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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西非漫记(七):徒步最神秘的非洲部落

2008-02-15cncn.com

七。徒步最神秘的非洲部落

来非洲旅游的人希望看到当地土著文化,因为非洲土著文化不仅丰富多采,保存的也相对要好。其中多根文化是最为人们关注的土著文化之一。如果用神秘来形容难以解释的事物,多根文化是神秘的象征;如果要体验神秘的地方,多根乡就是那样的地方。去过之后,时间越久,越能回味到她的魅力。

十五世纪时,多根人合族迁徙来到马里。关于他们到这里之前居住在什么地方,以及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家乡,来到这里,历史学家们没有定论。有些学者认为多根人最早居住在埃及,他们的传统信仰与古埃及有类似之处。

多根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传统信仰依靠口头上世代相传。他们的文化风俗日常活动几乎全部与传统信仰有关。多根人信仰万物有灵论。万物有灵论的含义是,相信世上万物都带有某种意义的自身的灵魂。举例来说,多根信仰中有关宇宙的生成。

宇宙的创造者是大神阿玛。阿玛在创造日月星辰后,抛出一团黏土,这团黏土变成了有山川陆地湖海江河的地球。阿玛与地球交配,生出了诺默。诺默出生后第一件事,是用青草为母亲地球做了条绿色裙子。因为水是一切生命的根本,诺默是人身蛇相,水陆两栖,形与神都隐在水中。以后,诺默逐渐取代阿玛,成为上天与人类的中间媒介。

诺默出生前,阿玛与地球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叫加卡。后来加卡占有了地球,地球的绿裙染上了鲜血。多根人相信这是妇女经血的原因,是不洁净的。因此多根妇女在月经期间,要离家居住在村外公用的圆形房舍里面。

由于地球已经不洁净,阿玛拒绝再与地球交配,他用新黏土创造了一对夫妇,这对夫妇有八个子女,他们是多根人的祖先。又经过一些曲折过程,人类来到地球上定居,而地球的灵魂是一个被玷污了的母亲。

多根的传统信仰是个很难理解的系统。世代口头相传,更增加了它的复杂性,其中也不乏矛盾冲突之处。对外界来说,多根文化可以说处处充满了神秘。

每个多根村庄内有一个祭司,是村里最重要的人物。祭司负责与祖先灵界沟通,维护传统信仰。祭司是终身职务,死后新祭司自村里老年人中选出。一旦成为祭司,没有人可以再接触他的身体,包括他自己的妻子家人。祭司晚间必须单独居住,神蛇雷贝夜里会来给他传授智慧。

我觉得万物有灵信仰与图腾信仰比较接近,我的体会是前者包含后者。图腾一般说来是崇拜与祖先有关联的某种动物,多根民族也有自己的图腾,鳄鱼与蛇。

多根民族人口总数大约45万,分散居住在高原,低地,班地格拉悬崖等三个区域的大约700个村庄内,多数村庄只有不到500个村民,多根乡是三个区域的总称。班地格拉悬崖区是三个区域中最大的一个,是多根乡风光最好传统文化最有特色的地方。

来多根乡徒步的大多数是欧洲游客,有人用两天时间走马观花访问几个村庄,也有人花三个星期走遍整个区域。多数人选择三天徒步。

进入多根乡有三个主要入口,我们的入口是班地格拉镇。从这里向东20公里外,就是班地格拉悬崖带。狭长的悬崖带沿尼日尔河走向自西南到东北延伸,整个200公里区间内,峭壁垂直下降几百米,脚下半沙漠平原上是一连串的多根村庄。

我们的四天徒步将集中在悬崖区北部,纵向几十公里的悬崖带。北部崖壁有几处断裂地段,不如南部崖壁整齐规则,但北部村庄是多根人迁徙到马里后的最早定居点。德国夫妇坚持选择北部,我没有异议。

这个地区终年高温,夏季可达40度以上,气温最低的一月份,白天也在30几度。我们的徒步安排是,从12月29日开始到1月1日结束,正是马里一年中气候最好的时候。

导游名叫埃曼,35岁,出生在多根乡。多根村民们讲方言,无人能讲法语。请导游时首先必须确定,他是否熟悉当地方言。我告诉埃曼,几天徒步中,我希望能有机会见到一位多根祭司,我有问题想请教。

