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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杨立群登卓奥友峰日记 |
2007-08-04 gootoo.cn |
来自202.99.28.119)
杨立群是今年“五一”登一号冰川时认识的朋友,当时他身背滑雪板在从北坡登顶后从南坡滑回大本营。铁路员工,不爱言语,但爱笑。这次是他首次向8000米冲击。两周前他来北京,曾到龙兴和众人小聚,给不少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时得知他正在写这篇东西,很高兴,征得他的同意,现转贴,希望我们能从中学到点东西,开阔一下眼界。
2000年卓奥友攀登日记
———杨立群
9月7日,我和JON在樟木接上团之后。连夜赶到了聂拉木。住在雪域旅馆。旅馆的老板扎西,是藏族人,在巴基斯坦住了几年,英文说的比中文好,不过有很重的巴基斯坦口音。
9月9日中午,我们到了老定日。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有的队员在旅馆的院子里整理装备,有的洗衣服,有的在日光浴,有的在看书、听音乐。这个队的队员明显感觉比在宁金抗沙的队员强。
9月10日,我们到了海拨4800米的大本营。安顿好之后,看上去言谈举止像军人模样的ROD给大家讲解如何救护掉进冰缝的队员,如何打绳结。他戴的帽子上写着SIERRA MODNTAIN GUIDES,看样子他的经验非常丰富。
9月12日,听卓奥友的总联络官郭有生说,ABC已住满了人,没有地方搭帐蓬。所以今天一早,陈俊驰和WALTER,藏族厨师干丹先出发,到ABC选地方。我和尼泊尔人江布中午出发,一前一后带着39头驼满东西的牦牛。下午在都快黑了,我们才到了海拔5500米的ABC。WALTER已选了一块地方,在一块乱石坡上。先到的牦牛已把东西卸在了这里。这里离传统的ABC有20分钟的路。
9月13日,这两天一直在用铁撬,洋镐挖地。我们已搭起了一顶军用大帐,又平了好几块地,供大队人马到时搭小帐蓬用。他们今天从BC出发,计划明天到。下午,我看见一个人向我们的营地走来。我认出了他是IAN。IAN在美国洛基山脉经营着一家滑雪器材店,同时又是义务救护队的队员。
9月15日,今天WALTER、江布、陈俊驰和我上C1,运送一些装备。昨天晚上下了一些雪,现在天还阴着。中午时,偶尔也晴一下,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卓峰的登山线路,有些人在往上爬,有些人在下撤。
由于第一次上,物资运输大概用了6个小时,到达了海拔6200米的C1,这里大约有40多顶各式各样的帐蓬。我们在一处比较高的雪坡上搭了两顶帐蓬。在海拔6千米的地方干活真累。
回到ABC,天都快黑了。而且这一路上一直在下雪,不大,但一直在下。见到了DAN,他是今天到的。除了医生ROB,其它的队员全是昨天到的。JON说ROB能到BC已经很不错了。ROB到的那天是18号。他从BC到ABC共走了6天。
9月16日 今天有部分队员要上C1,我和陈俊迟又上了一趟,这次我背的东西挺多。过了冰川,刚上碎石坡,碰见往下走的JEFF。我问他“有多少人到C1了”。他说“有好多人。”我说“是我们队的人”。他问我“你是希腊队的吗?”我知道他搞错了。赶紧说“我是YANG”。他愣了一下。可能是我蒙的太严了,他没认出来。他说“对不起我没认出来,我们ABC见。”说完就下去了。这时,有两个韩国人上来了。他俩离我不远,很努力的爬,但就是赶不上我。
