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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西藏墨脱徒步日记

2008-07-22    tianya.cn

西 藏 初 记

今年就去西藏。
我知道许多人都有一个去西藏的梦想,包括我,尽管内心深藏各种无法克服的恐惧。决定多少有点突然,朋友们问我理由,我说,明年又大一岁了。亲人担心我高原反应,我说去了才知道。
9月16日
再次选择了金秋季节出走。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深圳直飞拉萨的航班在重庆短暂经停后把我带到了西藏的上空,放眼下望,到处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白云的空隙处可以见到皑皑的雪山。这些都是在内地、在沿海看不到的,有不少人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机挤到窗边开始拍照了,我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些还远不是我所要看的。
飞机降落在拉萨的贡嘎机场,走出机舱,感觉这里的冷风凛冽,有点气喘,周围的山上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天空湛蓝。这里的海拔是3600多米,对于已经有过高原反应经历的我来说,已经是危险地带,可不敢轻举妄动,老实找了小茶屋叫了杯茶边喝边等待将要同行的哥儿们的航班。
哥儿们叫中伟,是高中的同学,去年叫上他在梅里徒步了一次雨崩之后告诉我上瘾了,再出去的时候无论如何还要叫上他。开始计划今年去新疆的喀纳斯,了解之后感觉太休闲,于是决定先去西藏、去完成徒步墨脱和登珠峰大本营再说。等了一个多小时,下午3点,剃着崭新的光头的兄弟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样的大背包和厚重的徒步鞋标识着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同类,事实的确如此,在去年的这个时节,我们一起朝觐了梅里的卡瓦格博、仰望了亚丁的三座神山。按照网上的评价,去年的亚丁徒步路线难度列第五位,自虐系数为6.5,而今年要去的墨脱徒步路线难度为第一,自虐系数为10。
兄弟喜相逢,要再次携手走过更为艰辛的路程,自然十分兴奋。中伟到了,我们打车去拉萨,沿途的高原景色颇像去年走过的稻城: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荒芜的秃山,稀稀拉拉的树木一动不动,金黄色的叶子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中。到了市区在北京路上的巴郎学旅馆住下,网上介绍说这里是自助游者青睐的好地方之一。头开始隐隐作疼,这是高原反应的标志之一。

南坡摄片 1沿途风光之一
拉萨的天空可真蓝,下午六点多了还阳光耀眼,来到这里的游人可以尽情地享受日光和宁静了。按计划是要先在拉萨休整一天适应一下高原气候再行动的,我们在房间里喝着茶,晒着满窗口照射进来的太阳,不敢多动。等到阳光弱下来时,开始上街转悠。望着满街红衣的喇嘛和手不离转经筒的藏民,自然就有了种身处异域的感觉。不知怎地轻易地就转到了著名的大昭寺广场、转进了熙熙攘攘的转经的人群。晚上要命的是高原反应又来了:头疼、发热、口干、夜里睡不安稳,好在这些也都是预料之内的,所以并不惊慌,吃了些预防高原反应和减轻头疼的药物。
9月17日
去了趟布达拉宫广场,瞻仰了布达拉宫的雄伟身姿。听说现在只开放了三分之一的宫殿,进去的话要提前一天起早排队购票,每天对散客限量出售只有几百张,第二天取到票后还要凭身份证才能进场。我们只好等去完墨脱和大本营之后才有时间了。

