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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骑行记:三顾岭根墙 |
2008-03-14cncn.com |
骑行记:三顾岭根墙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题记 (深谷幽兰) 今年的春节,天真冷!武夷山尤其不是一般的冻。记挂着桃源里的兰花,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拖家带口、大包小包、“全副武装”地北上过年。内人曾笑曰,像是逃荒的难民!我纠正道,应该归入农民工返乡更贴切。 孩子喜欢山里的野趣,除了有那么多的玩伴可以一起“放风”外,起码多懂得了笋虫、飞牛和金龟子原来长得是这般模样的。别看人高马大、老大不小的,依然那么大惊小怪的。想当年(此处暗表:人老时的标志性口头禅),我们“剔鸟捉只”(闽南土语,大意指爬树掏鸟屋之类的),上天可揽日月,下海能抓龟鳖的。想想也是,现在的孩子可怜啊,一只屁大的蟑螂(时髦叫小强)、蜘蛛,就如同见到了世界末日。 太太则难得有几天可以关闭一切外在联络的机会,全身心地休闲度假,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俺自然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乐享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惬意。许是来的次数多了,对周遭的风景开始有了熟视无睹的感觉,还好有个痴心未改的爱往山沟沟里转悠的嗜好:比如正月初二与乐乡兄,到莒口镇的茶“土布”(“土布”念bu,四声,新华字典的解释是地名,在福建省建阳县)拜年,不但见证了茶“土布”出美女的传说,而且品尝了醇甘的武夷岩茶及纯正的江墩豆腐泡;又如初四和乐农一起,出席了扁溪庄里的喜酒。第一次见识了狗肉上喜宴的习俗奇观,且深入地头田间采摘了不少色鲜肉美的草莓;再如随岱历山人翻山越岭,去往江坝村下关帝赴宴。沿着崇阳溪,一路上有着数不尽的淮山地(又名山药)。在安静得能听到竹涛阵阵,望得见树影婆娑,枝条摇曳的清澈溪边,把酒言欢,真乃过瘾哉。
每每寻醉归来,我都会无限深情地感慨:闽北真女子也!——与风雪无关。那些个曾经浪漫的陈年旧帐,“领导”心中早有备案。据察事件明晰、史实清楚,加上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粗枝细叶均“交待”得一目了然,是个“酒精”考验的好同志!——虽说这也是咱忽悠“领导”的不二法宝。但是切记“酒肉穿肠过”,否则“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特此声明:版权所有,切勿模仿!喝酒吃肉过多,危害身体健康! 孩子开心,“领导”放心,咱当然省心。正月初六“领导”有同学聚会,俺总不至于死乞白赖地跟去吃什么干醋或诸如某某的先生“闪亮登场”之类的出镜。便偷偷地趁着天色蒙蒙之际进山去也,这次要去的还是太阳山。我是骑着阿君的单骑,艰难地向书坊方向挺进,自然无法如当年国军包围书坊般的铁骑铮铮、浩浩荡荡。惟有自己粗长的喘息伴随着山风由耳边轻轻掠过。短讯信号及时地追了过来: ——帮帮忙,请给个面子,大家都想会会你! ——不好意思,我已经进山。开弓哪有回头箭,请代表歉意。再往里就没服务区…… ——晚上回来不? ——再说,我会打电话的。 在山区骑车有个好处,起伏有序。只要信心十足地爬上陡坡,必然有相对的一段轻松的“驴打滚”般的下坡路。走在这山高林密的崎岖路上,偶尔才能见到零零落落的摩托车驶过,是有点静得让人心慌发毛。不过,经我多年的实地考察,往往也是生活在深山里的“刁民”最为醇朴,也最是好客。或许是人不可以长期太孤独,太寂寞的缘故,谁都渴望着不要处在与世隔绝的境地。而恰恰又是交往、交流多了,在迎来送往中那“人情世故”和“两心有无”却使人开始变得无法单纯,世风民情也就复杂了许多。 记得第一次走这条路时,是随一位本乡本土的老师进来的,坐着改装的“龙马”一路颠簸。吉老师是位在家修行的居士,在世人眼里是不“同流合污”的另类。在桃源初次相识我们便“臭味相投”。是他让我知道了,书坊在南宋时期是一处飘逸着墨香的书林大县,鼎盛时拥有十多万人口,专以出版书籍为生。也是他陪我寻访了诸多朱熹的足迹。又是他使我认识了太阳山革命根据地的始末。他的舅母就是如今健在的革命老区的“五老分子”之一,仍然住在太阳山下的岭根墙。
太阳山位于书坊乡的西南面,东南与莒口镇茶土布的华家山相连,西南和邵武(明代袁宗焕当地方官的地方)、顺昌隔界。从大革命时期开始就是中共福建省委和闽北游击队、红军活动的主要地方,建立了以岭根墙、贵溪、饶坝等为中心的革命游击区。曾汇入方志敏同志开创的赣东北革命根据地——即后来的闽浙赣苏区。
