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武夷山印象

16号坐火车去武夷山。一夜颠簸，早上6点左右来到邵武。出了火车站，被导游带到马路对面巷子里去，马路灰蒙蒙的，一路上尽看见黄面的，颜色通黄，很新的样子，心里十分诧异。队伍停下时，一看，原来是长途汽车站，有些讶异它设在这巷子深处。被告知要乘坐将近两个小时的汽车，到达武夷山后才能吃早饭，肚子立刻咕咕叫起来。同来的人们找厕所的找厕所，车下抽烟的抽烟，坐着不动的就坐着，没人提出疑问。我拿了十元钱，奔向巷子口去。

到了巷口，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小吃摊子。摊主是一当地妇女，看上去还算干净。炸的油条挂在摊子的支柱上，小蒸笼里正蒸着小小的包子。问了，是肉馅的，一块钱四个。油条也是一块钱四根。我叫摊主给我来十份，四份油条，六份包子，分十个塑料袋装。女摊主慢悠悠地装着，大概是习惯。我催她快点，说车在等着我呢，快开了。顿时她就麻利起来。装了十袋子，我提了就往巷子里跑。上了车，从第一排开始，一排一袋子，说，先垫一点吧，每人先吃一点。有的接过来说谢谢，有的还推。别推了，不饿吗难道。也都接了。一直到我自己的座位，也就剩下一袋子。分一分，自己只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点水，好像胃里稍微好过一点。

到了武夷山，进入旅店。吃了早点，无非是鸡蛋、稀饭和馒头。小菜只三样，银鱼干、豆腐乳、腌干豆，用了我所见过的最小的碟子装着，没吃两口，就没了。大家要求店伙计添一点小菜，被告知要另外收钱。吃完了，所有行李堆放在大堂里，然后用一个大网罩上。乘车去登山。

那天上午，登的是天游峰。武夷山端的与众不同，它不像黄山那样奇幻，也不像桂林的山那样秀丽，给人的感觉是拙朴浑成。登山的台阶说有一千级，远远望去煞是高陡。据说《鹿鼎记》曾在这里拍摄外景。这天是多云天气，且喜日头不是太大。头踵相接，上到山顶。已经大汗淋漓。一瓶矿泉水卖到十块，一杯绿豆汤卖到十五块。

后山情势舒缓得多。所见多山壁，令人时时想起“壁立千仞”之类的形容词。这才体会到为什么古人会将“堵”来用作寒山的量词。

在另一家饭店吃过简单的午餐，车子开到餐店附近的一家大型药店去泡脚。所谓泡脚，也就是一个塑料盆里两寸高的水中放一点中药，黄褐色，上来一批服务员在你的脚上、腿肚上象征性地揉磨两下就完事，主要目的在推销店里的藏药。偶有两个同伴买的，然后就到大堂站着等车。三点多才回到起先的那家旅店，大堂里取了行李，进到房间。稍事休息，便被组织去漂流。小腿肚有点抽筋，我留下来了。一个半小时后，大家回来。

晚上去品茶。说是观看茶艺、免费品茶，实际上是安排去听广告、看推销。这里最著名的是大红袍。据说真正的大红袍茶树只有三株，产量极其有限，历来都是贡品。一般人只能吃到小红袍，那和大红袍完全是两种境界了。现在市场上出售的大红袍，是从那三株大红袍上剪枝后移植的，区别还是比较大。红袍而外，是嫁接的金观音。品了一口，味道似比小红袍还好。

第二天吃完早饭，行李又清理出来，堆放在大堂，照样用网罩上。上午去了一线天、虎啸岩。似乎所有的旅游景点都会开发出一个一线天来。武夷山的一线天与他处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由三个洞组成：灵岩洞、风洞、伏羲洞。洞中时见白色的蝙蝠飞来飞去。到了伏羲洞，会看见右边的山壁上，密密麻麻挂着上百只白色的蝙蝠。所有经过那里的游客，会同时发出大声的喊叫声，希望声音能把它们惊得飞起，好观看它们的美丽身影。但几乎所有发出叫声的人都会失望，白蝙蝠不动声色地挂在那里，飞动的始终不超过三只。穿洞而过时速度极慢，如只一人行，可能不过5分钟就出去了，但因为游人特别多，洞中只容一人行，狭小处人还须侧身弯腰才过，所以竟然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