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纵横四省——07年国庆前后东北三省、内蒙东北部联游游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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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上午在火车上打电话到天桥沟管理中心问了一下叶子红了没，等到肯定的答复后顺便问了一下进沟的班车时刻。

14：22到了哈尔滨，哈尔滨－宽甸要在凤城中转汽车或火车，于是买了20：52哈尔滨－丹东的2126次卧铺。四天后哈尔滨－广州的火车只剩下软卧了，买它倒不如买机票。在火车站用￥10寄存了行李，如果到地下商场估计便宜些。因为之前在火车没喝多少水，买了罐哈啤，味道不错，价格还便宜过青岛啤酒。

哈尔滨很多人行道被巨大的广告牌挡住，让行人感到十分不便。当年我初到哈尔滨的时候是除夕，秋林等大商厦竟然按日落的时间（下午四点）来停止营业，现在估计是不会了。

火车站到索菲亚大教堂（现在叫哈尔滨市建筑艺术馆了）的公汽虽然只有一站但走路的话会很远，站名是建筑艺术博物馆。当年我来的时候它不开放，这次去发现附近已增加了不少现代建筑。

进了索菲亚教堂，门廊摆着套娃等纪念品。因为东正教站立传教的关系，里面不设桌椅，中间是本建筑的模型。正面墙上挂着名画《最后的晚餐》，是否原画的画法也不清楚。教堂的墙壁有哈尔滨的历史照片，着重介绍建筑艺术，里间还有很多木版画和圣具。

索菲亚教堂外表宏伟，但里面开放部分却给人狭小的感觉。哈尔滨对改造教堂前面的广场费了一番心思，夜景在附近繁华的商业区的灯光衬托下也很迷人。遗憾的是，我在广州石室里面感受的是宗教的气氛，而这里则是商业气息。石室的外观经过了装修，虽然教堂外面的环境不敢恭维（一德路批发市场），但里面宽敞明亮，且免费开放还可听礼拜，我觉得这才保留了教堂的基本功能。可能为了让游客觉得￥15门票物有所值吧，但我固执地认为作为城市介绍的功能载体不应该是索菲亚教堂，尽管它是哈尔滨最有名的建筑。

教堂后面是华联商厦，里面有超市还有美食广场，我们在那儿买东西、吃饭（￥15～20/份），天黑了就到百年名街——中央大街步行街重温故梦，步行街离哈一百（就在广场前面）就一街之遥。石头路还是老样子，因季节的不同没了当年的冰雕点缀，但人气不错。进工艺店买了两个套娃去哄我那长不大的朋友。当年在哈尔滨的俄罗斯集市（？）买的比例协调统一的套娃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套娃越小的形状越失真，可见工艺粗糙了。

哈尔滨的火车站很大很长，合符远东交通枢纽的气势。火车上的服务质量沿袭了上一趟火车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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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早上起来火车早就过了沈阳，火车往东南方向慢慢行使，沿途的田野正在收割。在靠近凤城的路上，山阴之处已可看见颜色层次感很强的红叶了，苦于不能随便下车，我们笑言不用去天桥沟了，随便哪个地方有好看的叶子就停下来，不料后来应验了。

9：08到了丹东市，火车站有毛主席的巨像，尺寸可能与韶山那个相仿。广场上居然有出价￥0.5/人去断桥的，那人还跟我们走了不少路。对面汽车站外围有丹东直达宽甸的十座豪华班车，坐满即走，到下午四、五点还发车。其实汽车站内还有很多十多块就到宽甸的大客车，估计中途会耽搁些不必要的时间，反正丹东－宽甸的汽车十分方便，反而火车绕个大圈要六个多小时。

我们决定今天下午就到宽甸，次日进沟，所以在火车站咨询到丹东－天津（东北回广州的必经之路）的两趟火车票均售罄的情况下预购了后天早上凤城－沈阳（也是丹东始发）的票，结果后来行程被这票困扰了很久，灵活性和舒适性有时真的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丹东有游青山沟等地的一日团，价格也不贵，一百来块。

找旅馆开钟点房洗澡发现超贵，最后进了一家￥10/人的洗浴中心，人还没进去就被告知没有水了，问停水了吗？答曰温泉水一下子没过来，比较郁闷的应该是里面洗了一半的客人。无法想象没温泉为何不能烧自来水将就一下，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动静，唯有跟服务员说我们先到鸭绿江转转再回来。沿十纬路一直到滨江路，如果坐公交车到日月潭站就是鸭绿江公园，走过来其实也不远。