南坡摄片2雄伟的布达拉宫
晚上有一对广东来的小夫妻(L和K)加入了明天出发去墨脱的队伍,并且通过发帖联系好了明天从拉萨去八一的顺路车。
9月18日
我们几个来之前都没有办理边防通行证,据说在拉萨是可以办的。等司机来了之后要他先带我们到西藏自治区武警总队办证,可是到那里等了半天才开门,开了门被告知外地人办证必须有县级以上单位的证明,好说呆说没有用,我们只好先上路,还据说在八一也可以办的。
司机是四川人,送人到拉萨后返回成都,就顺便带上了我们。司机人不错,经常跑川藏线,对于路况和路上的风景点都很熟,遇到风景好的地方都会主动停车让我们照相。其间要翻越海拔5013.25米的米拉山口,高海拔的路段氧气稀薄,对于有高原反应的人总是昏昏欲睡,我就被司机多次叫醒,说睡着了很危险,难受的话就吸氧吧。他的车子上备有好几个充得象枕头一样的氧气袋,反正没有人用,我就抱住消耗了一袋。
路上虽然限速,但我们的车是O牌,司机艺高人胆大,车速始终不慢,所以下午早早地就到了八一。
下车后我们慌张去找办边防通行证的地方,找了几处才得到确切的答复:我们办不了,除非让户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传真无犯罪记录证明过来。如果等证明过来,大家至少要在这里白白耗上一天的时间,于是决定不办了,遇到亲人解放军检查的时候再说,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晚上有一个宁波的男子(后称呼他“大侠”)犹豫着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墨脱,他面色黢黑、衣领龌龊,大部分时间在描绘他的独行经历和下步的计划,担心到了墨脱之后去波密的路断没有车出来耽误他下步的行程,似乎没有争取他的必要。
9月19日
今天要赶往派镇,派镇是公路的尽头,也是徒步墨脱的起点。八一到派镇的班车是一辆中巴,每天只有一班,据说坐的人还不少。因为怕错过每天这唯一的班车,我们起了个大早。几个人背着大背包赶到乘车的地点时还没见到班车的影子,反复打听清楚了就是在这里等车以后我们才敢到附近的小店吃早餐,边吃边张望来车的方向。我们快吃完的时候,又来了一对背着大包的男女,猜想是同道。一问果然是,大喜,陌生而艰险的旅途多个伴儿总归不是坏事。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不远的路边停了辆中巴,有人正在朝车顶上装行李,跑过去一问,就是它了。大伙儿立即展开行动,装上了背包,抢到了座位。上了车,又发现了一位也声称是去墨脱的北京老大哥(后称呼他“老大”),显得颇为深沉。快开车的时候,宁波大侠也赶来了。
这样车上一共有八个要去墨脱的同道,分属六个省份来自五个不同的城市。车上除了我们就是当地的藏人、门巴人和在派镇做生意的外地人。有一对门巴姐妹是从墨脱的山区花了一周的时间走出来看病的,因为回去的时候捎带了不少的东西才坐这趟车的,她们和我们一样,到了派镇之后要接着徒步回去,不同的是她们背负的东西更加沉重。
下午到达派镇的时间颇早。派镇是由一个军需中转站发展来的,两条不长的呈丁字形的街道上零星地分布着几家提供食宿的简易客栈。我们选了一家大一些的刚住下,就被叫着要去派出所登记证件。派出所负责登记的小同志并没有因为我们几人没有边防证而特别为难我们,只是说检查很严,有的人就是因为没有边防证而被迫折返回来的,说的人心里总是忐忑的。接下来大家在雇不雇背夫和雇藏人还是门巴人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一下车就有几个人跟上我们联络,大家回屋后统一的意见是要雇一起雇。有人联系到了网上说的一个藏人,要价不低,藏人说门巴人爱喝酒、不可靠,有把客人行李背丢的事情。最后的结果是老大通过网上说的藏人请了两个门巴背夫,云南小夫妻请了一个门巴人,每人每天150元。我们5人的4个背包由那个网上藏人找头驴子帮忙驼上多雄拉山口,每个背包给他付150元钱。
远处的一行雪山在夕阳下展现尊容,眼前的山遮挡住让我们看不到主峰和全貌,有人说是南迦巴瓦,又有人说不是,我怪自己来之前没有查清楚资料。后来我和中伟闲逛的时候看见村口立一牌子,上面介绍这里距雅鲁藏布江大拐弯观景台9公里,观景台再走10公里是直白村,直白是观赏南迦巴瓦的最好地点。时间已经来不急了,为之前没有计划好而十分遗憾。
晚餐八个人聚在一桌吃饭,明天要徒步去墨脱的也就是我们八个,对于接下来的行程谁都心中无数。
9月20日
简单的早餐后大家登上了一辆半旧的卡车,这辆卡车平时是上山拉木料的,可以把我们送一段路到松林口。开始还以为就我们几个人,卡车开动时纷纷和车下一帮在为我们拍照并竖大拇指的老外挥手告别,老外们因为办不了通行证只有羡慕我们的份儿了,我们也有种义士赴难般的悲壮心情。卡车转了个弯儿到了个泥泞不堪的院子,一群人从窝棚里出来开始往车上装东西,一会儿就把东西装了大半车,然后他们也都跳了上来,反把我们几个挤到了最前面,原来他们是帮助沿途的几个兵站背运军需物资的。
车子哼哼着在坑洼的山坡上曲折上行,颠得大家东倒西歪的。山坡上一片原始状态,随处可见倒地的大树正一点点地腐烂。卡车在山坡上一处平缓的空地停了下来,我们就要自己用脚一步步地向着海拔4220米的多雄拉山口进发了。经历过多雄拉山口的人大都谈之色变,说上面的气候诡异多变,一定要在中午12之前通过,否则容易迷路。事实也真的如此,我们上山的时候天气还算正常,刚到山口,阴云密布,夹着雪粒的小雨就开始落了下来。我们的背包到这里就该自己背了,刚披上雨衣雨就大了起来,大家不敢久留,在几个门巴背夫的催促下紧张下山。一段路是穿过一大片黑色的碎石头走,石头上面淌着融化了的雪水,没有明显的痕迹,所以辨认不清方向迷路的话也就不奇怪了。好在三个门巴小伙子很负责任,有一个带头的,有一个断后的。

