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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84——初识九寨——探险之路 |
2007-10-22cncn.com |
看过朋友推介的网上的《走过美国》,忽然想起我们走过中国的经历,写在这里和喜欢在路上的朋友们分享。由于年代久远,记事细节可能有误,不必拘泥了吧。 1984年初春,我即将调离兰州。在我刚大学毕业从上海分来兰州的时候,当时单位就有人判断我是“飞鸽牌”, 其实那时我并没有什么概念我到底能在兰州呆多久。经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之后,我认识到,我该走了。那时交通尚不发达,心想此一去去了南方,再回来不容易,唯一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的就是要在离开兰州之前想到媲邻甘省的川西九寨沟走一遭。那时也有旅行社,到旅行社一问,说季节太早,九寨沟太冷,目前没有专车。要有也要等到“五一”以后了,旅行票价当时是45元。我心想:旅行社要赚钱,收45元,那我们自己走应该不用50元就够了,当时大学毕业一个月工资也就61块,一人带50元出来吧(就是这个50元票价误导了我,致使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我的同行者是小丁,她还在工厂倒班,可以请假。我们商量好出发的日期我就去长途车站买了四月初去九寨沟的汽车,当时没有直达的长途车,就先买到岷县。我们除了一点换洗的衣物就带上一本文革地图上了路,对九寨沟的印象完全来自于两年前在某个挂历上看到过它的一张照片,令人神往。当时信息不畅,这本0.24元的地图成了我们唯一的信息源泉。我现在还保留着,首页是毛主席的《沁园春·雪》(照道理地图上应该印《长征》更合适些),并且每次出行都带上,比现在的什么地图都轻便实用。 夜半惊魂 到岷县的一路很顺利,傍晚到达后才发现这里是甘肃的药材集散地,有很多生意人,人气挺旺的,我们在车站附近找旅馆,周围有很多头包头巾的回族妇女在兜揽生意,我们聊了几句就跟着一位穿着黑衣服的中年回族妇女走了,一直走到她家院子,她家开小旅店,我们就安顿了下来,在她家吃完饭,离晚上睡觉还有好几个钟头,那时什么娱乐也没有,我们就和一起吃饭的旅客聊了起来,对面坐了个男的,说也是兰州的,自然说的多一些,说到最后,那男的自然而然地说今晚我们就住一起,我还没懂什么意思,小丁警惕性很高,趁解手的机会拉我出去说悄悄话,说这男的不是什么好鸟,一分析很对,我们要注意呢。回来时间到了,女主人拉我们到了睡觉的地方,原来她让我们和她以及她一大家子小孩睡在一个炕上,可能今晚她家生意太好,她的房间不够了,我们当时也没有细想,心想从来没有睡过炕,睡一次体验一下很好呀,可她家被子不干净,我们就穿着毛衣睡下了,临睡前女主人还特意插上门栓并且拿两个凳子挡住门口,我们以为万无一失了。 她家的炕可没我原想的舒服,一个地方很热,热的你喉干舌燥,别的地方又冷,可坐一天车累了,我们还是很快入睡。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人在摸我的头,我翻起身一看,在手电筒灯光下我看到一个光身男人站在炕边,天呀!我大吼一声“给我滚!”这人屁滚尿流地跑了,跑时把门弄得叮铛乱响,顿时全屋的人都吓起来了,女主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们说凳子不是挡着的吗?我们怎么没听到声音呢?难道他事先就知道有东西吗?老手啊?真狡猾啊,一辈子没见过这种事情,真吓坏了,报公安?找谁呀,人生地不熟,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只好躺下,后半夜再没怎么睡。 这民间的伟大音乐,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吗? 