上到坡的一半,我看见我们队的人开始下撤了,他们已把东西放到了C1。走在最前面的是ROD,天上下着小雪,他只穿了件内衣。我坐在一块石头上,让他们先过。并向ROD打了个招呼,问他几点了,他说1点半,接着问我“你是谁?”这个当了25年兵的老兵居然没认出我。难道他们听不出我的中国英语,要不就是我的英语说的太好了。我说“我是YANG”,他赶紧对正要经过我旁边的FILL说“嗨,FILL,那个人是YANG”,我见FILL看着我发愣。就对他说:“嗨,FILL,你认不出我了?”他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没太听懂。他说话有很重的英国音,而且很快,我总是很难听懂他说的话。最后的意思是在ABC里。
陈俊驰最后下来,他可能等我等不及了。雪越下越大。他说让我快点上,雪再大就不好下了。我也想快点上,可是我的呼吸跟不上,走上几步就得停下来大口的喘气。我的腿也沉的迈不动,我的肩也被背包带勒的疼,我就是上不快。不过那两个韩国人始终没有追上我。
下撤时,尽管有雪,但前面人走的脚印还在。路上还有小标旗和石头垒的堆,不难找到路。冰川的地形很复杂,没有这些标志很容易走错。
9月18日,昨天休息了一天,和陈俊驰躺在帐蓬里看他带上来的《鹿鼎记》。晚上点着蜡烛看到半夜。不小心把帐蓬烧了个洞。这顶帐蓬是陈俊驰的。本想叫醒他告诉他这个坏消息。可又想半夜把人家从睡梦中叫醒本来就不好。再告诉他一个坏消息,恐怕他要睡不着觉了。
早上他睡醒了,我告诉了他。他自然挺生气,但是也没办法。吃完午饭,JON、陈,我上到了C1。WALTER、德加、江布是早上从ABC出发的,比我们先到C1。
9月19日 今天早上天气还可以,我们背了部分装备去建C2。由于结组,所以走的较慢,不过这样不累。有一处是十几米高的陡壁,最陡的地方有80度。已经有人在那里铺了两道绳子,所以上的比较容易。上去后,JON又铺了一道。江布好象很累,上的很慢。陈在快到陡壁之前就回C1了,说是脖子痛,痛膀痛,腿也痛,没法再上。
JON和江布上到陡壁顶上,就不再上了,把东西放在了那。我分担了陈的一些东西,现在又分担了一些他俩的东西。不过我觉得体力很好,并不觉得累。我跟WALTER商量晚上住在C2,并试着先登顶,可他不同意。
我和WALTER继续往C2上。走到冰暴区时,我们超过了别的队的几个人。过了冰暴区就是C2了。这时我突然感到眼睛非常疼,而且直流眼泪。我闭上眼睛站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还是疼。我想可能是雪盲。赶紧叫前面的WALTER。他问我能不能上到前面的坡上。我说可以。我先闭上眼睛站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猛跑几步。再闭上眼睛站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猛跑几步。我觉得我的肺都要炸了。终于跑到了坡上,这里是一个小平台。他看了我的眼睛,说是雪盲。说我们把东西都放在这儿,立即下撤。
下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在前面走。我闭上眼睛站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猛跑几步。一直到C1。
WALFTER给我找药,没找到。JON看了我戴的眼镜,没什么特别的。陈说他明天要下山,把他的眼镜借给了我。
9月20日,今天早上起来,觉得眼睛不疼了,心想可能好了。又背上包和他们一起上。今天多了个法国人ROBER和尼泊尔人德加,ROBER一句英语都不会说。陈下山了。JON留在C1,他们比我先上。我走了两个小时,赶上了德加和江布。正准备去赶上WALTER和ROBER。我的眼睛又跟昨天一样了。我只好又回到C1。
正收拾东西准备回ABC,见他们四人也下来了。
快到冰川上时,看见了IAN,他居然光着上身,背着包往上走。回到ABC,大帐里除了厨师,只有ONNO,FILL和Tim在。Fill找到了药水。ONNO让我把头搁在桌子上,Fill把药水滴在了我的眼睛里,ONNO把两个茶叶包在开水里泡了泡,一边一个放在我的眼睛上。Tim平时总是拿着摄像机拍来拍去,我想他一定拍下了ONNO和Fill给我治眼睛的全过程。
