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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川西行之老友记 |
2007-09-07cncn.com |
川西行之老友记(一) 2007-8-17 亲爱的老友: 你曾笑我,说我号称自游人,其实不过是个背着包,跟在老驴们后面转悠的跟屁虫。你又断定我这次和朋友们去川西,肯定玩不好,因为我没跟在你后面。 亲爱的老友,你是多么的伤我自尊。 我特意去了户外用品专卖店,买了专业背包,买了防水登山鞋,买了保暖衣,带上我的墨镜,带上我的伸缩杯,我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了,我要让你看看,我,一条爱出行的鱼,没你也能如鱼得水。 (非常遗憾的是,由于出行前超大马力地加班,我生病了,上飞机前一天还在发烧。) 果然,我遭遇了平生第一次高原反应。 从成都马不停蹄地赶往泸定,再从泸定赶往海螺沟。我曾在云南的梅里雪山看冰湖,那儿也是海拔3800,当时我没一点反应,所以到了海拔3800米的海螺沟,我神气活现地走着。 也许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也许全球变暖导致冰山萎缩,海螺沟所谓的冰层,其实只剩下大片大片裸露的石头,苍灰的颜色,像堆烂布似的绵延几公里。我们走下沟去,一路上碰到抬简易轿子的老乡,问我们坐不坐——开玩笑!去雨崩在海拔3500以上的山上都轻松的走了四、五个小时,就这点路还要轿子?!我一路溜下去,来到谷底。 突然,一阵不适袭来,紧接着心开始急速的跳起来,仿佛心口被重锤敲击,头隐隐作痛,人像个被刺破的气球,而手指尖和脚就是漏气点,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力气正从指尖脚尖泄漏。反应来了!我坐下来,深呼吸,希望心跳可以减缓。同行的小虫情况更糟,已经晕得不行,不得已坐上轿子返回。我和蕾蕾、阿雯慢慢往回走。返回的路其实不长,正常情况应该二十几分钟可到,但这段路,却不是像以前在华山、张家界等地可凭意志力坚持走下去,我感到这是生平最漫长、最艰难的半小时。走一小段路,就停下来,深吸气,缓呼出,力气还在泄漏,胸口被压迫得呼吸困难,头晕一浪高过一浪。沿途不时看到休息的人,听到他们拉风箱似的呼吸声。 捱到原地,已是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坐在缆车上,我居然一下子睡着了。 后来想想,有点怕,要是玩完了,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当时高原反应那么强烈,为什么没想到坐坐轿子呢?如果真完蛋了,那真要“常使英雄憾满襟”! 接下去的几天,我们在康定、新都桥、塔公草原转悠,高原反应不时袭击。从康定到新都桥,要翻过哲多山,在海拔4298米的哲多山口,我一下车,立刻呼吸急促,头晕目眩。我慢慢地,艰难地移步到海拔指示碑前照了张相,赶紧回到车上闭目养神。到了新都桥,我的病情加重,整夜咳嗽,想到第二天要去塔公草原(比新都桥海拔更高)骑马,我估计自己肯定不行,为了不耽误同伴,我打算在旅舍里睡上一天。 第二天,除了蕾蕾和阿雯,其他人均感不适。但是,车已包了,那大家还是上了车,到了草原。一下车,不知为何,我突然精神振奋,兴致勃勃。反应没有了,心情好得像塔公草原上的花。我们骑着马,在野花烂漫的草原上漫步。天,是白云缝中露出的湛蓝;地,是铺设着各色野花的绿色绒毯。赶马的藏族帅哥唱起了豪放的民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幸福。 离开草原后,我又开始出现高原反应。后来我发现,我的高原反应不是以海拔来计算的,而是以心情、风景的好坏来出现的。再次回到哲多山口,我居然生龙活虎,到了康定,我又犯晕…… 亲爱的老友,在整个川西旅行中,我一直都在和高原反应、咳嗽作斗争。但是,能看到雄浑壮大的高山草甸,能感受到猎猎寒风掠过马背,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呢?
