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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我爱这马背上的民族——同仁笑了

2007-08-15cncn.com
再上同仁——

结束一段旅途,总会有些深的回忆。在回忆里,鲜明夺目。

有时是山水,有时是人,有时是一口清凉的泉水,归根到底,就是一种关于旅途的情怀感动。

在英子不断地说,上次在同仁郭麻日寺,南立僧房里那棵梨树婆娑起舞的树影,我起初内心是不屑的。我不怀好意地认为,一个地方再好,去一次就够了,比如我有多爱婺源的春光明媚,也不会再寻了,寻了,只怕失望告终。景不移,人也变,人不变,情怀也变。重温旅途,仿若与旧情人再见,多半不会有好滋味。我是悲观的人,不相信重温的好处。

她一直念叨着,要再上同仁,一直念叨着——那棵梨树,还有南立咚咚跑出来,给她和王每人一瓶豆奶,然后又急急地咚咚跑开,念叨着他少年郎羞涩而明媚的酒窝,念叨着念叨着。

我心里的不屑就被翻炒得滚烫。只是,我忍着,不忍破坏她重温旅途的兴致,虽然我是如此怀疑此行的必要性。

随着她,从夏河,坐了车到同仁。途中,她还是在念叨,那树影,那豆奶,那爱不释手但错失的唐卡,那寺院的铃声。

我装作累了,闭上眼睛。我隐隐担心,她的美好回忆会被破坏。

同仁终于到了,坐在车站等南立过来接,她不语,我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却无法分享。

南立身影——

南立来了,身上的红僧衣随风而动,羞涩而明媚地笑,暗叹英子的回忆没有错。

住下后,坐上小面包车,准备往郭麻日寺赶,车上英子惊喜地发现,同车的有那位上次也见过的师傅增木。他认出了英子,他邀请我们明日到他家作客吃饭。我们连声应诺。

在去的路上,同仁的山大气着,树舒展着,田间的小麦成熟着,见过立于西藏冷艳雪山前的藏族村子与寺庙,没想到,藏区也会有悠然的田园风光。让我恍惚回到南方的丰腴里。

敦麻日寺到了,在路上,就能望见那美得炫目的白塔。所有璀璨的色彩,在那宁静如惜的白塔上一一再现。一如那让人过目不望的女人,长着一张娇艳异常的脸,却有着自若如菊的笑。色彩斑斓浓艳欲滴的白塔,有着佛静止平和的气度,在那大气的山水里,静静地美着它的,宁静地守护着活在这土地上的人。

有这样的白塔,想再来再来,似乎不难理解。

南立咚咚地跑来了,我甚至在想,在两年前,他也是这样孩童般跑来,给她们两个女孩送上解渴的水,又一言不发地跑开给她们一个关于无言关怀的回忆吗?

羞涩的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吧。和我们走到了寺院门口时,他突然跑开了,一溜烟没了影。英子笑着疑惑地问:他跑哪啦?我笑说:人家长大了,懂得害羞了哦。

终于,到了英子一直念叨的南立僧房里,院子里那棵梨树已经长高了,在屋前的用玻璃窗间隔起的地儿,我们坐在木地板上,望着那棵不认人的梨树,英子又沉默了。她望着树影,又想起了往事罢。

南立给我们端出了饮料,馍馍,水果。他一直笑着不言。我能感受到,他是愉快的,对于远方来客,他是真心地欢迎的。

出来时,我又笑她说:瞧你,一来了让人家忙活的。英子不好意思又愉快地笑。哈!我这个朋友,也是个孩子啊!

