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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雨季,一个人的川-青(五)圣地拉萨 |
2007-07-30 xieyouji.com |
因为博客对照片数量有限制,没办法要把一天的经历分成上下两部,磨叽。 刘谦在联系拉萨警方,得知布达拉宫的票异常难买,拖人弄景的还得传真身份证,就这样,当天的票也绝对买不到,第二天的票也不能打保票。这可难为我们了,这深山老林的,上哪淘弄传真机去? 紧赶慢赶地赶到了工布江达的一个小镇上,已是中午两点半(西藏当地时间的中午),刘谦庆幸,终于可以找传真机了,我们庆幸,终于可以吃到午饭了。来到一家小饭馆坐下,点了炝莲白,炒土豆丝,麻婆豆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东西,一共吃了六天一十七顿,用我的话来讲,这些天,连大便都是素的。点菜后,刘谦和周长盛就去找传真机了。等了半个多小时,菜还没上,我和郝颉发挥一路抢菜的专长,轮流在灶前蹲炕守候。可是,一直到菜上来,两人还没回,去找吧,怕走岔了,不找吧,怕他俩走丢了。还是郝颉发话,先吃吧。吃完第一碗饭,不见人回来,却吃出了小馆子做菜的独特味道,那麻婆豆腐的味道叫一正宗,于是吃第二碗饭,这时两个人终于回来了。说是在一个小铺子,总算找到了传真机,把我的身份证还我后,我陪着他们吃了第三碗。刚吃完,刘谦一摸包,糟了,钱包忘在刚刚发传真那小铺了。郝颉脸色一沉,还算处变不惊,没记错的话,她刚把四千块钱放在刘谦钱包里,我亲眼所见。而且,除了我的身份证,他们三个人的身份证还都放在那个钱包里,这回可坏了。刘谦和周长盛飞奔回去找,我偷看郝颉,她在喝茶。司机师傅说,让把警官证给刘谦送去,在藏区,警察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不行就打110叫当地的警察来。郝颉沉吟再三,觉得很有道理,我也紧赶慢赶地陪着一起去了,走上街头,四下环顾,他们说的那个小铺子在哪,总不能一家家地找,于是给他俩打电话,怎么打也不接。心想坏了,别是打起来了,连我都着急了,电话没完没了地拨,短信功能也用上了,就是没人理我,这时后面有人用力拍我肩膀一下,吓了我一大跳,回头一看,是周长盛。 钱包找到了。 过程很简单,他俩去要,人家就还了,没我们想象得那样卑鄙,我们惭愧,人家民风多么淳朴,我们以那样之心度那样之腹了。虚惊一场,爱唠叨的郝颉并没责怪刘谦,我在一旁煽阴风说:唉呀,原来警察也丢东西呀!以报刘谦一路涮我之仇。刘谦恨恨地说,我丢东西,你还吃三碗饭。他居然还说,你那张票,黄了。我赶紧换了一副嘴脸,刘哥长刘哥短。 过工布江达,居然翻了一座大山,不是说色季拉山是川藏线上最后一座高山么?这座米拉山,海拨居然有5013米。仅仅比唐古拉山口低了二百米。是哪个骗子打印的行程表?在此地,周长盛和老天叫板,说是一路没有体会到传说中的高原反应,一定要尝试一下,于是卷起裤腿,下车跑了二百米,终于晕菜,爬进车里数眼前的星星去了。 墨竹工卡是八一县的最后一座小镇,经过后,眼前的山少了,路平坦起来,一条清澈的河流平静地流淌在开阔的绿野上,渐渐出现了大片的青稞田。好久好久没看到庄稼地了。此时正值夕阳斜照,渔舟唱晚(臭词滥用),拉萨河在欢快地流淌,我们在欢快地飞奔。 大约五点钟,前方出现繁华的小镇,然后重新驶入一片沃野,车转弯驶向高处,一片密集的建筑出现在远方山顶,正中央一座金光闪闪的庙宇瞬时夺去所有人的视线——那是布达拉宫。 就连二次进藏的刘谦和郝颉也不能不激动,六天来的艰苦行程,终于修成正果,圣地拉萨,我们来了。就像唐僧师徒一样,我们也是四个人,原本素不相识,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走到一起。