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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逝水流年·残冬 |
2009-02-19cncn.com |
1. 我曾说想在乌镇住上一宿感受它的清晨黄昏,像小时候在外婆家一样。这次住的是乌镇西栅,在那过的年。 进去先要摆个渡。人不多时每船等候十分钟。这天背阴的水面结了薄冰,朔风吹来衬着冬日的萧条有点冷。 其实不宽的水面距对岸很近,船身掉个头长篙一支一撑也就到了。开始会觉得好玩,耐不住如果又恰巧遇到船刚走也会觉得挺折腾。这种感觉其实是到哪里都并没有一种能安静地停留下来度过每一刻,这样一种非常沉着的对待任何事的状态——也叫随遇而安吧。但是真的到达那样的境界会不会已然苍老? 我想他们是要营造一种“所谓伊人在水之湄”的感觉。后来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几次,渐渐习惯这样的节奏,前两天里边人又少,真像是到了个与世隔离的岛屿。 房间里有一本介绍乌镇西栅旅游的杂志,讲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画图稿,动工时撬开老街上一块块的石板,把电线杆全埋进地下,再原样铺上。开始我还真没注意空调的外机,想来做这些确实颇费了番心思的。 难道真的只成了江南民居博物院了么?任一切可追寻的记忆载体消失了是可惜的,因为各种原因或牵涉利益很多事褒贬都会有,但至少是有梦想回忆的人,才会去做那些保留和维护吧。 当然旅游开发是要赚钱的,只要是取之有道用之有度,君子也爱财。毕竟谁也不能光喝西北风。也可以说,其实要的未必是钱,谁让钱成为一种交换的替代品呢,成为人见人爱炙手可热的热衷物,成为你争我夺反目成仇的牺牲品。。。 书里面林家铺子后来不是倒闭了么?林先生最终恐怕也不知道是什么使他到那地步的。妄人当道,不能巧取就豪夺了。其实作为一个个小人物怎么能知道——人生其然其所以然。 镇子外零星放着烟花。灯光勾勒的老屋轮廓倒映在水中,仿佛艳妆的女子,也真是好看。只是有些天上人间的不真实感。其实进到里边就有的,这种感觉,人生如梦。 屋子的窗有三层,一层老式木格子窗,一层隔温封闭的玻璃窗,再有一层纱窗。要没有这些,住客一定会有许多抱怨的,蚊子啦,太热太冷啦。。。小时候外婆家住着没有纱窗,那时候用的是蚊帐,睡前要把蚊帐塞塞好,不然蚊子还不饶你。。。 再没有清晨吵闹的市声,只有流水悠悠载着船工打捞杂物的小船渐渐远去。 后来两天游客多起来。街市总需要有旺一点的人气的,此是在人间啊。 民宿也多点人情味。我们住的这家是一对小夫妻带着一个男孩。也是刚搬进来,还在准备,所以有点措手不及,早餐要去别人家吃。男孩在门口张望,我说你进来玩呀,他摇头说不,大概是被大人交代过不好随便进人家房间了。 穿白衣戴白帽的厨师,葱包桧卤蛋鸡爪豆腐花。。。包括那同样参差的石板街,一切看起来很干净。本来真实居住的小镇是没这么干净的。 老远跑来的人或许会有新鲜感,附近的人其实也不大有得见这样的情景了,白墙、黛瓦、木板房,流水、人家、青石板。。。特别是小孩,至少知道曾经,不全是钢筋水泥,曾经有这样的生活。也并不是说有多诗意,谁能打小从生活里看出诗意,不过是有些童年情结,谁能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人的开始,总归是很纯粹的,什么也没有带来。有的话也只有看不见尚未显示的本性。童年岁月即使谈不上十分多彩,也该无忧无虑,没多烦恼。所以如果感到悲伤,就会想把发条拔回去,让心境回去。过最初的日子。 