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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访沈从文墓及其他

2007-11-15cncn.com

又到外面游荡了十几天,回家后妈妈喜欢做一种汤给我吃:是菠菜加了开洋(小虾干)加上超市里新出的新鲜鱼肉丸子,有时加一点粉丝。我喜欢吃——既不怎么给妈妈费事,味道又好,秋末冬初的一碗汤汤水水,下了肚去真是暖心又暖肺。

所以说,不管有多流连在外,家和故乡,始终是最后的港湾。

可能也正因如此,沈从文才将自己的身后托付给沱江和听涛山吧。如同碑刻上黄永玉龙飞凤舞的大字题写:“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听上去既有些慷慨悲壮,又觉得温柔细腻。

那日与KK一同去听涛山,漫步在石板铺成的官道,宽不过一米,宽也不过一两公里。来去有拉人力车的人招揽生意,10元钱跑一趟,不是不好,只是这样的路自己走走更好些,又不是吝啬腿脚或者走不动路的,再说看着跟自己父母一样大的中年人拉车,那感觉能好嘛。

走不多久,就到了山脚底下,一路问人墓地在哪,答说:就在前面就在前面。走到岔路口,我们又懵了,到底是往左还是往右。正好看见一男一女背着竹篓,我们只好拦住那位妇女问路。她指着我们背后的地方道:那不就是嘛。此时有点惊讶,又有点回首蓦然的惊喜。她见状,还十分热情的主动说要送我们橘子,我们连忙说不要,是一种客气,也是一种防备的心理吧。谁知她极恳切地说:拿两串拿两串。KK于是伸手拿了两个橘子。她竟然还说:多拿多拿。

人家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拿起一串,心里很是欢喜——叶子还是油绿的,可能还是山上刚摘下的。除了连忙道谢外,也深深感觉民风质朴如此,与数十年前大师的记述笔墨无二。

与“沈从文故居”门口的人头攒动的热情相反,墓地这里非常的冷清。我们停留的一段时间里,前后也不过两拨人,总共四个MM来看过。传闻中的七彩石墓碑前,有花环若干串,想是有心人顺手拈来献上的,我们则献上两枚橘子,以示敬意。

当年船夫过滩,两岸吊脚花楼的凤凰,就在我的身后;当年奔流不息,无休无眠的沱江似就在我的脚下。在听涛山的小坐,似乎是让心静下来了。此刻,回想起沈老文章的种种,想到有趣处,不觉莞尔。一段文字可以如此渊源流长,对后人来说是件幸事,而能记录自己家乡的风物,对作者来说,又何尝不是件快乐的事情?

所以说,若是真心的缅怀,还是看一本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更好些。

竹叶沙沙做响,树荫避日,几个当地的老乡正抽烟袋歇着——他们之前在砸石头修缮墓碑周围的平台,修得很整齐很细密。此刻沱江水还不够大,所以无处“听涛”,但山中的安静还是可以让你感觉的到若隐若现的水流声。只这一刻,我似乎触摸到真正的凤凰。


后记:离开凤凰,南行贵州途中,还时不时拿出那本《湘行散记》来看,想象着当年回乡单程要走十几天水路的辛苦,又想着辛苦之余,可以在摇摆的船上写字,记录沿途事故也好,报告近况问候家人也好,都是那么的有趣。所谓散记,竟比小说更耐看。
沈从文称夫人为三三,散记之余,缠绵缱卷的话也是有的,突然觉得做回三十年代的人物也不错,至少那时有书信,有文字。谈情说爱的话,还是述诸文字更有味道。现如今的电话也好,短信也好,只是方便,但没有回味。
就年龄来说,我刚刚挤进80后,但心却很“老”,我迷恋一切30年代的事物和人物,觉得那时候的知识分子拥有的才叫真才华,真傲骨;那时候的生活,虽然缓慢,但不失为享受;交通不便,人的眼界也不够开阔,但对身边,对自己容易感到满足,哪怕是盲目的满足。
所以游走在古城的时候,千万别只带着猎奇的新鲜眼光看物,也尝试着体会下古城的人。往往他们比我们更懂得:活着是为了生活,而不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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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篇有关湘行散记的读后感,作者:东皋子

《湘行散记(插图本)》 /17.60元 /北岳文艺出版社/沈从文/2002-04

1934年初,身在北平的沈从文突然接到从家乡传来的母亲生病的消息,马上冒着严寒踏上了回乡探母的路程。1月12日,他辗转乘车到达湖南桃源,在那儿租了一条小船,随即溯沅水而上,顶风冒雪,经过十天舟行,于1月22日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湘西凤凰。过后,他根据在船上度过的十天里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和少年时代的记忆,写出了十二篇散文,汇集成一本名叫《湘行散记》的书。从此,那条纵贯湖南西部的河流以及两岸的风光民俗人情,就被用清新优美的文字展现在世人面前。

