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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红色情结:八闽大地的革命旧址图谱(下) |
2008-03-21cncn.com |
红色情结:八闽大地的革命旧址图谱(下) 【闽北的红色洗礼】 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今日向何方?直指武夷山下。山下山下,风展红旗如画。 ——毛泽东1930年诗作《如梦令·元旦》
这是一首老毛充满革命浪漫主义情怀的诗篇,紧接着在他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里就明确了其战略构想——而朱德毛泽东式、方志敏式之有根据地的,有计划地建设政权的,深入土地革命的,扩大人民武装的路线是经由乡赤卫队、区赤卫大队、县赤卫总队、地方红军直至正规红军这样一套办法的,政权发展是波浪式地向前扩大的,等等的政策,无疑义地是正确的…… 可以看出,老毛曾经想把这两股有着“共同点”的红军合流,可惜他的这面红旗也只在武夷山下招展,历史的脚步才匆匆地迈入了闽北的宁化、建宁、泰宁三县,眼看着在武夷山的“会师”近在咫尺,果如此,闽赣红军和湘赣中央红军将连成一片。却因重重原因,中央红军折回了闽西、赣南。仍在赣东北一带活动的方志敏,率红十军“二次入闽”,在崇安武夷山的赤石、坑口取得消灭敌军近两个地方团的胜利,开创了闽北苏区的新局面,成立了以黄周为书记的闽北特委。随后,红十军奉命在寻淮洲的率领下,开赴中央苏区与彭德怀的红三军团会师,参加了第四次反围剿的战斗,后编为红11军,红7军团,红19师,转战闽浙赣周边。在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迫“战略转移”后,红19师才又与方志敏新创建的新红十军,在葛源改编为红10军团。1934年12月奉命成立北上抗日先遣军,开赴皖南、汤口一带,残遭重兵围剿失败,1935年1月27日军团领导刘畴西,方志敏在怀山陇首的封锁线被捕,于狱中写下了《可爱的中国》,《清贫》,《狱中纪实》,《我们临死以前的话》及《我从事革命斗争的略述》,同年8月6日在南昌被秘密枪杀。幸存下来的余部(或称革命火种)由黄周、刘英、粟裕、曾镜冰的领导下,坚持在闽浙一带活动,闽北的大安、坑口、上梅、华家山、太阳山都是他们打游击的地方,其中位于武夷山北部的大安,曾一度成为闽北革命根据地的红色首府。后来坚持了三年游击斗争的粟裕大部与叶飞率领的闽东独立师改编成新四军的三个支队,北上抗日。只有曾镜冰、左丰美领导的福建省委、闽北红军、游击队,继续转战福建南北,直到全国的解放。 在闽北这块经历红色洗礼的土地上,至今依然保存着许多烽火岁月的革命遗迹。在2005年公布的福建省五条红色旅游线路中,武夷山的“赤石—大安—上梅”线是其中之一。 一、赤石村
说来惭愧,对于这片曾经红旗招展的武夷山下的革命历程,我竟然是在无意中才被翻动的。记得那年路过武夷山,到中国农业银行取钱。旁边的公园里有块纪念碑——闽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同时公园的名字又深深地吸引着我——列宁公园。走近一看,在烈士陵园的角落树立了一块小石碑,字迹是用篆体刻就的——粟裕同志骨灰埋存处。粟裕?鼎鼎大名的粟裕大将?石碑后面的介绍为我解开了谜团,翻开了那段艰辛的烽火岁月。也使我走上了“革命道路”,寻找起了革命先辈们在闽北这块土地上的战斗踪影。 赤石,一个注定与“共匪”有缘的地方,也是一块天生要被赤化了的村庄。