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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中原行

2010-01-27ctrip.com

中原行:齐鲁漫步(泰山篇)

“范儿”一词,不记得在哪个电视小品上看过,原是个人名。听说现在成了北京人的“口头禅”,最近又在“八月的周日”的《绿光》(详情请登录携程游记社区)里见过。暗喻着“做派”、“派头”和“情调”之意,却也一样具有“先锋模范作用”的。相传在寒冬腊月的京城,去趟小汤山的九华山庄泡汤,便是一件挺有皇家“范儿”的事!

只是不知,不知在数九严寒的岁末年初,我们仨皓月当空,风尘仆仆地夜登泰山,是否也够“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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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最迟一班去泰安的车是六点的!

齐鲁之行,是我策划游走中原的系列之一。刚刚“驾”临济南遥墙机场,古古的“指”令便快马加鞭地传到。回曰:要不,咱们坐火车?!十万里加急的“回电”:票已买,火速前进!应之曰:得令嘞!

从机场到集结地的济南站约有百十华里,按我的曲指推演,紧赶慢赶都很玄。即使“飞夺泸定桥”的神速,还得指望人品。据说上午古古去机场途中遇上了堵车,晓汐昨晚的动车,也是在最后一刻赶上的。

济南火车站,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曾由邯郸路过转车。二十年后的重逢竟是如此的生疏,若不是晓汐的细心提示——我们已在广场的车上,靠近肯德基餐厅这边。我还得颇费周章,看来2009年的“收尾”真够折腾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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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坐在开往泰安的加班车上,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山东之行,由此掀开了序幕。约集(携程)古古、晓汐、凡遇齐聚岱顶,起初是我的主张。但夜登泰山迎接新年的“一缕阳光”,却非俺的初衷。改弦更张的人未敢贪功,那是“山贼”的主意。晓汐属意的是黄山,有道是,黄山归来不看岳。而冬游黄山的美不胜收,有所耳闻,曾是我的一个“童话梦想”。最终由于凡遇的缺席,我们惟有遗憾地“望山东兄弟”了。

车内,喝下余温尚存的姜茶,一股暖意顿时从脚底生起。一阵寒喧——实在是又冷又冻,若非刚从温暖如春的闽南,辗转到冰天冻地的鲁南,还真无法感同身受这个词意呐。那会儿 “车载电视”上演的影片居然是热闹的《花木兰》,我们的眼球随即被吸引。不知不觉中,一部大片没完,百十里开外的泰安到了。一看时间:20:20,算来中午从家里出发,到泰山脚下共用了九个钟头。这或许就是“快闪”的好处吧,想起古代的“一步一个脚印”,却也慢得悠闲自在。

来泰山前做了点功课,譬如泰安的小吃美食:煎饼、赤鳞鱼等,早列入了“黑名单”。在一家丽山菜馆里泡了壶热茶,叫了盘煎饼,炒了些许鲁菜:芜爆鸽子渣、鲁味古老肉和岳香鸭脯,以及一大碗的泰山三美汤。本该整点小酒祛寒的,又怕入乡随俗地沾上鲁莽豪气,莽撞起来可就误了大事。她们都说待到“革命成功”的新年再“一醉方休写春秋”。饭毕,咱们又在红门宾馆处收拾了一番,该寄的寄,该存的存。来自西南、江南和闽南的“三聚头”方才轻装上阵,抬腕看表:22:10,农历十六。仰头,一轮皎洁的月盘高悬夜空,洒下的满地银光让带来的手电、矿灯都黯然失色——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运气真不赖!

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听啊,多少深情的芦笙哟——来自云贵高原的甜美歌喉,打破了深夜泰山的寂静和落寞。原本也想载歌载舞的,咏唱了无数回的古韵古味的《水调歌头》,其实挺应景的,哎,没放开。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队伍,就这样在冻天彻地里用自己的脚步,披星戴月地向各自心目中的泰山之巅丈量进发啦。六千六百六十六级台阶,想想就没什么底气。何况那“滇犟蠢”的“情报”则说有八千多级。“滇犟蠢”是知根知底的青山对古古的《开封三人行》“略输文采” 的评语,按我说改一个“纯”字不就更贴切啦。然而,谈起古人的纯朴,在今天的人眼里跟“蠢”也没多大差别。这或许就是我成为“超级简粉”的原因所在吧!可以勉强算是一个“将纯真进行到底”的“颠将醇”啦。您想呀,能够把元旦逛山的计划,改成和“犟驴”夜登,本身就够疯狂了。不考虑考虑那把老骨头,也得受得了那个冻啊。事实再次证明了:只有不想做,没有做不到的真理。下山的“十八盘”中,晓汐道出了我的心声:也不知道昨晚是怎样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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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泰山的最早映像,源于课文的《为人民服务》——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这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老三篇”句子,其实是摘自太史公的“明志信”。被信手拈来的老毛这么“广而告之”,就有如“抄袭”朱元璋而成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语录一样,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

