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的学子最理解人意,他们开来烟草缉私的汽车,让我们喜好古关文化的眼睛得到满足。老师坐上学生的汽车,有得奖状的感觉,一车就填满了欢声笑语了。我们要去港口,那里才是古老的潼关所在了,我们现在居住的是新潼关,是五十年代末才建设的。 汽车由新城朝北,切近古岸的时候再朝东,一路就盘旋着下去。一个急弯一道风景,崖、沟、梯田与农舍都与起伏的山峦自然地衔接着,真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了。哪位吟咏了张养浩的《潼关怀古》来了,比照眼前的景象,感慨就成为一种文化的讨论了。其实文化在同一地区叙述的,总用不同的语言,一如季节的变化一样,我们与古人所见到的可能一样吧,但是在感觉上却有不同了。 这里的山河依旧,人事呢,应当换了人间么。前人设置关隘,依凭河山,到底出于什么思考,或许当年战争的泪水,挂在祖先的眼帘上,掉到今日我们的心头,那一滴清泪是永远也不会滴到地上的。 过港口,穿越古关的残垣,穿越新的铁路桥,我们在风陵渡桥上,从车窗瞥了阳光下的黄河,黄河仍然千姿百态,给我们异样的温暖与拳拳了。绕一回山西,再到港口,把我们的脚步放在黄河的湿地上,找一回黄河泥土的滋润感觉,我从泥土来,将回泥土去,足下我们踏的,该有多少以前的与未来的灵魂呢?把心情放到快艇上,让风掀起头发,思绪当然也飘渺起来了,美丽与高尚的感觉也随之在风中翻卷了。 黄河、渭河、洛河交汇处的浩淼,更像是一面镜子,从快艇上让我们一同看见一个古老民族的情怀,是思富,是图强,是对理想不懈的追求了。我有与谁携手的渴望了,我愿意与大美同行了,造物主在创造世界的时候,应该为我们也创造一个世外桃源么?我想有桃花源徜徉的经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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