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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西游记-出塞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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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7.11/7.12 这是我第二次手里拿着开往兰州的火车票,心中真是感慨万分,两年前的那个遭遇绝对是一次不堪回首的经历,那一天因为火车上的人太挤了,我只能在站台上眼巴巴地看着火车在我眼前开走。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次行程,和今天身边的伙伴,谁说一切不是天注定的呢。 离开车仅剩下半个小时了,我和张颖还在出租车上堵着,迫不得已,我们只能半途下车,去坐地铁,真是恨死了肩上那个重重的大包,为什么每次去兰州都不那么顺利呢。 周希已经早早的等在火车站了,她是我从小的同学,性格一点都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柔,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看见我们到了,拽着我们就奔向检票口。 原本应是Gordon的下铺现在坐了一位甘肃天水的大爷,之前还算宽敞的车厢在我们三个大包放下后,顿时变得水泄不通。 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后坐在床上觉得舒服了许多,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shirley一到车上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脱鞋脱袜子,还有就是光着脚坐在床上吃东西的感觉真是爽啊。 还没把卧铺坐热,周希就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张照片,作彩信发给了她老公,我问她这是何解,回答道,她老公说了,只有跟我出去玩,他才是最放心的,听完这一句话,彻底打击到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信心。 闲来无聊,我们便拿出了要带去给小朋友们看的书本,自己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我觉得送人书本最大的好处就是自己可以先看一遍。 我带的熟食不能存放太久,为了不至于浪费,即便我们都已经撑了,但还是必须要吃掉,于是通过打牌来决定,输的人吃掉,最后基本上都是我和张颖吃掉的。 临睡前,我们打开了我和张颖在厦门的最后一点存酒,小酌了一杯,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明天就将西行出塞的心情,在酒精的帮助下,显得格外激动,原本希望帮助睡眠的小酒,却成了我无心睡眠的兴奋剂。 早上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行驶在了陕西的黄土高原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到家的缘故,对面下铺的大爷开始打开了话匣子,为了证明北方人的嘹亮嗓门,现场给我们清唱了天路,桥,敢问路在何方等歌曲,让我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回西北汉子的豪爽,别说,唱的还真不赖。 相对于昨天晚上,今天的食物又不够分了,我们还是用打牌来决定,赢的人吃,最后基本上又都是周希一个人吃掉的。我和张颖狠狠的发誓,以后凡是跟智商有关的游戏,都不和她玩了。乘她吃饱睡觉的时候,我们在一边自娱自乐的算着24点,事实证明,我们俩的智商才是棋逢对手,不分高下。 根据之前做过的功课发现,我们在兰州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吃碗拉面,于是我们三人下了车站后不辞辛劳的背着大包走街过巷,只为了心中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拉面。 然而事实上,除了那碗甜醅子以外,我并不觉得这碗牛肉拉面有何可以称道的地方,这里唯一和上海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家的面,分两次上,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成为面有两份。 我要的第一份是不要香菜不要放辣的细面,周希要的是放香菜放辣的宽面,我的第二份是不要香菜不要放辣的宽面,周希要的是放香菜放辣的细面,我只希望他们不要误以为我们是来存心捣乱的,其实我们真的是诚心来吃拉面的。 吃完拉面,又坐了三个小时的长途车来到西宁,今天晚上,就委屈小张小周和我挤一间屋子了,小张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睡觉方式,一直很担心我在旁边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一直到偷偷磕了一粒安眠药后才渐渐睡去。 其实,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是禽兽,这安眠药应该给我吃才是最合理的。 