丹东的繁华和对岸朝鲜的朴素形成了落差，江水并不清澈。断桥上面是个公园，要收￥10的门票，岸边很多小客轮招揽快艇游的生意，还有出租朝鲜服装拍照的。公园的感觉有点儿象广州的滨江路，当然景色差别很大。

回到洗浴中心，享受了洗后令肌肤爽滑的泉水。在一家快餐厅吃了中饭，消费水平和东北几个大城市的差不多。回到刚才的地方坐车，等了一会儿就开车了。￥20，100KM，13：00～15：00。

丹东－宽甸的路很好，但到宽甸已经赶不上当天第二趟往天桥沟的班车了，出汽车站往右走一两百米转左走一两百米就是火车站了。本来想查询以下行程的车次，却发现大门紧闭。次日下午一点多去看，仍是关门，看来火车站每天13：20发了最后一班车后就下班了。

火车站和汽车站之间有很多旅馆，随便进了一家去住。天色尚早，在宽甸县里转了一两个小时就回去看电视了。因为在汽车站问不到出沟的汽车班次，在站场附近试图找从天桥沟回来的汽车落实时间一直未果，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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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进沟的班车在汽车站对面的路边发车，当售票员告诉我们第一班车7：50进、第二班车15：00进，第一班车6点多开出、第二班车13：20出的时候，原来的如意算盘打不起来了。坐第二班车出沟的话无法赶上当天最后一班往凤城的汽车（火车开车更早），若坐次日6：30往凤城的汽车也不能在9：00赶到凤城的火车站，也就坐不上预定的车次。

进沟的汽车兼有运输物资的功能，途中就浪费了不少时间。其实大家可以将灌水作为中转站，因为宽甸县城没有旅游的价值，而宽甸－灌水30KM车程也居然要一个小时，另外灌水也有火车站。

7：50出发的车因为等人晚了一点儿，过了十点钟还没到景区。我看汽车站标的是￥10旧票价（67KM），到离天桥沟不远的村庄下车的人也就收￥9，现在￥13车票中多余的￥3明显就是针对游客收的。有一对去沟前面村庄的母女下车，售票员居然骗我们说她们是本地人，后来我们在出沟的路上又碰到她们，才戳穿了售票员的谎言，她可能担心本应进景区的客人半路跟其他人飞走了吧。

汽车快到景区了，售票员摇身一变成了景区的工作人员，拿着两张面值￥20印着〔2005〕地税的天桥沟门票说￥40/人但跟她买的话可以便宜￥5。我对这种不规范的操作很反感，于是要对方出示有效的身份证明。当时应该已经进入天桥沟了，一个大妈和一个大爷上了车，还关了车门。更好笑的是，大妈指着大爷说他就是工作人员，我请他出示工作证，自然是没有。他们商量后决定押我们回大门口验证，并说“你就等着给￥40/人吧”。

班车司机本来要用车带我们下去的，结果大妈很坚定地说不用，就让我们走下去。哈哈！我本来担心如果事实如此麻烦人家不好意思，你既然喜欢，就跟我们做一下运动吧。坐车来和进景区本就没有必然的关系，我作为消费者难道连基本的选择权都没有吗？

没出大门，我就打定主意早点回宽甸取行李当晚赶去凤城，出了大门，很潇洒地告诉她们我们走了。目瞪口呆的售票员忍不住问我是否坐下午出沟的车，我说再看吧。其实心里想，如果没有顺风车的话租沿途村庄里农家的车到灌水也不过三十多公里，等你的车会耽误我的行程。

沟内的溪水充足，景区外的景色单就树木和叶子来说和景区内是一样的，红叶之乡本来就是大自然的恩赐，不是谁画个圈设个收费站就能阻隔的。刚好没进沟的时候我问过售票员，景区的景色和路上有什么不同，她犹豫了一下说里面有景点嘛，其实她也说不出景区里面到底什么更漂亮。

离开的路上只偶尔碰到进沟的旅游车，但徒步在五彩斑斓的红橙黄绿的世界里已让人不再忧心下面的事情了，反正坐不上车也有农家可以露宿。沿途捡了几片颜色鲜艳的树叶回去留念。

走了几公里，碰到刚才下车的乘客，和她们走了一段路，看她们摘了一些树叶回去插花。她们告诉我，出了景区6KM到了主干道上就有过路车往宽甸。事实上，我们快12点到达岔路口，12：10就上了新宾－宽甸的过路车，￥10/人，13：50到宽甸汽车站。