“赤石暴动”是我们学生时代耳熟能详的事件,是新四军将士继“皖南事变”之后,在上饶集中营狱中斗争的延续。一直以来总觉得是在江西那个热火朝天的革命省份,浑然不知赤石这个地方竟然会在声名大躁的武夷山下。有一年在武夷山转机,因为时间尚早,景区也去了多遍,于是就心血来潮地沿着迎宾大道,徒步走向崇安县城。在途经武夷镇时,看到一块插在叉道上的村庄路牌——赤石,我还笑着跟同伴说,咦!这里也有个赤石村。可惜就是想当然,没有坚决执行“群众路线”,犯了主观的“右倾主义”。赤石就这样地和我擦身而过,角亭村的虎山庙也因其貌不扬,为我所忽略。 若干年后的一次“五一”长假,与吉老师一起在黄坑寻防朱子陵墓,看着天色尚早,才第一次地走近赤石村。绕过机场用铁丝网圈就的警戒区域,沿着一条坎坷不平的土路,来到了一座古朴村庄,一问这就是赤石村。低矮陈旧的房子,散落在崇阳溪畔。村子不大,人也没见几个,安静极了。向着流水涛涛的地方走去,拴着一张竹筏的古老的渡口亭子,呈现在了眼前,旁边一块石碑上刻着几个红色大字——赤石暴动发生地。望着因暴雨而混浊、湍急的山洪溪流,耳边似乎回响起了在这座曾经是茶叶、粮食墟集的地方,那渐行渐远的呐喊声和枪炮声——
1931年5月和1932年9月,方志敏率领着红十军两度入闽,在武夷山下,离县城七公里的赤石街与星村街,取得了辉煌的战绩:歼敌一个正牌团和一个地方保安营,缴获枪支弹药无数,粮食数万斤,银元二十万,黄金二千两。从此点燃了闽北革命的火种,创建了以赤石、上梅、坑口为中心的闽北革命根据地; 1942年6月17日,又是在赤石,一场“预谋已久”的暴动发生了。1941年1月的“皖南事变”,被俘的新四军及抗日青年、爱国志士等七百多人,被分成六个支队囚禁在上饶集中营。随着侵华日军的进犯,华东地区相继沦陷,上饶也开始告急。1942年5月,集中营的茅家岭监狱,在狱中秘密党支部的策动下,二十六名同志,趁乱成功地举行了夺枪越狱。不久,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开始匆忙向福建撤退,集中营也随着转移。第六支队的秘密党支部决定在行军过程中伺机举行集体暴动,核心人员由陈念棣、赵天野、阮世炯、王羲亭等人组成。暴动预案一是夺枪、二是夺路。讯号分为准备、发动和撤销三种:准备讯号是《义勇军进行曲》过门;发动讯号是“同志们冲啊!”;撤销讯号则唱歌词“烽火连天,血腥遍野,中华民族遭到空前的浩劫”。 当队伍行至赤石这处有着良好群众基础的革命老区,等待渡过崇阳溪之际,只听暴动总指挥王羲亭的一声“同志们冲啊!”的呐喊,已先过渡口的第六支队的八十多名将士,疾速地越过宽畅的田野,冲上了山顶密林深处的集合地,胜利地与前来接应的闽北游击队会合,共同奔赴了武夷山革命根据地。 6月19日,没能逃脱的新四军其他支队的同志,被敌人分三批枪杀在前亭村虎山庙侧的茶林里,经事后前来收尸的人记忆说有五十九人。而被押往福建的人员,不知所终。 经战后统计,参加这次“赤石暴动”的八十多人中,最终逃离虎口的有四十多人(没有一致的具体数字)。现在赤石革命烈士陵园里安葬的烈士共有七十三位。
哗哗的溪水依然每天地从这里流过,百年渡口的老艄公也不知换了几个,正眺望着对岸青松葱茏的陵园,天下起了雨。跑进构建中的工地,原以为是未来的赤石暴动地纪念馆,施工人员却告诉我们,建设中的项目是武夷山上游漂流的配套设施。 老渡口的筏工大爷也说了,为了安全起见,暴雨期间对渡的筏子也不准下水。我们只能深情地望了望对岸,离开了赤石。 一年后,我再次来到了这里,渡口的竹筏依然没能把我载到对岸去,原因是虎山庙所在的角亭村造了一座大桥。大爷指点我前去的方向。来到这座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扩建的占地8000平方米的烈士陵园,沿着山边七十三层台阶一步步地走向广场,广场前的石屏风高二米、长六米,正面写着八个红色大字——赤石暴动烈士陵园,背后记录着那段历史的始末,以及七十三烈士的英名,呈凸圆形状的墓穴,凝固地记住了这些平均年纪才25岁的将士们,他们其中最大的40岁,最小的年仅19岁。共产党员56位,其中女性为8名,夫妻的有一对,姐弟有一双。
