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印度之行纪事(八)

图 1 : 富人的别墅。 吴宝超摄

图 2 : 穷人的窝棚。 余雨摄

别墅 窝棚 学校

一踏上印度这块红土，你便能够感受到强烈的贫富差异。

印度潮湿的气候使水草肥美，植被无论是雨季的翠绿，还是旱季的金黄，都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觉。也就是在这令人陶醉的如诗如画的风景中，我看到一栋栋独具特色的别墅，一座座低矮简陋的窝棚，一所所五颜六色的学校……

进出别墅的富人，与印度电视里的政府官员大致类似：男的气宇轩昂，开着高级轿车，总是摇着得意的头；女的纱丽飘逸，配饰玉镯钻戒无一不显示着典雅高贵。

也许是印度管道工程途经之处大都是穷乡僻壤，所以我看到的多是贫民。路旁没有绿色植物的空地上，搭着几个、十几个，甚至上百个窝棚。窝棚大多是树枝和塑料布拼凑起来的，也有用庄稼 秆 围起来的，有尖顶的也有平顶的，矮矮的，勉强可以钻进去。在灼热的阳光的烘烤下，他们把塑料布撩起来， 老人蜷坐在 里面，头发蓬乱，黝黑的皮肤干干的，脸上毫无表情。一些满身泥水光着屁股的小孩绕着一座座窝棚戏耍。我看见一个妇女 摁着 孩子的头在翻找着什么。我不好意思凑过去。可是，这个妇女已经发现了我，她先是一怔，然后木讷地朝我晃晃手。我不知这是表示友好还是敌意。不过，我看清了她也有手镯，是一串手镯。虽然在阳光下闪着光亮，但她的手镯不会是金的、银的，更不会是宝石的，手镯的颜色和质感告诉我那是塑料的。也许是由于汗水或泥水多年浸染，她的衣裙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她身旁有一洼泥水，泥水旁边堆放着一些金属容器，这时她转过身抄起一件，头也不抬地擦洗起来……

我的心情很压抑，总觉得中国的农民好歹还有自己的房子、窑洞，可以遮风避雨。也许是印度人无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光着脚，在荒野中忙来忙去，更加强化了贫穷的色彩，这究竟是原始的美还是现代的丑，这个问号一直追着我。

采访车在行驶着，有时路边也出现一处新盖的楼房，向导告诉我：这是学校，印度政府规定，儿童上学免费。可我怎么也不能把窝棚里乱跑的孩子和穿上校服、背上书包的小学生联系在一起，尽管我使劲地去联想。向导还告诉我，刚才看到的那些窝棚里住的贫民属于一个流浪的社会阶层，可是学校会跟着这个流浪的社会阶层一起流浪吗？

路边的学校和窝棚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而一个声音却越来越近：阿弥陀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