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途中,我们还去了紫霄宫和猕猴谷。紫霄宫是武当山上规模最大的道观,原本是祖师张三丰清修之所,现在里面住着个美貌道姑,也算是武当一景。 猕猴谷里散养着一群金丝猴,猴王却被关在笼子里。还没看见猴,土鸡就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原准备喂猴子的花生。他说要测试一下猴王的智商(让人联想到烧狗熊的清华学生,不过土鸡慈悲得多了),具体作法如下:当面把花生剥开自己吃了,再把花生壳合上递给猴王。猴王接过剥开一看,是空的,只好无奈地扔下,可仍是满怀期待地望着土鸡。土鸡却又如法炮制了一个,这回猴王愤怒了,两手抓着笼子,死命地摇撼。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土鸡最坏。 下午,我们回到了武当镇。听说回程的卧铺票已买好,每个人心里轻松而又踏实。在镇上的大排档吃了一顿开心的晚饭后,我们回到旅馆里,就等着晚上上车。阿鼠贪睡,我们偏不让她睡,吵吵闹闹。阿鼠终于发飙了,拿起枕头把土鸡砸翻在地。小猫凭着和阿鼠同住五年的经验,一看她眼神不对,低头就窜了出去,兔牙看势头不好,也跟着窜了出去。只有小豹,大概仗着自己是老大,料想阿鼠不敢把自己怎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鼠骑在背上揪着顶花皮一顿暴打。另外三个站在窗外看着武松打虎重演,也只有扼腕叹息的份儿。 从武当镇到武汉的这一夜车,真是把人都挤成了沙丁鱼罐头。居然还是双层旅游车,我们就挤在车门旁的楼梯上。每到一站,我们就被人潮冲刷一次。小猫手抓住行李架,两脚都被冲离了地。清晨到了武汉,我们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贪婪地呼吸着城市里的新鲜尾气,土鸡甚至高兴地扑扇着翅膀,“咯咯答,咯咯答”地欢叫个不停。 离乘上回杭的车还有几个钟头,我们还游了黄鹤楼。但到这时,也只有小豹还在窜上窜下,跑东跑西了。 上了回杭州的车后,便是一路的睡觉和锄大地了。这次锄大地的彩头比较特别,输的人除了要喝酒以外,还要虐待在上铺睡觉的阿鼠,直到她发出惨叫为止。于是阿鼠眼前出现了三个脑袋,哇哇嚷着“到杭州了,该下车了”。阿鼠苦恼地捂着耳朵,后悔不该建议大家打牌。锄了这些天,我们觉得小豹也不是那么神乎其技了,只要三个人联合起来,凡是小豹的牌砸锅卖铁也要压,他就没什么辙了,于是滔滔江水变成了涓涓细流。但是,我们对他讨价还价水平的景仰却连绵不绝起来,他简直是砍价有瘾的,被我们称为“注册砍价师”。 十月七日清晨,我们再次踏上了杭州的土地。至此,愉快的湖北之行宣告结束,每个人带着一身的尘土回到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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