2008.7.13 一大早就被周希起床的声音给吵醒了,随即打开手机,Gordon的短信又把隔壁的张颖吵醒了,不过她翻了个身,随即似乎又睡着了。 窗外西宁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还在下着小雨,这对于冲着青海湖而来的我们来说,实在不是一个能令人愉快的好天气。 张颖终于醒了,迷迷糊糊的对着我说,昨晚梦到我半夜钻到她被子里去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用我这一辈子所有的梦来换她的这个梦,只是不知道这个梦对她来说,算是美梦还是恶梦。 西宁的早上真的很凉快,换上长袖的我们,还是觉得有些瑟瑟发抖,张颖似乎很想要吃羊肉泡馍,直直的盯着人家的羊肉泡馍看了半分钟,如果我再不把她拉走,那人估计就要发彪了。 我们的早饭吃得很没有创意,喝了三碗粥,吃了几个饼,粥是很普通的小米粥,饼也是很普通的葱油饼。 Gordon终于是姗姗来迟,穿了一身的红色,风骚的很,我试图再续一天三人房,前台却很热情地告诉我,今天刚好有两个标房空了出来了,我xxxxxxxxx,谁这么缺德阿。 我们的司机很准时地等在了楼下,他有个很有意思的网名,叫做腾格里,一天之后,证实了我的猜测,他果然看过《狼图腾》这本书,腾格里,正是从这本书中而来。 要说腾格里还真是个有水平的司机,这个水平并不是指他的开车水平,而是指他对于青海地理了解的专业程度,显然,他决不是一个一般的出租车司机。 雨竟然开始渐渐下大了,腾格里似乎是看出了我们沮丧的心情,不住地宽慰着我们,高原气候十里不同天,翻过日月山,或许会是晴天的。周希,张颖还有我,则在后排默默地祷告着。 我们日思夜盼的青海湖终于在地平线的一段露出了她神秘的面容,虽然此刻天气仍然不是很好,但是这已经无碍我们对于青海湖的赞叹,岸边的油菜花整整齐齐的沿着公路盛开着,连接着远处一直到天际的湖水,天空的云层低的让人担心它会不会一不小心掉进湖里,谁说一定要到东部才能看到大海呢,青海湖对于内陆来说,它就是一片美丽的海洋。 至于计划中的茶卡盐湖,由于Gordon的姗姗来迟,只能放弃,151基地就成了我们青海湖之旅的最西岸,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青海湖的美景的影响,大家的兴致都显得很高,席间,我问店家解个手,老板很热情地带我穿了两道门,出了房子后,指着后院里的一片空地对我说了一句三字经--“随便尿”! 下午,我们沿着青海湖的东岸缓缓地行驶着,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竟然会有一大片的沙漠出现,每当我们有人要接近沙漠拍照的时候,一位孤独的坐在沙漠中的老者就会喝止我们,如此艰苦的环境保护工作,真是难为他了,我们还是很配合他的工作,只在外面拍了些照。 晚上,我们一口气走遍了西宁的两条美食街,终于在莫家街找到了传说中的清真酸奶,如果不是因为牌子上写的是酸奶,我还以为它是一碗普通的炖蛋,味道吃上去还可以,但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周希和张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要了一碗固体的,还要了一碗液体的。 周希的胃口作为一个女孩子来看实在是大的惊人,虽然她看上去只有Gordon的一半大小,但吃得却一点也不比Gordon少,我和张颖,只有看着他俩吃得份,突然觉得,AA制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以前,我在网上发帖对于同伴的要求基本都是不限,我想,从今天开始,我会加上一条,睡觉不能打呼,因为,Gordon的呼声实在是太响了,幸好只是间歇性的,否则,会让人发疯的。 2008.7.14 腾格里早早地就将车停在了宾馆楼下,正在门口仔细的擦着他的那辆小绿车,他对他的这辆小车似乎格外的爱惜,每天只要一有空,就会一个人在那里擦个不停。也许他每天擦车的时间,比他洗澡的时间还长,这个比喻不知道是不是恰当。 今天,没有机会给我们吃早饭了,这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想吃,而是因为人家这里没有这么早开门做生意的店,张颖的羊肉泡沫这下真的只剩下了泡沫。 “纵马踏明山,苍茫云水间。”在车上,我一直在回味着周希昨天在青海湖畔作的这两句诗,之所以总是回味这两句,那是因为这首诗当时她就写了这两句。事实上,虽然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但是还真的不知道她还有填词赋诗这一手,到目前为止,这个女孩的风头已经全面盖过了领队我,不得不承认,带她出来,是我的一个失误,但是我坚持认为,在文学这个领域,我的水平还是要比她高那么一点点。 我们的车在沿着冷龙岭前行,路上时不时地会出现一点油菜花,引得我们啧啧称奇,一旁的腾格里则不以为然地说,就这么一点点,他还不稀罕看。 终于,真正稀罕的地方到了,从 要让视线离开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可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山上的温度却让人很难坚持太久,最后,带着千万分的不舍,我们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门源真是一个让人抓狂的地方,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些铺天盖地的油菜花,下得山来,更是犹如进入了这片金黄色花的海洋,双目所极之处,尽是无边无际的油菜花,一直相连到远处的祁连山脚下。 