第二天坐上去文县的汽车,开始有些山路,我们还在为昨晚那惊恐的一夜而后怕,中途上来了十几个小伙子,开头他们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出声,突然,我后面的一个后生大吼了一声,不是吼,是领唱,他一唱,那一起上来的后生跟着全都唱起来了,他们一唱一合,拍子和音调都非常专业,当时给我的感觉太振奋了,这响彻山野的山歌,一扫昨夜的萎靡,我仔细想听出来他们在唱什么歌词,可是听不懂,但调子很好听,很动人,我当时记性不错,看过的电影一首喜欢的歌曲就能唱个八九不离十,于是马上有意识地用脑子记下来了,这曲调从此在我的脑海里生了根,这民间的伟大音乐,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吗?我现在有时还会用钢琴弹上这无名无词的一曲,以怀念那一次难忘的经历。 曲子是这样的(有些没法打出只能作罢或等扫描吧): 561――6―― 661653532162-23532162 236-653235-6532166―― 这是哥哥在叫妹妹吧?我愿意把它想象成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的流露,或者就是一首无词曲,任人驰骋……说不定它就是在呼唤坐在车前面的我们这两位“妹妹”呢?现在表错情不要紧了。 到了文县境内,司机把我们在白水江边的一个小山坳放下,说再往前开就不对路了。举目望去,只有一户人家,这里我们又面临找住宿的问题,我们就走到公路附近的农民院冒胆投宿了,这家农民很朴实,我们说10元(5元?)钱包一晚吃住吧,他们就好心地接待了我们,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真正的农家饭,还参观了她家的沼气池,还记得池子里产出的气火苗很小。她家最大的女孩叫米儿,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今年十一二岁,我问米儿上学了没有?她说在离这里几里路的一个小学上学。 看到湖水那一时刻的感觉,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准确的形容 第三天是怎么搭车去的四川平武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不是搭车就是买票坐车经平武松潘经过四五趟倒腾终于到了九寨沟沟口。只记得那时去九寨的路很危险,车边就是悬崖或水道,稍不留意车就有可能翻下去,后来听说兰大师生去九寨翻过两次车。沟口有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干部在卖票,旁边还有一大帮香港人在等待,再就是我们俩个女孩(暂用现在的叫法)。那时国内旅游还不时兴,来九寨沟的不是画家就是香港人居多。 在沟口我们享受了一次国民待遇,国人门票卖3元(还是6元?)香港人卖他们50(还是100元?),反正国人港人在票价上反映了巨大的差距,让我们这些小人很是得意了一回。 进去的路是沙石土路,我们在空旷无人的山沟行走,山沟里当时正在兴建一些土木工程,主要是搭建木屋,为旅游开发而准备的。说实话在到过峨眉山之后,九寨沟的山林风光并不太入我眼,但是当你慢慢走进那片蓝色湖水的时候,你的感觉就立刻敏锐起来,因为平生这辈子有谁曾见过那样一汪湖水啊?我算见多识广了,在湖北远安野山采药时见过一池子水,那样的湛兰,深不可测,听说那水是通四川的,可还是不能和九寨的水相比,九寨的水更有灵气,它底下藏着那么多动植物,多少年了?它们默默地沉入湖底,使湖水变得多姿多彩,那些百年的树木随着湖水的荡漾若隐若现,美伦美换,神密,让人产生幻觉,我和小丁两个人在湖边大叫着,欢呼着,迷恋着……看不够,不舍得离开,那次带了一个蔡司的黑白相机,可在这神水面前显得了无一用。更恨自己的语言难以表达…… 后来再进九寨沟时已是二十多年以后,这时九寨沟的管理已挤进世界一流,票价也翻了不知多少番,感觉还是很美,可第一次那样的激动没有了,在五彩池前大批人马拥堵观看的时候,后面有一个女人在说:“我十年前来的时候这儿的水比现在多多了……”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在大家面前显示自己而扫别人的兴,我没有比着她说“我二十多年前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心里说,怎么第一次的感觉再也找不回了啊?