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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人类遗忘在群山里的穴居部落、安顺市游记攻略

2008-07-22    uutuu.com

在格凸河打听去中洞苗寨,得知原先没有路,去中洞必须翻山越岭徒步三四个小时,最近公路刚刚修好,大喜,联系好第二天到中洞的车。

从格凸河景区到中洞乘车约需一个小时。新修的泊油公路路况极好。车始终在大山中穿行,时有村寨散落在山坡。最后停在一片山谷前,公路在这里结束。司机指着山谷对面远处的山峰说,翻过那座山,就看到中洞了。

山谷里,细细的小径把一根草绳系在大山的腰间,我们沿着这条石梯坎路行走,高高低低,路旁是茂密的灌木丛和一些形状奇异的野花。偶有放牛赶羊的山民经过,叮呤的铃声与山谷间鸟鸣的啁啾交织一起,空寂的山谷显得生动起来。

翻过一道山岭,在山垭口小憩眺望。远处是贵州高原特有的喀斯特地貌的山峰群,一座座相对独立的山峰,不即不离,成群连片,阵势极壮观。

这时,我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巨大的眼睛嵌在远处一座高高的山峰之中。天透蓝云白亮,如清澈晶莹的水流过我眼前,但那只眼睛,却黑黢黢深邃得让人看不到底。隔着空旷的山谷我们对峙着,我的心灵在这边,它的心灵在那边,我不知道这其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仅仅是一个山谷吗?

终于看到中洞了!他兴奋地说。

下了山岭,又走了许久。抬眼望去,前面的山岩高处,一个山里的女孩独自坐在石崖上,久久地望着连到天边的群山。她的身后那只巨大的眼睛就是传说的中洞。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宽一百多米,长二百米,高五十米,有半个足球场大。洞口外一丛丛翠竹绿树,仿佛天然的庭院柴扉。洞内宽敞高大,地势平坦。散落着苗民的居所。里面光线阴暗,进洞半天眼睛才能适应。可能是因为采光和空气的需要,大部分的居所都是建在靠近洞口处。房子用竹席搭建,没有屋顶,巨大的洞穴已为他们担当起遮挡风雨的责任。洞里现居住着18户苗民,据说这已是亚洲最后的穴居部落。

看到有游客,洞中的孩子们很兴奋,鸟儿一样飞落来。把带来的糖果分给他们,都很有礼貌地说“谢谢!”纷纷把糖放到了嘴里。有个小姑娘转身快活地招呼着她的妈妈,并把一枚糖分给了她的妈妈。一个愿意与别人分享快乐的孩子。小姑娘梳了一个非常奇特的辫子。

小姑娘告诉我她叫吴金兰,在地上写下了这三个字。跟着她到家里去,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家。爸爸赶集,哥哥放牛,姐姐出嫁了。妈妈坐在火塘前烧水,给小姑娘和她妈妈拍照。小姑娘带我在各个屋子里看。屋子黑黝黝,没有什么家具,可谓家徒四壁。进门有火塘的地方大概就是我们所谓的客厅了,除了地上的一堆火苗,屋梁上挂了一蓬蓬晒干的陈年毛豆,就再没有什么,对了,在黑暗的角落里,还看到一个破旧的看不出年代的矮小木箱,这是我在这所屋子里看到的惟一算得上家具的东西了。

到外面拍洞穴的全景,在洞里上上下下,小姑娘始终像影子一样跟在身旁。一个非常爱笑的小姑娘,有时还有一点点的害羞,不管你问什么,先是腼腆地笑笑,一嘴整齐的小牙露出来。

你的辫子是谁给你梳的?自己梳的。谁教你的吗?没人教。我详细打量,两个小辫子分别缠在头顶两端,并伴以头饰及珠串。突起的两端像是小鹿刚刚长出的嫩角,有趣极了。夸奖道,你真了不起,很有想象力啊,能设计出这么漂亮的辫子!小姑娘又高兴又害羞地笑了。要是在城市里,这样的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形象设计师。

可能是终年在洞中的缘故,中洞的孩子们对外面来的游客特别好奇和热情,当然,这热情里面不乏一些在极度贫困环境成长的孩子所特有的乖巧讨好和早熟。

跑来一个小姑娘,阿姨,中午在我家里吃饭吧。你们家开饭店吗,都有什么饭呀?不开,我们吃包谷,和我们一起吃好了。不敢再问有什么菜,恐怕咸菜都是一种奢侈。

又围上来一些小姑娘,看我忙上忙下拍照,阿姨,小心这里有水。阿姨,路滑我扶着你。阿姨,我帮你拿东西吧。热情得让我联想起一路贵州之行,在许多寨子或景区遇到的一些孩子。比如龙宫,观音洞附近一些卖香火的孩子,尽管你明确表示不要,但他们还是寸步不移地粘在你身旁。甚至二三岁的孩子也举着香步履蹒跚地追赶在游人的后面。在寨子里拍照卖工艺品的孩子,孩子立刻正色对你说,拍照必须买我的东西。

