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路难行,一路崎岖通顶峰 老知青,偿夙愿,/踏平坎坷步步紧 志登顶,虽未酬,饱览风光亦开颜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1.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2.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3.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4.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5.jpg  [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6.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7.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8.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发09.jpg  我们在7月24日离开邦溪农场到达水满乡以后,打听了上五指山的路和情况,并为第二天上山做好了充分准备,知道山上可能会有毒蛇和山蚂蟥,也带备了一些药物和扎裤腿的绳子。25日早晨在小吃店吃早餐的时候,见到有一位男子陪同一位德国人也在吃早餐,经打听,原来那德国人也是要登五指山的,是那男子一大早就从三亚驾车带那德国人过来的,他还请了一位当地的导游,只见那导游一身迷彩服穿戴,身子非常壮实,一看就知道是退伍军人。我们原想跟他们一起上路上山,但后来考虑他们上山会走得很快,我们会跟不及,也就作罢。早就打听好起码要六七个小时来回,我们是打算量力而行,不赶时间慢慢爬的。 原以为五指山的路好像上黄山的有石阶(石级)上山的,待来到五指山上山的小路前,我们看到那五指山其实并没有开发,可能是环境保护吧,还是保持原始生态,整座山都是原始森林,也就是茂密的热带雨林。那里根本没有路,只有小路一条,那小路实际上在树根上开出的路,因为里面很多大树,长出的树根盘根错节、密密麻麻的布满小路,基本上很多路都是踩着树根蜿蜒而上的,时而崎岖,时而狭窄;时而峭壁,时而缓坡,不用说有树根绊脚,还时而有大石档路,时而是倒下的大树横亘,不少路段是要攀着树根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的,越往上越崎岖越难走,还有两处要攀梯而上的,不知登山的人是从哪里找的梯子挂在峭壁上的,没了它根本上不去,而且摇摇欲动。还有的地方是走在山脊上的,就像黄山的鯽鱼背,只是这里两旁长满树丛,不留意就不知道我们已走在山脊上。放眼望处都是高大的树木,有的树粗得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大约有数百年或千年的树龄,遮天蔽日的,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无法看到前面的山头,有的地方连阳光也照不进,只有极少的地方即树疏的地方才能看到远处的风景。到处静悄悄的,偶尔听到小鸟或蝉鸣。只有一处见到有瀑布,但也离得很远。真佩服开路的人,是怎样开出这样的山路,或许他们是樵夫、药农……,是我们的先人在许多年前开出来的。 当时我们刚开始上山的时候,看到还有几个海南东方县八所镇来的人也在上山,但他们走得很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慢慢地爬,我们年纪都大了,不能逞强的呢。原来听当地人说大概要三四个小时才能上到第一峰,即从照片侧面看到的那个山头。结果我们从早上7点多钟爬到11点多钟还没见到顶的征兆,正要估算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顶峰的时候,这时意外出现了。 当时我们正在攀一个高坡,那要拉着一棵树根借力迈上去,肖教授在前面已费力攀上去了,我接着攀,一用力就攀上去了,可是由于我戴着鸭舌帽,长长的帽檐使我看不到头顶上有一棵横着长的大树档着去路,结果刚松手正待站起身的时候,却与那棵大树来了个亲密接吻,脑袋重重地撞到那棵大树上,接着将我重重的弹了下来,我本能地想再抓着那树根,但来不及了,我摔了下来,坐在了坡下,好在是平坡,还有一棵大树档住,我没有滚下去,但后脑却撞到地上的一个突出的树根上,我连忙站起来,动了动腰身,身骨没事,只是头上有点疼,开始以为没什么的,但有点有水从脖子流下来的感觉,用手一摸,原来是鲜血,不断汩汩地流下来,流到我的脖子、衣服和挎包上,这时我有点慌了,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肖教授回头才发现这情况。好在我马上冷静了下来,记得过去在学校学过的自救方法,按着伤口马上止血最重要,我想起自己刚好带有三包湿纸巾,马上拿出来紧紧地按着伤口,湿了又换第二张,结果按完第三张湿纸巾,再按干纸巾,终于把血止住了,鲜血已将我的手、脖子和部分衣服都染红了。