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回来的人,携带着酒气,也携带着文人窝里浪漫气息,左手携着一条羽绒衣,右肩挎着背包,大步走在案板街,走在人行熙熙攘攘的钟楼下面。头上冒汗,额头上泛着光泽。 在案板街头等候他的是古城的魂魄么,渴望的心情只有投入这样的灵魂才能满足,才能安静,看着微笑,握着手,是一种聚会的惬意了,是丢了魂的人重新拣拾到了自己魂魄么,阳光下的握手很富有诗意了。 脚步声敲打东大街了,真应该好好地认识一下这个古城了,认识一下雄浑的钟楼了,也只有这样脚步,认识一个古城的意识才能复苏,将蛰伏已久的向往洒在阳光下,洒满这十三朝国都的古城呢。 并肩在人群中漫步,看见了许多青春的容颜,也有沧桑的微笑,从容的是脚步,铿锵的是节奏。叫卖的声音有拖儿演绎成故事,专门吊贪小便宜的人上钩呢。 上楼的人是要看一个展览,书法艺术总将中国的、东方的精华用墨的变化交给线条,这样的线条就抽象得含蓄了,你需要什么,它就有什么景象在你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展品是丁文德的杰作,也是陕西文联与书协的一次集体展示呢,因为这展览主办单位是这两个文化大户了。签到的册页上,有一些人物,好象是陕西的几个文墨大家的名字都有呢,规格是不底的,值得看,也值得品味的。 在一幅作品的前面,有两个人切切私语,好象在交换什么东西。该是受到文墨的熏染,他们也要用一种态度来书写自己有品位的生活么。我跟着他们可以看个究竟么,在一个西餐庭里,他们的身影又出现在就餐的人群中了。一张跟另外人合用的桌子上,他们好像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古城的今天。 我知道西餐里也有中国似的麻辣味道,不过蛋糕是嫩嫩地更像日本豆腐了。喝饮料的交换,注意,他们是一个喝了,另一个再喝,这里有什么哲学呢,我不懂了。中国的文化人是最难琢磨的,比如前一向,日本人在西北大学胡表演,有文化的学生就在街道上游行。民族的意识与精神,这些人精们最是敏锐的,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喝饮料是什么意思,徉装着没有看见,斜睨了那个女人,很像西大那个老师的样子呢。 仍然需要深入地认古城了,就从识钟楼着手吧,在钟楼的地下通道里走走,并没有昏暗的感觉,人们自觉地方向整齐,秩序井然,中国人的今天,载人飞船上天了,素质也高到了天上了,我有这样的感觉。竟觉得阳光已经滑落下来了,在这楼下也熠熠闪烁呢。 携手走一段路感觉最好,就在钟楼下的地下商场吧,什么东西都不用买,就是走走,转转,看售货员的微笑,看购买者的慷慨,看繁荣的的第一线风景。我忽然突发怪诞,觉得钟楼就是在唐朝了,她应该是一个富态的飞天形象,是我们前人向往的回声了。我正与这样的女性携着手呢,与她并肩同行,听着她叙述一个遥远的故事,袅袅的钟声在我的耳畔响了,就是娓娓的叙述语言呢。 钟楼下最富有魅力的是中年人的形象了,你看他们走路的脚步,你看那高傲的头颅,脖子上那高档的围巾,事业的成功,人气的健旺是今日的古城了。 上钟楼看看可以么,守门的女人以为作家证件是不行的,过来的领导也摔了这不行三个字就走了,表现得对写字的蔑视。钟楼下毕竟有阴影,我清醒了一种意识,也看见了一个清晰的嘴脸了,呵呵,应该微笑的。 阳光仍然洒满古城,在西下太阳里斜洒着光芒了,照耀着钟楼。金店前的盲人,三弦弹得激越,歌声也昂扬,是流行的歌曲。我却有空旷的感觉,觉得到我施舍的时候了,在一个姑娘给他眼前乞讨的碗里放了票子后,我也放下了我应该给的一份。 盲人,剪票人,管理钟楼的领导人形象出来了,在钟楼含蓄的阴影里。 今天古城之行,认识了一个繁华的都市,看了最具象征意义的钟楼,知道钟楼是有阴影,但是钟楼下洒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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