南坡摄片 3翻过多雄拉山口后的徒步山路
山路陡峭,崎岖难行,一行人渐渐地拉开了距离,但是远远地还可以互相看见人影。前面的人休息一会儿,后面的人也可以跟上来。远处是戴着白帽子的山峰,雪水融化、溪聚而成的多雄拉河一路相伴。中午饭是没有地方吃的,大家互相交换着带来的干粮充饥和补充体力。其中一个门巴小伙子叫仁清罗布,汉语很流利,比较活跃,也懂得照应同行的弱者。他说就在今年5月份这条路上还死了一个上海来的女孩儿,据说她已经是第二次走了,但是淋雨之后感冒引起急性肺炎,跟她的背夫看她不行了之后赶到拉格叫人,救她的人赶来时已经没有呼吸了。
走了9个小时,终于到了第一天的目的地——拉格。拉格不算是什么村镇,只是一个中途的一个食宿点,外地做生意的人在这里搭了简易的木板屋为过往的行人提供简单的食宿而已,甚至连最简易的厕所都没有。除了老大和K脚上打了水泡外,其余感觉尚好,大侠更是嚷嚷说轻松,网上写攻略的驴子肯定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的城市小孩儿。屋边的溪流纯净无比,忍不住把脚放了进去,喜欢这种被冰水浸着的感觉。

南坡摄片4拉格的简陋客栈和纯净溪水
叫厨房杀了只鸡,一百块,一锅鸡汤似乎驱除了不少乏意。天完全黑下来时,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厨房里的灶火时明时暗地映照在享受宁谧不肯散去的人脸上。
中伟的高原反应比我厉害一些,又吃了药,没有退路,惟有前行。
9月21日
早早出发,继续前进,今天的目的地是汗密。海拔越走越低,高原反应逐渐远去。多雄拉河翻腾着浪花欢歌笑语,沿岸树木葱郁,景色宜人。不时可见倾倒的巨木横在河上,更增添了这里的野趣和神秘,证明了这的确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喜欢这样的地方,我们为这样的地方不畏艰险而来。一路下来,植被在不断变化,看到了好几种从没有见过的蝴蝶,都十分漂亮,有的蝴蝶还跟着人飞了好远。

南坡摄片5穿过深林的多雄拉河
今天走了12个小时才到汗密。汗密是个兵站,据说是全军最小的兵站,这里要检查边防证,我们没有,低声下气地说了好多好话,K把磨破的脚都给解放军看了,说要是让我们回去的话肯定是翻不过多雄拉的。其余几个人也帮我们求情,大声责怪着我们的无知,加上昆明小夫妻又认识他们连队的指导员,我们的检查官用卫星电话请示了两次才终于准予放行,但是说明天经过解放大桥时还要检查,放不放行还不好讲。我们千恩万谢,问他们一共多少人,他们说这是军事机密。我们前后只见到两个兵,晚饭后一个就跑到我们住的地方一起说话,我想平时陪伴他们最多的就是寂寞,山外的来人都是新奇好玩儿的。
9月22日
继续早起徒步。经过前两天的徒步,大家感觉良好,都认为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大家轻松的时候,会谈论起一些关于墨脱的点滴,有人看过《莲花》,书中的情节让人唏嘘;有人看过《心跳墨脱》,说的就是我们这次经历的路线。
我今天的感觉也特别好,刚出发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山体塌方的地带,如果是在雨季的话相当的危险。因为今天要经过据说最为险要的老虎嘴,我特别来劲,走在了队伍的最前边,中伟紧随,因为是下坡,我们两个走得很快,渐渐地把其他人甩在了后边。遇到了三两拨人,听不懂汉语,无法沟通。老虎嘴像是半山上凿出的一道倾斜的裂痕,一边是个峡谷,裂痕就是必经的路,山体浸出的水顺着裂痕流淌,路就变得湿滑,必须倍加小心。我们小心翼翼地通过了长度大约400米的老虎嘴后,上衣都湿透了。我和中伟放下背包休息了二十分钟才见有同伴出现。听说有人崴了脚,我不放心,也想再走一趟老虎嘴,就返回老虎嘴的开端迎接走在最后面的同伴们。