张颖和周希总是喜欢蹲在人家的油菜花田里拍照,那个姿势,真的很难看。一整个悠闲的上午,我们都肆意的在花田里拍着各式各样的照片,似乎要把这一辈子的油菜花照都在这里拍完,反正在这里,我们也不用计较时间,正如腾格里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啥都没有,有的就是时间。这句话说得真让人痛快。 演完了花田错后,我们尽兴的离开了门源,每个人在上车前都长长的说了一句“我满足了”。 我已经不记得我最后一次在厕所上厕所是什么时候了,这一路走来,男左女右“随便尿”成了我们的习惯,当我们听腾格里讲到之前有位香港的游客在西宁到格尔木的茫茫戈壁滩上因为没厕所而差点憋死的故事时,差点笑翻掉了,真的很喜欢身边这两个豪爽的女孩,虽然有的时候她们看起来,并不那么像女孩。 腾格里绝对是个饱经沧桑的青藏线司机,他的经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丰富许多,吃午饭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着他年轻时候各种各样的冒险经历,听得我们都快忘了桌子上还有一碗面。 一路上,腾格里都在忧心忡忡地担心着他儿子高考的录取情况,每回手机响起,总是很紧张的样子,可每回都让他失望了,跑了大半辈子的青藏线,儿子现在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牵挂。 晚上,腾格里请我们喝酒,这一喝,喝出了他的很多心里话,年轻时,青藏线的狂野铸就了他冲动的性格,但为人父时,又显得舔犊情深,但是却始终处理不好与儿子之间的关系,我们也都希望,他可以早日达成他自己心中的梦想,和家人一起自由自在的云游于这美丽的山水之间。 牛心山彻底让我和张颖失望了,没有积雪的牛心山,只是一座普通的高一点的山而已。 这里的日落是相当的晚,已经是晚上快九点的时候,天色还是蒙蒙的亮着,今天,第一次要和你天亮说晚安。 2008.7.15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就已经早早的亮了起来,在这个鬼地方,你怎么也搞不清楚天究竟什么时候会暗下去,又什么时候会亮起来。 今天的天气终于一扫了前几天的阴霾,湛蓝的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预示着今天将是一个大晴天。但至少在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前,这里还是真的很冷,冷到腾格里竟然开起了热空调。 一望无际的祁连山草原让我们的眼睛顾此失彼,不停地惊呼着“这是windows XP的桌面”,似乎只要是草原,总能找到类似windows XP桌面的风景,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这张桌面的风景是在哪里拍的。大片的油菜花夸张地铺开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凌乱的羊群散落在草原的每一个角落,如繁星点点,这里虽然不是江南,但却胜似江南,至少,这里要比江南凉快许多。 祁连去山丹军马场的路,地图上并没有明确标明,只知道传说中这里有条小路可以向右一拐,虽然谁也心里没底,但大家似乎都并不怎么担心,谁让我们有的就是时间呢。 翻过扁度口后,还是没有找到传说中向右一拐去军马场的那条小路,腾格里把车开过去,倒过来,不停的在那里问路,而这件事情似乎是跟我们毫不相关的一样,大家自顾自的在路边忙着拍照,没有人关心那条路究竟在哪里。旅行本来不就应该是这样么,并不在意旅途的目的地,在意的是沿途的风景,和心情。 终于在一位赶着驴车的大爷的帮助下,找到了那条毫不起眼的小路,如果不是有人特别说明,就算我们再从他身边经过一百次都不会注意到的,由于那条路已经被人用障碍堵死了,所以我们只能继续前进,寻找另外的通道。 虽然坐在后排的中间腿一直伸不直,颇为难受,但考虑到左右有两位美女陪着,所以这点痛苦还是完全值得的。由此我们大致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痛苦,只有相对的幸福。 进入甘肃后,祁连山渐渐变得荒芜,冷淡起来,而我们去军马场的路依然不知在何方。正在停车问路的间隙,遇到了一队刚从山丹返回的车队,报告的内容可以用噩耗来形容,非但路及其难走,而且正遭遇了一场旱灾,所以给我们的建议是不要去了,几经心里斗争,最终我们还是理智的决定放弃山丹军马场,国家地理上那张撩动人心的照片,终究还是未能亲眼见到,不免遗憾万分。 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是决定途径山丹的长城,去看一下远古的历史,因我对长城,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情节,我喜欢长城,并不是因为它是我们民族的骄傲,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认为过长城是我们民族值得骄傲的东西,它只是一个战争的产物,让无数的家庭为之付出了生命。我喜欢长城,是因为我喜欢历史,喜欢这种真实的历史,真实到我们可以亲手去触摸这两千多年的历史,站在长城脚下,又有谁能知道,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呢。 终于,我们要和腾格里道别了,希望他今天可以知道他儿子的好消息,然后如他所愿,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痛快地大醉大哭一场,如果有机会,我们下次青海再见。 