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格里拉半夜忽醒,惊觉头有些痛,有呕吐感,心中暗暗叫苦:康定一晚没事,该不会栽在这里吧?继续昏睡。 天亮,头痛已缓,心中稍舒。开门,远方白茫一遍,天空中飘舞着绿豆般大小的雪绒。我怔了好一会,抬头仰望,雪绒飘落脸上,化作点点冰凉。平生第一次历身于雪雨中,对于南岭土著的我,少了些激动,多一份超然的感觉。这雪会在我的脑海中飘上好些日子,直到被另一场大雪冲覆掉为止。 七点半钟装备打点完毕,离开住店,香格里拉远方已经是雪雾茫茫,无法拍照。街上的积雪已不多,只有路边的车顶还有一层,不少游人就是靠着这点雪开起仗来。到了馆子,为了驱寒,从不粘辣的我喊了句不曾说过的话:“来碗牛肉面,要辣的!”。 新都桥的旧车站已经拆了,新的还在起,所以我们在临时车站等康定开往稻城的班车。所谓“临时车站”,只不过是一个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车站”:桥边站着,你就是车站了。认识了一个同去稻城的朋友:老迪,一个来自江苏摄影家协会,身上背负着价值五、六万,近二十公斤重器材,一心想出佳作的摄影人。身心皆背着重负的人,非我等平凡游人可望顶的。 桥边有一中年妇女,不断询问附近的游客是否去稻城,有票否?初时以为是倒票的,后来才知原来她是旧车站的售票员,从她这里买康定至稻城的中途票是100/人,看来其实无须提前在康定买去稻城的票,我们多花了100大元。 香格里拉由于下雪难行的缘故,八点半可到达新都桥的班车十点半才到。车外的雪景了无尽头,不戴墨镜是无法欣赏的。雪雾缭绕中,山林素裹,仿如进入北国,一切是如此的自然。一路上司机小心翼翼,我等却是轻松愉快。不时有自驾车驶过,车顶上堆着雪人,白皮肤,黑眼睛,红鼻子。见此,不禁一笑,伸指在车窗上比划着,完毕,窗上雪人佳作浮现,呵。中午十二点进入雅江,半个小时的餐饮时间,没有吃此处唯一闻名的雅江鱼,倒是买了些附近出产的苹果和梨子。车过理塘,停车短休。到此高原城市,本想寻景,无奈附近藏獒张牙咧齿,不敢造次。车进入海子山风景区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在云端透出的暗光下,公路两旁的石碓显得嶙峋而阴森。在这荒芜人烟的黑夜,无人心系风景,如归家客一般,只想着快点到达稻城。车又行了二十来分钟,进入桑堆,见到光影,心境忽觉宽了许多。到达稻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感谢上帝,我们还是到了。上帝还是与我们同在的,听说他九月三十号不在的时候,就有一车的倒霉蛋在理塘至海子山的路上碰上撒旦,一颗AK47子弹要了两个人的命,还有一个重伤,阿门。 五号晚上的稻城大街上已经是很少人了,据说整个高峰时期共有三万游客疯狂涌入这个只有两条大街的小地方。我们没有住在李老师推荐的地方,而是暂时住在了气象局招待所。女管家初时告诉我们一个四人间60元,正庆幸找到如此便宜的住房,放下包袱后,她忽然患上失忆症,120!如此变卦自然引起我们的强烈不满,自知理亏的她不得不妥协。便宜的代价就是没有热水洗澡,朋友夫妇是热爱干净之人,出去寻找澡堂子。事毕,觅食,在稻城的步行街,我们来到一家叫内江饭店的店子,主人是成都人,同时还是个旅游爱好者,几个月前和朋友来到稻城开了这家饭店和一家网吧。店主一般是亲自下厨,菜一般,不过人不温不火,愿意提供信息,这点还是很重要的,之后在稻城的几天我们基本上都在他那里吃饭。坐了一天的车,累了,睡觉。 第二天天没亮,就听到外边雨声沥沥,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今天是上不了香格里拉亚丁,唯有休整了。用过早餐,来到大街尽头拐角处有名的亚丁人社区,一问:有房乎?有;二问:几多钱?三十/人; 97312345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