随着他们的脚步,见到一座未曾见过的独特的寺庙,朴实优雅的弥勒佛殿,响起英子念叨过的铃声。长得一人高的树芙蓉,缀满灿烂的五彩的花,在佛殿旁静静开放。我们不语,坐下,许久才言:真美啊。

端起相机,拍了又拍。此时我的不屑已经跑了大半。

当我们登上了白塔,转着白塔一圈圈地往顶上走时,身旁佛像慈悲的脸,那些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浓艳色彩,在阳光下加倍地饱和着,我不屑的只是我的悲观了。

他们又领了我们,欣赏了藏区唯一的有107幅不同坛城的殿。我们,在里面静静地转着,内心的赞叹起了又起,没有落下过。美术门外汉的我,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些坛呈精美得,无以复加。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可是同仁,是热贡艺术之乡。这里,村子里的,几乎都是艺术家,他们的手,能创造出很美的堆绣、唐卡、泥塑。之后旅途中,我们遇到的另一位和尚,跟我们说:同仁,是青海最有艺术气质的地方。

我能有幸到这地方,欣赏到这么美的寺庙,对英子实在是开始心存感激了。

南立送了我们走,他脸上,一直是羞涩而明媚地笑着。

叶南身影——

休息一晚,一早,到隆务寺,叶西过来领我们参观。他笑起来,比南立含蓄一些,带着敦厚。汉语不很流畅的他,话不多,问到什么,都爱不断地点头,嗯嗯嗯地应着。由他领着,在隆务寺里转着,不由细说,那里的壁画,佛像,都很美。我们不时地说,真漂亮,真美,真细致。

走着累了,他就领着我们,进了他的僧房。

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叔叔兼师傅李先佳。那让我和英子无限唏嘘的人。

李先佳身影——

坐在那僧房屋前的木地板上,隔着无尘的玻璃窗,李先佳在全神贯注地画画,神色很严肃,让人不忍打扰。初见时,叶南站在身旁毕恭毕敬地,我心想,这人一定是一位严师,为人可能严厉得很。

事实上,我错得离谱。英子爱上一副唐卡。向他问价。李先佳露出他后来一直不变过的笑脸,纯粹而温良,他笑笑,不放肆也不掩饰地笑。这是一个内心平和,心地纯良的人,才能拥有的笑脸。

关于他的唐卡作品价格,他想了许久,和他的父亲,侄子商量了又商量。一个作家,在为自己倾注了如此多心血的作品估价时,显得为难。最后,他说出一个相当公道的价格。(我们第二天逛了吾屯上、下寺的唐卡售点,随便问问价,比他画得差得多的,价格比他高得太多了)

成交后,我们为在哪里表唐卡为难。他们叔侄二人,就领着我们,一路寻着,去到那表唐卡的村庄。

英子说,两年前她和王也买过李先佳的画,他还是穿着那身旧衣裳,长得单薄的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后来,我坐上他的摩托车,先往叶南僧房去,他车开得很沉稳。到家后,却发现钥匙在随后的叶南手上。在门前等他们,逛了一天,我腿实在累了,望着屋前灰扑扑的地,在思量着找个地儿坐下。他却在后面轻轻推推我,我转头,他递我一张毯子,是他用来铺摩托车座位的,很干净的一张毯子,示意我用来垫在地上坐。我望了望深是土灰的地,实在不忍心糟蹋漂亮的毯子,就婉拒了。他笑笑,也没强求。开始和邻家一位小和尚谈起天来,两人都是孩童一般地笑。

到了离开同仁那天的早晨,背着重重的包,我们到了他们家。

我们又想请他给我们每人画一幅大张的吉祥八宝。因为要离开了,想先把钱付了。问他要多少钱。他想了想,就说:你们说,多少就多少。

我们很惊讶,我笑他说:你出去买东西有见过老板对你说,唉呀,你爱给多少给多少的吗?

大伙都笑了。乐不可支。

我和英子,实在是难为起来。因为外行的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作品。该怎样还价。天!居然是由我们买家来决定价格。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都犯难了。

后来,他说画这个要用金泊一百元一幅,我们只要给金子钱一百块就好了。其它的,就不要了。我们两人,实在是说不出地感动得难过起来。为他的木讷与善良。我们对他说:你人太好了,你真的不要太好啊!你太老实了!真的啊!这样会吃亏的!

