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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七夕夜忆西塘游 |
2007-08-21cncn.com |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尽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李清照 《凤凰台上忆吹萧》
今昔是七夕,月上柳梢头,斯人独坐电脑前。带着些微葡萄发酵后的酒意,写下前日里的西塘之游。
走出了都市的喧嚣,走进了挂着红色灯笼的古镇老街,一行人走入了西塘古镇,简单的投了家沿河的农家旅舍便直奔河岸边的农家菜排挡。几杯黄汤下肚,摇起猫步,寂静的古镇便多了几具熏醉的身影。过了子夜,如勾的新月挂在当空,我们试图在点点繁星中寻找那颗最亮的北斗。不知道是地上的灯光太亮,还是天上的星星不够亮。总之,你指着这颗,我指着那颗,就是找不到在荒野中给迷途的路人指引方向的北极星。(是我们迷失了,还是星星迷失了。)
“笙歌散进游人去,始觉春空”。坐在古镇的环秀桥上,桥下是湍湍的河水,在新月的惨白色的光影下河水泛着森冷的水光。而岸边的是历经了上百年月岁的老屋。屋檐下挂着一串串早已熄灭了的红灯笼。小镇终于安静了下来。也许,小镇就该是这样的。古老的,安静的,淳朴的。借着酒意,开始了不着边际的谈话,我说过些什么,不记得了。我听到过些什么,也不记得了。记得的是,只是放松的神经,放纵的心绪,以及不时在黑夜中响起的放荡的笑声。(也许在黑暗中曾经有过放浪的眼神,有看见吗,还是假装看不见,又或许并不曾真的有过,只是月光在眼中的倒影。那晚我是醉了,我想醉,也真的醉了。)
夏天的早晨总是来得很早,6点多,天就已大亮。虽然只睡了2个小时,或许是窗外旅舍主人带着不知是买来的还是自己打来的河鱼划着小船停靠在自家码头的声响吵了我,或许是有认床的习惯,总之我了无睡意,从雕花大床上起身,推开了河边的窗户,小镇醒了,我,也醒了。于是,叫醒了斐和丁丁,我们3个人开始了西塘的晨游。早上的小镇就象一个刚睡醒的女人,蓬乱的头头,松弛的眼袋,暗黄的脸色。没有了夜色的掩隐,没有了繁华的粉饰,有的是赤裸裸的肮脏。一碗稀饭,一碟酱菜,小镇的早餐很简单,虽然咸蛋太咸,酒酿太甜,但也算能入口。吃罢早餐,我们再次爬上了环秀桥,陪丁丁去车上取他的洗换衣服。(哎,我不禁开始在心理膜拜第一个想出“臭男人”这个词的人,如果找得到她的黄土堆,参拜的人肯定比黄陵多。)青石板的拱桥,浑浊的河水。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景物,真是白天不同夜的媚。
回到旅舍稍做调整,等“臭”小鸭的变成香饽饽后,我们第三次出发了。旅舍对面有个醉园,那是一个小型的江南庭院,池塘,石桥,回廊,门洞一应俱全。一个展示的客堂里,放着一把木制的躺椅,我悠闲的坐在上面,闭上眼睛,慢慢的摇着。(最好,旁边有个小几,一壶清茶,一碟小点,再来点小曲。管事在一旁请示些事情,一两个仆人在门外等着伺候。哈哈,那好象不象是少奶奶,而象老太爷了。)
出了醉园,我们漫无目的的在镇里闲逛。随着一块块硬实的门板被拆了下来,镇里的铺子陆陆续续开张了。手绘的仕女扇,空雕的木喜壁挂,带着江南风情的饰品和服装;粉蒸肉,芡实糕,干笋豆。小镇的商业开始粉墨登场了。无意中,在一条并不繁华的古街上,我发现了一条狭长的小弄,象是两幢房子之间的通道。弄里黑乎乎的,只有几盏旧红灯笼隐隐发出昏暗的灯光。象是有一种莫明力量的牵引,我走了进去。左边的墙壁,原来是有一个个的门洞的,可是都让青砖给堵上了,透过墙上偶尔的几个雕娄的窗口,我看见墙那边很象是一个大的庭院。也许以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一部分,而我们所走的通道,可能是佣人走的。(也许,曾经有过一双眼睛带着一些复杂的心情透过这些窗口看着大院里的人和事。)通道的尽头是一个破旧的院子,很静,偶尔有两声童音在说着他们的事情。院子门口,有一个很大的蜘蛛网,上面有一只硕大的苍蝇的空壳。房子是2层的,楼上的窗口的破败显示了久无人居。我沿着木制的楼梯,走了上去。上到二楼,我一眼就盯着那间房间,直直的走了过去,房门上积了不少灰尘,我一推,门居然没有锁应声而开了。一下子,时光好象倒退了几十年,我就象回到了尘封的过去。满地的灰尘,满屋的破败。木棱的窗斜挂着,一张雕花大床,上面一层薄薄的我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垫褥,皱皱的,脏西西的。一座民国时代的梳妆台,镜面早就花掉了。一条长凳横在房间中央。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抓住了我的心。我不由的想起了《日出》中白露香销的那段场景。