充满物欲的社会,金钱袭击了孩子们的心灵,面对他们,我常常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与他们对视。那天在天星桥遇到一群山寨的孩子,提一兜奇异的仙人掌,说是水果可以吃。记起在景区的水果摊上有卖的。很好奇,问,可以尝一个吗?说过后心里一阵紧张,生怕她们会蹦出那个极煞风景的字眼,败坏了相逢相遇的情趣。就像是在格凸河,看到一位苗族装束的妇女,上前笑问,我可以给你拍照吗?答曰,拍照是要钱的。如此扫兴,拍意全无。这些孩子们欢快地答应我的要求,用小刀切开,教我如何吃。其实那仙人掌并不怎么好吃,但我吃得很开心。告别的时候,拿出巧克力糖分给她们,高兴地彼此道别。我喜欢这种没有功利的交往,彼此心里都是阳光,温暖自己,也温暖他人。分手后,那些快乐就是暖色的晚霞,让你的天空久久绚烂着。在黄果树石头寨,一老妪热情地让到她家里参观、拍照,然后就述说如何困难,提出让我们买她的蜡染,那种感觉特别不好。此后,凡再遇到对我们过分热心的人,就会立刻像刺猬一样本能地竖起周身的刺,每一根刺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警觉。

大概中洞的孩子们太想帮我做点什么了,一个小姑娘指指我挎在身上放手机、钱物的小坤包,说阿姨我帮你背这个包吧。回来学给朋友们听,朋友说是心怀叵测。我没敢贸然认同。但说实话,当小姑娘提出这个要求时,顿时觉出一股寒气在脊背上暗自涌动。是率性纯真不谙世故,还是……,我无法探究清楚。剖析人性有时很残忍,它像是一面双刃剑,我们都会被刺伤。

再譬如,我用手掌大的小相机给孩子们拍照,然后回放在屏幕上给她们看。一个小姑娘提出她也想试着拍一个,我愿意让她尝试一下这种新奇的体验,让她拿着相机,教给她按哪里,但相机的绳带一直套在我的手腕,或许小姑娘觉得这样并没有真正拥有相机的感觉,想把绳带从我手腕上退下来,我没有同意。

山里的孩子可能没有文明人的那些复杂灰色心理,不知道瓜田李下之嫌,但我体内的本能此刻混合着洞里浑浊暧昧的空气浸淫着我的每一个毛细孔,它们积聚在一起,像一些暗色的云层,让我的灵魂明亮不起来。即便我刻意要使自己纯粹一些,洁净一些,但都像是空中楼阁,充满假象。有时,我相信本能直觉更甚于相信书本理论,这是现实生活给我的贡献。我渐渐明白,艺术是美的,现实是丑陋的。所以艺术要高于现实生活,就是要把那些不美的东西屏蔽虚化掉,用文学的语言这叫艺术提炼。有时候这种所谓的提炼会把我们的心智弄得像温室里的花朵,风雨吹来,便是满地黄花堆积,除了憔悴,我们还能有什么。

我们在洞中吃饭的那家主人告诉说,前段时间,几个大学生游客在洞中拍照时,把背包放在一边,拍完照,转过身背包就不见了。人穷志不短,作为一种激励,可以,作为一种生活结论,其用心就很让人怀疑。

在贵州,看到了太多因贫穷带来的丑恶。贵阳繁华市区,二十多层的高楼住宅,防盗网还是像一块块疤痕与居民的窗户不弃不离。关岭花江大峡谷风景区,出租司机指着山岭上光秃秃的电线杆说,上面的变压器都被人偷走了。

归来,朋友们知道我们到贵州,都问,贵州穷吧?于是告诉他们,我们所到的每座村寨,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只要你与他们一交谈,就像千川归海一样,所有的话题都会被他们转向一个主题——钱。这几乎成了贵州之行的主旋律。你到村民的家里参观,他们会说家穷,没钱盖房子。你看到孩子问上几年级,他们会说上学困难,没有钱。

我就搞不明白,上写作课,老师一再强调要主题鲜明,强调不要跑题,但像对牛弹琴,有的同学就是不开窍,怎么人家不用老师说就懂,任你开口千言离题万里,立马就能大海里捞针把主题给你准确地捞出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是千年老话了。说话听声,锣鼓听音,这话反过来听,就是人穷志短。