是湖水水质像人们说的那样因为污染而变差了吗?还是因为自己老了呢? 又冒了一次险 走到瀑布之时,两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一是天气太冷,我们的衣服不够保暖,二是这时才发觉有可能经济危机了,因为,如果贪玩住下,一晚的住宿费花消大,我们带的钱似乎不足以支持我们回到兰州了,此时才体会到我们单独出来旅游才真正比人家旅游团贵的道理。怎么办呢?在寒冷和经济危机面前,我们只好低头认错,承认钱带少了,钱少就要少花,再也不能玩下去了,沟里的管理人员使劲鼓吹我们不往里走太吃亏了,说还没看到五彩池长海等等等等,怎么能就此打道回府了呢?没办法,我们只能带着遗憾往回走,这时回去已经没车了,怎么办?老办法,先上路,然后想办法搭车吧。 这个时候的九寨沟还在大力砍伐森林,不时有运木材的大卡车满载着巨大的园木往外拉,我们先是在回程的路上蔫蔫地走了一大截,可来的时候开车开了几个小时,在这五六点钟川西的傍晚,天色已暗淡下来了,我们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头啊?赶紧厚着脸皮对一辆路过的卡车司机招手请求帮助,没想到这司机不答应,还用川话说什么“我不带女娃,女娃儿关键时刻帮不上忙,既提不动水又推不了车,还给别人讲笑话,不带!”。没办法,我们只好又自己上路,越走心里越没底,记得在来的车上往外看,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沟里,只有零仃的几个藏胞住的木屋,外面挂着彩色经幡。难道我们今晚不得不投宿这样人家不成?听说老藏家可厉害呢,还有藏獒。我宁可风餐露宿再也不冒那个险了,可今晚不是仲夏夜,实在寒冷啊。此时天已全黑,偶然还有几辆运木材车经过招手都没有停,我们看到前面一辆车好像坏了停在路边修理,下死决心走上去,一看原来还是那位拒载的司机,我们都笑了,他说:你们胆子真够大啊?还在走啊?就不怕老藏把你们抢了去?这一次他发了慈悲让我俩上了车,一路都陪他说话。到了平武,在一个小酒店停下,我们下狠心拿出口袋里所剩不多钱中的10 元钱三菜一汤请师傅吃了顿川菜,然后再见。 气死我也,同伴丢了 到了平武,在地图看我们应该从汽车到昭化然后乘火车坐回兰州,算一下经济帐,紧紧张张够我们回去的,可惜那天汽车也不顺,好像是大车坏了,要分两个小车分别载客,反正把我和小丁给分开了,她在前面的车上,我在后面的车上,我俩只有说好让她在前面的白龙江渡口等我的车,然后一起走。没想到,我下车以后怎么也找不到小丁的踪影,那时没任何联络工具,找不到只有干着急。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先上了车继续开往昭化,一路上都在想,这小丁能跑哪儿去呢,她曾说过要到水电四局小碧家玩过的话,会不会私自跑去了呢?你要实在想去跟我讲好啊,这老弟要这样做那可太不够意思了,可钱在我这里,她没钱岂不更困难啊。在昭化只能找最便宜的旅店住下,本来当夜有车可以当夜走,可我还是想坚持一下看这位仁兄到底如何,终于,在焦灼的等待、猜想中在第二天到昭化的车流中见到了小丁的身影,她最后也没说清楚她怎么就不见了,那么一个小地方,丁点大的车站,反正她说等不到我,也没跟上第一班车,身上又没钱,最后只好真的跑到小碧家,管人家借钱,人还不相信她,结果把手表放在人家借了一百元上路,唉呀,真是的。 在火车上我们都饿了,拿出我最后的钱买了一只烧鸡,一路再没钱买别的吃了,一直坚持到兰州。 到兰州后还想找那欺负我们的男人报仇,尽管没欺负成但实在可恨,打单位电话一问,根本没这个人,可见当时他就用了假名,可见防人之心一定要有啊。 一路艰辛,不都是美好,唯印象均十分强烈,才记在脑海。不似游记,更近于探险,有前人之行路难,方显后人之幸福。 20年后又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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