基于对泰山有如此的概念,我当然不难理解“泰山压顶”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小领导”则解读为:或许吓傻了,也有可能昏了吧,要不真的是有多远就跑多远的)这些个成语的凝重。唯有不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是岳父一词,为何会跟泰山扯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呢?紧接着迷惑不解的还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里,为何“民安”对应的是“国泰”?而不是“国平”呢?。在可以接触《易经》的年纪,才从“否(Pi)极泰来”中开了窍。说来也巧,央视台的《百家讲坛》又开播了蒙曼教授的《长恨歌》系列,其中讲到唐玄宗封禅泰山时,又为我解开了那个困扰了多年的谜团——原来老丈人又称泰山、岳父的由来,是典出于开元盛事的中唐。之后也从北宋欧阳修的文章里(好像是《归田录》)得到了印证——今人呼妻父为岳公,以泰山有丈人峰耳。

再再然后(这个“然后”是我犹如商益棠所不齿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一样),当我懂得了“禅让”和“封禅”是怎么一回事,自然而然地明白了泰山,和长江、黄河、长城一样,都是中华民族凝重历史的一串“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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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个的台阶,既像是走在历史的长河,又有如迎接新的一次次开端。辞旧迎新,归根结底只是一种象征。唯有那一刻气喘如牛、热血沸腾地融入在严寒而又皎洁的泰山之中的串串脚印,才是自己实实在在的心灵历程。

心中原先惧怕的极冻寒冷,心虚的陡峭台阶,多虑的深山夜幕,全在徐徐的步伐里,逐渐地烟消云散了。连树梢上呼啸而过的刺骨冬风,都显得如此地诗情画意,冒汗的苗头全被这种惬意及时地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入山门而来的“三天胜迹”,仿若一道道的关卡,我们已经收入囊中的门票,也一再地被要求出示,搅得“山贼”们大恼光火。过了一天门,便是孔子登临处的第二座石坊,两旁石碑,在月色和古古的矿灯下,无处藏身般地露出“第一山”和“登高必自”的字样来。当到了第三座的“天阶坊”,“红门”才现身在飞云阁的门洞上。飞云阁左边的碧霞元君庙和右边的弥勒佛院,均紧闭着。趴着门缝,想一瞻《封神榜》中碧霞元君的洞府仙境,却发现时过境迁地换上了菩萨玉露的道场。

过了红门,晓汐眼尖,“渐入佳境”的石刻我倒被溜过。又一座高大重檐的楼阁横跨在平缓的山道之间,原来是万仙楼。听说楼北的翠柏环抱之中,有着一座新四军的革命烈士纪念碑。两旁则是遍布着一路的石刻,最有意思的为“虫二”两字,这个字谜隐喻着“风月无边”的秀丽景色,今晚就更应景了。继续前往,便是斗母宫也——中天门下著名的古“龙泉观”遗址。好像并不费劲,经石峪、柏洞均在于我们的脚下,果真是“渐入佳境。刚到壶天阁下,旧岁的脚步也就这样地渐行渐远了。回头远望,灯火通明的泰安城,鞭炮喧天。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互相握手致意,拥抱新年。

至此,我们已经“事半功倍”了,正如阁前的对联所说:登此山一半已是壶天,造极顶千重尚多福地。在一座藤亭内,补充了些许能量。一坐下去朔朔的寒风,穿越松林的涛声就没有那么抒情啦。没敢多呆,赶紧站了起来。一鼓作力地由步天桥向“十二连盘”的陡峭台阶攻击前进,耗时一个多钟头,月光如水下远远地隐现出了一座门坊,难道说中天门到啦?欢呼吧,没错!