在张掖安顿好后,我们又马不停蹄的奔赴肃南县的临泽乡,因为那里,入选了中国最美丽的丹霞地貌。 张颖是不是一个好的财务,我现在还不能很肯定,但是有一点我能很肯定地是,她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砍价的人,一句“不要发票能不能便宜点”,就让我们受用了许多地方,而且你永远都不能低估这句话的适用范围,在这里,几个村民随便用一根木杆架起来收费的地方,这句话竟然也能生效,难怪我们国家的税收一直都有问题。 这几天来,如果不看手表,还真的分不清楚时间了,吃完晚饭走出来,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刚才吃的是中饭,八点钟的天色就如同是下午一般。 今天,再也没有干净的衣服了,意味着晚上要洗衣服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情愿每天带一套衣服。 2008.7.16 这里的早饭似乎只有一种叫牛肉拉面的东西,以至于我们为了想要在这里喝上一碗稀饭,而不得不背着包东奔西走,四处打听,但最后,还是以和牛肉拉面妥协而告终,而且更糟糕的是,又忘了说不要放辣了。 今天,我们的路线将往西再次推进大约 坐在隔壁的周希和Gordon竟然开始讨论起了椭圆的方程式,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的话题是如何会无聊到这一地步的。 途中,我收到了腾格里的短信,他告诉我说他的儿子顺利考进了南昌大学,我们四个人的心也随之终于放了下来,我想今天晚上,他可以尽情的喝个痛快了。 到达嘉峪关的时候,天空竟下起了不小的雨。而这场大雨也几乎浇灭了我们对于嘉峪关所有的期待,所以即便是50元的学生票,我们也无动于衷,只有Gordon一人兴致勃勃地雨中登了把嘉峪关。 而就在我们简单地吃了顿饭,准备走人的时候,天空却突然放晴了,对此,我们也只能报以一声长长的叹息。人生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我们又如何要求一个完美的旅途呢。 离开嘉峪关没多久,眼前的景象立刻开始变得荒凉起来,这里,再也看不到了郁郁葱葱的景象,有的只是茫茫的戈壁滩,无边无际,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迹象,只有连绵不断的祁连山,还一直在陪伴着我们,这些天来,从青海到山丹,从山丹到张掖,再从张掖到这里,祁连山始终与我们同行着,如同一位使者在一路护送着我们,然而就在不远的前方敦煌,那里将会是我们分手的地方,想到这里,心中有一股莫名而来的伤感。 张颖已经在一旁昏睡过去了,不像我还那么有兴致的在感慨着这茫茫的戈壁滩。在旅途中,我很少会在车上睡觉,好像我对一路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感兴趣,不愿意放过任何一处风光。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心声,汽车在这个时候很合时宜的坏掉了,借此机会我们终于可以下车去体会一下这里荒凉的感觉。下得车来,这才知道外面的风到底有多恐怖,肆无忌惮的狂风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肆意的席卷着阻挡它的一切,我几乎不能拿稳手里的照相机,感觉人只要稍稍跳一下,就会被风吹走,望着这个毫无生机的大地,让人想到的只有绝望二字。在这个不毛之地,有人即便想要自杀,恐怕也只有慢慢等待被饿死这一种结局了。 祁连山终于要在这里和我们说再见了,一路从青海护送我们走到这里,它也将在这里完成它的历史使命,整个青海甘肃,因为有了祁连山的雪水而孕育出了众多的生机,它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在一片茫茫的大漠之中支撑出了一条绿色的丝绸之路,也撑住了我们通往西北的门户,祁连山到这里就结束了,在前面不远处即将迎接我们的,将是新疆的天山山脉。 2008.7.17 今天的早饭终于有粥喝了,暂时可以告别拉面当早饭的日子了,毕竟对于大部分的南方人来说,一大早就来碗油呼呼的牛肉面总是那么的不习惯,而这里之所以要说大部分,是因为还要排除一些像Gordon这样喜欢吃面食的人。 鉴于这里的日照时间实在不是一般的长,所以虽然今天的路途很遥远,但我们却并不急着很早出发,因为我们不仅有的是时间,还有的是白天的时间,世界真奇妙啊。 去玉门关的路一如既往地荒凉,开出去一个小时,路上都看不见一棵树,不过,才开出去半小时,张颖就在旁边昏睡过去了。今天是个大大的晴天,整片土地就这么毫无遮拦的被烈日暴晒着,即便是在车厢里,也依然能感觉到这种炙热与干燥,我们每人出发前所带的一瓶水很快就喝的所剩无几了,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机上车前要买上4瓶矿泉水了。 当年的玉门关,现在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垛城楼,孤零零处在一片荒漠之中,当年那些身边的伙伴,早已在岁月的风风雨雨中化作了一片尘土,有些也许还在它的脚下,有些也许已经被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如同我们的人生,在历经了岁月的沧海桑田之后,到最后,又能剩下多少如玉门关这般不朽的经典呢? 到了下午,去雅丹的路越发显得酷热了,地上的每一粒沙子仿佛都要烧起来了,以前不知道什么是荒凉,今天,终于找到了对荒凉最好的诠释。 虽然没有夕阳,看不到如血残阳下的壮丽景象,但眼前的一切已经让我觉得不虚此行了。