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价搜索 > 旅游景点 > 游记 > [游记]独行印度5博卡拉日记-搜狐游记中心 |
[游记]独行印度5博卡拉日记-搜狐游记中心 |
2007-07-16 |
10月2日:(晴,傍晚有大雨)十月的博卡拉虽然已经过了雨季,可是傍晚时分总会有一场滂沱大雨。昨天晚上的一场大雨并未洗尽天空的积云,早晨起来天空中依然是堆满了大朵的云团。我站在平台上眺望着近湖远山,起伏的山峦上顶着成团的厚积云,朝阳无力穿透云层,只能无奈地在云边透出一线光亮,把云朵勾勒成棉花的形状。此时的新疆正是棉花丰收的季节,我可爱的西北边疆,你是否还象去年一样缺少摘棉花的人手呢? 磨蹭到出门天已正午,酷热难耐想走到湖东都很难,到了皇宫大墙外就走不动了,只好坐在路边的店铺门口观察过往的行人。节日的特征首先表现在脑门上,妇女和儿童额头上都被糊满了被称为:卡提的红色的粘米饭,表示着一种祝福。 博卡拉沿湖街边有很多藏族妇女在行游叫卖或摆地摊,她们主动和游客打着招呼,希望有人能驻足看看她们展示的各种西藏特色的手工艺品,期待着能卖出几件挣点小钱补贴家用。这些50年代跟着达赖喇嘛逃亡过来的藏族同胞,寄居在别人的国土住在难民营里,在这里他们没有身份,最后只能就是终老他乡。 多尔玛是我在这里交往最多的藏族妇女,她和我年龄相仿,父母在西藏平叛时都被枪毙了,估计她家可能是贵族。我告诉她西藏已经通火车了,有空可以回去看看。她听了以后非常不高兴,说火车一通,东西就越来越贵了。流亡在外半个世纪,这些藏族妇女还固执地穿着自己的民族服装,可见她们对自己家园的回归期待和执著的民族自尊。多尔玛说:西藏一天不独立,她就不回家。西藏自古就是中国的领土,现在的中国越来越强大,怎么可能容忍西藏分裂,看来多尔玛这辈子只能流落在这里了。 10月3日:(晴间多云,傍晚有大雨)上午混到10点才出门,手表一直没有调整,用北京的好处就是换算成尼国时间好象每天的时间多了许多。出去的第一个任务是洗照片,下午回来路上给杂货店老板娘拍了照片,看着她殷切期待着能早点拿到照片的眼神,咱可不能辜负了人家。路上看到第一家照相馆,洗印一张15卢比,老板嫌咱洗的少不接活。又找了一家20卢比一张,听我说印三张,立刻就涨价变成30卢比一张。这么贵,转身刚要走,被老板叫住,又改成了20卢比,读出图片交钱开票,晚上7点来取。 完成任务没事了,满街瞎溜达,湖边有中巴车,也不知道去哪儿,一问票价10卢比,便宜呀,管他去哪儿,先坐上去再说。汽车一路往北往东,开到了博卡拉城里,这是个热闹的去处,人类的第一需求促使我的眼睛不自觉地搜寻能入口的东西。 街边的一个小餐馆吸引了我的视线,里面的大油锅旁坐着个男人在炸面食,只见他手上端着个盛满稀面的大马勺,灵巧的大黑手在油锅上空绕来绕去,稀面漏在锅里就炸成一朵面花,再把面花放进蜜汁中浸泡一下,就成了美味的花式小点心。忍不住钻进这家黑乎乎的小饭馆,要了两张炸面饼,一碗土豆咖喱。伙计麻利地用抹布把不锈钢盘子和小碗里外擦了个锃亮,抓起两张饼扔进盘里,盛完土豆咖喱,又抓起洋葱末、辣椒面要往里放,被我及时制止了。害怕那双抓完钱抓抹布,放下抹布拿扫把的小脏手…… 边吃边看着小伙计招呼客人,一块黑抹布擦完桌子擦盘子,等我付完帐,小伙计把抹布掉到地上,捡起来又开始重复桌上盘里的循环使用。听到这里,你别目瞪口呆,这就是我吃饭的盘子,反正吃也吃了,就算是去印度之前对肠胃的热身吧。 从城里回到湖边,经过的街巷岔路中间有一片草坪两棵大榕树,是个集体活动的场所。树上吊着几架秋千,盛装姑娘把秋千高高荡起,飘舞的裙裾翻飞着艳丽的轻纱,如同轻盈的蝴蝶凌空飞舞。不谙人事的黄狗也前去凑热闹,张着不知所云的嘴呲着牙哼哼,这边看看,那边闻闻,结果被小姑娘给踢到一边,闹了个没趣。 最自在的当属一群黄牛,既然它们头顶着神牛的桂冠,自然不把人放在眼里。草坪上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沐着和煦的阳光,踱着闲逸的小碎步,有心无意地啃两口脚下嫩绿的青草。下辈子要是转世为牛的话,咱可千万一定要选好地方,首选博卡拉。 10月4日:(晴间多云)赖在床上研读攻略是一件有趣又享受的事情,翻看着前人的经历,踩着他们的足迹神游印度,的多么惬意。