我默默地深情地鞠了鞠躬,回头远望脚底下那片雾蔼朦胧的水墨般的土地,转身向虎山庙方向走去,头顶上不时轰鸣起降的航班,似乎正在向着烈士们致敬!而枪炮声里的硝烟则渐渐隐去。
待续! 2008年3月文稿 附录:陈念棣同志的《回忆赤石暴动》 赤石暴动在我党监狱斗争史上是空前的。对于这次暴动的胜利,党中央认为意义重大,因为它给了国民党反动派以沉重的打击,粉碎了他们造谣说新四军被捕人员都已向他们屈服投降的欺骗宣传。 1942年6月17日,被国民党反动派关押在江西上饶集中营的第六队80多名同志(绝大多数是皖南新四军的同志),在向闽北建阳撤离途中,在秘密党支部的领导下,于崇安县(现名武夷山市)的赤石镇举行了越狱暴动,冲上了武夷山,这就是闻名全国的赤石暴动。时光已整整过去了57年,我是暴动的一名参加者, 回顾当年暴动的全部过程和成功原因,记忆犹新。 一、上饶集中营 1941年1月,国民党反动派纠集了近十倍于我的7个多师兵力,在皖南泾县茂林地区,袭击我奉命北上抗日的新四军部队,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事变后,国民党反动派在其第三战区司令部驻地江西上饶附近的李村、七峰岩、石底、茅家岭等地设置了监狱,关押我叶挺军长、三支队司令员张正坤、军政治部组织部长李子芳等及其随行人员;又在周田成立了军官队和特别训练班,关押在事变中被捕的新四军干部和在东南各省被捕的我党著名的文艺理论家冯雪峰、上海各界人民赴皖南慰问团团长吴大琨等共产党员、民主人士和革命青年,肆意进行骇人听 闻的疯狂迫害和残酷折磨。上饶集中营就是以周田为中心的上述各种机构的总称。 二、成立党支部 在皖南事变时,我是新四军教导总队第四队政治指导员。1月12日、13日,我率队在石井坑和大坑王打了两次掩护战后,奉命分散突围。17日,我在泾县郊区潘村附近一个居民家里被捕,被关押在泾县看守所,3月被押解到屯溪的皖南特训处,6月又被押解到上饶周田的特训班,编在第三区队。此时我被在押的同志们选为区队秘密党支部书记,领导对敌斗争。 1942年4月,设在周田的军官队和特训班合并,更名为战时青年训导团东南分团,下编两个大队6个中队。由于特训班的同志们在对敌斗争中表现得坚定和顽强,被分别编入特工头目称之谓“思想冥顽不化”的第三和第六两个中队。我和王羲亭(化名王达钧)、陈平(化名陈一光)、王聿先等同志编在第六中队第三分队。第六中队的绝大多数同志是由原军官队的第二队、第三队和原特训班编过来的,其中有第三队的党支部书记沈韬(化名马六)和委员阮世炯,有第二队的党支部 书记周奎麟(化名周青)等。为了使第六中队的党支部能迅速组成和保证领导的连续性,经过酝酿和协商,一致同意第六中队的支委会由沈韬、阮世炯、周奎麟和我组成,由沈韬同志任党支部书记。有了党支部为核心,第六中队的对敌斗争也就有领导、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起来了。 三、酝酿暴动 5月初,日本侵略者从杭州出发,沿浙赣铁路线西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国民党反动派不战而溃,金华、衢县相继失陷,玉山、上饶门户洞开,第三战区的军政机关乱成一团。