似乎我天生就很喜欢这种沧桑的景象,每每看到,总会有一阵莫名的感慨。走进雅丹群,大风刮起的沙子打在身上真是又烫又疼,而眼前的这些岩石,又有哪个不是被风吹打了千百年呢。 2008.7.18 才过了一天,今天的早饭就又重新换成了面条,原因是我们想去尝一尝传说中敦煌的特色驴肉黄面。在这里要找驴肉黄面的店很容易,就如同在兰州找牛肉拉面的店一般方便。那面是真的很黄,只是驴肉欠少,味道一般,或许还是因为不太习惯一大早就来吃面的缘故。不过,杏皮水倒是真的很好喝,临走的时候真想灌一水壶带走。 第一次认识莫高窟,读的正是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其中第一篇,写得就是莫高窟外的道士塔。许多年过去了,莫高窟门外的那条河,如今早已干涸,河对面的那些高高低低地几座僧人圆寂塔,依旧还在,而其中的一座想必就是属于那位具有相当知名度的王道士的了。 站在莫高窟的门外,我并没有一种很想进去的冲动,门票的价钱显然是过于荒唐了,只能走马观花的看10个普通洞穴,却要顶着艺术瑰宝的光环,这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欺骗游客呢。而且,历史和自然留下来的遗产,应该属于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应该有权利去参观,包括那些买不起门票的人。 最后,逢景点必入的Gordon和一心好奇的张颖还是决定进去参观一下,而我和周希则利用这个时间把莫高窟的小商品街从街头逛到了街尾,最后,看上了人家店里的一个大西瓜。传说中的沙漠之瓜果然是瓜瓤鲜红,在大漠之中炎热的天气下吃起来,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就在我差不多快要把西瓜吃完的时候,他俩也参观完出来了,一路上听着张颖复述着导游的解说词,我们慢慢地离开了莫高窟。而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是略微感到了些许遗憾,若是早两年来,再贵的门票恐怕我也是会进去的,所以人们常常会说,在对的时间遇上一个对的人是多么的重要,而旅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也许,遗憾才是让你永远留在我心中的最好方式。 走在鸣沙山公园的外面,还没进去,就已经感到了里面一股热浪的袭来,在门口磨蹭了半天之后,在移形换位大法的掩护下,用三张假学生证换来了四张真学生票,但是楞没想到,进去的时候还要人手持一张假学生证才管用,急得我只能对检票的小弟喊,“查那么紧干嘛阿”,小弟顿时就被喊蒙了,抬抬手放我们进去了。 这里的温度,简直是难以想象的高,我觉得我水壶里的水,即使不喝,也会被蒸发掉的, 而我的脑袋已经感觉要被晒裂开来了。俯身摸了一把地上的沙子,立刻就被烫到了,这里,绝对是炒糖炒栗子的绝佳地方。 我不知道以前的月牙泉是什么样子的,但就现在的容貌来看,只能用奄奄一息四个字来形容了,如果祁连山的冰川如预期般的在几十年后完全消失,那么到时候,消失的恐怕就不仅仅只是月牙泉了。 在夕阳下,我们终于要和敦煌说再见,和祁连山说再见,和甘肃说再见了,我们将继续西行,走出这茫茫大漠,明天我们迎接日出的地方,将是美丽的新疆。 在晚上的火车上,Gordon主动对我们的信仰产生了兴趣,但最后还是不能接受我们有神论的信仰,我们也并不想强迫他,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视基督为我一生的真理,如同相信每天的太阳会从东方升起一般,我也相信,我和你终会迎来在天堂相聚的那一刻。 2008.7.19 东方的云层早已被朝霞映得绯红,时刻在准备着迎接新一轮的日出,而我们的火车却还在飞速的往西奔驰,似乎并不愿意那么早的醒来。我们的行程还剩下最后的三分之一,旅途上的时间,过的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飞快。张颖和周希还在上铺睡着,连日的跋涉和暴晒,已经让她们很疲劳了,而接下去的行程,由于是临时加出来的,我并没有做过任何详细的计划,作为领队,此时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八点半对于上海来说,已经是早上了,可是对于吐鲁番,感觉天还只是蒙蒙亮,走出火车站,迎面而来的众多维吾尔族面孔,告诉着我们已经来到了新疆地域。我们找了一个维吾尔族的司机,名叫土尔地,然后直奔我们心中的葡萄沟。 吐鲁番的火车站可能是全国的火车站中离城区最远的一个了,因为城区过低的地势,所以车站只能远远的修在了城市的边缘,从火车站到市区,还要穿越一片茫茫的无人区。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这几乎就是我们来吐鲁番的全部目的,一路上随处可见的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已经把我们的魂儿都勾走了,真是让少数民族弟兄见笑了。 车子停在了一大片的葡萄架下,我们几乎身处在了一个葡萄的世界里,凡是伸手可及的地方,全是一串串的葡萄,顾及到形象,我们忍住了一切贪念,麻烦土尔地帮我们摘了几串,主人还同时送上了哈密瓜和西瓜,没有吃过早饭的我们,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扫光了盘子里的一切。 主人家一旁的几个女儿都挺漂亮的,头纱遮着脸庞,很有西域女子的味道,只可惜语言不通,勾搭不上。我咨询土尔地新疆话里面“我想要你电话号码”怎么说,土尔地很快速的回答道“Telephone Number”。 