歇息停当出门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下楼时老板娘一声语气重重的问候:下午好,话语里分明是在说我睡过头了。我赶紧做了个多余的解释:过几天要去印度了,所以在抓紧时间读书。 去照相馆取回照片分别给杂货铺老板娘和多尔玛送去,多尔玛无精打采坐在路边,她感冒了。正好我也着了凉,喷嚏连连,真是天越热越容易伤风呀,你根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开始流鼻涕了。本想给多尔玛买点吃的,她说刚吃完饭。人一生病就特别脆弱,看着多尔玛这些藏族妇女流落在他乡,过着艰辛的日子,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路上顺便进了几家旅行社,到蓝毗尼没有直达车,必须坐去苏纳利的车到派勒瓦转车,报价从450到350不等。如此大的价格差异,还是明天自己去车站看看再做定夺。 10月5日:(晴间多云)博卡拉旅游车站的车都是早晨7点左右发车,这个车站每天发到苏纳利只有一班大巴。车上还没有乘客,找到司机问明白了,车票330卢比,司机还给安排了个座位,可咱没打算就走呀,只好赶紧抱歉。 侦察完毕心里有了数,决定不再找旅行社预定车票,回到旅馆,坐在平台上写着日记看风景。眼前的稻田已经开始抽穗,一个农妇在一人高的稻田里拔草,她走来走去,一会工夫就清理出一大抱稗草。在她走过的地方不时惊起几只白鹭,优美的身影滑过银波粼粼的湖面,映衬着对面浅黛色的群山。 晚上去那家小饭馆吃CHAPATI,老板娘说没有羊肉改吃鸡肉。点完餐老板娘就带着女儿出去买原料,等我又回旅馆喷完防蚊水回来,才看见老板娘拎着两包东西回来进厨房去忙活。又过了一会,小儿子也提着袋牛奶回来了,前面还跑着一只小公鸡,被追得急一下就蹦到桌上。我赶紧问孩子:不会是晚上就吃它吧?孩子连连说:不是不是。 这个家庭夫妇两人,男的是导游,带着客人进山徒步去了,女主人守在家里经营着小饭馆,每天领着孩子坐在门前招徕客人。她才36岁就有5个孩子,大女儿已经出嫁,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20年就是一代人。 就这么一个食客,还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晚饭吃到口。天又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赶紧告辞往家跑。路边飞舞着萤火虫,小水洼里倒影着灯光长长的影子。 10月6日:(晴间多云,傍晚有大雨)早晨起了床,伸着懒腰到平台上看风景,第一次看到了对门的邻居,是个从新德里来渡假的印度老头。这个50多岁印度人衣着得体,皮鞋擦得一尘不染,还说着一口流利的印度英语,语速那么快,跟他聊天真是累呀。 想自己出去溜达,磨蹭了半天下了楼,老头一直门口等着还没走,只好硬着头皮一起边走边聊。从漂流聊到徒步,最后又聊起了信仰,一听我说没有信仰,他的表情立刻就变了,马上就说要吃饭转身进了旁边的饭店,跟我拜拜了。原来没信仰的人在有信仰的人眼里是如此不屑,可是自从俺的共产主义信仰没了之后,确实不知道信什么好了。我不明白,没有信仰就这么可悲吗?管他呢,正好还懒得跟他一起走呢,怪累的。 刚走到我那家定点的面包店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同车到加都的美女小吴穿得花里胡哨正在闲逛,随着我的一声呼喊象只大蝴蝶一般飞到我面前。老友见面分外高兴,一路西行到了我的旅馆,聊了半天,约好共进晚餐一起过中秋。 小吴真是个守时的好孩子,没到约定时间,她就来到我的房间,还提来一袋水果。再次来到那家小饭馆,下午订好的羊肉咖喱CHAPATI还不知道在哪里,看到我们进门坐定,老板娘才出门去买原料。 热情的老板娘回来后又拿出家里的一堆像册给我们看,边翻边讲解,她那沾满面袼褙的手按在我肩头,我可怜的冲锋衣呀,刚洗完穿上就被印上了白手印。更恐怖的是她掖下那股难闻的气味,简直要了我的老命。总算看完了照片,老板娘又把小吴领进卧室,从箱子里翻出一条绿色的玻璃项链送给小吴,还给我们每人脑门上贴了个亮晶晶的小金饰。 