第六中队党支部审时度势,经过慎重的研究,并征集了多数同志的意见,作出了举行集体越狱暴动的决策。暴动的时机,选择在上饶危急、集中营不得不撤往闽北的时候,并决定了王羲亭(原教导总队军事教员)为暴动指挥人,规定了举行暴动的各种信号和暴动成功后的去向等。对党支部这一决策,大多数同志 表示赞同,但也有少数人怕牺牲太大,个别人还幻想等待党中央来交涉求得释放。党支部针对这一思想动向,教育大家回忆蒋介石于1927年发动“四·一二”反 革命政变以来,对共产党人“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反动历史;切记他背信弃义,玩弄阴谋,悍然袭击奉命北移的新四军皖南部队的罪恶勾当;更以他在 皖南事变以后顽固拒绝中共中央军委发言人和中共参政员先后提出的两个“十二条”(其中有“交还新四军全部人枪”和“释放所有皖南被捕干部”等)的严酷事实,要求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经过了这番思想工作,全队终于统一了认识,作好了坚决暴动的思想准备。5月26日上午,我们获悉,关在茅家岭监狱的20几名同志,已于昨日下午,乘警卫头目和士兵戒备疏忽的机会,在暴动委员会的领导下,勇敢地夺取敌人的武器,胜利地冲出牢笼。他们暴动胜利的喜讯,更鼓舞和坚定 了我们举行暴动的信心和决心。 四、大安五烈士 6月14日,离开石塘前一天的深夜,我们正在一幢两层小楼的楼板上熟睡。突然,楼梯上一 阵声响, 几个分队长带着一群班长和宪兵如狼似虎地拥上楼来,纷纷用手电筒横扫正在熟睡的同志们,大声吆喝道:“大家躺着不许动!”接着,点燃了挂在壁上 的煤油灯。在昏暗的灯影里,这帮凶神恶煞端着手枪、驳壳枪,剑拔弩张,如临大敌。一个分队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用手电筒照着,说道:“我把这张名单上 的姓名念一遍,点到名的马上起来跟我们到队长那里去。没有点到名的一律睡着不准动。谁要是不听命令,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就念名单。名单上共有5 名同志,他们是:沈六(沈韬)、周青(周奎麟)、唐金虎(汤定波)、伍国材(黄刚培)和王铁夫。分队长念完名单,班长和宪兵就像一群恶狼把5名同志拖走了。 6月15日清晨,我们离开石塘,继续向闽北转移。出发前,第六中队中队长特工刘振珂向全队训话,并宣布:一、为了减少长途行军的疲劳,本 队官长的行李另雇民夫挑运,不用大家去抬了;二、从这里继续往南,就要进入武夷山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匪区”,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除了宪兵连作内卫, 长官部增派特务团作外卫;三、大家要继续遵守行军纪律,不得违犯。在他讲话时,我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想听到昨夜押走五同志的下落。但是,出乎意料,他对 震动全队的大事竟守口如瓶,一句不提;特工们昨夜采取的行动,显然是一种安全防范措施。他们为了从沈韬等同志的口里得到一些秘密组织活动情况,一定会施以 酷刑,严加审讯,得到口供后一定如获至宝,会对全队采取严厉紧急措施。