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凤凰(8)—早安凤凰、但我将离去

PS 庞大的照片与游记，在小弟的博客---西游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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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5，10/17，阴天

一早七点，就赶紧出门拍照。同样先朝老城区走去，瞧瞧上学学生的活泼模样；当地人面无表情、睡眼惺忪地前去所工作的店铺；卖早餐的摊贩忙地应付客人……这些皆是当地的真实景色。但也有不少团体可能是为了赶到下个景点，已出门逛了。

原本想找昨天所吃的那家小馆子，但我都走到那间小学了，还是不见它的踪影，怪哉！往回走时，有个老板朝我吆喝着，便进去吃了。同样是油条和豆浆，一块五，但豆浆比昨天那家稀了许多，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吃完之后先到凤凰楼，已有几个小团体在那儿跳土风舞、练剑、做体操。跟台湾一样，鲜少见到年轻人运动，必须等到有了年纪，才愿意动。拍了几张照片，就小快步地赶往虹桥，清晨必须跟时间赛跑，不容得我浪费。

来到了万名塔附近，在清晨来此拍照的，大都是拿着单眼或传统相机的摄影爱好者，也有不少学子已在画着清晨的凤凰。不自觉地转身眺望那座竹亭，不见她的身影，是另一位女孩朝着泛舟的游客唱歌击鼓。没时间让我沉醉在失落里，赶紧加快脚步探索古城。

虽然无缘见到烟雨凤凰，但也瞥见养鸭人家在江上、在搭客的舟边驱赶着鸭群，也是一幅有趣的画面。

忽地，闻到一股味道，原来这里还是有人专门扛着粪浇菜，也许这是当地的习惯，当地人就算必须擦身而过，也不会刻意避开。而我呢？当然也一样，这是农业社会常有的景象。

凤凰，在阴、雨、晴、雾等截然不同的天候中，默默展露出不同的身姿。在阴雨下，氛围就变的有些沉重，俨如坐在深闺里正生着闷气的姑娘，然而其黑瓦深砖却透着油亮的色彩，翠色也深抹于绿树，颜色在阴雨中加深了；在晴天，古城仿佛是位在庭院嘻戏的姑娘，处处漾着活泼与朝气；雾中凤凰，即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尽是朦胧缥缈之美；要是能见度不佳的日子，只能算运气差，来的不是时候，照片随便拍几张到此一游就行了。

快步朝上游走去，对岸有幢房子正在整修，也就在我住的那条巷子中，肯定是改装为客栈。男人奋力将堆放于岸边的一包包沙土放在挂在马匹两侧的竹篓里，牵着马拐进小巷，前往那间施工中的屋宇。

感觉一切是那样地古老，彷佛回到有着马帮的年代，然而在凤凰这样巷道狭隘、石板路凹凸不平、地势高低起伏，马匹正是最好的搬运工具，不是吗？

一旁有几位妇女正在洗衣，几位学生在旁吃的早点，然后拿起画架开始作画，养鸭人家也将鸭群趋赶来此，马夫再次牵着马儿到岸边驮货，一艄满载穿着橘色救生游客的船只悠悠驶过……这就是凤凰之景。

一大早就有游客在血拼了，有些人可能认为自己杀价的功夫一流，或许又带着傲气，对摊主的态度很不客气，不时大声叫嚷。虽然可能只能开玩笑而已，但连我这个旁人都觉得相当不爽，何况是当事人呢？

有人强迫她买东西吗？有人朝她拉客吗？非也，那又何必如此呢？我在这里逛了两天了，对那位卖小东西的妇人有着印象，人家是一大早就出来摆摊，一边做手工艺、一边卖些小东西，也是为了生活、赚点蝇头小利，而且摊子多、竞争大，一天也赚不了啥钱，那位『人类』需要这样来对待人吗？

看着摊主挤出无奈的苦笑，只能感慨地摇了摇头，相当不屑地瞪视那名游客。

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八点了，于是赶回旅馆拿行李。虽然我在这家客栈住了两晚，但还是不太清楚老板夫妇的长相！因为一大早我就出门，晚上才回去，很少碰到面，就算照面也是匆匆，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我是来旅游的，当然要将宝贵的时间花在凤凰，没事一直窝在旅馆干嘛呢？大家说是不是？

向老板娘拿回押金，就再次背着两个行李急行军，步上虹桥、走过烧烤一条街、往前直走了约五分钟，便抵达那个停车场。

在烧烤一条街附近有不少摩D，有一两位朝我喊着要不要搭车，想着路又不远，便摇了摇头。此处有两三家大型的旅馆，这时便有轿车和中巴驶进里面的停车场，准备来趟凤凰古城之旅，而我则是已要离去。