风吹起挂着的蓝印花布,好像吹起晾着的被子床单,一样的风,一样的风的姿态。。。有些人还在,他们一定是不认识我了。有时候遇见小时候母亲的同事,我记得这个人,我妈说他脾气暴躁,但是对老婆特别好。。。我看到一些人会吵架,吵得很凶。。。一些人还活着,一些人已经死了。有一个女孩她的愿望就是做贤妻良母,可是生下孩子后她死了。。。一些人我看见他们老了,一生好像也就这样过了。最后是什么,会有不舍么,会有遗憾么,或者平静地去,无奈地放手了。。。 湖水是浑黄的。是否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也许这浑黄就是千百年来的样子。黄土地的黄、炎黄子孙的黄,一方河流洗涮一方的尘土,滋养世间万物。 水清则无鱼,同样的道理,似乎现在才明白。好比这世界有致病菌也有有益菌有各种微生物,才可令生物生长,世界如此之美。小学生也能知道的道理,我今天才明白。也许每天去天堂过一种自己认为最舒适的生活天长日久,也会因单调而厌倦。 酱园里摆满了一盆盆半成品的酱在晒,每个盆都用雪白的蚕丝网罩着——防尘和虫,煞是壮观。那时我外婆也做酱的,大都在夏天,日头猛。先让豆子发霉,然后太阳底下曝晒。发霉时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挺恶心,不过做成后鲜的酱香挺诱人,炖肉炒菜都很入味。。。我那时候特别喜欢一种叫油墩儿的肉馅糯米团,炸过的,吃起来表皮香脆,肉汁鲜香,糯米粉柔软。。。 药膳餐厅推出各种养生药膳。吃什么到底还是没有用的,到底还是阻止不了岁月年轮老化的。有的时候,药也没有用的。我倒是觉得,爱吃啥吃啥,身体上的那些器官零件,只要能坚持用到生之结束已经够了。因为有时候,明明其他许多器官都好好的,还是会死啊。这么说好像有点反养生之道,也不是,信者尽可信其神。不定真有奇迹有神仙。 三白酒作坊里满是酒香,三白酒是一种糯米酿的高度蒸馏白酒,发酵过后再用老法蒸馏分离,冷却凝结滴落下来的才是成品酒。坊里还有卖酒药的,也正是做甜酒酿的酒药。 戏楼下午有越剧演出,去时演员在对镜化妆。很厚的胭脂脂粉抹上去,是老演员了。年轻女孩少有爱唱戏并且到这来演出了。任何一种艺术形式表现手法都是会式微的,从高峰到衰落,从有很多的拥趸者到被遗弃冷落,就好像花落花开一样。 那天等候看皮影戏,里面操控的人用本地土语对话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讲年夜饭打牌什么的一些琐事,误以为是剧中对白。。。假戏真来做,戏假情或真,戏里戏外也许本来不必分,凡能动了你的心都可算真,凡如灯光打上造像的皮影也是演戏。。。 尽头有一家紫藤青年旅舍,门前空地上有一排紫藤架,春天开花时会很美。旁边是益大丝号,作坊里有几台织机,几个工人在对色排线,那么细的丝啊,那么细而柔韧的丝,脚踩横杆手穿梭,那些鸳鸯蝴蝶的织锦缎,一个人每天也只得三、四厘米。 在昭明书院可以看书。看书是不用了,真要看书在哪都可看的。也可以买书。找了本杨绛的“走到人生边上”。我该早就知道有这本书了,但我大概是太随意了,反正很少去书店的,太海了。我还是相信沙里淘金的。无意间遇到好东西是开心事,但看不看买不买,要么是有机缘,要么等机缘,再么也无所谓。 也或是自知知识浅薄有点自暴自弃几乎不想去填补空白。有的时候会想,即使我用一辈子读了许多书,是不是跟搓了一辈子麻将也差不多? 读书明理照见自己,从别人的智慧里看看自己。人若看见自己,或许会减少做傻事的机率但也会有无形约束。人也看不全自己,倒是为自己画个圈、画地为牢这样的事情谁也会做,不知不觉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还是比不知好,呵死也要明明白白。。。 