南坡摄片6望而生畏的老虎嘴
拐过一号桥,手机就再没有一点儿信号了。
其中的一个门巴小伙子名叫庚仁,说是故事片《心跳墨脱》的门巴族主角,她的妻子知道他要经过,专门从家里赶来桥头,送来了饭菜,小两口很快甩开了大伙儿,走到我们看不见的前面去了。

南坡摄片7:一号桥
中午时分,我们再次走到了多雄拉河边,罗布带我们到了河边的一个天然温泉,想到来此一生难求,加上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就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洗了个痛快。我和中伟洗的时间较长,上来后别的人已经出发了,我们吃了点东西追了过去。这里的海拔已经较低了,路边是一副热带丛林的景致,也不知道是刚洗完温泉澡的缘故还是天气太热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浑身上下开始不停地冒汗,腿脚变得酸软无力,中伟和走在后边的云南小夫妻也是如此。到了个休息的地方,中伟放下背包就去路边的小瀑布下冲脑袋,我气得大骂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接下来一段长长的上坡,更加艰难,停在一片稻田间休息的时候,甚至不想再走了,就地扎寨休息好了明天再走,但又怕夜间的寒冷和野兽,大家还是咬牙坚持。路上偶尔会遇到当地的门巴人,他们和罗布很熟,请他喝稻谷酒,也请我喝,我提起装酒的塑料壶喝了一大口,热辣辣的什么味道都没有。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们终于都赶到了解放大桥,跟了我们一路的多雄拉河也在这路汇入激流滚滚的雅鲁藏布江。解放大桥横跨雅鲁藏布江,始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成为联系墨脱的军事咽喉要道,2000年上游200多公里的易贡藏布发生世界罕见的泥石流,桥被瞬间冲毁,现在的桥是重建的了。先到的几个同伴躺在草地上休息,几个守桥的士兵在哨所的门口光着膀子打牌呢。我们都到齐了之后开始登记,我们四人因为没有边防证的关系特别老实,乖乖地坐在哨所里等着上级的答复,其间不停地和战士们说东扯西地套近乎,有证的同伴们还是帮我们作证求情。这里是通往墨脱的必经之地,根据这里的登记,今年自从五月份封山结束允许通行以来,一共也只有近700旅游者通过,平均每天四人,当然这没有包括持本县身份证的门巴人,我们今天的八个人算是多的了。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在连队指导员的担保下,上级终于同意了我们的通行请求。
眼前是一个很陡的长坡,今天的目的地背崩就在高高的坡上。虽然大家都精疲力尽了,却谁也不敢怠慢,一行人拖着沉重的步伐鱼贯而上。一轮月亮高悬在清冷的河谷之上,头上亮起的头灯形成的光束可以穿过惨淡的月光照射在河对岸的山上,那里闪烁着一两处灯火。
经过一处营房之后就是背崩了,路口有两个战士在迎接了云南小夫妻,他们是指导员的客人了。进了客栈后几个人就东倒西歪了,这是几天来最疲惫的一天,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崩溃”一词,难道这就是背崩这个地名的由来?中伟和大侠的情况最为严重,中伟连饭都不吃了,只吃了一根硕大的黄瓜,大侠则因为店家的炒菜里放了辣椒而大发脾气,他们两个人都求罗布联系明天的背夫了。这里没有了藏人,该轮到门巴人挑肥拣瘦了,村子里的男丁好像不多,小伙子们对于一天150元的价钱不满意,最后替中伟找了一个在店里等活儿的四川人,明天由他帮助中伟背包到墨脱。
9月23日
经过了一个夜晚的充分休息,早晨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吃过炒饭开拔,这里到墨脱还有最后一天的路程。晨霭飘在河谷的上方,正是那种久违了的山村晨色。村子的尽头,一个门巴少妇正在端着簸箕簸米,旁边是她的小孩,几只鸡在她的脚下优雅地啄食,引得大侠等人端出相机采了半天风。
今天的山路平坦了很多,危险的事情是遇到了两次蛇,第二条蛇很大,受惊后飞快地逃下山去,带动了两边的草木呼呼生风,更为惊吓的其实是我们这些山外来的不速之客。中午在一个村子休息,村口一个小卖部,我们把他家的黄瓜都买光了,又让他去别家借了几个,也买了带着走。这种黄瓜个大皮厚,吃起来解渴耐饿,这是中伟昨天晚上以身试吃的结论。
因为路比较好走,加之江边的风景不断变幻,感觉轻松了不少。下午又经过一个严重的塌方地带,坍塌的坡面很大,不知道又有多少方泥石流掺进了雅鲁藏布江,这里必须小心翼翼地通过。通过之后,罗布说到墨脱只需要一个小时了,受此鼓舞,走在后队的中伟、L、K、罗布和我决定干掉中午采购的黄瓜,休息了大约30分钟的时间。快到墨脱县城的时候是一个足有上千米的陡坡,江的对岸是一片白色的建筑,罗布说那就是庚仁所属乡的政府所在地。正埋头攀登的时候,先到坡顶的老大派庚仁来接应我们,他要帮我背包,我坚决谢绝了,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晚节”,坚持自己背包走完全程、走进墨脱!
走上长坡,夜幕开始降临,墨脱县城终于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赶紧拿出相机,可惜已经照不出她清晰的面貌:在山体形成的背景上,几点白色的影子,背景的上方,还是那轮不够光度的月亮正缓缓升起。