从成都到拉萨,过丹巴、经雅江、理塘、八宿、然乌、波密;翻越巴郎山、高尔寺山、剪子弯山、东达山、色季拉山、米拉山;横跨大渡河、雅砻江、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帕龙藏布江。 拉萨,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这种执着,也许不能感动别人,可绝对可以感动自己,我想到我曾经两次计划来西藏,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为未能成行,当时我在想,难道自己与圣地真的没有缘份?所以不顾感冒、不顾雨季、不顾死亡之路地来了。这次是我最好的一次机会。错过,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都要在想象中描画西藏了。 总之,感慨良多,进入拉萨市区后,看到第一个红绿灯交通岗,我们异常兴奋,。似乎离我们日常生活的情景那样近了。郝颉讲起两年前她们两口子和朋友一起到拉萨的场面,下飞机找旅馆,东措和吉日只距离不到二百米,几个人愣是打了一辆的。上了车,司机师傅说:就在前面!几个人有气无力:我们知道就在前面,请你拉我们过去。司机也就不再多话了,谁是第一次进藏的,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现在,我们几个人满大街找旅馆,活蹦乱条的像四条活鱼,看到哪都想摸一摸,自十九岁那年到北京以后,我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自北京东路开始,八廊学旅馆,住满了;东措青年旅馆,住满了;吉日青年旅馆,住满了。这三家旅馆在驴子界里知名度高过北京王府饭店。可是没有一家肯收留我们,不仅如此,想留条后路都不行,交钱预订第二天的房间人家都不给订,想住,到时来问吧,有就算,没有拉倒。 这时我们才知道,两天一趟的火车刚刚到达,不仅各宾馆被旅行社预订一空,就连背包客住的青年旅社也没床位了,想住二十人一间的都不行。万难之际,郝颉突然想起了大昭寺门前的“亚”宾馆和雪域宾馆,于是徒步前往,闻到路边的烤牦牛肉,我饿了,刘谦再次揭我短:中午趁我丢钱包,你一人吃了三碗饭,还饿?这两口子今天轮着番的揭我老底,我恨恨地想:等你们来东北的。 暮色渐渐降临,我们还在为安顿自已发愁,看着市中心广场上热闹的场面,我们却无论如何也热闹不起来。难道今晚真要睡大街了?这时我真怀念俺们沈阳满大街的洗浴中心啊,怎么说,也能找个地方睡觉。中心广场上人头攒动,外国人比中国人还多,眼前就是夜色下的布达拉宫,灯影之中分外美丽,别有一番景致。街上的小店一个赛一个漂亮,虽然是匆匆而过,也看个眼花缭乱。街头一群帅哥抱着吉它唱民谣唱摇滚,引得一大群人驻足观看。真羡慕他们,唱完歌有地方睡觉。 请原谅我们不得不三句话不离睡觉,在高原,睡觉是件大事,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旅行,才能对抗高原反应。最后总算以爬的力气找到了一家三星级酒店,还有一间豪华标准间,服务员说可以加张床,而且原有的那两张床也很大,睡两个人没问题。嚯,从高中时代野外探险那次以后,还真的有十几年没有体验过男女混居了,而且不是那种老乡家的大通铺,有意思。只是,不能挽留司机师傅同住了,有点过意不去,大家商议,这种不是人的事让郝颉去干,郝颉硬着头皮婉言替大伙告别了樊师傅。 房间不大,床倒是真的很大,又加了一个床位,四个人睡还真是没什么问题。放下包,几个人开始抢夺屋里有限的几个插座,充电!此时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根据我平时的习惯,这么晚了,一定就省了晚饭,这几个人倒是一点不将就,要吃好吃的,结果四个人重新回到街上游荡,把拉萨市沿着一环路重新走了一遍,直到筋疲力尽,大雨点子往身上砸的时候,终点又回到起点,来到住的宾馆马路对面,吃快餐玉包子。