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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 |
1970-01-01 |
神农架游记 我们终于到达小木屋的时候,雨已经快要停了。拈花说到小木屋的时候,在我的想象中,那该是个扎实的,可以生火烤衣服,吃东西的屋子。等到看到拈花所说的小木屋的时候,我是彻底失望了。烂烂的小木屋里到处漏着雨,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四面透风,不能挡雨。拈花说这是从前伐木的人休息的地方。然后拈花问谁跟他去接大部队,谁留在小木屋。这一回,只有我一个人愿意留下来,“中学生”和沈潇都决定跟着拈花回去。山上的气温很低,不知是否因为下了雨;还是因为我淋湿了,感觉特别的冷,刺骨的冷;我一个人在小木屋里哆嗦着,冻得忍不住直打抖,为了御寒,我把身边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棉袄,毛衣…。没过多久,拈花和后面的人都上来了。大家开始在小木屋里休息,吃东西补充能量,换湿透的衣服。我裤子湿透了,也很想换,可是无奈我只有身穿的这一条裤子,考虑不周全,没带换洗的衣裤,只能等着裤子自然风干了。大家聚集在小木屋吃东西的时候,雨渐渐的停了,温暖的太阳出来了,金光一片。雨后的阳光那么弥足珍贵,感觉冻僵的身体迎着阳光也变得暖和起来。我享受着阳光,悠闲的吃着面包,到处晃着,看见沈潇在吃巧克力,我很自然的一伸手说“我也要!”刚开始享用巧克力,可恶的沈烁又开始教育我,给我上经济课了!“你知道吗?你这种行为就是经济学所谓的‘搭便车’现象!”他的声音幽幽的在耳边响起。这已经不是这个“经济学家”第一次批评我“搭便车”了,在以往的批评里,他还很详细的跟我解释过什么叫“搭便车”,简单来说就是坐享其成,占别人便宜。我才不管他说什么,美美的吃着,瞪着他说“我就不相信你不搭便车!”这时,余莎拿着咸菜走了过来,问沈烁要不要,沈烁坚决的摇摇头。这个“经济学家”还真是用行动证明他不占人便宜,真是让我佩服他的固执和认真!大家在休息,吃午餐的时候,领队崔亚静突然让大家静一静,有事需要大家讨论一下。她说部分队员已经忍受不了了,不愿意今晚再在山上露营,希望今晚能回到山下木鱼镇的旅馆,这样明天就没有办法游神农架的风景区,要直接回宜昌了。所以需要大家表决一下。我们第二组,我和余莎还是很希望能坚持到底,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的。唐睿和林锴已经给折磨的够呛,撑不下去,摇着头想要回旅馆了。沈烁他们那组,四个男生都不愿回旅馆,倾国倾城和人间极品两个女生已经彻底抗不住了。举手表决的结果,是一半一半。领队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大家就说分开好了,到达顶峰后一起下山,但下山后,想露营的露营,要回旅馆的回旅馆,分头进行。最终没有达成明确的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吃过午餐,整装出发时,我留意到沈烁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穿到了人间极品的身上,再把本来穿在人间极品身上的,薄薄的冲锋衣穿到自己身上。因为山上寒冷,人间极品没有带厚衣服,沈烁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虽然是很小的一个动作,却让我第一次对沈烁刮目相看,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了。他对于团队强烈的责任感实在是他瘦弱的外表看不出来的。 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是攀爬大概倾斜成75度的,满是乱石的斜坡。有些石头不固定,稍一用劲就往下砸去,为了安全,我们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摸索着往上爬。我其实感觉只要脚下踩稳,手上抓牢,其实石头坡比湿滑的山路更好爬。就是不能低头往下看,因为坡度太大,两旁的视野太开阔了,一低头看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落差,感觉自己身处的高度,恐高的人心里难免毛毛的,腿就开始发软了。所以我抬着头,一个劲的往上爬。根本不管后面是谁,发生了什么。等到我爬到顶之后,低头往下一看,真是感觉很壮观啊。一条由人组成的长龙蜿蜒盘旋在陡坡上,一个接一个的人影,在天地间显得那么渺小,两边是崇山峻岭,隐约可以看见山上点点白色的积雪。自然的魅力和残酷全部呈现在眼前,让我又爱又恨啊!爬上石头坡后,好不容易跟上拈花,可以坐在大石头上休息了,我一时精神放松,就大意起来,完全没有考虑到背包的份量太重会让我失去平衡,我很放松的往后仰着向下坐,突然就向后倒去,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平衡,把身体收回来。就这样,在别人的尖叫声中,我摔了下去。还好大石头的边上有根粗粗的树干伸出来,往下摔的我正好挂在了树干上。意外发生的太快,我在树干上挂了大约半分钟才缓过神来,缓慢的扒住身边的石头,爬下树干。余莎,183,领队崔亚静,拈花都关切的问“没事吧,摔伤哪里没有?”