桥头有家竹器店,是祖传的手艺。现在一个孩子学了工业设计,为家里设计一些新产品,为老手艺增添些色彩活力。另有家饰品店过年时要开张,指定要他家做一个货架。有些材料需要烧色,然后冷水里浸。那天晚上零下七度,批竹篾的那把刀握在手上那真叫是冷入骨。。。两个人讲起来,既辛苦又欣慰,这样的生活,明确的愿望明天的希望。。。是有些恍惚。但望他们生意好了。 最后一天退了房,忽然想留下来再逛逛,让前台小姐再给开一张进去的票,她答应了。又只我一个,喜欢极了。 再喝一杯温热烫口的驱寒姜茶,吃一碗细面宽汤的羊肉面,在临水戏台边的喫茶店里再晒晒太阳。。。谁没事老往一个地方跑呢,即使那里是梦乡。。。人生本只是过往一场,流逝,是包含在天地中的,这流水、蓝天、落日时的金色阳光。。。 2.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在门口说话,我问汽车站怎么走?女的说我阿弟要到桐乡,跟着走好了。我本是问过就好并不想跟着走,不由想,我黄老邪一生独来独往。。。因为春节,其实老早没班车了,那时刻我还在里边悠着逛呢。于是先到桐乡,以为那里该有的,却也同样因为过年。。。过年很不同吗? 有人在拉客。几个人拼坐一辆车回去。我问了声你年三十也做吧?司机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他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一对是双胞胎),听着是个有血气的人,有骨气、有志气、有节气。。。若不是老师把领助学金的程序给办好了他也不要拿,孩子们该有的不能让他们比别人差。。。这些年头发都愁白了,不然谁年夜饭不吃一年做到头呀?。。。切实,本来还以为您这样的人,只爱钱,或者为了钱宰客。。。 总之天知道每个人的那点子不得已忧愁。似乎都相似,仿佛都不是,一回事。因为人的距离有时候是,那么远。。。母亲总是疼孩子的,八点多钟一定会打电话来,就跟她说在家了吃过饭了正看电视呢。。。母亲真的会不知道么? 3. 要不是冬冬说可以到上海来看看上博,我一时也没想到要去上海博物馆。 冬冬说先去一大馆。我以为他特感兴趣呢对这个,结果问我一大会议是哪一年召开。我说我也不记得了,记不清。看了应该会有写的。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就想考考我。 烟雨楼,不过知道烟雨楼吧,射雕开场就有在那里面的一场比武。 冬冬说我们生在这个时代真是幸福啊,因为有金庸。那倒也说的是,很神奇的世界,好丰富的想象力,一看就迷住了。神魂颠倒简直可以把幻想当真实。把人都给写活了,并且境界高。我那时候上课偷着看结果书被老师收去了。冬冬说他最喜欢乔峰郭靖,我说我嘛,乔峰当然不错,觉得好几个都不错,不过最喜欢还是杨过,世上没地儿找这样的人呢。 这个谁谁,是汉奸呀,还有那个也是。一张桌子边围着一群人像,当初一大会议的参与者。这么说是这两个后来成了汉奸。看过最近的电影叶问了吧?那个人哭叫着喊着:我不是汉奸,我只是为了要吃饭,我只是一个翻译。。。冬冬说是啊,后来还是他为保护他做了很多。 一般来说对人和事,我不排除人在所处的环境中的遭遇及所受到的种种成见或误解给带来的不公平判断。这两个被定了性的肯定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在上博外面排队等候,阳光很好,天也很蓝。上海这样的蓝天不多吧。太阳照上来暖得很,是不是有点像春天? 很多晚商时期的青铜器,煮肉的器具,各种盛酒的器具、酿酒的器具。。。看来酿酒技术真的几乎从人类文明开始就有了,原来人真是一早就知道喝酒的,一生下来就要吃酒。 