你的:顽强不屈的小鱼 2007年8月14日 川西行之老友记(二) 2007-8-21 亲爱的老友: 我多年来一直向往天府之国,盼望着溜达一回。像四川这样资源丰富、地形多样、民族多元的地方,不去对不起自己。 终于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我走过的大小城吧。 康定 康定由于《康定情歌》而名扬中国,到了现在,再也看不到什么溜溜的山呀,草原呀,城市化已很明显,并在离老城区不远的山上平山填壑,大兴土木,豪迈地竖起一溜雄纠纠的威风大字——“康定新城”。城区商业繁荣,酒楼食肆橉栨节比,房地产广告铺天盖地,一路的流行音乐震耳欲聋,好一派“活力”康定! 我们找旅舍,在一处政府衙门云集的街道,正好遇上一排结婚车队,宝马、奔驰的一路缓缓开过去,奢华中带着霸气,平静中蕴含权威,看来哪里的人民公仆都混得不错啊。再一打听住宿房价,贵得咋舌!在康定兜了半天,最后想着还是挨近客运站比较方便,一眼看到一家旅店招牌“军分区招待所”,再问一下价钱,60元一晚也能接受,就马上交了钱,到车上卸下行李,来到住处。 一上楼,只见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客房。奇怪的是,客房门大多都大开着,门口要么立着一位浓艳的女子,要么可以看到在房内的床上斜歪着一位艳妆女子。我正觉得奇怪,这里这么冷,我都穿毛衣了,这些女子都穿着吊带连衣裙,露出丰腴的肩膊,不冷吗?猛然想到,她们都是妓女!那种放肆的眼神,大胆的做派,妖娆的打扮,不明摆着吗?几乎同时,我们都意识到来到一处真真正正的大妓院,可惜我们不是韦小宝,没有在“翠红楼”依红偎绿的经验,一时间,本唧唧喳喳的几个人顿时鸦雀无声,一溜烟回了房,想到那“军分区”三个威严的大字,不由笑弯了腰。 来到大街上,才发现,这里娱乐项目多得很呢!什么“浴足中心”、“K房”、“夜总会”…… 城市化后的康定,还有那“人才溜溜”的李家大姐和张家大哥吗? (搞笑的是,蕾蕾在旅店的公用盥洗室刷牙,被一位端着水盆的艳女淋湿了屁股,此后,她一直觉得淋湿处很痒很痒,我们吓她说肯定是得性病了,她气得哇哇叫!) 塔公 塔公是塔公草原旁一个小村子,这里基本都是藏民,一色的藏楼,雕着繁复的装饰,色彩鲜丽,风格浓艳。空气是异样的纯净,浓厚的白云缝中可见奇异的蓝色天空。那种蓝很特别,比其他内地城市天空中的蓝更浅,蓝得鲜亮、几近透明。藏民们穿着厚厚的绛红袍子,斜露的半截衣服却是汉族大小城镇常见的假耐克、假阿迪达斯之类(大概他们觉得这些很时髦),脸色也是酱赤色的,高高的鼻梁,身材挺拔。 我们来到一处藏族餐厅吃饭,一进那雕刻复杂的门,眼前一亮:墙壁是用橙色菱格的墙纸蒙了个铺天盖地,墙顶还用翠绿、金黄的绸布镶了几道边;地上铺了深红杂花的地毯;桌子漆着鲜亮的红漆,还镶着花花绿绿的边。总之色彩丰富,艳丽无比,也不遵守什么红绿不能配,色调要分清主次之类的规则,反正想用什么颜色就用什么颜色,怎么艳丽怎么搭配,但没觉得眼花缭乱,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女主人脸蛋红红,带着羞涩的笑容,听着我们呱拉呱拉地点菜,半天才弄明白,然后消失在一块大红大绿的门帘后面。不久端出盘盘碗碗,那些盘碗又是描金镶翠,鲜艳夺目。 吃完饭后付钱,我们问她多少钱,她还是那样脸红红地笑着,答不上来。我们自己对着菜单算了帐,告诉她多少钱,她还是笑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给她一百元,她也不知道找回多少钱,愣愣地看着我们。我们说要找多少钱,她还是如数照付,脸上一直是那种羞涩、纯净的笑容。 一个不知道算数的人,怎么敢开餐馆?想不通,唯一的解释是:她相信别人不会骗她,或者说,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骗,所以她永远都笑容灿烂。 成都 成都被誉为最休闲的城市,据说是茶馆林立,麻将遍地。但我却觉得,成都就是个西南地区超级大城市而已,反正广州能看到的,成都都能看到。阿雯在公交车上一惊一咋地叫:“噢,这里有星巴克!哇,这里有芭比酒吧!”引得一车的成都市民对她怒目而视——你以为我们成都是乡下啊?!气得我们用白话叫她收声。 根据网上介绍,我们来到有名的宽巷子窄巷子,然而见不到优雅古朴的传统民居,却换成了烟尘滚滚,噪音轰轰——原来这里在重建,准备建起一排排漆得鲜亮的仿古建筑群,那,建成之后,这还能算是韵味十足的老城市记忆吗?我想起在北京老城区旧式四合院墙外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拆”字,大概中国从红色政权建立开始,政府部门历来都不忘毛泽东这位伟大人物的指示:打破旧世界,建立新世界。我又想到梁实秋在一篇文章里说,旧时挖苦暴发户有句打油诗:“树小墙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内务府是清代掌管皇宫采购之类的衙门,府里的大小人物当然很快就暴发)。中国的城市处处都体现出由内务府的中饱私囊的大小衙内整出来的新崭崭、亮闪闪的暴发气息,据说“三代出贵族”,我们的政府公务员是没戏了,要不怎么叫“人民”公仆呢? 再去逛琴台路、锦里街,不过是簇新的仿古建筑一栋连一栋,雕廊画檐下是千篇一律的卖些所谓的手工艺品的大小店,实在令人郁闷得紧。好在不时遇到漂亮的成都女子。四川美女是有口皆碑的,果然,无论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还是稚嫩的小姑娘,更别说风华正当年的女郎,个个修饰得纤浓合度,顾盼生姿,着实养眼,看得我们几个牛仔裤、大波鞋的女孩自惭形秽。 成都的小吃名扬四海,沿街的大小食店目不暇接。我和蕾蕾来到有名的“龙抄手”吃各色美食,结果发现一堆人在等座位。只好换另一家也打上“老字号”的餐馆吃,才晚九点不到,我们吃的时候,服务员就拖地的拖地,清帐的清帐,一副“大爷我不伺候”的表情。吃完想打包几份回去给在旅店休息的阿雯她们,被告知“不打包”,奇怪,广州就是一间只有一张桌子的小店都提供打包服务,成都人果然闲适!我们再回那家“龙抄手”,答曰可以打包,热腾腾的抄手放在一次性碗里,却没有盖子,用塑料袋一提,热气烫的我们哟哟叫,偏偏成都极难打的,我们四手蒸着桑拿,在路边焦急地拦车,等到了旅舍,手指已烫的通红,不由地叹道:“还是广州的服务态度好啊!”
亲爱的老友,走马观花的一路瞧过去,会不会有点偏颇呢? 你的:感受多多的小鱼 2007年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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