书坊乡通往太阳山,岭根墙是唯一的必经之路。这次吉老师上建阳的宝山寺过年,我除了在乡邮局盖戳、寄明信片外,就没多担搁,连乡政府也没进去打招呼(别误会,只因第二次上太阳山时,遇上了内人的老同学尹刚就在那上班,据说当上了乡长),继续向太阳山进发。从书坊往南走就是贵溪老区,政府老区办在一个叫马坪的地方建造了一幢幢的新房子,把村民迁移到这处比较适合村民们居住的新农村。但许多住惯了老房子的人还是回到了老村,因而又多出了个叫马坪的贵溪新村。在这三叉路口,难得地遇见一位小学生,一问是赶往贵溪吃喜酒的,我顺道载了他一程。 孩子说,我认识您,您不是上回和我们老师上太阳山的记者吗? 是我没错,可我不是什么记者。嗯,应该说是个喜欢到处走的旅者。 那你上山干嘛? 找红军洞呀!你上过吗? 以前跟老师上去过一次,什么都没有的啦,那个竹搭的红军礼堂已经破败不堪了。也没有找着红军洞。 他接着说,现在不让上啦。 为什么呢?(不许笑!) 听说在挖金矿。不过你可以去我们贵溪的太阳山小学,里头有座纪念馆。 …… 在孩子的指引下,我走进了这座由图片实物,以及幸存下来的“高官”名人的题词堆砌而成的“太阳山革命历史纪念馆”,虽然能够让我更确切地了解这段曾经的烽火岁月,但是依然无法释去心中挂怀的用烈士鲜血染成的太阳山——练粮木、黄盛年、钟曷宝、温水发、刘水生、杨沽仔、宁洪发、吴海婢、蔡翔云、刘汝姑、伊七妹、刘林福、邱正宝、邱仁贵、何玉莲、陈和盛、郑滋松、郑长明、涂盛仔、陈凤鸣、吴观禄、涂三生、罗良春、冯瑞堂、郝振明…… 这一长串的陌生的烈士名单,也许总有一天会被人完全淡忘,但是他们的英灵却与太阳山永远地连在了一起。回来的路上,我特意去了趟陵园,向这些有名有姓的无名英雄们鞠了鞠躬,看门的大爷给我讲起了她们的英勇故事。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刘汝姑被割乳杀害的惨状,老人永远不能忘怀。 告别贵溪,遥望着太阳山那高耸入云的山峦,我一时心潮涌动,似乎有一股什么力量推动着我,翻过一道道山梁,越上一段段陡坡,就在“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当前,那令我恋恋不忘的熟悉而又亲切的岭根墙到了。 经过吉老师他大姐的小店铺,她正用狐疑的眼神瞧着,我赶紧溜过。不远处,娟子和她妈妈刚好路边送客,娟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妈妈就一把拽住了我的车把。气呼呼地说,“宝仔(吉老师的昵称)没来,您就见外啦。”娟子妈是吉老师的二姐,煮着一手好菜,为人热情。 “我正奇怪你怎么没进山来”,娟子随她妈,炒菜功夫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边说着边套起围巾热菜去啦,“不会是前年摔怕了吧!” “那次还真多夸了娟子,要不还不知要躺多久?”不一会儿,我面前就摆上了热气腾腾的丰盛的菜肴,娟子她妈还烫了一壶自酝的“米抽”。晓明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从后面给了我一拳。 这小子可发了,几年来鼓捣木材挣了不少钱,把儿子老婆都送县城去啦。前两次进山都没碰到他,和吉老师才会在原始森林里迷路。一回被钻探队的人当成什么在逃“通辑犯”扣留,幸好老师会本地方言才被“格外开恩”。另一回更惨,不但误入了荆棘丛生的山头,而且遇到了野猪出没,在进退无路、万分危急之际,我们只好眼一闭,滚落山谷,眼看快到谷底,一块突起的岩石,让我的腰脊给撞了一下。吉老师在翻滚的过程中,双手抓住了一条树藤,顺藤摸瓜地安全着陆。才把我这为了革命光荣负伤的人,搀扶下火线。娟子刚好是幼儿园的阿姨兼“园医”,她查看了我的伤势并不算大碍,精心地用青草药帮我敷疗。在那两天里,我感知了世外桃源的清幽,也想了很多。 “别停下,吃菜,吃菜!我们再顺一个。”晓明知道我就好这两口,一再地劝酒。 “可别喝的太多,你不是还要上山吗?”娟子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还去太阳山?”晓明问道,“都封山啦,在搞金矿。不过从顺昌方向还有一条运毛竹的小径,这个时候去天黑前肯定赶不回来的。” “那就再下次吧!这酒爽口,来!我们一醉方休。”太阳山又一次地与我咫尺天涯。 饭后,不时在晓明和娟子的搀扶下,前去拜访了现年九十多高龄的“五老太婆”。脚步比我还稳健的她,口齿清晰地对我们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那些为革命牺牲的人呐! ……
离开岭根墙的时候,看着娟子脸上露出熟悉的笑靥,再深深地遥望一回那渐渐隐入云中的山峰。我一时竟无法明晰自己心里,到底在牵挂着什么…… 2008年3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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