酒池肉林,就说的是商纣王的残暴和荒淫。知道吗? 刚上学时父母让我看历史——其实他们要我做的没能坚持的,上下五千年,看了个开头,只想,那时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在那时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太远了。 我一定是以为很多事都不可能,因为自己做不到,我是不是特别懵懂?时间那样流逝,最难的是时空穿梭。。。 有刻着玄奘西天取经得来的经文的石碑。那么远啊,曾经那时候没有太空拍回的照片,沙漠无垠海洋无边,不见边际尽头,那时的人们怎么会有走出去能抵达的信念呢?是不是有很多人死在途中,一些人被认为是疯子。。。毕竟走到底走出去的是少数。 人的视野好像扩大了,面对未知的勇气未必有多了。对,生命是要享受的,是要珍惜不可玩命的。。。 接着去书画展厅。书画给人的感觉似乎轻松多了,即使古字古画也明媚得多了,这是一种轻灵传神的表达。 很多陈洪绶画作,用的是一种叫金笺的画纸。我本来满不喜欢金气,但是这一种洒了金粉的金笺不知是否因为隔了些年代,看去既古旧又华丽,不论画的什么,自有种大气温润。另有水浒叶子的人物版画和西厢记的插图。 这个字怎么念呀?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倒是常见的,但这字也没查过字典。冬冬竟然也一样,我心里想着好笑。 篆刻印章的也不错。字体本身就如画。有一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西泠印社一位我不记得叫什么的人刻的,那时看了很喜欢。此刻看了也亲切,如重睹旧物。 我也是所见不广,当然艺术欣赏不会要求你从一而终。可以有经典,也可以有超越,艺术如此,欣赏更如此。不过能带给人美的感觉和享受的却是有共性的,好的作品,无论是诗还是画,歌曲或是音乐,舒适的,愉悦的,心动震撼的,也就是一切合适的,不能增不能减不可缺不可短的。。。好像一切就是那样就该那样的地步,浑然是天意。 创意倒不是为了害怕没有创新下的搞怪出奇,通常有点才的最怕人说才思枯竭,通常平常的人最喜欢说人才思枯竭,枯竭就枯竭了么,很自然的事,好创意灵感也是可遇不可求,我相信得于自然。 所谓解构怪异深刻得叫人看不懂。。。那是另一层面,平淡乏味真的枯竭时做的一些尝试。。。尝试中,很多不完美中得到些完美作品,使人沉醉的。用心去感觉,所有的积累,终会化作心底喜悦。
过年这些天街上人少了好多,一个人赶来赶去的特别清静也特别安静,倒是很喜欢。 浓浓的腊梅香自围墙飘出来,屋里还有灯亮着,已夜深人静,好机会,攀上去折了三两枝。这些日子正是腊梅开的时节,闻到一丝香,就想,这里一定有,果然在眼前,或四处找,真有一株两株隐在树丛间,直可以如孩子般快乐。 这天要谢谢冬冬,陪我走得累死了,看东西看得瞌睡死了。 4. 昨天跟冬冬说我要去爬东白山。从博物馆出来时起风了,他说要下雨的,还是不要去了吧。果然下了夜雨。上不了山也可以去斯宅看看,再看第二天的天气。 该会有住的地方吧?随处游荡哪儿都似天涯,有盏客栈的灯火也好啊。旧小说里会有路途中在某庄户人家打尖借宿的事儿,现在,整个世界越来越多规矩,除了酒店客栈,除了做食宿生意的家庭旅馆,总不大好随便去人家里求宿的。 依然细雨迷濛,空气里都是水分子,很潮湿。去斯宅的车上人很多,回家,或是去走亲戚。确实的话,想当年张山一程水一程地赶过来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其实能有什么样的心情呢。此时窗外是纠结的迷雾,看不清远处的山和景。 似乎只是在赶路。到底怎么样的人生才叫不虚度?