南坡摄片8:夜色中的墨脱县城
县城很小,当地人说最近一次的县城人口统计是还差3人不到一万。很费劲地找了家客栈放下行李之后我们又很费劲地找了家可以坐下我们一行人的小餐馆,一是庆祝胜利,二是要和陪了我们一路的背夫们告别。我离开深圳的时候特意包了两只小瓶的北京二锅头,准备到达墨脱庆祝时给中伟一个惊喜,路上艰难时分曾经想过当时就干掉算了,但还是咬牙坚持背了过来,现在终于是大家分享的时候了。门巴兄弟的酒量很大,这点酒当然不能尽兴,但因为是不远万里背来的,其中滋味自是不同。这里的菜价一律是荤菜30元,素菜20元,鸡要130元一只,比路上还要贵些。坐在一起边吃喝边数着路上的艰辛和一幕幕的洋相,不用再考虑明天的事情,真的是苦尽甘来。听K说过是昨天L的生日,我们还要老板加了一碗面,以示祝寿。
就要和门巴兄弟告别了,他们一路上的表现已经改变了我们一开始对于他们存在的戒备和偏见,让我们从一个方面认识了这个勤劳、朴实、善良的民族。罗布和我很熟了,他要了我和K的电话号码,说等到过年的时候如果他买了手机就一定打电话给我们拜年。
9月24日
一早就被窗下的菜场吵醒了。云南小夫妻还要去一个地方,老大和大侠两个人坚决今天就离开墨脱,我和中伟是无所谓,走也可以,休整一天也可以。其实我很想继续徒步下去,走到80K(距波密80公里的意思)再搭车也不迟,但是没有一个人响应。等我们六个人意见统一要走的时候,墨脱只有最后一辆能去波密的吉普车了。到达墨脱后才明白了之前看到的资料上说的墨脱县城也有汽车的疑惑,原来汽车不是背夫们背进来的,而是从波密方向开进来的。墨脱和波密之间曾经通过简易的公路,但是经常被塌方破坏,后来就废弃了,只是在旧路的基础上夏秋季节仍可以断断续续地通行那种底盘很高的吉普。
车位紧张,K与L只好挤在前排一个座位上。路是狭窄的土路,或者说就是两道崎岖坎坷的车辙,司机是位藏族大叔,他的车子开出县城不久就抛锚了,而且是一个轴承断了。后面来了一辆车子,无法通过,只好同司机一起回县城取配件。我们先是四处看看,后来干脆在一个阴凉的地打坐休息了。过了2个小时后,司机说可以了,但是电瓶又不行了,我们都一起推车,才发动了。在108K休息的时候,看见小猪安心地在停驶的汽车轮子下睡觉,很有趣。这里又遇见了单独行动的云南小夫妻。在108K和80K之间的一个淌着水的上坡,我被紧急叫醒,原来右后车轮悬空了,惊出我们一身冷汗,大家小心下车,想了很多办法也救不出来,后来是对面来的一辆北京牌的车子把我们的车拉出来的,对面的车又退了很远才找到一个勉强错车的地方。车子开出不远再次抛锚,藏族大叔一摆弄又是几个小时,天色渐暗,他在墨脱一天可以到波密的旦旦信誓彻底落空。当我们推了半天再次将车发动的时候,天就快黑了,因为没有电瓶,带头灯的都开了头灯为车照路。这样提心吊胆地开了几公里,在过一道溪水的时候车子再次死火,因为车子坏在水里,又是上坡,这下连这个能多次把我们戏称为“西藏第一牛车”起死回生的“第一牛司机”也束手无策了。月亮升起来了,周围有了亮色,山谷里十分寂静,只有哗哗的溪水声。考虑到等也是白等,我们决定各人背包徒步前往80K,能在这千年一遇的月色中山间徒步一回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于是大家卸下背包又开始了徒步,老大没有了背夫,藏族大叔帮助他背了。月色依稀,依稀月色,总是觉得这几天的月光不够明亮,头灯能够派上用场。大侠老叫腰疼,走起路来十分吃力的样子,他央求我和中伟不要把他丢下太远,说晚上一个人太不安全。我们怎么会丢下他不管呢,只是每个人一个背包,帮他不得。中途赶上前面休息的老大时,大侠要藏族大叔帮他背包,北京大哥赌气自己背了。好在转过一个山头,已经可以望见远处的灯光,那肯定就是80K了,这样经过了2个小时的步行,我们在苍茫的夜色中走进了80K转运站。我们找了家没打烊的饭店住下,叫老板娘炒菜,司机则忙着找人去帮他拖车。
9月25日
早上起来才看清楚80K的样子,大约有二、三十家店面散布在路的两边,象一条“天街”,街边停着几辆货车,预示着这里通向波密的路要比通向墨脱的路好得多。