在这里可以推荐下山水宾馆对面的玉包子,没什么特殊的怪味,很适合汉族人的口味,而且餐馆的卫生条件什么的都可以,初次进藏,吃够了川菜,吃不惯藏餐的都可以来尝尝。现在时刻晚上十一点,中午那三碗饭已消耗殆尽,我对大家说,太困了,吃不下啥了,你们多吃点吧,刘谦看着我吃掉六个包子,眼睛瞪得像铃铛。 早起刘谦问我,昨儿睡得咋样?有啥感想没?我说我啥也没敢想,有警察在这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长盛挑理,说咋的没警察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我们起了个大早,7点钟,就站在了布达拉宫门口。帮买票的警察大哥和刘谦是患难之交,临危受命帮我们一行四人淘到了门票,我估计他后来一想,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轰,干脆,买了十五张,搞了个小团队,据说,那是找布达拉宫的一把手批的条儿。后来我才知道布达拉宫的票有多么难搞,自助游来拉萨的,有的啥也没干,等了五天也没买到票,有着急的一张票加一百元,整个儿翻了一番儿。在此感谢刘谦,感谢他的朋友朗吉大哥。 郝颉还在唠叨,她不愿意再来布达拉宫,因为上次来过了,觉得没啥看头了,偷偷告诉我,在电视上看布达拉宫,特宏伟漂亮吧?其实离近了看可粗糙了,藏族的建筑就是这样,颜色鲜艳,照进镜头特美。我觉得这也是正常的,不光是布达拉宫这样,要不怎么总有看景不如听景的说法呢?我没想到的是,原以为布达拉宫就算离拉萨再近,至少也在市郊的一座山顶,让人探幽访古,没想到它就在拉萨市中心广场,白天晚上的,比天安门广场还热闹。带着这些先入为主的印象,我踏上了布达拉宫的第一级台阶,向上看,足有一百多米高,有了五月在四川牟尼沟海拨四千米攀山的经验,这一百多米台阶显得很轻松,于是一口气率先到达了山顶的售票处。歇了好一会儿,十五个人总算气喘吁吁地到齐了,拿一把手批的条换了票,很自然地和一步也走不动了的另十一个人分了手,仍然是我们四个人小分队。 我并不想谈布达拉宫的地理位置和自然情况——建于哪年,哪年又重建,多少间房屋,占地多少平方米,所以我的描述没什么科学性,我只想以我的视角,说说我对布达拉宫的感受。 首先是熟悉。连我自己都惊讶,对于这相隔几千公里外的建筑,我竟然有一种非同寻常的亲近感。这种熟悉,并不是能像转世灵童那样将物品的摆放和房间的布局一一描述出来,而是看到房间里的毡椅、墙上的花纹、裂缝的木门坎、甚至是淡淡的酥油灯的味道,都好像是隔世重温的一个画面。与其说布达拉宫的内部建筑以它独特的美感吸引了我,倒不如说,就是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很习惯,很亲切,很自然。 长年来这里朝拜的男男女女们背着整整一个麻袋的酥油,手里拿着小铲子,往长明灯里添油,记得在长青春科尔寺那段提过,藏族的寺都是不上香的,添灯油,就是表达对佛祖虔诚的方式。 看过国内很多寺庙,往往都是怀着参观的心态,我曾说,以前唯有一个称得上“喜欢”的寺庙,就是杭州的灵隐寺。做为一个佛教信徒,这样说似乎有些大不敬,以前的确是逢佛必拜的,偏偏在这个千万人不远千里磕着长头来朝拜的圣地布达拉宫,我却没有以任何一种方式来表示我的向佛之心,在我看来,他们是“来到布达拉宫”,而我是“回到布达拉宫”,区别就在于此。来这里的很多人,没有像在灵隐寺、普陀峨嵋那样,毫不吝惜地把大把的钱捐进功德箱,他们看上去很小抠地,拿出一块钱,供在桌上,再从桌上的零钱里找回九毛,这就对了,他们本意就是要捐一毛。我对这场面可不熟悉,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以找钱的供奉,但又觉得这样很好,佛祖又怎会同你计较捐献的数目或方式? 在一个聚集了很多游人的大殿门口,大家很有秩序地站成两排缓缓进门,这时门口出来了四、五个喇嘛,手里捧着个铜盆,里面不知烧着什么,冒着白烟,很多人凑上前去好奇地看,看过后,又很自觉地分成两排给他们让开路,捧铜盆的人走在中间,走到我身边时,他突然把铜盆递到我前面说:“你闻闻!”