我笑着说,没事,没事,都好好的。心里其实在不停的打鼓,开始后怕起来。挂住我的那个树干其实已经腐烂了,我看着它一点点的断裂开,只是在那短暂的瞬间,我仅存的理智驱动自己慢慢的往边上爬开,再去回想,不知道树干如果真的断开了,我会顺着斜坡摔到哪里?摔成什么样子?这是我两天的艰苦旅程第一次感到害怕。 继续前行的时候,我加倍小心,再不敢大意了。越往高处,积雪越多,气温越低。走动的时候还好,一旦停下来,湿湿的牛仔裤冰冷的贴在身上,感觉两条腿都冻僵,没有知觉了。每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都不敢坐着,因为坐着容易犯困,我生怕在这样寒冷的时候打瞌睡,一旦睡着就直接冻死,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中学生”小朋友的倒是精力过剩,每次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唯独他一个永远在那里蹦蹦跳跳,自己跟自己玩耍。不是用手上的树枝拼命抽打树干,就是用冰块袭击别人。沈潇背上的垃圾袋他也没放过,被他抽的支离破碎,还没走到山顶,已经烂的一路掉垃圾了。这让崇尚环保的沈潇一直耿耿于怀。 接近山顶的时候,倾国倾城又开始给我们上演她拿手的撒娇和情感戏了。在*近神农顶的风口,拈花让大家原地休息,倾国倾城开始是和沈潇并排坐着,等我找了个避风口,再回头望,倾国倾城已经被沈潇搂在怀里了。我不明状况,问余莎怎么回事。余莎说倾国倾城撒娇说她冷,让沈潇搂着她,于是就有了这一幕。我和余莎相视一笑。按照我们的逻辑,大概是一辈子也没有办法理解倾国倾城的思维吧。在我们看来,女孩的自爱,自重是和尊严一样重要的! 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5月3号下午六点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海拔三千一百一十多米的神农顶。大家纷纷放下背包,争相在最高峰拍照,合影。经过两天辛苦的穿越,两天挑战自我极限的斗争,在登顶成功的这一刻,每个人心里的成就感和满足是无法形容和言表的。神农顶看起来并不是很高,视野却很开阔,远处山峦叠嶂,重重叠叠。雨停了,天色灰灰的,整个神农架在一片烟雨迷蒙中显得安静,凝重。拈花站在顶峰上给我们指认我们是从那座山峰上来的,要从哪片灰色的箭竹林下山。大家看着这两天自己走过的路,感叹着。拍完大合影后,领队崔亚静召集大家举手表决,还是老问题,到底今晚是在山上露营,还是回山下木鱼镇的旅馆。但是这回没有第二选择,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得出一个答案。两天来给山路折磨的身心疲惫的大家分成了两派,一派意犹未尽,比如我和余莎,沈烁,林竹,沈潇他们。一派已经濒临崩溃,比如林楷,唐睿,倾国倾城,人间极品。表决的最终结果是我们1票之差,必须服从多数,回山下的旅馆。我和余莎叹了口气,心有不甘。每组点名,集合后,当被问到要多久才能到山下时,拈花回答说现在下山,穿越箭竹林,以我们这样的速度,只能争取尽量在晚上10点到山下。避免不了要走夜路了,拈花和领队提醒大家把头灯和电筒准备好。开始下山。 天色渐渐暗下来,像上山时那样,“中学生”,183,我,余莎,我们始终走在第一方阵,紧跟拈花。虽然拈花在山顶时一再强调夜间下山,大家一定要紧跟队伍,但还是逐渐拉开了距离。又下雨了,下山的路上满是石头,不然就是密密的箭竹林,雨水打湿了箭竹,踩在上面特别容易滑倒,这使原本难行的路变得更加难走了。天边还有微光的时候,我们还能清楚的认路,尽量避免滑倒。整个队伍还能保持正常的下山速度。等到天彻底黑了,夜色完全笼罩整个山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基本已经处于近乎于盲的状态,完全凭感觉去走了。穿越箭竹林的时候,因为跟的太近,稍不留心就被反弹回来的竹子打得直掉眼泪,顾不上疼,又要赶紧提防脚下打滑,摔跤。尽管这样,一路上仍是走的跌跌撞撞,滑倒多少次也没心思去理了,只想着跟紧前面的人,不能拉下。突然脚下一滑,我重重的坐了下去,黑暗中,感觉一个尖利的竹子插烂了我的牛仔裤,插进了肉里。屁股顿时痛了起来,我“啊!”大叫了一声,用手迅速的把竹子拔了出来。那个时候,脑袋里还是不可救药的浪漫,脑海里浮现的居然还是电影中英雄人物中箭后,英勇地拔箭的画面。只是我伤的地方实在太不浪漫了。拔出那根该死的竹子后,我忍痛往前走着,一边开始有点担心竹子太脏会感染伤口,一边庆幸幸好是黑夜,谁也不会留意我裤子背后烂了。 唐睿,林楷,余莎赶上来了。我和余莎借着电筒的光紧跟着拈花,因为是黑夜,虽然有电筒,超过两米开外还是完全看不见人影。所以我们一旦看不见前面的身影时,就开始大叫“前面的领队走慢些,看不见了,等一等!”黑夜里掉队的危险,是我们不敢想象的。第一方阵紧赶慢赶,总算紧紧的跟住了拈花,没有掉队。但是其他人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大约晚上9点多,只听见后面传来喊声“你们前面的,拿一个头灯过来,我们没有头灯!”,娇滴滴的女声,是倾国倾城。我们谁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那个声音再一遍响起。我忍无可忍,回头对我们纵队的人说到“谁都不要回去,这种路,天又黑了,回去一个丢一个!我们往前走。”