现在,刘振珂对押走五同志事竟一字未提,若无其事,除了伪称增加一个团作外卫的恐吓 性语言,也未采取任何紧急的防范措施,可以断定特工们没有从五同志的口里得到一丝一毫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后来知道沈韬等同志,为了保护党组织的安全,保护 暴动计划的实现,经受严刑审问,大义凛然,对秘密一字不吐,并且怒斥了敌人,终于在6月16日,即赤石暴动的前夕,就义于崇安县大安镇,为赤石暴动的胜利、为革命事业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正如朱德委员长1961年在题为《三明新市》的一首诗中所写——上饶集中营,拘留尽群英。 五、我们胜利啦! 从大安镇到目的地建阳县只有两三天的路程,党支部遭损失了,暴动究竟还要不要和能不能举行?在此紧急关头,我同王羲亭、阮世炯、赵天野组成暴动指挥的领导核心,并作出第二天要找机会举行全队暴动的决定。 6月17日,晴。旭日东升,云开雾散。集中营6个中队早饭后分别在公路上集合,整队逐个点名,然后依次出发。中午在崇安县城大休息吃中饭。下午2时,全营离开崇安县城奔向当晚的宿营地下梅。由于第四中队有一个女生分队,她们长途行军,体力难支,所以掉在各中队之后跟进。4时左右,全营离开公路,拐到赤石镇。赤石是崇安县的一个较大的集镇,离崇安县城有十几华里。紧靠赤石镇是一条横贯南北宽约100多米的崇阳溪河,河水清澈,波光粼粼。河西一带,有四五华里 纵深的丘陵,越过丘陵,就是高耸的武夷山脉,群峰挺立,气势雄伟。各中队到河东岸的碎石路上后,休息和依次渡河。第一、二、三、五中队过河以后为了要天黑 前赶到宿营地,都各自先后向前走了,押解他们的宪兵班也跟着走了,这当然是我们举行暴动的极好时机,因为,过河暴动后,越过四五华里的丘陵地带,就可冲上山高林密、便于藏身的武夷山。武夷山区曾是内战时红军的老根据地,暴动出去后可得到当地人民的掩护和帮助。轮到第六中队过河时已将日落,冲上武夷山就快天黑,黑夜便于同志们隐蔽行动。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负责指挥暴动的王羲亭同志立即从行列里站起来,拿着一根竹制旱烟管走到另一位核心成员跟前,边借火边商议:“过河后立即行动,你看怎样?”答道:“同意。由你具体部署。”“假使宪兵班先过河去布置警戒,就举行夺枪暴动。假使宪兵班殿后过河,就举行不夺枪暴动。暴动以后,在那个长着许多苍松的高山顶上集合。”“好。就这样决定。” 轮到第六中队渡河了。在100多米宽的河面上,渡河的工具是 一条木船和两个竹筏,每次只能渡一个区队。特工中队长刘振珂命令第三分队先渡,一分队次之,二分队殿后,宪兵班乘木船随二分队跟进。这样,我们只能举行不 夺枪的暴动了。当第一第三两个分队过河到达集合地点,载着第二分队的竹筏正在靠岸时,暴动指挥员王羲亭同志就从队列里站起来,哼出了《义勇军进行曲》的旋 律,这是要大家准备暴动的号令。听到歌声,群情振奋。当第二分队到达一、三分队的集合点,宪兵班的木船正在靠岸时,王羲亭同志在另一位领导核心成员明确的 示意下,果断地大喊了一声:“同志们,冲啊!”一声令下,全队80多人一跃而起,作扇形展开,互相呼应,向武夷山麓狂奔。宪兵班及特工们惊醒之后,向我们胡乱开枪射击,致使有6名同志力竭负伤,光荣献身。另有少数同志,因为暮色昏暗,地形复杂,在奔跑中失散。大多数同志奋力拼搏,跨水田,越丘陵,披荆棘, 登悬崖,终于在落日的余辉中陆续到达山顶的集合点,大家混身汗湿却满脸红光,互相热列拥抱又挥舞双手,同声欢呼:“我们胜利了!” ——摘自《时代潮》 (2002年第十五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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