我下意识地凑过去闻,这下不要紧,七窍都开了,就觉得上下通畅,特别舒服。那烟既不呛人、也不冒凉风,估计是草药烧的。看我疑惑,几个小喇嘛笑着就走了。说到这里,我还想再说说在布达拉宫里我所见到的这些人,无论是僧侣、游客或是朝圣者,都是相当与众不同的。这里的游客比以往任何寺庙的游客都严肃,不知怎么搞的,人人一副生死攸关的表情,可能是布达拉宫名气太响,太神秘神圣,来这里一次太不容易了,搞得大家气氛紧张,这里说明一下:布达拉宫内部不让照像,驴子们一般都很自觉,有些游客素质不高,不让照偏照,引起众怒,很是丢人;说说这里的喇嘛罢:他们既不是旅游景点和游客交道惯了的滑头,也不是天天只知打坐念经不抬眼皮的古董,他们很爱和人交流而且开朗率真。在他们眼中,今世佛陀已在心中,来世已修,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还有那些朝圣者,上面讲了找钱的段子,已经够经典了。他们是真正做到了心中有佛,处处有佛的人。 布达拉宫真是座大宝库,不说别的,单是一座座的灵塔,全是用纯金打造的,听说最大一座耗费了十一万两黄金,上面嵌满了各种奇珍异宝,据说有一颗明珠,是从大象的脑子里取出来的。记得同事在台湾旅游时买了一条密蜡的手珠,花了一千三百多元,以前我送人个镶嵌绿松石的打火机,也在千元左右,可这里的每座灵塔上,都嵌满了大块儿的密蜡和绿松石,还有不计其数的大个儿珍珠、明珠、珊瑚玛脑,我不想用眼花缭乱那类不负责任的形容词来糊弄大家而一笔带过,这是一座华丽得近乎奢侈的殿堂,与其说它是“寺”,我更宁愿称之为“宫” 值得一提的是,郝颉说在布达拉宫的正殿外面,有座世界上海拨最高的公厕,一定要去感受一下。我很纳闷,拉萨市海拨3700米,就算我们现在所在的红山再高出100米,也算不得世界海拨最高啊?去感受过,才知道郝颉的形容其实不准确,应该是落差最高的厕所。这种另类厕所操作起来真的很费劲,因为它的坑口距坑底不知道有多深,反正见不到底,但能看到下面不知通往什么地方,有隐约的光线,如果真像郝颉所说的,这座厕所通往山底,那么它的落差已达百米,真可称之为国际名厕了。 站在布达拉宫之外,红山之颠,俯瞰着整座拉萨城,忽然有一种把世界踩在脚下的感觉,想起凯撒大帝的那句: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风呼呼地在耳边响,送来了身后的诵经声、钟声,还有淡淡的酥油灯的味道,心里觉得无比平静安详,也许上辈子我就是这里的一个小喇嘛,修了来世,才能在今生里,以这么轻松的心态再次与布达拉宫重逢,完成愿望。生命就是这么辩证,牛和马苦了一生,转世成了人;人诵了一辈子经,转世成了个自由的人;自由的人许愿,来世做一只西藏的牛吧,在蓝天白云底下自由地吃草,躺在公路中间睡觉。兜了一大圈,才知生命中最可悲的不是不富有,不是不健康,而是拥有了富有和健康后,不懂得如何快乐地生活。 如果真有一个愿望可以实现,我希望可以永远快乐,即使一无所有,也可以边走边唱。 我们一大早就出发去布达拉宫,自有我们的道理,今天是不能再住在这间男女混居的豪华标间了,驴子有驴子该住的地方,一定要抢在中午十二点前去“驴馆”订房。 吉日有房,我们更想住东措,郝颉有点嫌弃八郎学,不知为什么。 东措的标间是260元一间,比两年前他们来时涨了一倍,这时我们算了一下帐,自成都出发以来,一路的吃住每人才花费了六百元,看来大开销全在拉萨,这里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消费。安顿好以后,我赶紧跑去楼下找征集游伴的贴子,看看有没有人要走青藏线去西宁。到楼下一看,嚯,整整一面墙的纸片子,法文的、英文的、日文的、韩文的,一个小女孩居然自己一个人,征伴去墨脱,还有摩托车征伴的、自行车征伴的,看了半天,只有一个要走青藏的,赶紧短信联系,他们说是山东来自驾游的,从青藏来,原路返回,三个男的,原计划是今天走,因为来了好几天了还没进去布达拉宫,所以又推迟了一天,明天出发。