是“在舞台两个拐角处各拼接一条一米宽的幕布,将原来挖开的两个洞各挡住一半”,她听成了“在拼接的两条黑色幕布按照原来洞口的一半再挖两个洞”。结果挂上后才发现谬之千里,待再要重做,舞美说由于最近老挖了又补,补了又挖(舞美的工人提起这事就欲哭无泪),黑色幕布用完了。最后只得从北京运过来一批救了急,当然,所非不薋。 这是一个教训,让我们每个做现场翻译的人都切记,脑子保持清醒,即使有十个人对着你大喊大叫,也得分清他们里面谁是头儿,然后听清他的话,在传达之前重复一边,与之确认。 阿夏这一点做的最绝。她是服务于组委会的,每天要从组委会二十来个成员嘴里听到无数的指示,她无论听到什么,都是掏出小本子记下来——宣传画贴的位置,贴几张,宝座最后选定的是几号图纸,化妆间里要一台冰箱,评委桌上钻直径几厘米的孔用来走麦克风的线,二楼储物间的钥匙被谁借走,宣传册谁领走多少,还剩多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被她整整齐齐地记在本上,每天完成的事情划勾,第二天一翻本子便知道哪些事情需要立马去办;甚至,老外在交待需要东东西西的时候,她立刻掏出本子:“could 所以后来我也学她。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工作习惯。 待我的小本子翻到第十页时,比赛正式开始了。 那晚,我们坐在二楼中间的灯光音响控制台那里,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台上的情况。每个人戴上耳机,这样保证几百号工作人员都能联系得上。全场观众是轻松的,我们每个人却都是神经紧绷。面对150多个国家的现场直播啊,出一点问题就完了。 只记得最后是冰岛小姐夺冠。说实话,哪个国家的小姐夺冠都属正常,因为每个人都拥有绝对的美貌和魔鬼的身材,每张面容在灯光下都像宝石一般明艳。 在满场观众散去,我在场馆闲逛时有一个有趣的发现,每个外方摄影师那里均有一本厚厚的如我们小时候用的年历一般的东西。我翻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整场晚会的流程,详细到几点几分,哪位主持人上场,站在舞台什么位置,几号机位负责拍摄,几号机位拍面部特写,主持人说什么话,然后哪几位佳丽上场,站什么位置...... 整个流程详细得无需看现场都能知道每个细节。由于太详细,长达三个小时的晚会需要厚两公分的纸来记录。 中国现在的晚会完全依靠导演的现场指挥,若导演不到场,演出便无法进行。而国外则依靠这月详尽的东西确保即使导演不在场时演出也能按部就班地进行。 事实上,第55届世界小姐总决赛的导演确实于几天前就水土不服一直躺在医院里,当晚也没能挣扎起来。 这趟去三亚连海滩都没去过,海水都没看见一滴,每天披星戴月地回酒店,唯一的享受就是洗完澡上床后躺着吃巧克力。直接的后果是——我三亚之行虽然辛苦,每天基本只吃一顿饭,睡不足5个小时,但体重纹丝不动。我妈经常强调长胖的三因素:糖、躺、汤。我竟然将其中两个因素完美地结合起来,威力当然是无穷的。 赛事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的飞机。我白天跑出去,到市区的一个商场如打仗一般买了两双鞋,五件衣服,吃掉两碗米粉,一份煲汤,一碗馄饨(跟以往吃的不一样,小小的,没有汤,浇上芝麻酱),几串鱿鱼,喝了两个椰子。然后满足地登上去广州的飞机。(由于赛事结束,出三亚的人太多,已经定不到飞北京的票了,只能在广州中转)。 夜里到达北京的时候风仍旧是呼啸的,老公带了长羽绒服来接我,但是只穿了船鞋的脚还是冻得僵了。 老公说:“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说:“真想吃一碗热乎乎的牛肉面!” 几天后一起工作的朋友把比赛当天给我抓拍的照片发过来。看一眼,我顿时羞愧得想找块豆腐撞死:有张大嘴做错愕状的,有威风凛凛叉着腰站在楼上的,有撅着嘴皱眉不知想什么的,有眉开眼笑做欢愉状的,还有伸长脖子不知寻什么宝的... 难看虽难看,倒是我此趟三亚之行浓缩的真实写照。 |
| 转自:http://blog.sina.com.cn/u/49261f69010005p0206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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