为了赶14：00往凤城的汽车，跑回“新村客栈”取行李，没人在，门口留了个便条“有事请打手机……”，我又长了见识，原来开旅店可以回家睡大觉的。强烈建议大家参团或包车或在灌水中转，宽甸这小地方就别去了。据我观察，宽甸－青山沟也是采用车票门票搭售的方式。

不知是为了增加客源还是在修路，宽甸－凤城（￥14.5）的路很多是泥巴路，还经常要淌水，有点儿当年游新疆老要走没有修好的便道的感觉。毛甸在凤城和丹东中间的东面，那里的叶子和天桥沟的不相上下，真的不用拘泥于景点，一路都是风景。体力好的朋友可以坐上午的车，途中走一段，下午接其他班车就行了，这样还很节省时间。

两个多小时后，汽车开进丹东下辖的县级市——凤城（也叫凤凰城），当时天色已晚，看不出凤凰山的头在哪里，有点儿遗憾。凤城的汽车站对面就是火车站。华清池招待所￥30/普间，里面居然是两张双人床，公共的洗手盆又多又干净，住宿含了￥3/人的洗浴费。￥60的标间没有淋浴，所以没住。

晚上到附近吃了分量足价钱实惠的饭菜，还到水果店买了￥2/斤又香又甜的金元帅苹果，回广州发现居然要卖￥6～8/斤，要知道这里早市的地摊价才￥1.5/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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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大清早，楼下集市的交易声就把我们给吵醒了，我们看到当地人把肥肥的蚕蛹一条一条地卖，还有很多水果、盆栽、杂货等等。车站到邓铁梅路有座桥，桥的一边也是集市，经过时才7点多，见人家￥10称了一大袋蓝莓心想回头也称它￥5随便对方给多少，结果不到8点回去集市已经散去，蓝莓没了，想起就心痛。

N116的火车本应9：02开出，结果晚了十分钟。火车不满座但还挂了加1、加2车厢，于是又在座位上补了一下觉。多日来无法查询火车行程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我在火车上记下了所有沈阳－天津的车次，并就车次的选择排了序，因为到了售票处，售票员不可能慢慢给你介绍的。

不到12：00到沈阳站（刚好是这次旅程的起点），12：09到沈阳北站。找到了K190沈阳－上海的车，这趟车到天津的速度几乎是所有车中最慢的，但是按快速收费。没办法，这趟车是当时我们可以赶上的最早的班次，当天唯一在午夜前到达天津的火车。

上车买了票，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过去，幸运地在加1车厢找到两个座位，后来火车停了沈阳站，将后面一节车厢也给坐满了。经过漫长的十个半小时，22：40到达天津，售票处营业时间很长，晚上11点多还卖票。打算在天津玩一天，坐后天的火车回穗，售票员没查其他过路车（她说其他车只剩站位应该是实情），卖了T253后天12：30的票给我们，没有卧铺也是预料中事，后来坐我们对面的乘客是当天清晨买的票，勉强还有座。天津往广州的火车比京穗线的慢一个小时，但我已十多年没踏足天津，想故地重游。当年天津还在筹备世兵赛，唯一的印象就是街道中心种了鲜花。因年纪太小对麻花的外观毫无概念结果被个卖驴打滚（？）的老太太忽悠了（也可能她听错了我的询问），结果下午坐飞机回去晚上拿出中午买给父母吃的东西时，发现已经馊了。

火车站外停满了天津产的出租车，似乎比出站的人还多。但大量的乘客没有打车，所以我们也跟着往外走，原来公交车仍在营业。出发前毫无准备，所以实在不清楚除了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旁边还能住哪里，但先到市中心就绝对不会错。

问得公交车司机说“南市”的住宿比较多，于是上车，坐了很远，下车后却只看到一家又破又脏的小旅馆，还以为被人家忽悠了。直到次日逛街才知道，南市食品街背后是南市旅馆一条街，我们去得太晚了，在白天问问就找到了，那里的价位没去过所以不清楚。

