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内容: 柬埔寨印象—吴哥--Angkor Thom 吴哥王城Angkor Thom是奎最向往的地方,这些巨大的脸谱是他从小的梦想。奎问我之前知道吴哥吗?我说隐隐约约的知道一点,不过是看了花样年华才产生想来看看的念头。他说他可是从小就知道这片神奇的地方,来这里是他一直的梦想。当然柬埔寨的佛教与泰国的相似,两国又是邻居,可是与他对吴哥的了解相比,我很为自己的无知汗颜。路上碰到一个美国老太太,她对奎说你很幸运,来吴哥也是她从小的梦想,可是她等了四十多年才实现她的梦想。 吴哥窟王城是高棉最盛时期(13世纪末到14世纪初)由Jayavarman VII建造的大都城。王城在Angkor Wat北面约两公里处,宽阔的护城河围出边长3公里的正方形,东西南北各有一城门,门洞上端高耸的是四面巨大的脸谱,门里门外都是笔直的路,绿油油的树和湛蓝的天。吴哥王城是吴哥王国的最后一个首都,其中的巴阳庙(Bayon), Phimeanakas, Terrace of the Elephants堪称吴哥最伟大的建筑。王城的中心点是Bayon,49个巨大尖塔汇成一片石林,远观还未见其神妙,走近可以看到每个尖塔的四面都刻有的巨大的佛面,头顶莲花宝座,196张不同的容颜或沉思或微笑,身处其中,四面八方均是佛祖容颜,几疑误入神宫。 从Bayon出来,周边还有Phimeanakas等诸多遗迹,太多了,名字也记不清楚,只记得在陡峭的石阶上爬上爬下的惊险。有几个地方正在修缮过程中,大块的石块被拆下,编号以便再从新放回,这是多么巨大的工程!柬埔寨的国力有限,有很多的国家出资派人参与保护抢救。这也是刻不容缓的工作了,许多地方已大部分坍塌。吴哥的建筑都是由石块直接垒就,没有任何的粘结剂,一旦坍塌就是全盘的坍塌。 几个黄衣僧人闯入视野,刚想征得他们允许拍照,他们居然主动上来要求与我合影,原来不是本地的和尚,大概也是难得看到这么多的游人,而且是外国人。他们自己带了相机,一一地上来与我合影,虽是合影,却要保持了距离,不能忘了僧俗有别。第一次有人排队要求与我合影,令我大感荣幸。 下午一两点的太阳是最毒的,从早上五点到现在也累坏了,我一屁股坐在树荫中再不想挪动,坐了会儿,奎催我走,我叹口气,你就不能享受享受清闲吗,也很美的。他说怎么行呢,赶时间。我不由可笑,赶什么时间!知道这是他从小的梦想,看到他钻入一个迷宫只好跟了进去。迷宫两侧的墙上满是壁画雕刻,道路曲曲弯弯,四周一片寂静,也看不见奎,满眼都是佛像人脸,我突然有一点点的怕,虽然是大白天,可是这样的寂静!我开始假想自己迷失其中,永生永世地盘环在这石墙之中。还好很快绕了出来,旁边有个乞人拉着胡琴一类的乐器,四周没有什么人,有微风吹来,坐在树荫中很享受。奎还是坐不住,又逡巡在佛墙前,吴哥的每个地方都各有特色,这种满是佛像的墙也只有这里有。前路遥遥,我们往回走。因为在Angkor Thom里面,道旁没有高大顶树木,我们就走在火辣辣的太阳地里,耷拉着脑袋,不堪其热。 看到Bayon的巨脸奎就象受了磁石的吸引又不由自主地要进去,我是只想在外面的凉伞下坐坐喝点儿椰子,他说你肯定吗?我犹豫一下,摇摇头,他大笑。回到Bayon,奎又一头钻入他的最爱。我倚着石柱坐下,三个年轻的僧人过来,他们也很喜欢有游人交流,但是他们的英文不很好,我尽量慢慢地说,他们听不懂就羞涩地笑。知道我来自中国,他们的神色中就透着惊奇与敬佩,来这里的中国游客实在不多,我真想知道他们眼中的中国是什么样子的。日影斜移,又是摄影的好时光,我也忍不住钻进去,回到重重叠叠的石林里,惊喜地发现游人已经很少。跨过重重的石门仿似跨过重重的时光隧道,回首看,幽长的石廊,层层叠叠的石门之外是湛蓝的天绿色的林,如油画一般,最爱吴哥的这一点。早上坐在石阶上想拍照,总是避不开进进出出的游人,此时就只剩下沉默的石壁和我。奎看到我高兴地大叫,我知道他是要我给他拍照,他也很喜欢摄影,选材取景的感觉也不错,但是他也很喜欢被摄影,总是说我要,这张里面要有我,这让我觉得很可乐。所以有我同游他也很幸运,不然他哪儿找这么好的摄影师。在巨大的脸的森林中,一个白发女士钻在黑布中,用照相馆中才见得到的大黑匣子对准了一张脸半天都不动地方。知道她在搞摄影,可是这个大匣子在我看怎么看怎么象个古董,等她钻出来,她展示给我她的作品,照片中的老妇人的皱纹丝丝清晰。她说她是教摄影的,之所以不怕笨重带了这个大家伙因为可以用大底片,可以捕捉细节,洗出来的照片与底片同样大小,损失减小到最小,听得我似懂非懂,肃然起敬。看看自己手中的大傻瓜,看看专门替她挑担的人和她一大箱的器材,坦然地接受了这差别。 奎又在与人聊天,是个美国人,却能说流利的中文,广东话,会上海话,日语,泰语,听他们交换着语言地交谈,相互钦佩彼此的语言才能,不由倍感自卑,从来都是被人夸会很好的英语,可是比起路上遇到的这些人,只有觉得自己很笨。一路上奎都在学习,在越南学越南话,在柬埔寨就学柬埔寨话,跟他比我好笨,也觉得日后没用就更加地不卖力,工作之后连学东西都变得很势力。美国人有个上海太太,两人都很热情,详细地向我们推荐行程,他们已是第三次到吴哥,提供的信息大有帮助。 小司机说带我们看日落,却原来还是昨天的地方,不打算再爬那陡陡的土坡,赶回去看余辉中的Angkor Wat。太阳已经落下,没有看到我想象中被余辉染成橙红的根根石柱。奎又趴在石壁上去探视壁上美人,我坐在道旁的石阶上,看一个日本人和一个美国人在交换地址,在这里人人都轻易地成为朋友。可是有时候我就很懒于交谈,只愿这么静静地坐着,看Angkor Wat渐渐地沉入暮色中黑暗里。 奎还想回到昨天的小摊吃泰国菜,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不想把在吴哥的日子让单调的餐饮破坏了,一边念念不忘那两个澳洲人推荐的印度餐,从来没有吃过正宗的印度菜,正好尝试。看奎犹豫,理解他作为学生能省则省的想法,请求他接受我的邀请,我也是真心地想邀请他,谢谢他令我的旅程更精彩。他犹豫再三答应了,印度餐味道不错,比起上海的消费也十分便宜,两人不过9美元,但这已是我此次旅游最奢侈的一顿晚餐。 与小司机没有谈定价格,他的哥哥咬定明天去Banteay Srey要25美元,说他年纪很小,挣了钱要读书。我很喜欢他们挣钱都有很好的理由,可是价钱无法接受,加上小司机的英语的确不济,于是我们决定租车自己骑车去。奎看中一辆大摩托,看我再三问他你会骑吗,笑了问我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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