旁边飘来了烤羊肉串的香味,忍不住过去看了看,只见旁边一头宰杀好的整羊被挂在一个钩子上,一个彪形大汉,拿着刀正在使劲的割着羊肉,割下来的肉就是马上要烤的羊肉串。主人似乎看出我有点心动了, “尝尝我们的羊肉串吧” “好吃吗?” “好吃,不膻的。都是没有结过婚的羊,跟你一样” “我……” 出于对我自己的肉的信任,我们管他要了十窜,结果几乎都是我和Gordon瓜分掉的。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对大家说,这是我这辈子吃到过的,最棒的羊肉串,真的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膻味,肉嫩,汁多,肥而不腻,一口咬下去,Oh my God! 离开了葡萄沟,时间也走到了正午时分,开始渐渐感觉到吐鲁番这个火炉的威力了,这里哪怕是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又闷又热,后来在车站不小心瞅了一眼天气预报,好嘛,42度。 光听名字,还以为坎儿井只是一口井,在土尔地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一处野外的坎儿井,这才了解到坎儿井其实是一项水利工程,有着地下运河的美称,为了不让天山雪水白白的被人间蒸发掉,几代人民花了数十年时间,依着地形,修建了无数的地下河道,组成了星罗棋布的地下水系,灌溉着吐鲁番大大小小的田地,表面上看,这里是一片干旱,但谁人知晓,这地下却是暗流涌动。 躲在坎儿井里,享受着阵阵小风吹在身上的凉爽感觉,看着天山雪水在脚底下缓缓淌过,忍不住用手捧起喝了两口。 太阳就快要把这片土地晒出烟来了,上海即便是最热的天气,也比不上现在的一半热,望着远处的交河故城,我们已经热的只剩下吐着舌头挥汗如雨的力气了。 在这里的售票处,我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学生票审查制度,我那张通吃全国,比真的还真的假学生证,竟然第一次在这里失效了,偏偏我也是个倔强的小孩,赌气般的就不准备进去了, 张颖和周希似乎有点想进去,但看到我不去了,她们也改变了主意,只有逢景点必入的Gordon同学一如既往地消失在了快要冒出烟来的废墟中。我们则随后钻进了商场的空调间,笃笃定定的写起了明信片。 回到吐鲁番市区后,去了趟当地的农贸市场,这里卖最多的就是各种干货了,光葡萄干就有十几个品种,还有番茄干等其他奇奇怪怪的干,各种坚果也不在少数,也难怪,人家这里就是一个日照时间长,要再晒一会,我们也快要成人干了。这样子的晒法,我想熟的不仅是吐鲁番的葡萄了,恐怕连阿娜尔罕都要熟了。 我们几乎是以一种逃离的姿态离开吐鲁番的,还没有去火焰山,我们就已经觉得快要被晒昏过去了,简直不敢想象这要在火焰山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不过这个罪还是不想去遭了。 第一次和一群新疆人坐在了一辆大巴上,看着周围一张张和自己异样的脸庞,这次旅途直到今天总算是让人感觉到了一点点西域的味道,这一次在车上昏睡的不再只是张颖了,素以意志坚强著称的我,在经历了吐鲁番毒辣的阳光摧残后,头脑开始发昏,有股要裂开来的感觉,终于也是在车上昏昏睡去了。 吐鲁番距离乌鲁木齐很近,还没怎么睡醒,就到站了,乌鲁木齐,这个我曾经在地图上觉得遥远又神秘的地方,我终于还是来了。 自打几天前一头钻进了戈壁滩后,这已经是有些日子没有吃到鸡肉了,我们扔下了行李后,便直奔主题--新疆大盘鸡。 周希真是善解人意,特地关照了不要放辣,这鸡真是够大份,一上来就把一张桌子占去了一大半地方,我们使劲地吃,这盘鸡似乎总是有那么多,到最后,三个菜就把我们撑住了,新疆人民的饭店,真是够意思。 九点四十五分了,这里的天,依旧那么亮堂,直到最后我们回到宾馆,我都没能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时候黑的天。 2008.7.20 如果在地图上把上海和赛里木湖连接起来的话,这将会是一条横穿中国的直线,每回从地图上注视着这条直线,都让我觉得有一种“走过中国”的感觉。九天前我们从上海出发,一路经过兰州,西宁,张掖,敦煌,乌鲁木齐,今天,就将来到这条直线的终点,饮马赛里木湖。 也许是我之前对赛里木湖的宣传做的太好了,所以今天大家都显得格外兴奋,但是此去赛里木湖的路可并不轻松,单从107元票价的长途车价格就足以看出路途之遥远。 乌鲁木齐开往博乐需要将近五个小时,在这大部分的时间里,张颖就在吃和睡中度过了,事实上,周希和Gordon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有我始终在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天山山脉下的新疆是一幅诗画般的田园风光,大片大片向日葵的出现,让我兴奋不已,这虽然是从小就知道的一种植物,但是30年来,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向日葵。 5个小时的车程几乎耗尽了我们花了一晚上时间才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一点点精力,到博乐的时候,每个人已是尽显疲态,但是一想到赛里木湖就在不远的前方了,我们除了上了个厕所,甚至连博乐的样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继续驱车出发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路上天气都很阴沉,头顶上时不时飘过的一片乌云,就会带来一场瓢泼大雨,等到云层飘过,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于带着这样的天气来到赛里木湖,我们也只能无奈了,看来我们之中一定是有个人命中带水了。 