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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宿南台
与文香作别后,我们沿着盘山公路继续向山上爬去.走了不一小会,公路边一个小指示牌,显示已到了南台寺.我们循着箭头指示的方向,向一个铁栅门走去.进铁门后是一块平地,坪里有几株高大的偶不知名的彬树.这种树在衡山上分布很广,后面的两天行程中我们还见过很多.进坪的左边往前有一个小门,进门往右走是一条青石小路,石板路的左边是僧房,右边是围墙,小路夹在中间像是一条甬道.路上有几株上了年纪的桂花树,我们依稀还能闻到桂花的沁香.再往前小走几步,便来到一处大坪.大坪正对面是一个山谷,往下望有幽静空旷之感.后面就是南台寺大殿.大门上方是启功题写的南台禅寺四个楷书大字,左右两边挂着一幅对联;天雨虽宽不润干枯无根之草,佛门广大难渡无缘少善之人.很有佛门特色.后山的右上方有座宝塔,九层高.我们进了殿门,向佛祖打躬作揖后,就在外面的条石凳上坐下休息.南台寺是我们上山后遇到的第一个景点,虽然已近黄昏,我们也不着急,先好好地领略一下佛门建筑和文化.南台寺的主体建筑都是由青砖,木料和石材造就,没有现代都市建筑的痕迹,非常古朴.但是在主体建筑的外围,用来供僧侣和香客住宿的房屋,都是现代的西式建筑.这对喜欢访古探幽如我的游客们来说,是个小小的遗憾.虽已近黄昏,南台寺的香火却还很旺.游客和信徒们化着纸钱,烧着高香,向菩萨膜拜.有个富态的胖女人,请几个上了年纪的高僧在大坪上做了场法事.事完后,众和尚退场.胖女人一个一个地追上去,将事先准备好的经包不住地往众和尚的口袋里塞,脸上洋溢着喜悦.在大殿门外的条石凳上休息时,坐在我们一旁的一个和尚与我们搭话,问我们是哪里人,晚上有住的地方没有.我们如实作答,说住宿的事还没去想它,走一步看一步.和尚便说可以住在寺里,十五块钱一个.在上山时文香给我们说过,山上有寺庙提供斋饭,十块钱的样子,但在半山腰上可能没有.现在突然听说可以住宿,让我们大喜过望,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晚上留宿南台寺.和尚说的是方言,我没大听懂,便问了一下和尚是不是十块钱,和尚以为我是向他砍价,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这并不是要赚我们的钱.又指着大门上的对联给我讲解,阐释佛教精义.我忙点头不迭.他确信我们已顿悟后,便指给我们客堂的方位,要我们去交钱登记.负责收钱登记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和尚,戴着副眼睛,我猜想是某个佛学院毕业的.第二天早课诵经及早餐时他都出现过,地位较高,是个管事和尚吧.交钱时我们知道了这里的客房分为两等,还有三十块钱一位的,带有卫生间.我们要了最便宜的.交钱后开始那个和尚又来带我们去了客房.我们放好背包后他叫我们去吃晚饭.由于错过了晚餐时间,和尚带我们去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菜是某位大款在这里吃斋点菜剩下的.我们明白真相后有些不情愿,和尚说这菜都是干净的,吃菜用的是公筷.我们这才注意到菜盘上果然有三双筷子,是用来夹菜的.我们便放心地吃起来.斋菜有茄子,南瓜,豆腐等好几种.虽然没有晕腥,但味道却是不错.有一个菜是豆腐做的,很有韧性,像是吃动物内脏,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是和尚们能用豆腐做出各种鱼肉的形式和味道,想来不虚.吃完斋饭,我们在寺内四处溜达.有两个年轻和尚在打羽毛球.夜色渐浓,凉意也渐浓.吹着习习山风,很是惬意.进铁门处的那块坪地,有十几个游客跟着和尚在念经.我们在旁边坐下来静听.过了一会儿,从山下开来几辆轿车,载着他们下山了.看车牌,都是广西的.这拔人走后,寺院里非常的安静.和尚们都休息了吧.我们舍不得睡,在寺院里逗留了许久,吃了些放在条石凳上的供果供品.十点钟左右,才上床休息.第二天清早,偶和恰酷,风这刀就爬起来了.会飞的鱼贪睡,屡叫不起.昨晚那个和尚跟我们说了,早上六点开餐.我们走到斋堂前面的自来水管前洗漱.和尚们诵经的声音隆隆地传来.洗涮完毕,我们来到和尚诵经的厅堂外面观看,发现有很多住客跟在和尚后面跪着,其中就有昨天的那个胖女人.我们捡着空余的地方,也依样画葫芦地跟着跪拜.这时昨天那个戴眼睛的和尚走过来,打手势叫我们到右边去.我们这才发现左边跟着作早课的都是女性,右边的都是男性.早课的形式比较简单.左边的诵完一遍后跪下,顶礼膜拜,右边的又站起来诵经,诵一遍后跪下,顶礼膜拜,左边的接着又起立诵经,如此循环.基本如此.只是在快要结束时有一点变化.兹不赘述.经历过这样的宗教仪式后,更深刻地明白了,形式在一定意义上也就是内容的全部.站在中间最前面的是一个较年轻的和尚,面目平静,颇有得道高僧的风范,可能是南台寺的住持.眼镜和和尚站在他的后面.做完早课,我们就来到斋堂等着吃早餐.和尚们按一定的顺序进入斋堂坐好.住持模样的年轻高僧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端坐不语.眼镜和尚站在他对面.诵了一遍经语后,开始喝粥和吃镘头.白粥熬得很好喝,还加了些豆角和炸菜.馒头是黄色的,有股气味.不知是不是碱味.过了一会,众和尚吃得差不多了,眼镜和尚又说了些什么,用完早餐的和尚就跟着年轻和尚和眼镜和尚走出了斋堂,没吃完的继续.在这里,我发现昨天的那个和尚又在香积厨里忙碌.他是个火头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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