放下电话我有点紧张了,明天走,我岂不是只能在拉萨呆一天,可是看这情况,走青藏的人真的不多,不搭他们的车,不知要在拉萨呆上多久才能回去。 东措的驴子不走青藏,我不死心,又跑到八郎学去找,这里的人多贴子也不少,可看了半天,还是没有走青藏的,我又一路跑到吉日,走滇藏的最多,川藏其次,就是没有走青藏的。我有点后悔了,早知如此,不如青藏进川藏出,因为同样的路线,搭返程空车的价格会低很多,而且在西宁也比较容易找到进藏的驴友。我有点傍徨了,但毕竟还没绝望,怎么说还有一辆车会走,只是时间比较仓促,我还有退路。此时我才发现我自己,说是没有打算回程的路线,实际心里已经盘算得很清楚,而且固执绝不更改,二十头牦牛也拉不回来。干脆,在街边小超市买个了小本子,自已写了几张纸条,分别贴在了这三家“驴馆”,留了联系方式,落款是:辽宁小王。 留条后,心情稍安勿燥,上了会儿网,到中午二点多,才发现饿了。东措附近有个香格里拉藏餐厅,前面还有个一个,名字好听叫做格桑梅朵(北京有分店),考察下环境,还是进了香格里拉。自已一个人,要了西红柿烤牛肉加酥油饭。听说拉萨的酸奶有名,又点了酸奶。牛肉烤得很嫩,没什么怪味道,很适合内地口味;酥油饭香得不得了,刚开始可能吃着像奶油爆米花的味道,不太习惯,但是越嚼越香;酸奶倒是没有我在新疆吃过的奶皮子那么可口,既不很甜也不很酸,害我倒进了整整一碟的砂糖,还是没什么味道。餐厅的环境倒是真的不错,有点像北京藏族风格的酒吧,也很干净,老外很多,有个菲律宾的团队在我一边吃团队餐,满满一桌子,基本没动几口。厨房里,听得出是几个姑娘,一边炒菜,一边齐声地大声唱歌,藏族姑娘的声音很高吭嘹亮,都是歌星的材料。吃完结帐,我花了六十五元,觉得不咋便宜,决定下次换一家吃吃。 午餐后,开始在大街上地溜达消食。目的地是大昭寺,走丢了也无所谓。刘谦和郝颉被朗吉大哥拉去升华感情了,周长盛倒是想做我驴伴,被我金蝉脱壳,甩之大吉。估计以我的逛法和他去过布达拉宫后的体力状态,晚上回来后就可以直接把他送回大连了,也省了他去尼泊尔的路费。从成都出发后,总算能一个人休闲地在街上逛,把我乐得直蹦高。我有个习惯,每到一历史文化名城,不走大街,专穿小胡同,总能逮到一些角落里的奇妙东西。这次在拉萨也是,不拿地图,在小巷里神出鬼没一小时后,发现还在一个地方转悠,高兴地领悟——终于走丢了。但我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我知道大昭寺可能的方位,应该是我目前所在位置的正南方,而且离得不远,如果我能从街边这一排挡道儿的房子上爬过去,爬个两三条街也就应该到了。在这排房子边上绕来绕去,我终于发现在一间酥油店里有一个后门直通南面另一条街,趁着老板没注意我,溜边儿直接穿越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又是一条小巷,青石板铺的路,灰的墙。沿石板路走下去,有个对开的木门,还是精美的门环吸引了我,望进去,一个精美的小院儿。之所以用“精美”来形容,是因为我毕生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小院儿,门口是一排转经筒,正对面是金灿灿的墙壁,小池塘的石头沿上放着三盆花儿,好像所有的阳光都被吸引到这里来了,我举相机就拍,可是阳光太足,我站得位置又太暗,进里面去,又取不得全景,拍了十张,九张都删除了,只有一张看得过去,我恨自己没好好学学摄影,不能把这么好看的小院带回来。这里是干嘛的地儿啊?不会是大昭寺的后门吧。我大摇大摆地进去,向上一看,五层的楼围成了一个筒子院,黑色的铁艺楼梯,看上去就很高的档次。我真是服了我自己,居然脸皮厚到直接进了人家的屋,问里面坐着的小姑娘:“喂!你们这里是干嘛的?”小姑娘微笑着站了起来,我才发现她前面是个柜台:“你好小姐,我们这里是宾馆。”宾馆?这么小而精致的宾馆,什么价儿?合适的话,今儿搬这儿住来。小姑娘始终微笑着说:“我们这里的普通标准间是每天六百美金。” 