南坡摄片9:“天街”80K
我们昨天乘坐的第一牛车已经停在下边,第一牛司机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这时候还在酣睡。我们叫他起来说要换车,他死活不同意,说他的车没有问题,保证今天不会坏了,一定早早地把我们安全拉到波密。争议了半天,街边停着的货车都上路走了。没有办法,我们还是上了他的车,同昨天一样,发动车靠推。不过真的没有再坏,不停地盘旋着上山,向下一看,车开过的路曲折蜿蜒得象根绳子,小路上只有我们的这一辆车在哼哼着缓慢爬升,真的象个玩具车行驶在固定的轨道上。翻上海拔4000多米的山口,停下休息照相,照车照人照山口的经幡照不远处的雪山。推动了车子继续下山,一路不停下午2点多钟到了波密,意味着我们又回到了川藏线上。

南坡摄片10:车行山路
又要分道扬镳一回了,老大和大侠留下来明天分赴不同的目的地,老大住进了三星级,大侠住进了招待所,我们四人则决定不贪恋这里的赛马节了,而是赶回7天前出发的八一吃月饼,图个圆满。简单吃饱了饭后挤上了一辆去八一的依维柯,剩下的最后面四个座位就是我们的了。坐得很挤,腿伸不开,过一阵子要弯腰站起来一下,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腿。
在车子又翻上了海拔4728米的色季拉山口之后,我们望见了远处排成一行的雪山,主峰正是图片中南迦巴瓦的样子,一问果然,就叫司机停车照相。太阳还没有下山,中秋的圆月已经升起在雪山的上空,雪山白茫茫地排成一片,蔚为壮观,每个人都拿出相机,咔嚓咔嚓拍下了这难得一见的景观,也算是化解了在派镇没有去直白看山的部分遗憾。

转自:http://groups.tianya.cn/bulo/ShowArticle.asp?buloid=116&ArticleID=29361559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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