大家都很关心我的眼睛,不过有人问我感觉怎么样。Cris伸手在我眼前晃动,问我能不能看见。真好笑。
9月23日,休息了两天,感觉好多了。DAN给我借了个风镜,让我戴在眼镜外面。吃完早饭,我和JON,英国David、Cris和Mike兄弟俩一行上C1。今天天气好,路上有好多人上上下下的。今天背的东西也不少,但感觉走的很轻松。
WALTER说他的感觉不太好,和JEFF一起下山回国了。
DAN今天带了几个人上到了C2。C1有IAN、ROD、法国David、Frank和Aidy。我跟Frank住一个帐蓬。他的英语有很重的法国音,不过还能听懂。他把他的眼镜借给了我,说这个眼镜好,戴上不会得雪盲。
9月24日,今天早上天气挺好,可刚一出发,就刮起了大风。我赶紧穿上风雨衣,可还觉得冷。今天的计划是远送部分装备上C2,然后返回C1住。到了C2,我已经冻得不得了。今天感觉有些累。
9月25日,今天风还是很大,我和JON、MIKE和Cris两兄弟会晚住C2。风大的刮的人站不稳,刮起的雪直往脖子里钻。我不得不穿上所有的衣服,包的严严的。C2有三顶BIBLER高山帐,我住的那顶单人帐被雪埋了一半。费了半天才把雪清掉。
晚上咳了一晚上。呼我的热气凝结在帐蓬内壁,变成霜,又被风吹落到脸上和睡袋上。睡袋的拉链又坏了,只好用身子压着。这一晚真难熬。
9月26日,早上醒来还是咳个不停,头疼的厉害,一动就疼。外面的风还是很大。JON让我吃些阿斯匹林,并让我多喝些水。说如果明天还不好的话,就让我下C1。
9月27日,今天感觉还是很不好。风还是刮个不停。中午我们开始下撤。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咳的我想吐。
回到ABC,喝了很多甜茶,只吃了一点饭。
9月28日,今天DAN带着一些人上山了,有可能的话登完顶再下来。我午饭吃的很少,不一会儿就饿了,又钻进炊事大帐找吃的。然后躺进帐蓬看《鹿鼎记》,估计今天可以把最后一本看完。
晚上拉开帐蓬往外看,虽有点风,但天空特别晴。所有的星星都那么亮,那么清楚。北斗星座特别大,占了北面的大部分天空。
9月30日,昨天JON跟我谈了一些事。让我下去往英国发个传真,并办理DAN的延期签证。所以我今天下到了BC。我跟联络官郭有生说了我的情况。他说明天正好有车去樟木。并留我在他那吃了顿正宗的藏餐,味道不错。
10月1号下午我到了樟木,一到我就去樟木宾馆发了传真。2号办成了DAN的延期签证。3号回到老定日。4号早上到了BC,下午到了ABC。在帐蓬里有一张JON留给我的条子,说他已带第二个组上山。DAN、Tim和德加已登顶,叫我回来后跟第三个组上。5、6、7号在ABC休息。8号我和IAN、ONNO上到了C1。在路上碰到了下撤的JON和Fill。他俩都没有登顶。上到C1,ONNO正在用对讲机通话,现在是7点正。我们上来只用了四个多小时。IAN给我烧了杯热茶。今天感觉不错。
10月9日 今天早上大概12点左右才开始出发。C1就剩两个队的帐蓬了。我走在前面,边走边往上看,希望能看到下撤的Cris和Mike兄弟俩,但没看见。刚爬上陡坡,这兄弟俩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俩已登顶,看起来气色不错。Mike坐在地上穿冰爪,他的冰爪给人带来了很多麻烦。IAN也上来了,我们跟他俩聊了一会儿。
有点风,吹得人挺冷。
到了C2,除了我们的四顶帐蓬,还有一顶别的队的。有两个人正在拆另一顶,拆完之后就下撤了。C2看起来空荡荡的,满地垃圾。向远处望去,群山延绵,被厚厚的云层缠绕,就在我们脚下。C2以上没有云。云被风吹到卓峰边就向下翻转,飘走了。
我觉得体力还可以,就是有点咳嗽,希望明天会好点。