屁滚尿流地跑了。 俺人穷,可是逛街的心情没受影响,走上八廓街,大昭寺就在眼前,我又走丢了。原因是注意力不够集中,发现在一圈人在街边围着一个台球案子,两个藏族汉子在打球赢钱。这可是我擅长的运动,于是挤上去看,又被挤了回来。拿相机想拍照,相机刚挡住我的脸,就被一个男的看见了,回头笑着冲我做了个挡镜头的手势,我也乐了,不拍了。边走边玩,有点累了,死活找不着大昭寺了。把个八廓街来来回回走两遍,太阳真毒,晒得我够呛,赶紧在街边买顶帽子戴,免得晒出高原红。在街边拍一藏族小伙:“喂!大昭寺怎么走?”小伙严肃地用手一指:“那边。”我便顺着往前走,刚走两步,小伙又笑嘻嘻把我拉回来:“不对,是这边。”嘿!有你小子的。 我至今不知道哪条街是八角街,只知是在布达拉宫的旁边。我现在走的这条街明明白白有牌为证叫“八廓街”,我也没打听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我目前正在兜圈子的这条路线,估计从卫星上看是正正好好绕大昭寺走了两圈,找到了大昭寺的门,却没有入口,不会是知道我来,大昭寺闭门谢客了吧?左打听右打听,总算找到了,原来要从后门进,好隐蔽,大昭寺的门票是磁卡的,很有档次,我买了门票在排队刷卡时,有一家三口说是昨天在上面买了东西,不合适今天要上去退掉,看门人居然就让他们进了,早知道可以用这种方式来逃票,我就说,我们昨天在上面买了一堆东西不合适,他们派我一个人来退,可以省下五十元。 原打算今天这篇文章里,要撒两个谎:一,我在拉萨的日子过得舒适快乐,呆了好几天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去;二,我在去羊卓雍错的路上经历了美好的风光,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为什么要撒这两个谎呢?因为怕挨驴子们的打。第一,因为太难找到去西宁的车子,我只在拉萨呆了一天,就急急忙忙地搭车跑掉了。第二,因为和刘谦他们散伙饭吃到太晚,导致晚上基本没合眼,去羊湖的一路上都处于睡眠状态,到了羊湖,下车照几张像,就回去了。 我还想好了,一旦说实话,要找两个理由为自已开脱:一,旅行的意义就是——在路上,从成都到西宁,永远在路上,拉萨是休整地,将来一定还会再来,再来时,攀珠峰进阿里,过6700米海拨的界山大坂去新疆。二、朋友是第一位的,别说为朋友奉献了晚上睡觉的宝贵时间(咋说着别扭呢?)就算把他们送回北京去,也只不过是挥挥手,耳边响起驼铃声,小菜一碟,所以没看清羊湖不算什么,就算没看清西藏,都可以理解。 言归正传,说大昭寺。 我在大昭寺转了一个下午,竟然没有看见几个喇嘛,而且大昭寺的游览氛围很重很重,寺内基本没有什么陈设了,可看的就是大昭寺鲜艳漂亮的外衣。我特别想拍大昭寺里的长明灯,郝颉告诉过我,大昭寺外面有个小屋,里面全是长明灯,还有专人负责点灯,可以去偷拍,可是光线很特殊,看你技术了,的确要看技术,我发现日光下的火光特别的难拍,想要不重影,很难,不虚更难。站在长明灯前比划了半个小时,照一张删一张累到手要抽筋。 在大昭寺,想要上楼,要穿过像小洞一样的楼梯,窄窄的只容一个人通过,楼上确实热闹,都是卖东西的。什么天珠啊、绿松石啊、密蜡啊都有。当然我没有买,我在看一个爸爸打儿子,下手那个狠啊,喇嘛在旁边循循善诱,在供奉佛祖的地方,生气会犯嗔戒的。 我在拉萨什么东西都没买,总觉着做工都有些粗糙,从大昭寺出来回到大街上,在一个小胡同里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小书店。从外面看,小房子歪歪扭扭的,好像就要倒了,里面灯影昏黄的,摆满了鲜花,几张小桌子,坐满了看书的人。我真佩服他们有这么好的心情,我心里可是乱糟糟的,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人和我联系走青藏,我是个急性子,如果不能在后天之前离开拉萨,我就要面临超假的危险,老板要扇大耳刮子的,而且到了西宁心里也没底,现在全国进藏旅游的列车都在西宁中转,在西宁也不一定就能买到回沈阳的票。 