他就那样淡淡一笑,平淡如菊,一笑带过,没有任何的造作。甚至不能说是谦逊的,他只是笑笑,仅此而已。我们的话,他听进去了吗?

在僧房里安静创作的他,外面的唐卡价格在飙升时,他一如概往地在他的世界里创作着,还穿着那身旧衣裳,内心里会有不甘吗?

他又转过头去,画他的画去了。

为了他,一个画家,不带谦卑不带张扬的淡淡一笑。我和英子,嘘唏心酸不已。见不得老实人吃亏的我们,一路上,念叨着李先佳。直到现在。还在念叨。

增木身影——

增木在去郭麻日寺时,同坐一辆面包车时,和英子“相认”了。

他热情地邀请我们第二天到他家吃饭。我们去了,坐在他家新修的房子里,那些木地板的质感很舒服。和他谈天也很舒服。

我们很厚脸皮地,到了他父母家作客,并过了一夜。在他家的那晚,太舒服的房间,令我们舍不得太早地睡去,怕一睡着了,这晚就过去了。

出家的他,饭是到家里吃的,晚上是回到村旁的寺院僧房休息。

他说:晚上不回僧房过,爸爸会打!

哈!我们笑说,这么大了,爸爸还打啊?他笑:不真打,假打!

他汉话也不非常流畅。但他会用许多的动作来弥补这一不足。比方他说起他家侄子“打架厉害”时,就挥动起一个手臂捏紧拳头作捶打状。说到吃酥油容易发胖,就豉起脸腮摇着头。说起认识的一个脚崴的人,他就在边上很生动地学起步来。

时年35岁的他,有点发福了,他年轻时的照片里可见的男子气魄已经变成孩子气了。他是一位家常的和尚。怀着简单的愿望为家人祈福。关于成为和尚这一选择,他说是十五岁那年无父无母的朋友邀他一块出家,家中独子的他就去了。24岁曾想还俗,他摸着心口说:父母太辛苦,我心疼!

他未能如愿还俗,他摸拇指:出家这个,摸尾指:还俗这个。

他说,出家是一种缘分,平和地接受命运安排。关于24岁时的那场内心纠结,时日已能令其烟消云散。

关于家中每位成员,他是三位妹妹的兄长,家里的家务活,他很勤快地干,他用娴熟的手势做面片,切肉。见多了藏族妇女的辛劳与藏族男子的懒惰,我们不平,他说:家里活要一起干,大家干,不能一个人干。

他能记得三位妹妹每位孩子的每个科目的考试分数,他说有两侄子曾有机会到北京的外国传教学校学习,吃住全包。但不能学习藏语,还要信基督。所以他不主张送去。

这是藏族人对自己文化与信仰的执着。

曾有朋友说过,男人到了四十岁就成精了。这个35岁的大男人,却连一个小小的谎都不会撒。他拿出的一堆照片里,有几张他挑出来放到一边去。英子不经意地拿起,某张陈旧的照片里,一位美丽的藏族姑娘站着,美美地笑着。“好漂亮的女孩,是你妹妹吗?”他吱唔了一下,说:是,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西藏的一个人。

我们不怀疑他在佛前的忠诚,只是会想,他也动心过吗?像所有的凡间男子一般,会为一个女子的美丽动过心。

再再上同仁——

在离开同仁的车子上,我抹着眼泪。望着大气的山水,不说是感动,不说是嘘唏。只是泪水来了,我在想,我要再上同仁。

我和英子的讨论——

同仁那里,我们所见到的他们,只有一种笑脸,纯粹而璀璨地笑,天真如初生婴孩,简直如惜,是一种大幸福。他们的词汇里,会不会有偷笑、奸笑、皮笑肉不笑、笑不露齿、耻笑、暗笑······?

存疑。

只是他们的脸上,我们找不到这些词汇。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72831/20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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