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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三进开罗

2009-02-20cncn.com

飞机骑行在波斯湾的海岸线上,特意将那风帆的酒店和种在海中的棕榈树一一展现在左舷窗外,酋长航空的班机对迪拜做了最后一次城市推介后,一头扎进阿拉伯半岛苍黄的大漠深处。

12月27号,一个犹太教安息日的上午,是个阳光眩目的上午,不太远的地方,和我一起冲上这片天空的,恰好还有以色列战机的死亡编队。

远离多事的中东,飞越西奈半岛,跨过红海,进入非洲大陆不久,开罗突然从荒凉中破土而出。整个城市如同个超大的活字印刷盘,无数土色的房屋参差而有序地摆放,你还能清楚地看到城市边缘那条无边的沙线。不同与那些同样庞杂的东南亚都市,这里没有连到地平线闪闪发光的铁皮屋顶,仅有穿城的尼罗河透着那么点灵动的生气。

空中看去,开罗是个亚光磨砂的城市;现在想来,那首先是个我度过了九个夜晚的城市。

一进开罗 – 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喜欢开罗吗?”,从机场进城的356路车上,就开始有人这么问我。我很少能够拒绝满怀期待的请求,明知每个人都近似请求地希望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但我从来没在这个问题上松过口,最多也只是把形容印度的那个incredible模棱两可地用一下。

开罗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混乱,无论交通、建筑、城市的节奏,甚至整个城市的历史都是如此。不同于其他很多充满魅力、有着传奇历史的埃及城市,开罗几乎是个在临近古都孟菲斯和赫利奥波利斯的地方自发形成的大村庄,这个城市无序的宿命从出生就早早注定。开罗存在的目的从来只是为普通人提供生存所必须的一切,从来就是个世俗和市井的所在,因此这里似乎有充分的理由继续混乱下去,城市边缘的吉萨金字塔、博物馆中万千的宝藏无论从起源和气质,都和这个城市搭不上任何关系。

一千多年来开罗被各种势力不断地征服、再征服,于是你能看到则马来克区的花园洋房和半河之隔吉萨的社会主义特色居民小区相望,清真寺和基督教堂门对门地开放,裹着黑袍的女人冲着上帝画十字祈祷,伊斯兰区的店铺门口公然售卖耶酥受难的雕像,正播放着露骨诱惑MTV的商街上你会见到很多人突然伏地祷告。

当我在老开罗区中世纪的街道上,倚着基督教堂的墙壁在对面清真寺的祷告中,畅饮穆斯林老板端来的本地产啤酒,我觉着自己有点儿晕,千年来半个地球上所有文明都在这里留下了烙印,但最终展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矛盾而和谐的城市。

所以没有简单的喜欢和不喜欢,我对开罗的感觉也世俗着、也矛盾而和谐着。

不喜欢无处不在毫无个性的Midan(广场)们一个挨一个以及Midan*5条让我不停迷路的混乱街道,但喜欢每个街角上都有的楔形老楼和每幢楼上的每一个造型奇特的阳台;

不喜欢那些拥挤扬尘的市场,但喜欢看端着茶盘和头顶满筐大饼的小伙子灵快地在其间穿行;

不喜欢那些没有红绿灯隔断的车流把我夹在当中,但喜欢挑着大拇指和那些贴着我裤腿刹车的司机斗狠;

不喜欢那些黑白相间的破烂出租车,但喜欢去辨别一模一样的两辆里哪个是意大利的菲亚特1600,哪个是苏联山寨的拉达。

不喜欢每个早晨把我惊醒的哀嚎般的祈祷,但喜欢看他们一天几次哀嚎的场所,喜欢仰头盯着那些无数且无所不在的尖塔直到脖酸;

不喜欢每一个旅馆都高高地坐落在楼房的顶层,但喜欢咣当一下关上带我回到旅馆的老电梯的铁门;

不喜欢吃路边摊车上的大饼子蘸酱,但喜欢捞着泡菜看卖饼师傅一边搅和豆酱一边摇头晃脑地冲我傻乐;

不喜欢MSN上那些突然从右往左跳出的阿拉伯字符,但喜欢在寄出的明信片上用真正的阿拉伯数字标注日期;

不喜欢表面热闹光鲜却缺乏实质的夜生活,但喜欢找遍无数条街道终于发现家半公开酒肆时的兴奋;

