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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西藏——色须之行(二) 那一道彩虹真的为我作了“授记”:整个色须之行,我一丁点儿的高原反应也没有! 出了西宁,又是一天一夜的旅途,可能因为路还比较好,我一直都睡得非常安适,醒的时侯就看看风景。 天,越来越兰,草地,也越来越绿,越来越见开阔的大草原……那真的就是小说中描写的大草原了!一望无际的绿色,无边无垠!天上的云特别厚,特别白,在骄阳中凝然不动,好象老禅入定。非常非常偶尔的时候,你会看见远处有一群小黑点,他们告诉我:“这就是藏耗牛。”哎,不要说是否“不辩牛马”,真是连想都不会想到是牛是马啊!还有飘动的经幡,从它摆动的幅度,你可以想象它动得多么厉害,可是,在广袤而宁静的大草原上,这点“动”也带上了寂静的意味,还有那些悄然开放的小花……西藏的整个气氛,现在回想起来,好象所有的山山水水也和这方土地上的人一样,是沉浸在它的宗教之中:圣洁而又静谧、平和而又神秘。 草原真的太大了,都辩不清车究竟开得快还是慢,只有绕过一圈圈盘山道的时候,才觉得车开得还真有点速度。出行之前,我根据网络上“老藏”们的经验之谈,准备了非常多的药,但是相比同车一直在咳嗽的浙江小伙子、头痛得厉害的北京姑娘,我良好的身体状况似乎丝毫也没有显示出海拔在不断提升的变化,这一点给了我极大的自信,所以买的红景天、感冒药在车上就开始部分散发,作人情了。就这样,我已经走过了5300多米的巴颜喀拉山,再转一趟车,穿越三江源,和藏民们一起快乐地对神山喊着 “拉索!拉索!”,就到了色须寺。 一切,就这么顺利。 西藏用它一惯的平和与和谐迎接了我。 真是奇怪,到色须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平静的,除了一点点的高兴。 就好象回家一样。 跟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我原以为象我这样对西藏“相思”多年的人,至少也应该非常兴奋才对,或者,就象很多书上描绘的:大哭一埸?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紧挨着寺庙,有一幢专为迎接汉人准备的宾馆,每层都有厕所,当然,再不用象路上似的,“入乡随俗”,跑到老远的地方去就地“方便”了,还有一家小饭店,是为来往客人和喇嘛服务的。饭店的姑娘益西措姆说:“佛爷正从神山回来的路上吧?说过下午来。”我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饭店等,一口气喝了三杯酥油茶,就跟在家里喝水一样。 活佛为我在这里挑了一间可以看风景的房间,拉开窗帘,正对着就是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一溪清澈的流水。色须是一个相对闭塞的地方,应该说,生活相当程度地“原始”,经常晚上没电的,我就总是白天活动,晚上独自坐在窗边看看天上的星星和云朵变化,真是奇怪,整座楼上常常就只有我一个客人,但我从来没有感到怕。有时白天实在没事,也一个人坐到草地上,对着小河发发楞,唱唱歌。这种生活,很有点象小时在家里:早起跑步看星星;整天去游泳,可是大半时间是到河边坐着发呆;跑到山上晒着太阳睡着了;读大学时,最喜欢就是到文科楼前那块大草坪去读书……现在,从大海边跋山涉水来到高原,就好象和这段记忆是一个不连续的整体,那么那么自然和平常。 生命,就是这样延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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