12月29日清晨,我们四个人乘车离开班地格拉镇,上午10点到达了三格村,徒步从这里开始。多根乡属于半沙漠区,向北500公里就是撒哈拉大沙漠。

在三格村稍事休整,我们开始了徒步。先是向东南方向走,两公里后是悬崖带,然后下悬崖到另一侧的巴那尼村,那里是我们的第一站。

走在路上,典型的半沙漠区乡村风光。四周原野上生长了许多树木,没有全沙漠区那种无生命的空旷,但也没有连成片的自然绿色,仍然是气候干燥遍地黄沙。与沙漠区的重要区别是,这里见不到沙丘,尽管起风的时候依然满目沙尘,毕竟原野上有了足够多的树木,阻止沙丘的自然生成。

多根人务农为生,主要作物是黍米与洋葱。黍米是村民们的日常主食,也用来制造当地人喜爱的黍米啤酒。洋葱供应外地市场,曾经一度是多根人的货币。正是洋葱长势旺盛的季节,在所有靠近水源的地方,山坡上平地上黄沙石砾之间,人工开垦灌溉的一块块绿地,绿地间劳作衣着鲜艳的村民,构成一幅美丽的农家画图。

导游埃曼是当地人,处处有熟人,路上几次停下与人打招呼。四天下来,我们也跟随着无数次聆听多根人之间的问候仪式,从觉得敬仰,到觉得有趣,到觉得好笑,到觉得头痛,到彻底的不可思议。

两个多根熟人相遇,总是年长者先开口:坡赛欧(你好吗)?对方回答:赛欧(好)。继续问:父母赛欧?赛欧,妻子赛欧?赛欧,孩子们赛欧?赛欧,亲属们赛欧?赛欧,庄稼赛欧?赛欧,家畜赛欧家禽赛欧?赛欧赛欧,等所有一切都关心到了之后,角色对调,年轻者开始反问完全同样一套东西,答案千篇一律永远是“赛欧”。最奇怪的是,几小时后两个人再次相遇,仪式一丝不苟重来一遍,好像一会儿不见,对方家庭生活可能已经鸡飞狗跳发生了重大变化。

几十分钟后,我们走到了悬崖边缘,巴那尼村坐落在垂直百米下的平原。村落紧贴悬崖底部,奇形怪状的沙岩石把山与村连成一体。远望村内,高高的祭神坛,土黄色的平顶民居,黑顶锥形的谷仓,村中心方方正正的广场;接近中午时起了风,放眼村外,沙化原野伸向远方,稀疏的绿树点缀其中,天边一片朦胧。此刻站在悬崖顶上,脚下的巴那尼村像是座失去的古城,形容不出来的一种苍凉美。

以后几天里,我们经过了比这里更奇特的村庄,但巴那尼村留下了多根第一印象,仍然长久保存在记忆中。

悬崖顶向下是一条狭窄盘旋的沙岩路,部份段落相当陡峭,还有手脚并用才绕得过去的巨大石块挡路,我们走的小心翼翼。同路走在前面的是几个当地十四五岁的姑娘,每人头顶一整箱玻璃瓶装啤酒饮料,估计每箱重量至少也有20公斤。三格对外通汽车,她们从三格买好饮料,运回山底下村里,最后主要的消费者就是我们这些人。

在巴那尼村午餐后,我们转向东北,沿着悬崖底部的走向继续徒步,终点是今晚的住宿地昆都村,全程大约8公里。

走在悬崖脚下,这次是从下往上观望,清清楚楚看到百米崖壁上神秘的泰勒姆岩洞。陡峭的崖壁表面上,一排排长方形的小小洞穴。

五百年前,当多根人从不知哪里迁来的时候,班地格拉悬崖带并非无人区,当时住在这里的是泰雷姆人。尽管没有文字记载,对泰雷姆岩洞丰富文物的碳14鉴定表明,至少从十一世纪起,泰雷姆人就生活在这里。

泰雷姆人身材非常矮小,有人认为他们是中非雨林侏儒人“皮格米”的后裔,多数学者认为他们是单独的种族。十五世纪后,住在这里的泰雷姆人下落不明。有几种理论解释他们失踪之迷,最缺乏想像力也是最可能的理论:多根人到来后赶走了他们。

归宿是迷,住所也是迷。泰雷姆人把家安在垂直陡峭百米崖壁的岩洞内。这不是编造的故事,岩洞内的大量文物,包括人类遗骨,完全证明了那段历史。问题是,泰雷姆人当时如何出入这些岩洞。我自己的感觉,那是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在多根人的传说中,泰雷姆人会飞,随意飞上飞下,这也是我们导游的说法。学者们的解释比较乏味,五百年前,这一带气候湿润,沿着崖壁生长着许多藤蔓,泰雷姆人靠藤蔓攀上攀下。我个人喜欢多根人的说法,有些像中国武侠小说中的轻功。也不全是因为空中飞人情调浪漫,你从实际角度设想一下学者的理论:把家刻意安在悬崖壁上,知道藤蔓坚固无比,每天全家老小可以练习攀岩 -- 至少在我听起来,脑子有病可能性很大。

