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来自沙湾支教老师的日记一次大放送

4月（时间不明，共三篇）

1、应鲁荣喇嘛盛邀，忐忑上路，颠簸不止。惊叹不断。恍然站在瓦尔寨大寺前，终于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且对我此行帮助很大的鲁荣喇嘛蒙面，很是新鲜，其袈裟和鞋甚为搭调。

为人谦和待人热忱。在大寺代表纳瓦唯一外来人口会晤和平村小支教的的周、王两位老师，就双方关心的生活教学捐赠物资等诸多问题进行友好的磋商和交流。

大寺蓝的天，白的云，绿的草，很雪很雪的山，肃穆的白塔，圣洁的玛尼堆，随风飞舞的彩色经幡，魅力静谧的喇嘛庙，一群一心向佛的僧人以及时尚手机，卫星电视。可观寺旁

群山环绕，古木参天，旧寺废墟矗立牛马，悠闲信步，信手拈来即是百年古物。佛堂许下无数次重来的美愿，一万年还愿期亦成就我与纳瓦的悠长相约。偏初喇嘛载着周王二人赛

车手般潇洒绝尘，惊起嘘声一片。我被未去过纳瓦村的益西喇嘛载着，惊恐上路，所幸零件齐全到达。

感叹一位衣衫褴褛，命运多舛的老人在黄昏十分响彻山谷的对晚归儿子的呼唤，她撕心裂肺的悲鸣震动了整个山谷，也震落我长流不息的泪。天色已晚的时候，我返回村里。身后

依然重复着那悲怆的声音

2、太阳毒辣，得躲；月光柔和，要晒。能涂的都涂上，能防的能防，都依然势不可挡的将黑进行到底。孩子们认真专注着高音，吼《隐形的翅膀》，音质优美，表情可爱，破嗓的

我闻听，自叹不如。郑重宣布下周二期中考不得无故缺席。夜里晒着月光，路边树下，远眺对面电站建设工地机器轰鸣，彻夜灯火。山这边的纳瓦一片寂静，灯火寥寥。

3、花发短信过来（编者注：这个叫花的男人就是我-
-！），说捐赠物资即将到位，还急需啥，可再备。回道：需体育用品若干；稳重、矜持、大方、内秀的支教男老师一人。

桃已大，李尚可，核桃还小，苹果开花，满树硕果。令一对眼睛横生无限想象，顷刻成熟的样子。成功预约能赶上趟的水果。

学生作业，关乎“乒乓”、“樱桃”，全班34人无人知晓，启发学生，唯有努力读书方能美梦成真。

架是打的，洋芋是吃的。乒乓也能打，樱桃也能吃。

4月21

人多房小声大，课堂纪律太差，急得嗓子吼坏，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激动得独自怅然而泪下，宣布提前放学，孩子们用满眼泪光和久久不肯离去回应我的声泪俱下。感慨不知何时

