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松花江流入黑龙江再转向乌苏里江,一路既可领略北国的山光水色,又可以尽情寻探赫哲族人的渔猎生活。悠久的历史、独特的风俗、原始的工艺品等,让人足以感到主要生活在完达山脉延伸在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汇合的地方、这个只有4600多人口的民族,独具的北方渔猎特点。 赫哲族是一个人口较少的少数民族,“赫哲”意为“下游”或“东方”。因为他们生活的地方山青水秀,河汊纵横,为渔猎经济提供了便利的自然环境。 在长期的渔业生产中,他们积累了丰富的捕鱼经验,练就了高超的捕鱼技术,方法多种多样,工具也五花八门。他们捕鱼的工具主要分为叉、钩、网3类。他们叉鱼的技术更是令人惊叹,又准又稳,百发百中,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捕鱼好手。赫哲人还创造了当冰封江面时的干钩钓鱼法。这是一种独特的在江面凿冰钓鱼的方法,赫哲族男女老幼都十分喜爱并精于此道。对他们来讲,这既能有物质上的收获,也可带来精神上的享受。赫哲人以善于捕鱼著称,渔民乘着“快马子”,用单浆划水驶于江湾水上,手持三股鱼叉,他们从水纹的波动和浪花翻滚的形状,就知水中鱼的所在和行动,举叉投去,几乎每叉必获。冬天冰雪封江,赫哲老人便“坐冰库”捕鱼。他们在江面上凿个窟窿,搭个窝棚,日夜守在冰窟窿旁,水中冒出圈圈圆纹,凭他们丰富的经验,便知道是鲤鱼在游食,投叉直插下去,必然命中。如果水纹向两边分开,那是草根鱼在吃草,将叉侧掷过去,也会手到擒来。世代居住在三江沿岸的赫哲渔民,练就了高超的生产技术和技巧。驾船跟踪,飞叉捕鱼等,堪称赫哲族传统捕鱼技巧之一绝。 狗拉雪橇是赫哲人主要的交通工具。经过训练的狗,每只可拉70公斤左右,日行100至150公里。狗是赫哲人的好帮手,它们在运输、狩猎、看家、保护主人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大雪纷飞的严寒季节,三江沿岸银装素裹,猎手们脚登滑雪板飞驶在雪原上。他们从杂乱的蹄印中判断出野兽的种类和远近。狩猎时,有时是十几个人穿着滑雪板或骑马追逐。当被追赶的猎物精疲力尽,趴在地上喘粗气时,猎手们飞出扎枪,十拿九稳能扎进心窝。 赫哲族人不仅以鱼肉、兽肉为食,而且盖鱼皮被、点鱼油灯,穿的衣服也多半是用鱼皮、狍皮和鹿皮制成。男子大多穿大襟式狍皮大衣,衣襟上缀两排用鲶鱼骨做的纽扣,女子多穿鱼皮或鹿皮长衣,式样很像旗袍。男女都穿鱼皮套裤以及狍皮、鹿皮和鱼皮制的鞋子。用鱼皮做衣服是赫哲族妇女的一大特长。赫哲人不仅以兽皮做衣御寒,而且用鱼皮做鞋。把鱼皮砸、搓、揉软,缝制上衣、套裤和鞋子。妇女穿的鱼皮长衫,形似旗袍,袖口、托肩和前后胸缀以用鹿皮剪成的云卷和动物图案,边上缀有铜铃或贝壳,看上去淳朴憨厚。男子捕鱼时穿的鱼皮套裤,既轻便耐磨,又防水防潮。鱼皮鞋里塞进乌拉草,穿上轻巧,暖和,防潮。此外,赫哲人还曾用鱼皮做裹腿、围裙、手套等。 以渔猎为主,因此餐桌上主要的菜肴也离不开鱼。鱼的吃法也很多,有烤、蒸、生食、炒等。“凉拌生鱼”和“炒鱼毛”是赫哲族的风味菜。吃不掉的鱼会把它加工储藏起来,以备淡季食用。在赫哲族人的家中,几乎每家院子里都建有储鱼楼,用来储藏鱼制品。赫哲族年节,赫哲语称“佛额什克斯”,是旧历年或大年除夕之意。除夕,各家磨面、钓鱼、贴窗花、挂灯笼。然后梳妆打扮,换上帽耳、衣领、袖口、裤腿、鞋面上绣有花纹和花鸟等花边的兽皮装束。晚上,设酒饭供祭死去的亲人,俗称送饭,焚化金箔、纸钱,叫做送钱。正月初一凌晨五更时,各家包五更饺子,供祭三世祖先(赫哲语称别布玛发)和诸神画像(赫哲语称五码子),祈求保佑新年吉祥。黎明,各家晚辈给长辈拜年祝福。然后成群结队互相走访拜年。年节期间,常用杀生鱼、鱼刨花、烤熟的鱼肉条招待宾客。 赫哲先民认为,日月山川都有神灵主宰,因而崇拜自然。他们认为火神爷爷“佛架玛玛”主管火,“卧杜玛玛”(风神)主宰风,风神住在东方的地洞里。龙神主宰雨,龙神住在天上,他的每个鳞片都能盛几十担水,张开鳞片,水就从天上洒下,形成雨。雷公主宰雷,雷公用锤子敲打砧子,发出隆隆的响声,人们就听见了雷声。雷公把砧子抛出去击打妖魔鬼怪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形成霹雳。闪娘主宰闪电,闪娘和雷公经常在一起。雷公打霹雳,要借助闪娘的照妖镜,先看准了妖魔鬼怪,然后抛出砧子用霹雳击毙妖精。所以,人们都是先看见闪电,然后才听见雷声。 赫哲族认为火是神,故对火十分崇敬,烧柴时要顺着放整齐,先从稍头烧起,不能乱烧。出外打猎若遇见火烧灰堆时,也要下马磕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其具有民族特色的“敬火”风俗。赫哲族还有许多各种独特的风俗习惯,例如不喜欢喝茶,喜欢喝生水。在喝第一口酒前要用筷子蘸少许甩向空中和撒向大地,用以敬拜祖先和诸神。赫哲族的婚礼还有一个有趣的习俗,新郎吃猪头,新娘吃猪尾,表示男人领头、女人跟随丈夫过和睦生活。 过去,原始的多神观念从各个方面禁锢着赫哲人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赫哲族社会的发展。但是,另一方面,他们企图解释刮风、下雨、打雷、闪电等自然现象产生的原因,在类似轮回说的灵魂不灭宗教意识主宰下,通过想象创造的与神灵观念相适应的神奇的宗教文化,仍旧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大自然丰富而独特的认识。现在的赫哲族人已用布衣棉被代替了鱼皮,电灯代替了鱼油灯。今天,赫哲族人不再以渔猎为生,但赫哲族的鱼皮服饰、桦皮工艺,鄂伦春族的桦皮、兽皮工艺,汉族民间传统剪纸等是特有的民俗工艺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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