不喜欢那些最后总会把热情归结到生意上的人,但喜欢更多只是冲你笑的陌生面孔和纯粹为了和你说说话的年轻人;

不喜欢总是发现自己买的东西比别人的要贵,但喜欢每一次砍价得手的细微成就感;

不喜欢泊满音乐震耳欲聋装饰艳俗无比的游船的河岸,但喜欢坐在河边墙墩上偷听情侣们嘀咕。

住在香草广场附近的Meramees旅店,每天清晨五点多都会被隔壁清真寺的祈祷声吵醒,呜咽声在窗外由近及远连成一片,我一连五天每天这个时候,都站在阳台上打量这个城市,说不清眼前到底是个怎样的城市,就如同至今也没人能说得清这个城市里到底住了多少人。

二进开罗 – 拾起了一些想念

第二次来到开罗,已经在亚洲和非洲间打了个来回,走完了上埃及和西奈,告别精致的亚历山大,要取道首都隔天进入西部沙漠。

火车刚一进入庞杂的开罗,就有种老友重逢的情绪。出了车站竟神奇地认识每一条街道,脚步都会感知方向,从拉美西斯火车站找到Turgoman汽车站,再一路溜达到胜利广场已经不再迷路,无师自通地认清了10月6日大街和7月26日大街在哪里交叉,再不需要以汽车站 - 将军雕像 - SHARP广告牌这样的顺序来找到那条直插香草广场的小路。

每当路边有人过来介绍旅店时,我都会说“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你知道吗,对这里我很熟悉”,话里话外就透着那么点小骄傲。

有离开就会有想念,幸运的是这次,我还来得及拾起那些想念。所以第二次遇到开罗,街上尾随拉客的人少了,车流不再是密不透风了,在老地方买东西知道给多少钱是正好了,清真寺前的广场上看见有小孩放风筝了,搭到崭新的Yellow Cab了,早上也终于是闹钟而非祷告声把我叫醒了。

三进开罗 – 终于爱上了“吸下”

从沙漠返回是我第三次来到开罗,这次是为了最终离开。

我把最后一个整天全都留给了这个城市,漫无目的地游荡,捧着食物穿越大街小巷,累了就和那些满脸落寞的人们一样枯坐在路边的茶摊上,耗费掉我所剩不多的时间。

Meramees的楼下,马路对面,是Zico兄弟的咖啡摊,我每天光临的结果:红茶从4镑降到了2镑,叫得出Zico每个伙计的名字,不用打招呼就能直接借用他们的厕所,最关键的是,就着漂了薄荷叶加了三勺白糖的红茶,我早已能熟练地摆弄“吸下”(Sheesha - 阿拉伯水烟),我知道该要苹果味的烟草,知道什么时候该挑起罩子把遮了灰烬的炭块拨弄得红亮,知道如何才随时都能吐出浓浓的烟雾。用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爱上了“吸下”。

在摊上的最后一晚,终于买了抱孩子女人名义上贩卖的纸巾,但收了钱,那女人并没有象中关村的同行那样偷偷把货塞给你,而是叫来了更多抱着孩子的女人,搜刮完我所有的零钱也迟迟不肯散开,我宁愿相信冥冥中她们也察觉到了离别。

走的时候开罗还没开始喧嚣的一天,早上的大街清凉而安宁。隔壁Kazaz餐厅的伙计正给我做今天开炉第一个“啥味嘛”的时候,看见马路对面三个伙计背着行囊满脸的茫然,我过去问要帮忙吗?他们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旅店,那旅店名叫Meramees。我告诉他们开罗的确是个混乱的城市,但Meramees刚好就在眼前。

又上了酋长的班机,一切就如同来时的倒叙,不同的是身上粘着散不去的“吸下”的味道。

飞机陷入云雾,无聊翻看相机。当初在萨拉丁城堡上我刻意将镜头对准远处的金字塔,而模糊了我们之间的整片城市,这时再看,金字塔还是法老的金字塔,模糊的城市里却已留下了我的记忆。打开段视频,是在Zico的咖啡摊上,我随手将相机在头顶360度旋转所拍,里面照到的人们过一会儿又将坐回到老地方,而在我屏幕上,他们会一直这么笑着冲我招手。


(萨拉丁城堡上看开罗)


(坐在尼罗河边墙墩上)


(开罗的和谐)


(茶馆的屏风后有啤酒)


(Zico的咖啡摊上)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108761/18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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