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奔向衡山之巅(二:乐见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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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奔向衡山之巅（二:乐见农家）

燥热的室温和腿脚的疲惫，让火车的行程变得有点冗长。而对于我，还好。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艰巨地乘坐火车。虽然有人一上车就想打盹，而我，兴奋盖过一切，在透气也觉得不易的车厢，还饶有兴致地跟一旁来自湖南某地的，返家探亲的打工一族说长道短的。目的很简单，主要是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就犯困，如此车厢环境，越想睡，越是想睡得久，便越难受。不如多跟他们说说话，听听来自陌生人群纯朴的声音，与人真诚的轻松。

不过还是熬不住，昏昏然好几回，就听到同伴呼到站下车。解脱，车厢一下了喧闹开了。因为衡山站只算是中途站，下车的人虽然不少，但过道、门口仍然有人固若磐石，生怕一挪，就被占了地盘。左右突围，才狠狠地挤了出去。回头看，还有同伴太gentleman，被阻留在车上。而下面的乘务员还凶兮兮地叫：“快下车，车要开了”，让我们车上车下的无不紧张。就那十几秒，犹如生死时速。

衡山站，室外的空气估计刚零下吧，被车厢闷得滚烫滚烫的脸，一下了象被来一个冷SPA绑紧了。没有想象中的严寒，让人的心情條地轻快坦然。

站有点小，下来的人将出口挤得让人不能悠然迈步。领队开始工作，频繁的地面联系铺开，确定我们到衡山的落脚点，确定如何快速到达。毕竟是凌晨，漆黑天一片，星渺渺月难寻，由不得我们随意乱逛。找到出租车，经电话另一端的说明指引下，了然继续前进的方向。不过担心都是在领队和老驴们他们那，象我，他们就是我的目的地，只要看得见他们，我没有什么不安心的啦。^_^

暂时没有顾虑，一下了放松下来的大家猛然发觉，皮已裹腹，再不能等，早餐，一定要吃了。、

出租车司机看样子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比较斯文沉静。穿过几条街，终于把我们搁下，闻着早点的香气，有些队友等多一分钟也嫌，吃，来得太慢。不过刚巧有要上学的学生来了，老板娘习以为常地跟我们说，要先做给他们吃，他们上学要赶路。那时候的时间，大概是六点。曾经听我一位来自湖南山里的同事说过，当地人上学，每天都要翻一座座大山，到另外一个地方的学校，一走就个把小时或更多。不由得留意那两位学生。虽然起早（想必也是摸黑才能回家），没有倦容，男孩子很照顾女孩子，让她先吃，而女孩子纤细中透着刚毅。心里一阵佩服，如此诚挚的求学之心，想必日后定然出息。

一顿湘式的沙县小吃早餐，难言地道，但总算灭去一些萧萧风寒。重新再坐回了租车时，倦意冉冉升腾。不平整的路，让人左摆右晃，似睡非睡之间，听到大家隐隐而来，断断续续的声浪。然后，有人摇着我让我下车了。

天已透亮，天空中弥漫着稀薄的雾，深呼吸，闻不到半点污染的混浊，眼前是一片片农家田园，也有荒草野径。看见一位温和内敛的小个子阿姨提着菜篮，牵着白晰秀气一脸天真的小男孩，站在路口迎着寒风望。领队欣喜赶到前面询问，知道是来等我们的秀妈妈和她的小男孙邓玉杰。

天底下最伟大的人是母亲，最快乐的人恐怕是小朋友了。而在很多山区与边远的地方，常见这样的组合，一老一小，一高一低，因为壮年人都外出打工赚钱去了，留下老亦老，少尚少，喜不尽兴，常忧在心。

今天是我们的休整日，住秀秀家。离外面的马路有一点距离。不知道第二天要去的山有多高，但在这段短短的乡间小路上，我就体验到山路的迂回与起伏。看着前面活蹦乱跳的小玉杰，竟然有点举步乏力，奔跑无从的感觉。也许一宿的火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