在中洞,和一个要上初中的大孩子交谈,问将来想不想考大学,说,没有钱上大学。在这里,钱是遍地埋藏的地雷,一不小心,就碰上爆炸。又想起在景区盯人卖东西的那些儿童,钱简直就成了目标锁定的“飞毛腿”,让你无处躲藏。

回来后,常常想起中洞以及贵州山区那些贫困的孩子,不止一次地扪心自问,如果我出生在那里,是她们中的一员,我会怎样,答案只有一个:和她们一样。她们所做的一切,美的,不美的,都将在我身上一一体现。我不敢再深想,即使卢梭早在18世纪就写出了《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命运”的字眼还是太沉重。

(二)

穿过苗民破旧的民居向洞穴最深暗处走去,迎面悬挂一对简陋草席的标语招牌:严教勤学,面向未来。这就是我们听说的中洞小学。

沿洞穴的洞壁建有一排教室共3间,外墙是竹席,里面是石灰粉刷的砖体白墙。中洞小学建于1984年,当时只有一名教师(民办教师)18名学生,根本没有教室,用玉米杆围成“教室”,用木板支成课桌,学生自带凳子。这排教室是2003年上海交通大学捐资5万元帮助中洞小学修建的。

吴金兰指给我看她所在的教室,从窗口张望,见前方黑板的右侧,一盆兰花草摆放在那里,蓬勃碧绿充满生机。教室一律没有屋顶。还有一些低年级到现在也没有教室,干脆就在洞内一片空地摆上桌椅黑板再挂上一盏灯,也算教室了。吴金兰说她低年级时就是在外面上课。因为放暑假,没有看到学生和老师。

这里还有篮球场、乒乓球台,据说都是外界捐赠的。我在洞中拍照时,两个男孩正在打篮球,其中一个男孩是放牛归来的吴金兰的哥哥。

惊喜的是,我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图书室。可能是和自己的职业有关,看到图书馆就特别的亲切,尤其是在一些远离文化中心的穷乡僻壤,看到有图书馆,就有种肃然起敬,因为这是人类文明的希望所在。例如我在安顺天龙古屯堡的天龙学堂,看到一座建于1907年民国时期的图书馆小楼,这让我顿时对一百年前天龙学堂的创建者油然而生敬意。

我问吴金兰,你经常从这个图书室借书看吗?吴金兰点点头。想起自己的童年,与书一起的快乐日子,一些美丽的花散落绽放在那段稚嫩孤独的人生路途,也愿书籍们能给山里孩子留下一些美好童年的记忆,当她们坐在洞口向山的远处寂寞张望时,书籍中有趣的故事会慰藉一颗孤寂的心,幼小的心灵便不会荒芜。身在封闭的深山,心却有了伸向外界的通道。真想进去看看,可惜锁了门,只能在门口拍照。

教室的对面是学生宿舍。中洞小学现在约有200名学生。和吴金兰一起的一个小姑娘说,除了像她们家在洞中居住外,其他洞外周边的孩子来上学每天攀山登坡要走6个多小时。还有一些孩子太远,只好寄宿在学校。从洞开的窗口打量,所谓的学生宿舍,实在不敢恭维。潮湿黢黑的芦席,到处长满霉斑。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床,没有桌椅以及任何生活用具。

洞穴的顶头是教师宿舍。外墙也是竹席搭成。这里共有8名教师。我们记住了一个叫王东灵的年轻女教师。中洞的苗民告诉我们,王东灵是河南来支教的老师,她用自己的善良和爱心关爱着这里的孩子和苗民,前不久,她发生车祸受伤,后来离开了这里。洞里的苗民说起她,一脸的敬重与思念。

前苏联有个电影《乡村女教师》,让很多人对乡村女教师充满了浪漫的幻想,但真正在这里做一名乡村女教师是非常艰难与严酷的。这里还有一个叫杨正秀的年轻女教师,她是中洞小学任教时间最长的教师,几年前,她来中洞小学时,还背着她刚刚8个月的孩子,由于中洞条件恶劣,孩子严重营养不良,2004年不幸生病因得不到及时医治而夭亡。

中洞小学教师的待遇非常低,8个教师中有4个正式教师的工资由政府发放,其他代课教师的工资则是由一位美国老人资助。

在网上看到有网友说:“湖南卫视《晚间》栏目播出了中洞小学的故事后,我和女儿边看边流泪。当主持人提到那位代课女教师的工资是由一位美国人每月捐助50美金解决时,我女儿问我‘为什么我国教师的工资要由美国人来发?’我久久无语”。

看到这里,我亦久久无语。

转自:http://www.uutuu.com/dest/article/detail/35263217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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