据说泰雷姆人的岩洞,曾经难倒过世界一流攀岩运动员。

早早就到达了住宿地昆都村,今天的徒步结束了。总的来说,在多根乡徒步是个轻松活,村庄之间距离不长,悬崖最高几百米。

天还大亮,导游领我们在昆都村内散步,指指点点,解释神秘的多根文化。

多根文化的核心是万物有灵信仰,生活的核心也是万物有灵信仰。村庄布局都有某种象征意义,多数是象征人形。比如村里最重要的建筑物老年人议事厅,通常建在人形的头部位置,每隔60年推倒重建,象征新生。家居住房也象征人形,厨房象征头部,大门象征生殖器官,房门房柱窗棂上面有大量木雕,最常见的是图腾动物,鳄鱼与蛇,也有许多人体木雕,多数是女性,胸部特别的夸张。

与生老病死相关的活动,几乎全部是围绕着对于灵魂的解释。比如人死后,首先是安葬仪式,住在悬崖区的多根家庭,会把遗体用绳索吊上悬崖,永久安置在泰勒姆人的岩洞内。灵魂离开躯壳,但不会离开家,一年后,家属们举行三天三夜的告别仪式,恭请灵魂离家。灵魂离开亲人,但还不会离开村子,五年后,由村里的祭司主持,全村人举行化装面具舞蹈仪式,陪伴灵魂走出村子,到村外树丛旁边生天,加入祖先的行列。

多根人五花八门的宗教民俗庆典,大多在四月份五月份举行。

我们住的旅店是只有一层的泥坯房,半沙漠区房屋的典型风格,也叫做苏丹式建筑。旅店有许多房间,房间里最多有一副木桌椅。有些房间没有门,布帘吊在门口。多根乡的旅店大同小异,来此旅游,必须能够接受最基本的生存条件。

晚上我们睡在了房顶上。在炎热的夏季,村民们习惯在房顶上过夜,都是平顶房,爬上去铺张床垫就可以睡。眼下是深冬,半沙漠区里,夜间气温会跌到10度以下,上房顶睡觉的全都是外国游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司蒂芬夫妇随身携带了睡袋,我为了徒步时方便,把睡袋留在了马波提。合衣睡下,黎明前给冻醒了。我想去厕所,在身边四处摸索,手电筒不知滚到了哪里。我借着微弱的星光,朝房檐梯子口走,眼睛没照顾到,绊倒在一个人身上,睡袋里的人惊叫,可能以为闹鬼了。从厕所回来后不久,东方天际慢慢有了亮光,村西边的悬崖显露出黑黝黝的轮廓。我突发奇想,如果死后真有灵魂的话,悬崖上岩洞内村子里的历代祖先,此时可能都聚在洞口,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们。

第二天上午,我们花几个小时探索昆都村附近的悬崖。沙漠地区的山体所承受的岁月风化,显然比平原地区要严重,从而造就了伤痕累累又雄奇险峻的地貌;半沙漠地区山体具有沙漠区的特点,但又多出来许多绿色植物,形成了特殊的景观。我最喜欢的是俗称面包树的植物,树身高大粗壮呈乳白色,有类似竹子关节样的圆环;枝干伸展挺拔,淡绿色厚厚的树叶,与悬崖峭壁的粗犷豪放极是相辅相成。

有一种叫做寇拉果的果实,很受当地老年人喜爱,据说有保健提神的功用。寇拉果产自南边的象牙海岸,土壤中生长,紫颜色,形状大小像是我们北方的栗子。我来多根乡以前,在马波提买了一公斤带在身上,送给村子里遇到的多根长者。

中午以前,我们下了悬崖,继续向东北方向徒步,目标是多根文化中心优格区域。优格区域位于班地格拉主崖壁正东面,自成一个环形悬崖体系。全区有三个比较大的村庄,优格纳,优格杜罗,优格皮里。

优格区是多根人最早的定居区,是多根宗教习俗的重要发源地,有外来者要留意的许多禁忌。每个村子都有保护全村太平的神坛。优格纳村是泥坯堆起来的小山,山顶上洒了一层黍米粥。后来途经的另一个村庄,我们看到猴子头骨摆在大石头上,导游说那也是通灵设置,不可轻易惊动。所有这些地方都不可以拍照。