我们还好还带有止血贴,将它贴在伤口上。这时我们才意识到,继续往上攀登可能会更艰险,加之时间已不多了,我们还要下山赶到离这里还有28公里的五指山市,所以我们决定下山了。 恰在这时有两个人从山上下来,原来是德国人和导游已到顶下山了。我们连忙打听还要多少时间才能到山顶,他们说还有40分钟的路程才到第一峰,然后再走20分钟才到真正的主峰——第二峰。即是说还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看来我们不能再上了,特别是肖教授,他已累得迈步都有点吃力,还穿的是沙滩鞋子,不适宜登山的,而且他已不够水喝,我还支援了他半瓶水。导游见到我受伤了,非常关心,问了我的伤情,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那德国人由于语言问题走了几步后,才从导游嘴里知道情况,当即马上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坐在树头上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一片大大的止血贴,叫导游回头跑上来拿给我贴伤口,我感动得连忙致谢。这时我们才真正的后怕了,在这个如此高海拔几无人烟的地方,如果我的血止不住致休克,或摔伤了腰动不了,真不知怎么办了。那两人告别了我们以后,很快地消失在下山的路上,他们才是真正的攀登者。其实在来路上,我们已避开过不少这样的栏路树了,这次却见鬼给它撞上了。现在血不再流了,只是伤口隐隐作痛,我忍痛坚持走下山。回头的路上,我们才真正感到山路的艰险,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时看到下山的路虽还是上山的路,却原来是如此危险的,我们真是一步一小心地下山,一点也不敢大意。肖教授由于沙滩鞋容易打滑,还几次滑倒,幸好没事。还好一路上没有遇到有毒蛇和山蚂蟥,不然真够受的。在我们回头下山没多久,八所镇登山的人也登顶下山了,他们也走得很狼狈,他们多是穿着平时穿的皮鞋上山的,只见有位男士的皮鞋都已烂了,只有一只,另一只没有了,只穿着袜子一拐一拐地下山,真是辛苦了。 好不容易下得山来,我们已感觉累了(第二天两条腿从屁股到小腿都酸疼的)。这时又看到八所的几个人正在附近的山溪里玩水,我们没时间了,时间已近下午3点钟,连忙回到水满乡的卫生院处理伤口,医生一看,说必须要马上处理了,而且要动手术缝针,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么严重。医生叫我趴在床上做手术,这时我才发现那给我趴的枕头竟是如此肮脏的,他们用来盖住我脑袋的一块手术布也是如此,虽然已清洗过,但不知用过N次依然血迹斑斑的,缝针时再次搞得我伤口出血,还叫我用这样的布抹继续流下来的血,我真有点恶心。这样卫生吗?……就这样经过剪头发、清洗伤口、麻醉、缝针(缝了两针)、吊两瓶药水、打破伤风针等系列程序,这一切我都挺过来了。最后才用白绷带将我的头包扎了起来,加上自己晒黑了的脸庞,活像一个逃犯。医生说第二天还要来换药,我们说不行了,要赶往五指山市,医生说那也可以在五指山市的医院换药。此时已是5点钟了,最后我们还是乘坐了5点35分的班车,马不停蹄地赶往五指山市。26日上午在五指山市中医院换了药,还是要吊了两小瓶针水。当天下午又坐了四个小时汽车来到了海口,乘坐晚上10点多的火车回广州。经历这次险情后,肖教授后来对我说,想不到我的耐受力如此强,要是换了他受伤,他真的受不了。 回来广州后,我到医院只换过一次药,过了几天医生就帮我拆线了,幸好我的伤口长得很好,现在已无大碍了,还有一个小疤。我平生中都没有动过手术缝针的,也没有破过头,这一次却意外地在五指山遇上了,真的叫我一辈子难忘。我们对五指山已向往了很久,过去无论是当知青,还是旅游或是回访农场,都无缘与五指山见面,趁着这次机会我们终于登上了五指山,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我爱五指山》这首歌。五指山啊五指山,我已从心底里记住了你!我们虽然没有登上顶,但是已深入到五指山的腹地,跟五指山来了个亲密接触,她还在我的头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记!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小01.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小02.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小03.jpg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小04.jpg  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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