没看上那家，往回走到大路上，甚至走到一条步行街上，雇了部小车几经曲折终于找到了一家宾馆。建议去天津做生意者优先考虑酒店业，因为天津的住宿选择较少故价格高且入住率也高，象我们住的宾馆，￥160/标间、￥100/普间，即使过了十二点都可以坚持不打折的在中国的大城市不常见。在天津火车站修理期间（预计2008年5月1日主体完工）可以考虑火车站附近的住宿，那里选择多但估计有点儿吵。总之，尽管归途辛苦但总算离家又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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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上午休息，退房后换到南市食品街对面的老城区住，这里走去鼓楼不远，鼓楼附近被开辟成商业街，在“泥人张”买了对小泥人给同学做结婚礼物，造型美观且价格合理。鼓楼要门票，估计没进去的价值，所以在下面转了一圈就离开了。旁边的广东同乡会居然不免费对我们两个土著开放！

我们在公汽站看到了天津地图，确定附近一定有线路直达，问了两个人，都很热心告诉我们，在这方面，天津人应该给予高度评价，知道路的人都热心指引。在广州很难有此等待遇，一是外地人占的比例高不熟悉路，二是城市发展快令老广州也经常迷路，三是骗子多所以防备心较重，四是粤人爱说话的人比例本来就少。在天津，似乎问路不是难事，我常常得到超乎热情的详尽解答，真为广州交警回答问路时的言过简而意不达而羞愧。天津最有名的两家大学就挨在一起。八里台公汽站下车往前一点儿就是南开大学的东门，若去天津大学就在七里台公汽站下。

我们从南开大学的马蹄湖走到教学楼，还到餐厅吃了午饭，最后在正门留了周总理像的影。从东门出来过马路，奇怪地发现乘客们都站到人行道外老远去候车，且候车点离开站牌居然有二三十米远。

到天津站证实了明天不在此上车（其实问了很多人都说在月牙河临时站上火车），回到昨天看到的那条步行街，稍微逛了一下，最后打车回去。驰名中外的“狗不理”连锁店里的素包子要￥10/个，真怀疑馅是否有燕窝，价格高高在上的结果是门可罗雀，不象兰州的牛肉面馆一样是当时老百姓经常光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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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由于中午要提前往距离不太近的临时站上车，所以没有去太远的地方。在家乐福相中了一双手工布鞋给老妈，但售货员竟找不出另外一只，只好作罢。另外买了一些特产作为手信带回去。

回到南市食品街，见到一队队的游客正下车准备购物。没办法，这里的土特产较超市齐全且也不比那里贵，所以还是买了不少东西，当然较一般名牌的同类食品还是明显高出一截。麻花是吃不出特别好的味道，但果仁张的津酱味脱壳花生就得到了我单位同事的喜爱，味道的确不错。

临时站比较狭窄，回广州的火车上一直有人站着，东北坐“公共火车”的日子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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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下午13：50到达广州，全程结束！

总结和感受

一、费用：从抵达沈阳到离开天津那段核心行程计算，19天用了￥3000/人，前提是：出发前做好功课。有火车的尽量选火车，白天坐硬座；能坐班车尽量坐班车；在大城市少打的。标间和普间间隔着住。非精品的景点不进。吃饭以不浪费为原则。

二、交通：尽管有六十周年大庆基础设施的建设，内蒙东北部交通仍不便，建议包车或休闲游，问班次至少要问两天的。支线火车常有空位，非干线不用提前买。支线火车一般不售饭，这和南方的火车大不相同。人们没有座位时经常可以互相关照挤一下坐。现处于中国火车提速的周期，支线火车通常是等到干线的火车运行图出来后几个月才完成调整，我出来前在网上查的有些班次就改时间了。据说白河－延吉明年会通火车。

三、饮食：口味比较重，说少放点儿油盐可能不够明确，可以说放一半或放三分一；争取做小份菜。

四、语言和生活习惯：用普通话很容易和当地人沟通，可以尽情地谈天说地。口头禅——你哪来的？对于广东人来说很不习惯，在满归没班车时有人问我这话，我忍不住反问：“你为啥不问我往哪里去？”数次住宿登记的人都惊叹我们跑了老远过来东北玩。卫生水平有点儿差异，即使是南开大学这样的高等学府都避免不了，但不是大问题，星级酒店就基本不存在这问题了。

五、性格：东北四省的人比较豪爽（另一方面也比较粗心），所以不能在细节上过于纠缠。话语真实度高，与山西、西藏、湖北等地被列入我的红名单。被我列入黑名单的有：北京、陕西、四川、当然还有自己的老家广东，写这话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味，仅就买东西是否短斤缺两、是否欺生、说话不打折扣等等。一般经济越发达的地方越差，有政治传统或背景的较差，但矛盾的两面性决定后者也有其他优势——能练就人的金睛火眼和杀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