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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野歌的黑龙江之行之五 |
2007-07-18 shzq.org |
——野歌的黑龙江之行之五 作者:
夜很浓了,车厢里静了.车轮轻擦轨道的声音,在卧铺顶的位置听起来,象是风洗树林的感觉,一支从少年走来的队伍,在37年后入睡在北方的远途.我却不能入眠,因为眼前有李利群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我长了一张狐狸的脸,还用手把我的脸颊往眼部使劲的往上上推,让我原本就上凸的唇显得蛮尖.我哭了,不是他把我弄痛.如果,他能在此刻陪我走他的黑龙江之行,我情愿就长那么一张他想象的狐脸,真的,兄弟! 现在,我只能下铺,坐到黑漆的窗前,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上去就象从一幅深色调的图画里,去窥探活动在北方渐近的黎明的土地. 起初,我什么也看不见,连过去能从夜幕飘过的火车的白色汽雾都没有一丝一缕.是啊,我们现在是坐着提速的车、睡在软绵的卧铺,品着桔味的饮料去黑龙江了。你那时候,是怎么去的?穿着你空荡的绿大衣?说实在的,那样的棉大衣,在我们内蒙古穿着都不足以御寒,在黑龙江,在呼玛,据说是零下40多度的冬天,还能管用吗?在那样的寒冬,哪怕是一线的灯光,都能让人热呼,就象“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里写的那样。 对了,你是在大年的三十值哨?在雪地上卧伏一小时的轮岗?你还说,你想连值,怕对岸有动静?兄弟啊,且不说,在雪地零下40多度的环境里趴一小时是怎样的冻手冻脚。你说,对岸,他就也不睡觉,也那么在雪地上趴着和你对峙?那,管用吗?你说,你看见了,看得很清楚,对方的兵从帽檐下呼出的带霜的呼吸。当然,你也看见了对方有灯射在河岸,甚或有冷枪响在冰冷的空气中。我那时候好想回你一封信,告诉你,似乎,那也没啥大用。因为,老早,对方的喀秋莎那种排筒式的榴弹炮就很凶了,也许,分秒之中,你卧雪的哨位就被火平,你就永远的看不到期待的冲锋,也听不见子弹的呼啸!中国人善于运动和游击,倒不如来我们内蒙古的大山,咱们准备打持久战吧!可是,最终,我也没敢写信,一怕自己倒霉,二怕连累你,三怕你揭发,四怕自己太他娘的反动? 说到灯光,我看见了,车窗外,闪过的一个小站,有站前的花坛,是那种金黄的花朵,不是金达莱吧?还有不远的地方,站着绿色的松和无名的灌木,也许就象你夏日里的战壕掩蔽植物?你说,你哨位的身后有坡,坡下有弯绕的小路,象歌里唱的: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这可是对岸的歌,只能偷唱的呀! 我看见树林后面的路了!在黎明的梦里边,可是,村庄在哪儿,你在哪
含着眼泪绣红旗 你说,你们还会再做一面旗,要我把手指咬破,弄血在布上,象征我和你们永远战斗在一起!我咬了,你也咬了,还一人写了一份血书,这样的血书应该还在我们各自的档案里,我在单位的时候曾有机会看到过它静静的躺在一个牛皮纸的大袋里。你的呢?你的血书和档案掩在了你的哨位上吗? 兄弟,我是插兄,你也是插兄,同样的身份,你的生活却多添了一份军人的风采,因为,你是军人的后代,也因为你崇尚战斗,或许,你更想做一个中国的“保尔.柯察金”! 我知道,."保尔.柯察金"在黑龙江的对岸作古已久。 我知道,你还活着的,因为,你已久炼成钢! 你活着,因为,我再也没见过你!所以,我此行随37年前远赴黑龙江的上海 知青,沿你的足迹,去寻有你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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