白露穿上白色的旗袍,化了个清单的装容,吃了安眠药,静静的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间屋子,我直觉曾经是女人住的。可能是个从大城市回来的曾经美丽过,风光过的,最后又孤独的女人,她的容颜老了,风华不在了,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是否回忆往昔,是否追悼一段段的感情,又是否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也可能是个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小镇的女人,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又在这里死去。也许真的发生过,也许从来没有发生。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一切不过只是我的想象。我不敢也不愿踏进那个房间,一如我不愿打扰房间里的那种灰色的和谐与宁静。我恍恍惚惚的从楼上退了下来,穿过了那条狭长幽暗的通道,我们又回到了现世。(写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很累有点写不下去了。)
我们又开始在白天喧闹的小镇里游荡了,一条条的青石老街,留下了我们一串串的足迹。在这里我们找到了一家原始的柴板馄饨的小摊。旧式的木架上,放着老式的瓷器,煤球炉子上烧着一大锅开水,低矮的桌子,小板凳。可是,点了一碗小馄饨,端上来的是用一次性塑料小碗装,而味道也不甚美味。原来那一切不过是用来招揽客户的摆设。旁边是一家老式的理发店,店里有个老头正在理发。老式的理发椅子,老旧的皮扶手旁边有一条用来磨修面剃须刀的帆布。很象《功夫》里面那个小镇上的理发店。一抬眼,门口立着块牌子,摄影付费。小镇是纯朴的,小镇是怀旧的,可小镇也将在越来越浓的商业气息中慢慢变味。
小镇顾名思义很小,于是么多久我们就发现,已经逛无可逛了。而同来的很多人都还没有起床。于是,我们找了家河东岸的“近水楼台”点了壶龙井,秉承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我和斐霸占了仅有的两张躺椅,而“臭”小鸭丁丁坐在小靠背凳子上。我们喝着清爽的茶水,啃两口冰凉的西瓜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侃大山。偶尔点评一下对岸游客的姿色,偶尔聊聊职场的辛酸,偶尔还聊点“明朝那些事儿”。。。看那架势俨然有点“镪镪三人行”。11点半,Alan来电话了,说这边也是12点前退房,于是我们收拾好行李后在“西塘人家”用了午饭,便找了家茶坊,开始分桌杀大怪。规则是供将伐供怪,输了钻桌子。我、斐、丁丁一组;Alan、大头、沙丁鱼一组。想当然的,是我们大获全胜。他们3个“奔IV”演出了一场“3只耗子爬得快,爬得快”的真人秀。虽然他们很不甘心的要求再杀一盘,企图要扳回一局,一雪前耻。很不幸的是,老天还是偏袒了我们。
看看时间,我们打算在西塘吃了晚饭再回去。走出茶坊,天色已是黄昏。我们又一次爬上了那座环秀桥。(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得走了多少遍了,如果它是奈何桥的话,我已几世轮回了。)但这次,那红色泛黄的天际,华灯初上的酒楼,江上串熙的乌蓬舟,组成了一道维美的风景。我认为这是西塘最美的那一刻了。此时的西塘就象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薄纱轻撩,媚入骨而娇入髓。她很美,美得让你心痒。是的,夕阳的美的就是那种让你想拥有又抓不住,让人留恋又惋惜的美。(斜晖脉脉水悠悠,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
由于桥上驻留了很多游客,于是我们便匆匆钻进了一家饭庄。酒足饭饱后,我们先是放了5个颜色个不同的河灯,然后又买了几捆烟花,包了一条船,夜游西塘。两岸是一家家挂满一串串的红色灯笼的客栈和酒楼,那是纸醉金迷的繁华。江上是一艘艘放着烟花的小船在来回穿梭,那是歌舞升平的喧闹。舟在江中,我在舟上,心在。。。。。。“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
再美的景色,也只能在刹那产生最深的感动。也许若干年后,关于那晚夕照下的西塘会在我的记忆中就象泛黄的照片那样渐渐变得模糊,只希望笔墨能将我那一刻灵魂深处的感动留下清晰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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