最近看了几篇写阿里转山的文章,都是女孩子,那样艰难的跋涉,几乎是麻木地走。。。可以想象那种境况,我会有疑问,有必要这样自我折磨走那样的路吗?当然每回我都会被她们在其间也许仅是出于生存本能的坚持打动了。 包括藏人,我想我会为他们感动的,不一定就是他们的信仰,应该就是他们的生命——生命之坚韧本身的意义,是一种用生的力量去坚持点什么的意思。我们未必有什么前世今生的信仰,如果还坚持、坚信点什么,应该也是由这表现出来。 到村庄时已快要黄昏了,阴雨天天色暗。看见老房子门口一个男孩正要出门,问他这里有没有住宿,他说他是来外婆家,也不是很清楚这里的情况;但是要爬东白山最好七夕时来,可以看七彩云。 后来是一个女人给指了一户人家,说他们家可以住宿的。坡上有一间较新建筑,没有任何住宿的标识。屋子旁边一片墓地。 这天他们家自有客人,见我一个人,说可以住,晚饭也可以一起吃。 规模较大的一幢老屋是名为千柱屋的两百多年的清代建筑。有些石雕、门廊上的木雕,都是当年花了心思建筑的。十来个天井,现住着几十户人家,每家占用楼上楼下几间房,邻里间很近距离地相处。天井用石块铺成,有些青苔,雨天里走有些滑腻。围廊上堆了杂物,晾着衣衫,放着炉子炖水烧饭。。。人最基本的需求欲念,需要满足。为满足它们活着,活着就是这样周而复始。。。 一个女人吃着番薯干说这东西很好吃的,要不要买?要不要住宿?住的是哪一家?谁家做到生意谁挣得多了,也是会小心眼一番。谁不会小心眼呀?也许如果真的能明白人都不容易、各有机缘、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不会胡乱嫉妒也少些争端。 平时进来需要买门票,春节期间放假,无人售票无人讲解。其实来之前对这村子也没什么了解,上次没跟冬冬他们一起来爬山,趁这冬日寂寥,就来了。问一个闲着嗑瓜籽的女人,问她是否了解村子曾经发生的事。她说自己也是从别村嫁过来的,一直在外打工,所以对这里并不知情。要说呢,我是有点点关心的,也就是张爱玲的事,并非很想去挖故人往事,就是会想:曾经的那个时空,曾经的女子,曾经的爱恨。。。她没有恨,她说她也不会死去。 其实我对张爱玲不是一开始就能看懂,她讲的故事,很少人世之温情,那时我并不懂。猜忌、算计、仓惶、无奈、悲凉。。。虽也有种暗色锦缎别样的美,栀子花被雨水打过残留的香。。。半生缘开头似乎温暖些,结局还是无话可说。反而更喜欢她三言两语记的生活片断。也许现实就是那个样子,也许还是不要太深刻的好。 至于她和曾经是她丈夫的胡兰成之间,似乎更是一个女人用尽心力的爱而已,那么短暂。人们感叹大概正是这道理。她算是很识得人情知人世了,怎奈自己也是混沌中的人。 如果上帝造人的时候是认真的,那么定有与他相适的一个在这世界上。。。只是人生太短了,青春易逝啊,年少懵懂。。。相爱本该是什么样的境地都能相守,两情相悦应该是开心的,痛苦是因为不得已。。。 人在经历了一些事以后,也许会清醒,越来越相信,或不相信,也有可能是更迷失,越来越看不见。。。 我们生存的世间本来总有些基本规律的,如物种起灭、日月交替、大海潮生。。。一直都在的,这可以解释为何有一些古人的智慧至今依然历久弥新。那是因为一定有一种恒久的情怀,世事无常,那样的情怀却如星空的光芒般纯净。 是用宽广去证实宽广,还是用狭隘去见识狭隘呢?残酷、丑陋是有的,也不会是全部,如果我那样相信,我做的永远将是、只能是不断推翻它否定它,而不是证实。做了选择的,当然会有其他的放弃,也不会再将就。 屋后面沿一条山径走去,是一座小小的书院。该是以前的学堂吧,现在也是这里的小学。前面一排屋子,踏木楼梯上去,是空屋子,什么也没有。后边是小学校舍,走进去第一间房的窗口,望去似乎堆了好多——疑是棺木,不会吧?再仔细瞧瞧,还真是的。 小时候在乡下有位住在我家的奶奶,那时也做了一具棺木放在屋子里,我看着时常害怕。