他们能感受到知识改变命运的硬道理，我也不希望种土豆玉米放牲口是他们永恒不变的生活住旋律。我却茫然怎么样才能帮助孩子门打开那看得见的美景的窗

4月22

期中考试如期进行，三人因病未到，疑似考试综合症。结果惊心动魄惨绝人寰，最高86分最低0分，笑谓0的突破，两个及格，一个五十几，四十多个二三十，差就一个字，没有最

差只有更差，面对现实，选择性因人制宜的提高。尼玛次尔最差之一，6分。其试卷上写着词不达意且错字不断的句子，而后得知是对昨天惹我生气，道歉的话。谢谢孩子们的真情

告白，唯有你们点滴进步才甚感欣慰。

4月23

孩子们轮着“流感”（据我读完后分析，是指最近有孩子感冒，但有部分孩子们借感冒为名，出去打工或者做别的），令我措手不及。近的尚可突击检查，远的则鞭长莫及。一个

感冒了一周的孩子露脸，我半信半疑的听着他满脸虔诚的解释。所幸其父证实，因想患病不治而愈久托，最后还得花钱了事。惭愧我的多疑。今又有三个孩子未来学校，根据经验

，明天一准统一口吻：感冒很流行的病。美术课依葫芦画瓢，带来阵阵惊喜，孩子们循规蹈矩的图画折射出其认识上的局限性思维方式。

严正警告欺负他人的学生，长此以往会让大家对他怀有敌意。团结才是力量

4月24

不出所料，昨天未到的孩子今天理直气壮的“感冒”。今又倒下一个。耗时四节课，重复、反复、颠覆讲解千以内的读法。终于有人明白，有人似懂非懂，也有人继续茫然着他的

茫然。放学有孩子主动留下补课。家远的劝返。留下的成绩参差不齐，一人力不从心，面对渴望知识的眼神，充满了喜悦。花短信说暂无矜持、稳重、大方、内秀的男老师进山，

让我做好一个人战斗的准备。打算继续严厉路线，没有多少温柔可以转型。数学课连早读带拖堂，四节课。我乐此不彼、孩子们审美疲劳后，会不会声声叹息？

4月25

在教室门口看孩子们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跳绳。偶尔有顽皮的男生上窜下跳被邓老师训斥。瘪的篮球不能玩了，会砸到低矮的围墙。孩子们除了跳绳就是一阵狂奔激起一地尘土。