10月10日,昨天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风又大,帐蓬里的霜落下来,象是下雪。干脆不睡了,起来烧水喝。躺在睡袋里胡思乱想,不知道家里和单位怎么样,朋友们怎么样。我从宁金抗沙下来,有意留了下巴上的胡子,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醒来时天已亮了。C2海拔7千米,是我到过的最高的高度,上次来感觉不太好,这次还可以。
听见旁边帐蓬里IAN和ONNO在说话。我开始烧水,吃东西,并收拾好了背包。问IAN准备好了没有,他说今天风太大,等一天再说。我又把背包里的东西掏出来。
ONNO感觉不太好,中午时下去了。现在整个卓奥友山上只有我和IAN两个人。
闲着没事干,我就不停的烧水,喝茶,吃东西。不知道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下午跑出去好几趟。在大风中方便确实不太方便。回到帐蓬里吃了几片药。
10月11日,昨天晚上又是几乎一夜没睡着。今天风小了一点。我和IAN上到了C3。这里有三顶帐蓬。IAN让我住他对面的双人绿色BIBIE帐蓬里,这样方便说话。
由于风大,吹的帐蓬在风中摇摆。炉子挂不成。我就把炉子拆了,放在地上。炉头上没支架。小锅直接坐在炉头上,烧水很慢。火经常被风吹灭,我不停的点。好不容易烧开了一锅。喝了杯CIDER和一杯HOT CHOCOLATE,剩下的水倒在了杯子里。开始烧第二锅水。快烧开时,一陈大风吹来,帐蓬碰翻了炉子。一锅水全撒在了睡垫和睡袋上,情急之下,我赶紧拿上手套去擦,但水太多了,流的到处都是。还好,睡袋和睡垫都只湿了一半。水是烧不成了,我把干的一半睡袋裹在腿上,坐在帐蓬的一角,默默的等待,希望风会停,天气会变好。
我和IAN约好明天早上5点,如果风小了我们就试着登顶。如果大风依然,我们就接着睡。
快3点时,我听见IAN叫我。问能不能进我的帐蓬。我拉开帐蓬一看,他的帐蓬被风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在风中飘着。我赶紧让他进来。手指肚已冻得发白。当时他正躺在睡袋里,大风吹烂了帐蓬,吹得东西往处飞,他也没来得急戴手套,抓住能抓住的东西塞进包里。他爬进我的帐蓬,第一件是就是想暖暖手,他习惯把手伸进怀里暖手,但他的手抓不住绒衣领上的拉链。他让我帮他拉开,迫不急待的把两只手伸了进去。
我们俩一人一头,缩在帐蓬里。我的背靠着帐蓬迎风的一面,腿在睡袋里,身上穿着羽绒服。可能腰露在外面,早上感觉腰、腿有点疼。
大风吹得帐蓬声响巨大。我的背顶着帐蓬,风把我使劲往里推,我使劲的扛着,我不知道我能扛多久。如果这是对我,快30岁,一事无成的人的考验的话,那就来吧。我自认为毅力至强,可以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一切。
IAN也没有报怨,只是默默的忍受着。他把他的睡袋铺开,一半盖在自己身上,一半盖在我身上。
10月12日,大风依然,好象比昨天还强。
9点钟,IAN跟山下的DAN通话。DAN从下面看见山顶上被风吹起的雪越来越大。而且看云的样子,判断风还会更大。他告诉IAN,我们两个立即下撤。
通完话之后,他就背上包让我跟他一起下。他的包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我的东西都乱堆在帐蓬里,上面全是雪,我还要收拾营地里别的东西,带下山。我不想让他在大风中等我,就告诉他让他先下,我再等一会,IAN走了,我一个人躺在帐蓬里,希望等到风小一点时,再收拾东西。突然就听到“澎”的一声,帐蓬右侧迎风的一面的一根帐蓬绳被风吹断了。我和帐蓬一起被风吹得移动了几十厘米。C3建一处斜坡上,这要被风吹下去,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我赶紧展开四肢,使劲压住帐蓬的四个角。幸亏帐蓬的一个角是用雪锥固定的,我又用冰镐固定了一处。开始收拾东西。我们的三顶帐蓬,那顶空的被风吹走了,无影无踪。那顶IAN住过的帐蓬还飘在空中,我把它的帐绳割断卷了起来。和剩下的食品、gas缸和垃圾一起放在了我们取雪时挖的一个雪洞里,用小旗杆挡在洞口,免得被风吹走。