饭没熟人先被折腾熟了,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终于饭好了。羊肉咖喱都是骨头,饼也又凉又硬,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这质量比起第一次吃,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要是自己吃也就罢了,用这样的饭请朋友,真丢人,这个地方下次再也不能来了。 吃完饭雨也小了,我们回到旅馆分食了从北京带来的一块月饼,这个没有月亮的中秋还算圆满。送小吴的路上又看到了稻田上的萤火虫,英语专业毕业的小吴从我这里学到了萤火虫这个单词(偷偷得意了一下)。 到了十字路口的超市分手告别,天上又降下瓢泼大雨,我们还没伤心,老天爷为啥要挥泪如雨呢?靠我那把小伞根本就挡不住水泄如注的大雨,无奈只好躲进一家小百货店,店小二把自己的凳子让给我坐,老板开始有一句无一句跟我聊天。聊到家庭,问及父母,一时让我语塞。父亲撒手西行我们已经8年了,您老人家在天堂还好吗?今天那里的月亮是否又大又圆? 才一会的工夫,街上的水就流成了河,老板打趣说可以漂流了。偶尔经过的尼泊尔妇女,手里撑着直径足有一米五的特制雨伞,赤足趟着没过脚脖雨水。看到这情景,立刻想起了进山徒步的小翁哥俩,暴雨来得如此猛烈,伴随的必然是山洪,你们在山上还平安吗? 10月7日:(晴间多云,傍晚有大雨,夜间有中雨)北京时间12点出了门,走到街心,人们都穿和节日盛装成群结队朝码头走去,咱也跟着人流去看看热闹。通往码头的路上各种小摊摆了三溜,吃喝穿用琳琅满目。中间那个画纹饰的小摊很吸引人,一个妇女蹲在地上伸着左手,画匠手执粉包,巧克力色的线条从粉尖中挤出,漂亮的花纹随着流畅的粉液堆砌在掌心和五指之间,顷刻,那只手就变成了带着体温的艺术品。 两边的地摊上张挂着各色布匹服装,花花绿绿的手镯能挂满一车,气球更是五颜六色花团锦簇,渲染着节日的气氛。卖花生的地摊上挤满了妇女,她们手拿小杯在逐一挑选,10卢比买小一杯马虎不得,可要认真点。榨甘蔗的机器飞快转动着皮带轮,一捆捆甘蔗反复几次出入就榨干了水分,玻璃杯在架子上排着整齐的队伍,轮番等待着汁水出来。 湖边码头等候过河去湖心庙拜佛的虔诚信徒排起了长队,每个人手中都捧上了装着大米和鲜花的盘子,准备去敬献神灵。卖冰激凌的也不失时机赶紧雇佣几条壮汉,抬着笨重的冰柜向人群聚集的码头靠拢。赌博耍几个小钱也成了孩子们最热衷的游戏,一张白布分了六个方格,每格里面画着一个图案,大家在图案上押着自己的小钱,哪个花色跟翻出的色子相符,就算赢了。都说中国人好赌,敢情尼人也不例外。 回去路上又遇到了多尔玛,她依然坐在路边向过往的行人兜售,只是没人问津。见到我她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说:都是本地人,没有游客。又遇到了三个藏族妇女,我用扎西德勒回答了她们的问好,于是她们问我是哪里人,我答到:中国人,并且友好地补充了一句:咱们一样。听了我的话,她们立刻更正说:“不一样,不一样。”你再说不一样,西藏还是中国的,不想当中国人就在这儿混吧。 明天就要离开博卡拉了,几乎是去年同一时间来到这里,又在同一个旅馆住了同样的7天时间。同样的风景,同样的休闲,只是少了份新鲜,多了份平淡,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具有哲学意味的逻辑命题: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藏族妇女多尔玛) (傍晚的费瓦湖) (劳作的老者) (画手) (藏族妇女多尔玛) (街头赌博) |
原始链接:http://diy.travel.sohu.com/youji/capture_detial.php?id=6093 |
转自:199阅读 |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
网友评论: |
共0篇回复 «上一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