没过两分钟,倾国倾城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们下不了山,你们也休想下去!”我听到这里,气愤的有掐死她的冲动。这么过分,这么无耻的人我第一次碰到。虽然她说的也许不是针对我们,但是我实在不能允许,不能原谅有人居然把自己的失误造成的错误看成是理所应当的!理所应当的必须由所有人去承担他的错误!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头灯是每个人自己必备的,自己保管的东西,有任何的状况都是她个人的失误和问题。一来她没有权利让前面的人冒险为她服务,二来她嚣张跋扈,没有礼貌的态度,威胁,命令的口吻,只让所有的人更没有帮她的欲望!前面没有人冒险回头。“前面的领队,你们是怎么组织活动的,我们要投诉你们,只知道自己在前面走的那么快,都不管后面已经掉队了!”黑夜中,一个男声高喊着,是沈潇。我可以理解黑暗中掉队,没有援助的心情,也认为领队的确应该肩负起照顾全队安全下山的责任,所以沈潇说的,我是赞同的。在黑夜中,应该有个领队去把他们带领出来,不然会很危险的。拈花,半条龙经常说户外活动最重要的是安全,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安全的让大家到山下,应该是比速度更重要的!也因为这样,我在开始时并不赞同我们这些第一方阵的人给他们送头灯。那种状况下,我们最重要的责任是保护我们自己!拈花听到后面的喊声,回头去接他们了,我们原地休息,等后面的人跟上。雨下大了,我好不容易自然风干的裤子又被打湿了。黑暗的雨夜,气温更低了。浑身没有一点热气,我开始有点担心自己没摔死之前,先冻死了!后面的人都赶上来了。拈花又迅速的开始下山了。他知道现在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就是赶快到山下。每个人都在做最后的挣扎,挑战自己的极限。山谷的路忽高忽低,大石头上滑滑的青苔,两边带刺的灌木,已经把每个人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夜晚10点半左右,我们终于走到了一个草坡,拈花高兴的说,顺着这个方向再走十分钟,就能走到公路,大巴已经在公路上等我们了。一路上,183都在打电话联系大巴,联系晚上住的旅馆,拈花还让饭店的人煮好姜汤等着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让所有人相信今晚一定会下山,会住到温暖的旅馆里。就这样我们跟着拈花浩浩荡荡的走着,走到又一条废弃的公路上,拈花突然停了下来,打起了电话。隐约中听见他问大巴司机在哪个方向,让司机打开车灯,鸣喇叭。随后拈花又突然带着大家往回走,一边走着,一边听见有人惊喜的嚷到“看,大熊星座,好清楚,好漂亮啊!”抬头一看,真是满天星光,下过雨的夜里,星星也格外的灿烂啊!那一刻,突然那么深切的体会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就这样走到公路的一段,又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到底怎么会事?没多久,男生们把火生了起来,大家都冻僵了,一边围着烤火,一边在询问到底是怎样的状况,为什么还不下山?下过雨的夜,气温骤降了几度,大家都被雨淋了一天,很多人都受寒了,咳嗽声一片。“哎,要是有碗热汤就好了!”一个人说到。说中我的心声啊。那时候的我所有的梦想和渴望就是能喝到一杯热热的白开水。我和余莎感叹着,当人处于最恶劣的自然环境里的时候,原来欲望是可以这么渺小的!等待了一阵,拈花最终决定明早下山。原来夜太黑,拈花没有参照物,不能确定方向,为了安全,他也不敢贸然带我们下山。在离公路,我们的大巴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没有方向。我们当晚必须宿营在这条废弃的公路上了。表决的时候,我们虽然以一票之差输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如我们所愿了。大家纷纷选地形,搭帐篷。我和余莎这次有了经验,搭起帐篷来也熟练了不少。公路上满是石头,又下过雨,满是泥泞。顾不了这许多,我和余莎只能随便选了个地方。至少地势是平的,我这样安慰自己,安慰余莎。搭好帐篷,我什么都管不了了,只想快点把湿透的牛仔裤脱掉,钻进暖暖的被窝。余莎的睡袋被大雨打湿了,她睡在湿湿的睡袋里,又是一夜无眠。我很幸运,睡袋是干的,虽然被石头咯着,终于还是平稳,安心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又被隔壁帐篷的林竹他们吵醒了。听着他们张罗着打水,起火堆,还说探过路了,公路再走十分钟就到了,很近。我和余莎都醒了,但是都懒懒的不愿起床,天气太冷,只等林竹他们把火生好,我们就能坐享其成了。身上的碰伤,淤青更疼了,两天的旅程,身上的伤疤该是永远的纪念吧! 聚在火堆旁吃完早饭,收拾好。我们跟着拈花下山了。十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到了梦寐以求的公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走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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