晚上和刘谦郝颉周长盛汇合,美美吃了顿三只耳冷锅鱼作为散伙饭,我心里还是很闹腾,再次拨通了山东自驾那伙人的电话。他们说明天一早准时出发,走青藏回山东,问我怎么打算的,我说我还要再想想。郝颉说,要是她,她就不走,拉萨好玩的多多啊?还没呆够就想着走了? 敢情你们是买好回程票了,我忿忿地想。 吃过饭,沿布达拉宫广场散步回东措(注:散了一天步了),大昭寺门口还有人在磕头,我觉得这真的是一项很耗费体力的工作,不知道,到何年何月,会实现他们的愿望。 在拉萨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和刘谦郝颉恐怕也是缘尽于此,回到东措各自进入房间洗澡,十一点钟齐聚楼下酒吧,那里坐满了世界各地的驴子,大家在一长条桌子边面对面坐着,认识的不认识的,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豪言壮语,刘谦和周长盛推杯换盏惺惺相惜,我和郝颉喝了整整一壶的酥油茶,香得很,越喝越上瘾。周长盛的本本终于收到信号,始终被我霸占着,顺手给他下载个王码五笔,我用着和家里老妈聊天。六天的跋涉长得像一个世纪,我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以城市的方式来休闲和娱乐了。 还说要送他俩,顺便以游览举世瞩目的拉萨火车站,回到房间里已是早上五点,一觉睡醒,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迷迷糊糊,就被周长盛一把拉上车,我感觉我一直处于睡眠状态,睁眼已到了距拉萨七十公里以外的羊卓雍错。 我是几点到的羊湖,几点离开的,全部一无所知,只知道山上在下雨,冷得很。我被冷风吹得总算清醒了些,还知道相机的快门在什么位置,拍了两张,钻进车里继续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我揉揉眼睛,以为做梦梦到去了羊湖,后来翻看相机,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坐在床头愣了五分钟,心里十分后悔没有和昨天那伙人一起去西宁,我也没心思在拉萨玩了,看样子,再不走真的走不成了。火速下楼,去找征游伴的贴子,周长盛也站在那儿看,见到我,他指着一张贴子说:去不去纳木错?我定睛一看,四点出发,怎么这么晚走?周长盛说:纳木错的日出和日落是最美的,晚点走,到那正好看日落。我心中灵光一闪,今早已经出发的山东一伙,很可能现在正好在纳木错,不如去那里追上他们,正好一起去西宁。这个想法被我很快付诸行动了,拨通山东大哥的电话,他们此时正在纳木错,我说等我,我这就去。 (香格里拉藏餐厅)更多漂亮照片在深白色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4512340 (布达拉宫)更多漂亮照片在深白色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4512340 (大昭寺)更多漂亮照片在深白色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4512340 (拉萨市中心)更多漂亮照片在深白色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4512340 (一间漂亮的宾馆)更多漂亮照片在深白色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45123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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