在优各纳村外,司蒂芬注意到沙地上有些奇怪的图案。几个连在一起的椭圆,上面插着树枝,石块摆放在椭圆内重要部位,旁边有些符号。导游告诉我们绕开走,不要扰乱这些图形。原来这些图形是占卜师为求卜者专门设置的,图案象征着求卜的问题,根据问题的性质会有不同的设计。狐狸会来此,在图案上留下脚印,占卜师懂得如何解释狐狸的脚印,从中找到问题的答案。从人事凶吉,到婚丧嫁娶,求卜者可以提任何问题。多根信仰中,狐狸是玷污了地球的加卡变成的,自然是极有神通。

我想给图案照张像,被导游制止。莫非是怕游客偷走设计图案的诀窍?还是狐狸不喜欢被拍过照的问题?“真的有狐狸来吗?”我问导游,“绝对没问题,”导游回答,“今天夜里的时候,狐狸会出来留下线索。”

原来狐狸只是夜间办公。可惜我们今晚不住这儿,否则请上一卜,隔天就是新年,听听狐狸对明年股票市场的想法,说不定还能留给几个贴示。

午餐后我们继续徒步,下一站是优格杜罗。建筑风格上,优格杜罗村面向东方,象征着新生,从文化意义上,优格杜罗属于多根乡内最重要的村子。

由于时间的局限,更由于语言的障碍,我们没有机会与村民直接交流,只能从表面上观察他们的日常生活。

生活是艰辛的。每当我摸出不值钱的寇拉果,送给遇到的多根老人的时候,他们满怀感激的样子,使我心中很不安。路过家居房屋往里看,室内空空荡荡,房门外面,牙齿掉光赤着上身腰间系条围裙的老妇,粗糙的皮肤,干瘪下垂的胸部,仍然在里里外外操劳家务,她身边的孩子腹部膨胀,营养失调的后果。

中午过后风速加大,在半沙漠区,不需要多大的风,就可以使四野一片昏黄。我们登上了优格杜罗村附近的悬崖,细沙扑面,眼前模糊的山峦,脚下朦胧的村庄,更加深了世外荒野的感觉。农耕灌溉的需要,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下了悬崖带,迁居到平原地区。但山上还是留有一些居民,他们把家安在离水源相对比较近的地方。无论是在山里还是在平原,水是这里最珍贵的东西。

半山腰有两户人家,房子建在山体凸出的巨石上面。向上再走不远,出现了一个二十几米深的盆地,底部一个面积几百平方米的水潭。我们沿着陡壁走下去,据导游讲,水潭边有时会有鳄鱼。鳄鱼是多根神物,村民们绝不会伤害它们,它们也从不伤人。我们没有看到鳄鱼,我很怀疑会真的有鳄鱼。潭水呈污浊的黄绿色,多半是死水。

终于登上了悬崖顶峰,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从原路返回。又经过盆地,此时水潭边有一个十四五岁瘦小的女孩,身边一个中号洗衣盆,里面大半盆潭水。她努力想把盆子举起来,放在头顶上,没有成功。我在上面做了个手势,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忙,她摇头拒绝了,这是她的工作。我想像不出她把这样的污水顶回家里做什么用。

当晚住在优格杜罗村。旅店是个泥坯平房,十几个房间。店主人在一只大油筒内准备了大半筒清水,旁边有个小卫生间,我们每个人分到一小筒水。赶在天黑前,我们尽可能清洁一番,整天的汗水沙尘,一小筒清水如同仙水一样。

旅店一角住着一家三口游客。妻子高瘦,一张特长的脸,浑身皮包骨,穿着连衣裙;丈夫中等身材,戴一顶草帽,整齐的小胡子,洁净的短衫短裤;儿子穿着学生装,长得像妈妈,似乎是刚走出学堂的样子。沿途鲜见这样衣着的人物,妮克尔说他们活像是早期电影中的角色。后来与他们聊天,丈夫是个昆虫学家,妻子是位英文教师,几年前曾经在上海任教。

旅店内还住着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随身带着吉它,个个充满了朝气。他们从英国来,都是大学生,年底放假,准备前去马里国际沙漠音乐节。晚餐时,店里游客们合并坐在一起。你们是音乐专业吗,我问他们,不是,他们说,音乐节会吸引许多世界著名歌手著名乐队,他们只是想参与。

风越来越大,晚餐草草结束。那一家三口人,还有大学生们,照样还是爬上房顶露天过夜,我们几个人决定睡在室内。司蒂芬从背包里找出他自己的羊毛衫,要我再多加上一件御寒,他们夫妇两个有睡袋。

夜里朔风呼啸,我每隔一段时间被冻醒一次,想像着外面村子里沙尘飞扬的场面。


(多根村庄-1)


(悬崖.崖壁上的小方洞为早期泰雷姆人的住处)


(多根村庄-2.好奇的黄衣小姑娘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84120/22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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