沅水发源于贵州省都匀县的云雾山鸡冠岭,全长1033公里,自西南往东北穿行于湖南省西部的武陵山脉和雪峰山脉之间,于常德市德山汇入洞庭湖。沈从文乘船经过的是桃源与麻阳之间的一段,属于沅水的中下游,两岸风光秀美,但由于重峦叠嶂,交通极为不便,因而自古以来就养在深闺人不识,充满了神秘性。沈从文的老家凤凰位于沅水中游,他在这儿长大,而从十六岁起他就随当地土著部队流徙于湘、川、黔边境与沅水流域一带,这里的山川景色早已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因而,他一提起笔,美丽壮观的景象就跃然纸上:山峰夹江而峙,虽是冬天仍翠色逼人;河水随地势变化出现落差,形成一个又一个下行容易上行难的急滩,水花飞溅,其声轰鸣,蔚为壮观;而过了急滩,水势就变得平缓,还常常出现静谧的深潭;有的地方,“全河都是大石头,水却平平的,深不可测,石头上全是细草,绿得如翠玉,上面盖了雪”,而小船就“在这左右是石头的河中行走”,实在让人感到妙不可言;岸边偶尔出现以吊脚楼和石板街组成的村墟市镇,高矗两岸,巍然壮观,使从小在湘西长大的他也不由得睹之惊讶,叹为奇迹……沈从文的文笔胜于丹青,画出了一幅幅沅水两岸的秀美图景。他的文字是平实的,毫无刻意夸饰之处,往往寥寥几句就让人如闻如见。而比风景更动人的,是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藏于心底融入血脉的对于家乡山水的倾迷爱恋之情。

然而,如果沈从文仅仅是描绘沅水两岸的自然风光,那么他与那些纵情于山林的文人雅士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了。沈从文并不是为了描写风景而写风景。他的风景,往往是做为沅水沿岸“人事”的背景而出现的。他的笔墨更多地落在了在这条河上谋生、在河两岸生活的人的身上。在沈从文笔下,那些有了酒喝就兴高采烈、行船如飞的纯朴的船夫,那些住在吊脚楼里敢爱敢恨、情意绵绵的女人,那些看到龙船比赛就高兴得大喊大叫的孩子,那些在矿山挖煤的“黑脸黑手脚”的汉子,那些勇敢而又和气的兵士,乃至于那些粗暴而又不乏豪爽的土匪,组成了沅水两岸特有的乡野人文景象。有关他们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的故事,是那么平常,却又那么撼人心魄。沈从文对这些世代生活在高山峻岭之中、河流峡谷之间的人们是不乏深挚的同情之心的。他为他们的“生活皆很悲惨”而难受,为“地方经济”的“一天比一天坏”而感到担心。然而,读《湘行散记》,我们更多地感受到的是沈从文对这些人发自内心的感动:感动于“他们那么庄严忠实的生,却在自然上各负担自己那份命运,为自己、为儿女而活下去”,感动于他们“不管怎么活,却从不逃避为了活而应有的一切努力”,感动于他们“在他们那份习惯生活里、命运里,也依然是哭、笑、吃、喝”。从他们身上,沈从文感悟到了“平时好像不能得到的东西,对于人生,对于爱憎,仿佛全然与人不同了”。他感悟到了什么?沈从文并没有具体说明。但从他那平实而蕴涵激情的文字中,我们分明能听到他的心声:历史是一条河,它是由一代又一代像生活在沅水两岸的地位“低微”的山民那样的人群汇成的;也许他们一辈子都默默无闻,与豪华和辉煌无缘,但他们的为生存而生存的朴拙的人生同样是庄严美丽的。

壮美的风光和朴拙的人事交织辉映,贯穿于《湘行散记》全书的始终。从那一篇篇文字里,我分明感到,虽然他已经远远离开了家乡,虽然他早已不是住在河边的顽童和辗转流动的土著部队的士兵,而成了一位颇有名望的著名作家,但他似乎还常常生活在沅水流域过去的梦里。他用文字把湘西沅水流域构建成一个想像中的王国。《湘行散记》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沅水流域的一部短短的生动的历史。因了他的这些文字,湘西沅水流域过去某个时代的面貌与声音、恐惧和希望就永远保存了下来,并在一代代读者心中回荡。而沅水,这个奔流于湖南西部崇山峻岭之中的普通河流也就和沈从文紧紧联系在一起了。人们谈到沈从文,自然会谈到他的有关湘西的文字,谈到风光壮美的沅水;而只要说到沅水,人们恐怕也不能不联想到《湘行散记》中的优美的文字和它的作者沈从文。

我常常想,沅水作为一条河,不仅带给沈从文经验、灵感和智慧,更带来了面对人生的勇气。1949年后,沈从文因政治环境所迫,放下了手中写作的笔。在以后的数十年里,他没有像许多文坛大师一样变成附庸于政治的文臣,而是默默地转而从事文物研究,并在这个新的领域里取得了超迈前人的成果。那条河和河两岸的人事经历,我想,使他能够面对磨难坚韧不拔。沅水,一条普通的河流,不就是沈从文的河流吗?

2003年11月上旬的一天,我跨越沅水,来到座落于凤凰古城老街僻巷中的沈从文故居,在这儿买了一本新版《湘行散记》。虽然这本书中的文字很多年前就读过了,但我仍然十分珍爱地把它带了回来。因为我知道,我带回了一个人的河流。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79435/40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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