离去这个心思，使我扬起了渴望转身再进凤凰游览的念头，也许是喜欢『开始』，不愿见到『结束』吧！

走到停车场的围墙时，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在不知多久前的梦中曾梦见类似的景象。此时已不容我去思索，有辆巴士就停在门口，我小快步走过去，朝巴士的售票员问是往怀化吗？

对呀，快点上来！她忙地打开车后的行李厢，让我把大背包塞进去。放行李时她说这是第一班车，八点二十出发。

呼、呼……刚好让我赶上，不然下班车不晓得几点才发车。上车买票，居然是二十六块，比从怀化过来还便宜。不解也！也许啦，是因为上车买票，非要售票亭买的缘故；也或许是这班车非直达，中途有上下客的原因。天晓得！

巴士没客满就出发了。

司机是一路狂按喇叭，不时超车。他们也是不得不如此，山路蜿蜒崎岖，弯路颇多，两旁的民居更是不少，喇叭声可以提醒弯路另一边的车辆有车来了，也通知村民别给汝父突然冲出家里！另外，也是逼牛群闪到一边去。好牛不挡路，没听过吗？

不过，为什么人不走路边，非要走马路呢？摩托车和三轮车也一样，路边又没停放车辆导致无法通行，就是非要在道路中间牛步走，然后不时被后面车辆猛叭，再慢吞吞地晃到路边，不解也！

望着路边的牌子，这段路晚上十点就禁止通行。

巴士颠得利害，我又再次坐在最后一排，根本睡不着，干脆拿起小相机贴在脏污的玻璃窗乱拍外面的景色。经过麻阳市，街景一般，跟大多数的城市一样道路宽阔，但车辆不多，没有特色的屋宇一栋接一栋，正在兴建的房子也不少。但马路怎么都是水泥所铺，而非柏油路呢？

怀化到麻阳的车颇多，麻阳也有巴士前去凤凰，因此若嫌怀化到凤凰的车要等很久，可以先到麻阳再转车。

沿途不时出现一些村落、小镇，路边则是方便的菜市场，有固定摊子的，更多的是从山坳里来的人背着竹篓来此贩卖自家种的农作物，货品琳琅满目。

赶集，也就是逛菜市场。搭乘巴士时仔细留意的话，同样也能看到类似的景象，只不过不能下车去东摸摸、西吃吃，鲜少人穿传统服装罢了。因此到凤凰旅游要不要去赶集，端看游客的喜好，不必带着迷思非去不可。

出来旅游不容易，因此重要的是确定自己对何事有兴趣，尽量把时间留给想要之处。不要像我在往后的行程把时间打散，然后哀声叹气，感觉啥也没玩到。

当巴士经过一个小镇时，『巧遇』大塞车！载客的三轮小车塞满路边，车龙不知堵了几公里，在漫天狂叫的喇叭声中，有位司机慢吞吞地走到对面车道，将三轮小车开走，那一边才开始龟速通行。

为什么龟速？就是大多是大货车、卡车与大巴，路又狭小，只能以高超的开车技术慢慢前进，不得不钦佩那些司机，这样也能错车！

然而我们这边却被两辆三轮小车堵住，不管多少车的喇叭怎么按，就是没人将车开走。等呀等，等到所有人都不耐烦了，于是有乘客给司机出一堆馊主意，其中一个就是要司机超车，驶到对面车道。

没想到，司机却义正严词地说道，如果我把车开到对向车道，除了同样塞住，无法动弹，而且更会让对向车道堵住，两边都不能过。开车，也要有职业道德！

乍听此话，本帮主惊得差点站起来鼓掌叫好！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在大陆发生大塞车的情况，大都是司机不耐久候，而把车开到对向，自己走不了就算了，还造成两边都塞！

『高学历』、『高收入』、『开高档车』的『人类』同样干这种事，叫我怎么能不对这位巴士司机万分敬佩呢？

不过也因为塞车，让我有机会可以慢慢观看小镇风情。

许久、许久，对面车道的车辆少了，司机才赶紧绕过那两辆三轮小车，直奔怀化。

十一点十分抵达怀化西站，停车场里有不少摩D，心想应该比较便宜吧，但背着两个大背包坐在后面，纯属高难度特技，还是打车算了。拦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司机开没几步又停车多载一位女客人，结果车资同样一个人五块，什么嘛！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的举动让我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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