乌云密布下的赛里木湖,一点都不似我们之前杂志上看到的任何一张它的照片,尽管历尽千辛万苦的来到了这里,但此刻站在它的面前,我们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失落,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这个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差点就让我们落下了真的眼泪。 离开了赛里木湖,为了不走回头路,我们选择从伊宁沿天山南坡回去,于是我们掉头往西南方向,开始翻越天山山脉,峡谷里茂密的雪岭云杉排列的整整齐齐,路边时不时得还能看到一顶顶哈萨克牧民的小帐篷,以及他们骑马放牧的雄姿。这里还有个说法就是哈萨克人放羊,维吾尔人卖羊,汉族人吃羊,这是因为汉族人习惯了过农耕生活,而哈萨克人却只爱放牧,维吾尔人则发挥了他们的经商意识,正好开起餐馆作生意。 翻过了果子沟,就到了著名的伊犁河谷,伊犁河谷是位于北天山山脉和南天山山脉中间的一片开阔地,伊犁河在其中间缓缓流过,随后一头向西流向了哈萨克斯坦,也成为了中国唯一一条向西流去的大河,彰显出了其独特的个性。 霍城只是伊犁自治州下的一个普通的县,但是对于我们,它还有着另外的一层含义,因为这里将是我们此行的最西点,过了霍城,我们就要开始往东折返了,也意味着我们的行程即将接近尾声,乘大家在霍城补充食物的时候,我拿出GPS记录下了这个值得纪念的地方,东经80度,北纬44度。 2008.7.21 压根儿没见最好的,也省得情思萦绕。 原来不熟也好,就不会这般颠倒。 --仓央嘉措 这里在地图上标注的名字是伊宁,但是新疆人却都称呼它为伊犁,以至于一开始我们总以为这是两个地方。这里城市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薰衣草香的味道,给这座美丽的城市又增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如果能早来一个月,想必这附近应该都是一片紫色的薰衣草海洋。 早晨的伊宁显得很热闹,这里的大街上行走着各式各样的人,汉人,哈萨克人,维吾尔人,各自讲着不同的语言,车站里,分别用北京时间和乌鲁木齐时间标注着不同的发车时间,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繁华热闹。 原计划中可以顺路返回乌鲁木齐的天山独库公路碰上了3年的大修,但是在不走回头路的思想贯彻下,我们还是坚定的选择了走那拉提到巴仑台的公路回去,而就在今天早上之前,我们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巴仑台这个地方。 我们换上了一色的黄色衣服,整齐的开始了今天的伊犁河谷之旅。车子开出伊宁,如果不是远处的天山山脉提醒,眼前的一切宛如江南的春色,所望到的只是无边的麦田,这里有俊秀的河川,也有恬静悠然的牧场,又有人神共织的农耕大地,塞外江南的美誉,果真是当之无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到那拉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比我预计的要晚了许多。这里是国家地理上重点推荐的地方,我对他可是寄予了厚望,要知道,为了那拉提,我们都不惜冒险走那个鬼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巴仑台。 看着门票上繁花似锦的那拉提草原,再对比对比我们眼前的这幅衰败景象,显然是我们又一次来错了季节。新疆的草原要比内蒙古草原的花期早,五六月份的时候,才是这里的黄金时候,而现在应该正是内蒙古大草原的黄金时候。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这首诗: 压根儿没见最好的,也省得情思萦绕。 原来不熟也好,就不会这般颠倒。 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能是徒增惆怅,旅行也是同样如此,只是旅行可以选好时候再来一遍,但是感情,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 当我们再次回到那拉提镇上的时候,又有一个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从地图上看离这里很近的巴仑台,却被告知路况很糟糕,而返回伊犁我们的时间又不够,一时间,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是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巴仑台是我们明天能回到乌鲁木齐的唯一途径,所以,并没有犹豫太久,我们还是决定夜闯巴仑台。 车子沿着巩乃斯河缓缓驶离了那拉提,刚开始的那段路,似乎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吓人,大家的心情也显得很放松。周希不依不饶的要我用3377来算24点,我是一个要强的人,于是接受了这个挑战,但是想穿了脑子也还是没能算出来。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我们的小车在荒无人烟的山谷里盘旋着,司机是一个不怎么通汉语的新疆人,一路上都很难跟他沟通,一会儿停车,一会儿倒车,一会儿变道,我们很快就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其实我倒不怎么怕他对我们有什么不轨的图谋,我只是担心他把车开到山下面去而已。 