后来她去世用去,就没有了。我不知道究竟是这棺木吓人还是死亡本身吓人?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死亡的,不,并不懂。 想来死亡本身没有那么可怕的,死是最容易的事情。只是亲人,不忍亲人的不忍心,不忍心亲人在这世上独自受苦?人总以为自己很重要甚或强大。但生者对死者的怜惜,如果不是寿终正寝常常说他或她还没怎么享福呢怎么早早就走了,似乎又怜惜他们失去了人间享受——虽大多数时间真的只是在奔走忙碌总是不得闲。 我的害怕神鬼该是被小时候听的一些鬼故事、被那些渲染的气氛阴森恐怖给吓的,所以有时候很气愤人们编这种故事来吓人。但是真的是无中生有吗?人所不知的神秘存在,确实是有的。 我就只当是镇定地往回走。雨濛濛地下着。村庄虽在不远处,望得见一些炊烟,可真的是万籁俱寂。 回到住的人家里,饭菜的香味飘出来,这晚他们请客,后来知道还是老爷子的生日。一家子,儿子媳妇平时都在外打工,难得回来一聚。 等吃饭的时间先吃果盘里招待客人的干果。香榧是这里的特产。鸡是他们自家养,猪是自家杀的,猪尾巴是我小时候爱吃的已经好久没吃了。 已经工作了的外孙女给姥爷买了个大蛋糕,其实他不要吃任何甜食,但是乐呵呵的看着也喜欢。 饭后,姐弟姑嫂们打牌、最老的和最小的玩、大孩子玩游戏。。。有一炉炭火,后来给我用了,热气烤着,又不停喝热水,我想再坐坐亦无妨,还早着哩,谁也没想要去睡觉。 要壶热水泡了热水袋,过了好久好久才暖过来。坐着那当口身体已经降温了。这么冷呀,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冷,冬冬说山上很冷的我没住山上呢。倒不是被子不够暖,确实是冬天没离去。孩子们那么鲜龙活跳的,上了些年纪的婆婆,吃完了饭还在剪晒好的番薯干,完了才上床睡觉。。。南方的冬天其实挺冷的,这个冬天虽还不算太寒冷。。。 第二天起床时看窗外,窗外也有两座坟茔。 人对死亡是否最终会很自然接受?如果相信灵魂不灭。。。世事演变,有了网络连结起看不见的人,先不说他们是否会相见还是永世不相见,首先依托却是灵魂。灵魂摸不着,只可以感觉。一字一句一问答,见性见情,不然为何说人是万物之灵? 但是随着肉体的生气停止人死去,灵魂即使想要作恶想要爱,也一定用不上力,是一种感觉了也无法碰触的东西。灵魂是否会感到一种很大的空无? 清晨山峦间飘着薄雾,无需丹青也是绝好一幅画。 我本来也知道诸暨山水好,来时一路迷雾什么也没看见。回程看见一片湖山,远望去水波粼粼,山水相映,原来这就是东白湖。不知道自己会否有心等到天气好时再来爬山。似乎有许多无法确定的因素,抛开天时地利,还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心。 车过诸暨市区时,看见西施故里、西施大桥、綄纱大桥。。。久远年代里的美人,身后留名万古流芳,带给世人憧憬想象,残酷战争美丽传说。 身后事谁也管不着,生前也未见得能自主,忍得忍不得的人世种种,但凡人都差不多。要么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后发制人。。。一种极端也会走向暴戾。越国后来还是被楚国灭了。那天在上博和冬冬说真正国泰民安的时候真是少啊。以后的人们不知道会不会学乖点。 一炉燃着的炭火,纸落下去会成灰烬,但也融化不了整个寒冬。。。光阴如流水年年如一日,一日,却像是走过了很远。。。 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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