我的背包处挂了很多东西。收拾这些东西不知用了多长时间。海拔这么高,干活真累。我收拾一会,就得靠在雪坡上休息一会儿,在飞雪的大风中大口的喘着气。
收拾好东西,把包背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站在大风中保持平衡,鼓足勇气,往下走。腿、腰、育都很疼,幸好头不疼。我戴着陈俊驰的面具,脸好一些。只是风镜里面全是雪和冰,看不清路。伸手指在风镜里擦了几下,好了一些。
我下的很慢,不停的停下来休息。见有人上到了C2。下到C2一看,他们是DAN,德加和江布,来撤C2的东西。
昨晚风大,C2的帐蓬也被风吹走一顶。一顶帐杆折了,门大开着,里面有很厚的雪。一顶爬在地上。一顶完好无损。
我太累了,想住在C2,DAN不同意。德加和江布装好了东西先下了。DAN跟在我后面。
BC Rod给大家讲解如何打绳结。Rod:当了25年兵的退役军人,现在一家登山公司工作。
快到C1了,天也快黑了。ONNO上来接我们。我虽走的慢,但我还能走。他以为我不行了,不停的在我后面催我。我对他说,“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可以走。”他说:“不要说谢,只要你走。”
天已经黑了,我们打着灯到了C1。我想终于可以休息了。但DAN说这里风大,睡着不舒服,非要我和ONNO跟他到C1和ABC之间的Camp、Half。我们放下了一些东西。刚下的时候还得用头灯。刚走了没多久,月亮出来了,全月,借着月光看的挺清楚。ONNO走在前面,不时得停焉等我和DAN。
到了C、H,发现JON和IAN在这里。JON告诉我说前两天,一个波兰人得了高山病。我们队去了几个人帮他们队的人把他抬了下来。医生ROB给他吃了药,又让他在氧仓里呆了两个小时,觉的没问题了,我们的人就回去了,可是他还是死了。他们的人把他埋藏在一块巨石前,在石头上刻上他的姓名。日前,并把一把冰镐绑在了巨石上。
今天早上,营地的人通过对讲机得知,我和IAN在C3遇到大风。IAN已下撤,我还留在山上。IAN在路上告诉他们我不想下来,还想再睡会儿。下面的人想,肯定是脑子坏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想是不是冻坏了,一个人下不来。大家刚经历完波兰人的事,几乎一夜没睡。又听说我的事,神经又马上紧张起来。都说要上来救我。他们还借了波兰人的对讲机。JON说先别急着上,等中午的情况再说。
中午时,DAN带着德加和江布上到了C2,我也下到了C2,DAN用对讲机告诉下面的人我的情况很好,他们这才放心。
10月13日,今天回到了ABC,天已黑了。大家见了我都很高兴,都说欢迎回来,很高兴再见到你之类的话。我连声谢过。对他们说“对不起,我在C3时没有对IAN说清楚,我让他先下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站在大风中等我。他却以为我不下来了,使得大家对我很担心。”
我们在一处石头坡上建起了自己的ABC,大部分帐篷已搭好,有的人还在平地。
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撤营了。想想自己安全回到ABC,又要回到拉萨,看见布达拉宫,心里真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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