跟孩子们学彝族语，众孩子一番显摆，顿感云里雾里，谁让我在纳瓦属于少数民族呢。放学嘱咐下周准备感冒的孩子们趁着休息提前成全感冒大事。并显摆刚学会的“啊热啊热波

意”（再见）

惊闻一阵大笑。

4月26

家访。纳瓦上村，独自上路，恶狗相迎。据不完全统计发现文明标志厕所两个。在上村美丽的小海子流连忘返，海子旁树木林立，绿意可人，似江南美景。村后飞扬的经幡伴着白

塔，偶有村民烧香祈愿。上村两学生爱上学习，放学后主动补课，其家简陋无不，家人希望孩子不要重蹈自己艰辛生活的覆辙。

好好努力吧，孩子们

4月27

天阴，家访较远的阴山，半路天降小雨，决意前行。山间松香弥漫，山路陡峭泥泞。一个半小时左右，筋疲力尽的抵达。走马观花，陆续走进阴山学生家。大多数家境贫寒，学生

成绩较差，努力不够。中午显英雄本色，见义勇为，从盛情的学生家长霍霍利刀下拯救小肥猪一头，但无力挽救小鸡一只。啊弥陀佛，善哉善哉。善良的母亲决定让调皮的大儿子

读完2年级辍学上山放羊。添补家里人手。9月让现在家的老二、老三上学。唯有鼓励孩子加油加油再加油。用好的成绩换得妈妈改变决定。绵雨不断，回程临得唏哩哗啦。幸运的

只摔了一跤，无大碍。

4月28

单元测试，孩子们试卷一片洁白，茫然无措，由心而生，他们做题不读题，凭感觉下手，既不得心，也不应手。

4月29

收到廖静从成都邮寄的包裹，是衣服和鞋子和一些小玩意。居然从包裹里被我嗅出了麻辣的味道。思念火锅。考试成绩，三个及格，一个五十多。有点突破。看来我还要努力努力

再努力，奖励了四个孩子，也有孩子表示要努力得到奖品。下午到学生家里去玩，居然顺便吃到了日思夜想的火锅。夜黑风高，在三个小男生故作深沉状的保驾护航中安全返回。

4月30日

再到情泥沟，路不觉得远了，这学生家的路是最艰险最差的，孩子害羞，恶狗热情，得知该女生右耳因病失聪，难怪其有时面对文化，唯有笑意。吃到新鲜出土的蚕豆，刚生的鸡

蛋，胖胖的腊肉，野生的鱼腥草等全绿色、原生态忒环保的食物。末了，向苗族家长要治嗓子草药（嗓子坏了近一月了）。善良母亲随药送鸡蛋十多枚，收药还蛋，借口日后再消

灭。同行的孩子，狂笑我惧路的窘态，告知不可外传。回程遇熟人，摩托愿载，婉拒。一面悬崖一面高山，山路崎岖，权当遛弯吧。

5月1日

应三个七八岁一表人才的男生之邀请，赴疑似沙滩的河边玩，陪同前往的还有男生家的三条牛。孩子们鞍前牛后对我甚为照顾。沙滩岸树下，驻足良久，妄图逮鱼的瓶子，因我太

用力，投掷到水中央，随波逐流，钓鱼的主题改变为玩沙。男生嬉戏玩耍，我沿河岸漫步，留下脚印一串串。居然是37码。午饭蹭毕，返。烈日当空，倦意十足，边走边玩，俨然

师徒四人，柱路棍成了唐僧的发力，赶着徒儿们前行。一路爬一路喘一路歇一路赶。当陆续有气无力到时，其牛已先返，又被盛邀明日出行，拒。明休整

5月2日

书记家今种玉米，请了一打人来帮忙，掌柜友情客串了一次掌厨。劳动最光荣，跟学生们上山检柴，喜庆五一。不幸事情，相机存储卡已满，幸运的事情，发现山花代言人：女孩

阿果。晚上书记家请阿布（爷爷）做迷信（彝族精神信仰）为将要上山捡虫草的女儿祈福求神。阿布竟知我前端时间因为恐路，坚决弃车步行，估计就这先进事迹，够上纳瓦村头

条。晚8点开始，我及书记全家悉数参与。基本是阿布的彝族语演唱会，和声伴舞，书记全家晚11时半，我饿得头昏眼花之时结束，准备晚饭。掌柜的纳瓦迷信现场报道

5月3号

早上顶着烈日，洗刷刷。半天转瞬即逝，午后继续我的保留节目：上山捡柴。又见山花代言人。更正其名为：（我的手机没显示出来）。九月即将入学，鞋下惊现大脚趾。行走自

如，佯装玩笑：开能否补一下？害羞抬脚，两只鞋，均是鞋底大脚趾处一窟窿。行走在山间，女孩摘得一束山花，趁伙伴不注意，羞涩的塞给我，笑着说：老师，送给你。喜欢她

的大眼笑容，甜美。拾两担柴，喜返

5月4号

今晨小雨淅淅沥沥，顿感寒意。庆幸可以节省防晒用品了。给俩孩子补课，打法了半日。感觉他们做作业，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稍加提醒，“哦哦”声不断，恍然大悟。面对

