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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游记欣赏:找回原始跟着马帮闯西藏 |
2007-07-16 joy-learn.com |
伴随着横断山势有一条鲜为外人知的线路,水运和车辆在此无技可施,惟有马帮,用他们的体魄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文化的交融。夏秋之交,我和同伴跟随马帮队伍徒步滇藏边境,这次另类进藏之旅刻在记忆里的不仅是叹为观止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还有生命的谦卑和伟大。 丙中洛-察瓦龙:找个好马夫 沿着云南贡山县城的公路走到尽头,就是丙中洛了。怒江在这里咆哮,阳光照在远处的梯田上,折射出的光影叫人莫名晕眩。行程即将在这里开始,脑子里满是关于世外桃源的古怪想法。 马帮的队伍,就停在乡粮食局的院子外边,补充米、酒、盐巴、可乐等运输品。那里拴着高大的察瓦龙马和骡子,每一匹都是油光亮滑、身手矫健。他们为马夫换来每斤1元的运输利润,而每一匹马可以驮160到200斤的货物。 藏族马夫的汉语通常很差,大多数只知道一些简单的词组。为此,我们会错了第一位马夫的意思,以为他在途中要抛弃我们--其实他是去寻找脱逃的马匹。在我们骂骂咧咧地回到丙中洛后,又找到一位马夫,叫张忠诚,但愿人如其名,他是个天主教徒,身上有怒族和藏族两种血统。 接触之后,第二位马夫果然尽职,并且处处显现出少数民族的朴素:他会主动去做一个马夫所该做的事,拾柴、生火、煮饭;冷的时候,他会递来自己的酒壶;面对我们给他的压缩饼干,也会露出感激而拘谨的表情。忠诚和勇敢,是马夫所必须具备的品质;而信用,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 丙中洛到察瓦龙的路正在修,路面上铺着粗笨的砾石。时常会有藏族马帮经过我们身旁,他们的马匹强壮而充满活力,看到我们瘦弱的骡子和毛驴,不禁讥笑:这样的小毛驴,能不能走到察瓦龙嘛!但是不管怎样,他们会与我们一起舀水煮茶,聊聊前方的情况。 沿着伯舒拉岭山腰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小径,3天之后,我们抵达了察瓦龙乡。张忠诚——我们的马夫,在旅馆外的走廊上休息了一夜,就踏上了返回之路。 察瓦龙:深山里的奢侈生活 察瓦龙这地方,与别处有很大差异,说它是中国的墨西哥亦不为过。进入乡域范围,有大片的仙人掌,干涸的地貌上满是沙砾,雪水从梅里雪山流下来,形成小小的溪流穿过土地注入怒江。走到乡政府扎那的口子上时,我双腿疲惫如铅注,只因过分思念乡里的啤酒,拼死了力气朝前走,将同伴和转山的喇嘛远远甩在身后。 终于找到了小卖部,我一口气灌进一整瓶啤酒,尽管价格高得吓人:一瓶可乐在云南只卖3元,这里要卖7元,啤酒的价格也在7元以上。但这里商铺的生意却好得出奇,因为每年四、五月份,当地人大多去挖虫草和贝母,珍贵的虫草让本地人有了丰厚的收入,加上养牲口和其他副业,他们实际上比内地某些中型城市的居民更加富裕。据了解,有些当地人在路还没通的情况下,就早已买好了汽车,以零件形式运输进来组装好,只待他日通路的消息。 察马古食店是乡里惟一的饮食店,来自江苏、在此生活了6年的老李暂时替老婆打点店里的一切。这是一个有着酒吧功能的地方,适合交友。吃一碗面条,就可能结识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我们在这里认识了派出所的咸阳人李扬和藏人格桑,而老李则因为我们的到来,豪爽地开掉了他店里最后一个红烧猪脚罐头。临走时,我们把在大理买的一包玫瑰花茶送给李扬和格桑,作为回赠,李扬死命塞给我们两瓶绿茶。在内地稀松平常而这里昂贵无比的饮料,喝起来分量可不轻。 之前说过,这是一座奢侈的小城。乡政府大楼所用砖石均是从云南用马匹驮进来,虽然仅是一栋不起眼的二层楼房,据说成本却需要近百万。乡里惟一的水泥砖石建筑是卫生所,供翻雪山进来的护士们居住。这些女孩们从医务学校毕业后,分配到这里,几乎都要经历一场常人无法想像的磨砺。第一次进来时,她们大多把自己绑在马背上,因为高原反应会让她们多次在马背上昏过去。 偏僻的地区有着最简单的娱乐。察瓦龙小学女教师拥有惟一一台电视机,于是每到晚上,当太阳能电池储蓄了足够的能量之后,所有闲散人等都会聚集到女教师家里看电视,或者到一家藏式歌舞厅里跳舞。我想,这些就是他们全部的夜生活了。 我们在这里休整了3天,洗澡、洗帐篷、洗衣物、交朋友……第四天清晨,我们跟随马夫贡噶的侄子,向察隅进发。 [1] [2] [3] [下一页] 察瓦龙-日东:雪山的盛宴 走出察瓦龙乡政府驻地扎那后,我们遇上了大雨,只好到贡噶的侄子家歇夜。当地的住房是典型的藏式石楼,一层拴牲口,二层住人,天台晒青稞。院子里布满猪马的粪便,一到雨天,几乎让人无法驻足。 第二天,天晴了,我们继续赶路。从这里到察隅要一周光景,需翻越4座海拔在4000米以上的雪山:那拉山、色麻拉山、日休拉山和措拉山。整个行程中只有日东哨所有一点补给,我们带了20包压缩饼干、几包面条、大米、青稞面、一些羊肉和一小袋红色的矿盐。 马队行进的速度根据天气、马匹、携带的行李决定。通常一大早出发,黄昏时扎营休息,中午卸下马身上的包袱休息一次。这是极考验耐力的旅行,急不得、也缓不得:快了,马受不了;慢了,人又烦。 路过的第一个村子叫民空村,有藏族小孩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起哄,也不知道是嘲笑我们这些城市人的不自量力,还是对于我们的经过感到新鲜。出了村,就开始爬山了。走在茂密的林间小路,地上尽是淤泥,许多一抱多粗、绕着藤蔓的原木横在路中央,散发出腐烂的气息。这些原始森林,许多当地人都不一定走过,谁也不敢担保,在那些古木参天的密林深处,没有凶猛的野兽突然出现。 下午5点半左右,我们行进到那拉山口,那拉山在藏语里是接近天的山的意思。路上碰到了察隅县公安局的次丹,和察瓦龙卫生所的左医生夫妇。他们雇佣的马夫算公派任务,每年轮流由村民派出。今年轮到了丁增。丁增是个血性的藏族汉子,50岁左右,年轻时曾在波密当过兵。 他有一个儿子,也会赶马,但丁增舍不得让儿子出来,以后通车了,他可以学开车,再不用像我这样苦了。这句话是他一个词一个词硬凑起来的,但我已经理解他的感受。这条路实在太艰苦,没有几个父母会舍得自己的孩子遭这样的罪。他是这里所有马夫的缩影,毕竟,在人与自然的斗争中,终究有一方需要妥协。 第二天早晨,我们发现双方都丢了马。寻找半晌无果后,丁增用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对着雪山大声咒骂。次丹告诉我,丁增曾经砍过一棵神树,从此,偶尔便会对着雪山乱骂,也没人知道他到底骂的是什么。傍晚,我们在去色麻拉山途中的一个山窝里扎营。马匹吃草时,马夫特意将草场的关键之处用石头垒了起来,这样马就跑不出去了。 在高原上没有高压锅是煮不熟米饭的,因此我们一路上吃的是夹生饭。其实在西藏最好的食物是青稞面,它体积小、耐饥性好,也是适应高原反应最好的食物,马夫们通常只装一小袋,就可以吃上一个来回。把水烧沸后,丢一把矿盐下锅,再放些坨茶和酥油,再次沸腾时,就可以用碗舀出来拌青稞面做粑粑吃--味道却没有我们想像的好。 色麻拉山,意即沙子的山。在察瓦龙至察隅途中,它最为壮丽。站在山口,湛蓝的天空下,远处连绵的雪山上烟气升腾,那种美丽甚至会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虽然气候寒冷,高原反应也像重锤般压在胸口,我们还是停留了将近20分钟之久。马夫们纷纷掏出布条,系在玛尼堆上,默默祈祷。 日东:找回原始,然后结束 与色麻拉山的壮阔相比,日东更显得温婉多情。时值青稞成熟的季节,麦浪起伏中,有藏民在收割。他们将麦子割下来,扎好,在手上转个圈儿,扔到地上,动作熟稔。 夜渐渐深了,满天的星光让天与地的界限模糊起来,有虫子歌唱的声音在耳边飘荡,帐篷外,是一个灿烂的世界。马夫们睡在马垫子上,用塑料布盖在身上以防雨水,不似我们带着沉重的帐篷-如果有机会再来,我肯定不会用这种笨重的防水帐篷了。 早上起来,我们开始穿越日东的原始森林。有人将大棵大棵的古树砍倒,放在泥地上作为跨板,这些树应该都有百岁以上,看着叫人心疼。修路工人说,这条路是几个老板一起投资修建的,为了能让人进到这里来砍伐木材,每挖一米可得40元工钱。这让我不由得担心起来,甚至暗自希望这条路无法修通,希望马帮继续存在,希望没人知道这片土地,让它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 过了日东,接下来的路渐渐好走了,日休拉山和措拉山也已经通了车。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结束旅行,但还是跟随马帮走到了路的尽头。临别时,左医生和卫生所所长热情邀请我们有朝一日重返察瓦龙,但我们都明白,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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