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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野歌的黑龙江之行系列之三 |
2007-07-16 shzq.org |
——野歌的黑龙江之行系列之三 作者:
这是横贯南北的通道,把我们的双手按在发烫的钢轨上,能够触摸或感知中华五千年的杂踏脚步从轨枕的土地深处轰隆响来。作为我们,共和国第一代完整启蒙教育的人,翻开第一本教科书的时侯,血色的旗就烫红了我们的脸,所有的光芒汇聚一起,在我们的心脏冲撞和翻腾——南方,有“红色娘子军”、林祥谦、方志敏,北方有杨靖宇、赵一曼、刘胡兰、中南还有陈钢、江雪琴……我们是天生的延安人,共和国的预备军。 1969年3月21日,上海首批奔赴内蒙古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在老北站乘同一列车出发。那个时候,我们似乎没有自我,因为,自我就是“私”,是要从“灵魂深处”“狠斗猛批”的。记得车行一路,半道上曾从虹口区的车厢里押出一位同龄同程的知青,押他在一节节车厢示众游车的,也还是同龄同程的上海知青(说不定还是他的同学呢)。那个押的姿势正是典型的“飞机式”,罪名是:他抽烟。抽烟,在当时是“坏”的象征,是“流氓”! 时过37年,我和贝与当年北大荒的上海知青同一列车出发,在和谐的氛围里北上,去为知青纪念馆典基!车厢里是一片热闹的景象,卧铺车厢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全是红衣红帽的半百老人。他们互致问候、纷递名片、各留电话,有的在同一格铺位上聊天甚或喝小酒、品小菜,此行活动的组织者们则来回穿梭忙碌,递发知青杂志书刊、活动日程、分组名单、收征留言记录和团旗签名。到处都洋溢着热烈、快乐的欢声笑语。 车过江南,我听到有个话音提到“呼玛”,急忙回头去寻,看见是一位留着时尚光头的先生,顾不上礼节性的自我介绍,直接插话就问:“请问,你是呼玛的吗?你知道李利群吗?” “是,我原来是在呼玛,我认识李利群!”先生答的也蛮干脆。 “真的啊?!”我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迫不急待地说:“我是他中学的同学呀,他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我吗?” 他很冷静地看着我,说:“他死了,前两年就死了,是心脏病!” “他死了?!” 我的心一揪又一揪,泪就无所顾忌的淌下来,在心底里淌成一片静静的河滩。 后来,我知道了,告诉我李利群消息的先生叫刘琪。 李利群下乡后真的是个品行高尚的好知青,曾在大年三十的夜里,持枪卧在冰雪里放哨整整一小时,为的就是与黑龙江对岸的枪炮对阵!而且,他非常的勤奋好学,以初中的文化做到青岛市一个主流刊物的总编。只是,回到上海后,一度失落,情绪很糟糕,做过一些不得志的工作,在家门口开过饺子馆…… 一个长的很帅气的、大眼睛的知青,在我北上寻找他青春的足迹的途中,用他冥冥的灵魂附在车窗外的江南水色中(我是这样认为)。他说他走了,悄无声息的停在生命的一个刻度上,这个刻度是从知青那儿爽朗地笑过来的,笑的很短暂。贝感觉到了我的难受,轻声轻语的安慰,我却问她: “当年,你为什么下乡,而且是选择插队?”她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赎罪!” 我听到别人无法察觉的急刹车,感觉整个大地有剧烈的一声崩裂:“咯噔!” 但是,列车仍在平稳前行,车厢里有人起头,轻轻的唱: 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歌,没有完整的唱下去,一个大声的无羁的笑声突兀而起,长江大桥高高地横在不远的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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