曾经时尚的音乐，他们兴奋感骤起，载歌载舞闹腾得我无心做事。音乐声戛然而止。

去情泥沟学生家家访，其家买的牛神秘失踪，疑返原东家。今其携子寻牛。其因无雨具，衣服均湿淋淋，冷得瑟瑟发抖，劝其换衣，执意不肯，说习惯了。稍后得知此牛被遣返回

情泥沟。

晚上吃上了别人送书记家的猪头炖的汤，味道挺好，可怜了这头小肥猪。

努力吃肉，虔诚默哀

5月6日

长假结束，今上课就少了四个孩子。一个生病一个事假，另两个，据听说假期还未结束所以没来。请事假的孩子全家出动上山挖草药。留下补课的孩子有进步，混合运算基本掌握

，喜得零分的胡日嘎在补十以内的加法，也略有起色。唯有十六岁的次尔扎西，处于游离状态，让我无从下手，无论怎样苦口婆心，十以内的加法能被他做的面目全非，倒实属不

易。

班上有四位高人，在学习上他们别无所求，在玩耍上兢兢业业，上课说话上孜孜不倦。可是有多少童年可以白混？有多少后悔可以重来？

5月7日

据线人密报，昨病假的孩子据说是背石头挣钱去了，知识强求不来，顺势教导密探，挣钱的方式多多，努力学习知识能转化成比石头还重的人民币。

路最险的苗族学生给带了一包蚕豆，右耳失聪的女孩以羞涩的笑回应谢意。村书记想极力促成下学期村小办两个年级，共商议下学期支教者财务人身安全水电住房厨房等问题。

下发通知明日测试，不愿考的就生病，其实生病就这么简单。主动留下补课的孩子越来越多，有点分身乏术。胡日嘎继续在十以内的加法中前行，零的突破指日可待。

5月8日

邓老师有事离开，我挑战一天五节课。末了，黔驴技穷，下达自由活动的通知。昨日考试，成绩依然如故。只有日嘎成功实现零的突破，令人欣喜。得知山上有野生的则耳根，狂喜。放学后左思右想，决意跟日嘎和扎西上山。烈日炎炎，山路陡峭，且滑。我小心翼翼跟着箭步的他们，最后还是被迫远远止步。此次活动属特邀嘉宾，且独享孩子们的劳动成果，着实惭愧。返程遇外乡迷途施工人员，孩子们主动热情指路并礼貌道别。常常感动他们的真挚和善良，也希望他们如田野山风般清新，如山间溪水般清澈。

5月9日

近日头条，日嘎小踏步向百以内的加法进发，游离的扎西不但主动补课且也能算得清百以内简单的加法了。晨有学生送植物状物体一包，乍一看以为是则耳根，细看却是春伢，他们叫做春天，可能是小名吧。明天会让孩子给我上一堂别开生面的植物课。

多次嘱咐过下课削铅笔，上课专心。今天小小惩罚了上课削铅笔的学生，让他们削了其他同学的5支铅笔，并告知若再犯就是全班的34支。并警示其他同学。

上课、补课，忙不过来，声音极度受损，翻遍包已无药可吃，我把声音献给了纳瓦。

5月10日

上课越来越有意思了，跟上课不认真的孩子斗智斗勇，基本大获全胜，鉴于孩子们应用题较差，逐步加强训练且课堂提问。孩子们如惊弓之鸟，惊恐不安，恍恍不得终日。

今植物课损坏村民花椒苹果各一支，牛羊猪的口下草若干。还认识一种接骨的草药。学会彝族语：七七意叶子。放学后，上尼玛家，简直就是一庄园，绿树溪水小径通幽，家里摆设葬味十足，其爷爷能在垒玛尼堆的石头上刻写经文，家里也供有佛堂。还有精美绝伦的小巧转经筒。他家光玛尼堆就三个。热情好客的一家人，我喜欢。

5月11日

二上阴山，缘于胡央青一周未上学。读者上路不觉危险，恶狗远远相迎，内心恐惧强作镇定，听老乡说央青上山干活了。年迈的奶奶在家。我努力比划着，她依然不懂我试图传达的意思。稍等片刻，下雨了。着急返回，留字条和试卷两张，叮嘱要她认真做卷子，且希望下周一能在学校看到她。这个漂亮的十岁女孩，母亲早逝，据说这些天家里没大人干活。如果在城市，这女孩是被娇宠的，可如今她却是家里的小大人。