深夜了,司机放起了稀奇古怪的新疆rap音乐来提神,此时的车外正是一片幽静熟睡的大地,而车内却是群魔乱舞般的神鬼音乐,听得我们头昏脑涨,但是只要司机觉得提神就好,此刻的我们就忍忍了。 今晚是一个多云的天气,不能看到任何一颗星星,期望中的满天繁星还是没能看到,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令人充满了回忆的夜晚,也许,应该更长一些。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这让人疯狂的音乐终于清静下来了,我们终于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小镇巴仑台,三更半夜的我们也不敢随意乱走,只是在停车的地方找了家招待所,这最后的一晚,竟然也是我们住的最差的一晚,随便擦了把脸,衣服也没脱,便匆匆睡下了。 2008.7.22 几乎是天一亮,我就起来了,这一晚睡得实在是不怎么踏实,满脑子都在想着今天要怎么才能及时赶回乌鲁木齐,因为今天容不得再有任何闪失了。 巴伦台是一个由几幢小平房组成的很小规模的乡镇,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尽头,门口停着的一辆小面包车,就是当地的公交车,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小的地方,一想到昨晚三更半夜我们就是停在这么一个冷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个招待所,还不是孙二娘开的黑店,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终于,我们的旅程只剩下了从巴仑台到乌鲁木齐的最后 我们又一次地要开始由南向北的翻越天山山脉,看起来这最后的一段路也并不是那么的太平,海拔开始快速上升,到达胜利大阪山垭口的时候,已是不知不觉地超过了5000多米,包包里的那块真空包装的小面包已经是鼓的快要爆掉了。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只穿了短袖的我开始冻得瑟瑟发抖了,张颖拿出了她那件花得要命的衬衫来给我穿上,说实话,这花衬衫一点都不像是去新疆穿的,去新西兰还差不多,如果司机此时从后视镜看过来,乍一看,还以为后排是坐了三个女的。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外面竟然开始下雪了,对,没有看错,真的是在下雪,但这一次,没有人再为坏天气而叹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尖叫声,使我想到了那句著名的“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 翻过了胜利大阪后,海拔又开始渐渐回落了,眼前显现的又是一片天然牧场,传说中的后峡到了。 我端详着自己被晒黑了的两只手臂,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古铜色肤色,看上去很性感。其实,我一直是满想把自己晒的黑一点的,只不过每次晒黑后不久又会自动白回来,所以即便在敦煌这么变态晒得地方,我也没用任何防晒措施。顺便,又和周希张颖比起了谁手上的汗毛比较长,貌似我还不是最长的一个,不过我的“长处”可是在腿上。 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离飞机起飞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周希和gordon的班机则要到晚上八点,所以我和张颖就提前和他俩告别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后来我们在乌鲁木齐竟然还有再见的那一刻。 去机场的高架上竟然遇到车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坐飞机还从来没这么赶过,当我们狼狈的提着行李冲到check in柜台的时候,小姐很有礼貌的跟我们说,这班飞机要晚点到晚上7点半,我恨南航,不过可以先把我们送到宾馆休息一下,我突然又爱南航了。 当我们从宾馆再次回到机场的时候,却目睹了停在候机坪上的飞机被活生生的拉走,随后又被告知航班被无限期延误,终于,拜南航所赐,我们和周希,Gordon竟然在机场又一次相逢了,最后,还是我们眼睁睁的目送着他们的飞机起飞。而我们只能继续对空着的停机坪唱着“今夜你会不会来”。 如果今天这架飞机就此不飞了,我想,我还是爱南航的,但是最终它在晚点了七个小时之后还是起飞了。我想起了黄宏和宋丹丹那个手粘在一起的小品,该开的时候不开,不该开的时候它倒开了。 但是原本应该降落的虹桥机场却又被改到了浦东机场,一番折腾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了,等到把包整理好,洗完澡关灯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该起床去上班了…… 临睡前,我仔细想了想,我应该还是没有那么的恨南航。 写到这里快结束的时候,我又一次的想起了仓央嘉措的那首诗: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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