下午从一学生家出来，远远的他还清脆的叫着老师再见，并提醒我带雨伞

5月12日

早上艳阳高照

5月13日

昨收到朋友、同事关切消息、电话。一切都好，四肢健全，且清晰记得银行卡密码。妈妈稍晚时来电，代表全家致电慰问，主播一般细述外界受损情况，涵盖港澳台在内各省市地

区均有震感。并对纳瓦无丝毫震感表示惊奇，告知家里震感强烈。我回答说这里海拔高，离太阳很近，离地面很远

今早顺势给孩子们上安全课，关于地震、火灾、水灾的简单防范措施和逃生措施。挖草药的孩子回来了，据说有三百元进账。区区三百元买走了他的一个星期时间以及我教的课。

跟央青比，他很幸运，因为也许他还有将来。

两鞋均已坏。条件所限，仍轮番上阵。庆幸自己细致入微，携带502胶水，功不可没，坏哪儿补哪儿。避免了两鞋英年早逝的悲惨结局。

掌柜总结：人在纳瓦，心系牛肉，吃腻土豆，想念馒头。

5月14

昨天还陆续收到后知后觉的关切短信，就不一一点名批评了。地震也震撼了八十多的外婆。听到小姨和我电话联系直播，方才作罢。

身上的小包奇痒无比，与日俱增。细数竟然已达数百。体无完肤，至今未抓到真凶。且下口狠准稳。

反复用学生家的牛羊、土豆玉米编写出只涉及加减的应用题，孩子们的答案相当有震撼力。

第一次那么专注的对着电视，惨烈悲壮艰辛焦急的画面不断闪过，愿生者好好生活，行往天堂的逝者一路走好~

5月15

书记家的沼气工程全面竣工，和之前完工的太阳能热水器工程，翻开了纳瓦新农村节能环保高效生态能源利用的新篇章（编者注：对这段话，彻底无语……）也意味着继任者们蹭

气蹭澡易如反掌。自拍后发现镜头下的我很黑，疑似是相机坏了（编者注：会计，自欺欺人会不会很痛苦……）

早上教孩子们自编体操一节，面对孩子们手中的零食，我“不耻下要”，已经尝遍所有品种及味道。今再花一堂课的时间讲关于数目多少的应用题，反应稍好，只是余震不断，孩

子们音乐课教我彝族舞蹈、歌曲，可惜天生愚笨，无一学会。很喜欢村民劳作时的号子，抑扬顿挫，曲调悠扬。只有收藏于心。

5月16

第一次开家长会。简明扼要直奔主题，安全和学习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昨日考试有四个及格。从二到三到四，稳步上扬。对于我，对于孩子们的付出，总会有回报。

苦练彝族歌曲，期待给孩子们惊喜，放学集合时放声高歌，和声悠扬，最后大显特殊才艺，用藏、苗、彝三语跟孩子们集体告别。孩子们则用汉语大喊再见。放学居然有学生要补

课，回答：老师也要玩！

发现山草一株（编者注：之前已经发现“山花”一棵了……）学生旦珠形象好，气质佳，极具喜剧天赋，最惦记他家的奶牛。

详细询问了学生家李子（一种水果）的长势，叮嘱一定要我先猪后，这的猪水灵，要吃好多水果。（编者注：我去木里的时候就发现了，猪的伙食条件那是相当好，相当纯天然、

无污染、绿色食品）

5月18

这一段时间天气特反常（编者注：据我分析，是地震的原因）骤雨骤晴，一半乌云一半蓝天，山间云雾不断，狂风不止。书记家的小猪很健康，我奋力驱赶，东躲西藏，跑的比我

快，抵触情绪不小，相当不合作。有只懒惰小猪，头和前肢搭在伙伴身体上闭着眼睛前行。

惊奇发现猪草中有我们午饭当作菜的植物，其长相比我吃的还水灵，幸福肥猪，猪口脱险。享受与猪共菜，实属无奈。

5月19日

孩子们的基础就像灾后的废墟，满目疮痍，千疮百孔，我也只能能招拆招。收到苗族女孩送的一大堆蘑菇，是他们姐弟仨长途跋涉才寻觅到的，且自己一点没留，内心感激，无以

言表，唯有言谢。学生们也戏言旦珠大侠，他扑闪大眼，笑而不语，四处躲藏，或转话而过。沙湾村的王、周二位老师消息，已收到山东滨州两盒不明的邮包，一会挪些他们朋友

邮寄的文具给我，谢谢所有关心孩子们的好心人，后得知不明包裹系邱校长的，他全当外面捐来的物资捎进来。

今天神勇无比，制止了学生的突发群架一起。幸好孩子小，我还镇得住。

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