中天门,又名二天门。在中天门的左边还有一个门,呵呵,宾馆的大门。由此前瞻,泰山的南天门隐约可见,犹如直插云霄的天梯,便是陡峭蜿蜒的十八盘;往后眺望,群峰俯首,徂徕如丘。据称在雨过天晴的夕阳西斜下,群山诸峰仿佛岛屿一般起伏在云海晚霞里,美仑美奂。

在一个身穿军大衣的小伙子诱惑下,想想太早登顶,山巅的温度可不是好玩的呀,也就半推半就地“落脚打尖”。约好三点钟“叫早”,才在冰冷的房间里闭目养神。刚一迷糊,敲门声起。相传这样的科学休息法,效果显著。

出门一抬头,满月却少了一角,原来是月偏食。难得的一次夜登,还真奇观不断的。再看手表,现在时刻:03:30,我们足足休憩了三个钟点。参照走来的速度,冲顶观日应该绰绰有余,当地山民都说七点多才出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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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中天门,似乎有一段是下山的感觉。一块峡谷的开阔地建了汽车站和上山索道处,如果“心有余而力不足“者,可从山脚下的天外村搭巴士到中天门,再由此坐缆车直上九重宵的南天门,一样可以“罗列仙班”地游逛天街——美其名曰:终南山捷径。

选择捷径飞黄腾达或脚踏实地经历风雨,历来都是人生处世的一对“矛盾”,幸亏咱们老祖宗又发明了一种“中庸之道”。归根结底,人所面对的每一次抉择,便是所谓命运的一种归宿。譬如说我们选择在中天门休整,虽然没有影响最终的“旭日东升”,却也失去了一夜之间难得(月食)的“阴晴圆缺”奇观。

到了云步桥,还不算十八盘的开始。桥下,飞流而来的瀑布全给冻住了,凸显了崖壁题刻的“河山元脉”的凝重。桥东的观瀑亭据说又称御帐坪,相传宋朝的真宗皇帝封禅泰山曾在此驻足,升账露营。

由云步桥西去,就是泰山飞来石边著名的五大夫松。五大夫是秦朝的一种官爵,因秦始皇帝登泰山时避雨松下所封赐的,后人却误解为五棵松树,建起了五松亭。出亭而上,台阶开始陡了起来。拂晓的晨光中,只见山峰的崖壁伸长着一棵枝叶低垂,状似躬身迎客的古松,是的!望人松没错,可惜光线不足,古古夜景模式拍出来的都漆黑一团。

过了望人松,路过的朝阳洞,又称:泰山圣母洞,供奉着泰山老奶奶。古古想进去一拜,我劝说,别搅了老人家的好梦,待明早下山再来叨拢也不迟。

登上朝阳洞之北的万松山,从云门开始就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十八盘啦。从这里到南天门,我记得功略上说“两门”之间相距不过一公里,有着一千六百多级台阶,却被称之为最具挑战性的“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的天路。古人诗云“行百里者半九十,此言末路之难也”,一直告诫着俺不敢大意。

仰望月色下的南天门,好像近在咫尺。此刻的脚步反倒轻快了许多,气匀过来就停下喘息,腿肚子酸了,便歇息片刻。这样缓慢地趟来,心想原来“登天”并没想像中的难。得意洋洋地站在南天门下快意地“一长啸”(典自李白),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啦。正如门后的“未了轩”的字义似的,天街的岱顶之路同样又在考验着“强弩之末”的人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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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之上,我豪情万丈地咏出了:拄杖夜撞岱岳开,撒落星月伴山行。老夫醉啸南天阙,世人莫道颠狂来(就管什么押韵与平仄了,要不一二句对调)。

耳边只听貌似古古急促的声音:快点,曙光已经在前头了。迟疑了一下,她俩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了。这么一赶,碧霞祠就一掠而过。走到大观峰的唐摩崖刻石前,腿脚开始不对劲了,觉得怎么也迈不开。心想:坏啦!不会就此错过旭日东升吧。停下来,认真地检查了一番,原来是大腿股肉酸麻所致。搓揉了一会儿,还是赶到了日观峰上的观日宾馆的“阳台”,以“消费”为由混得了一席之地。晓汐或许是考虑到老人家,就是不肯用我背上来的“冲风衣”,租了一件军大衣御寒。向古古说起这大腿的现象,“山贼”笑曰:这就是抽筋嘛。

我们到得还是早了些,我又看了看表六点二十八分。曲指算来,全程扣除休息的三小时外也就用了五个钟头,想想挺有成就感的!

住在山顶的人也开始冒了出来,人气逐渐地多啦。往下看,日观峰的探海石(又名拱北石)边电视台编排的庆新年元旦节目,正在齐整地演练着,彩旗飘飘,喊声响彻云霄: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拂晓前,天空中的那一线晨曦从开始的灰暗慢慢地化成了淡黄,又由淡黄转换为桔红。七点二十分,但见满天的彩霞和地平线上的茫茫云海融在了一起,倾刻间万道的霞光刺破了云层,一轮金球冉冉地探出了头来,欢呼声中越长越大,愈演愈烈,终于幻化出一轮耀眼的红日,光芒万丈~~~~

顿悟——泰山升起的朝日才叫太阳哟(难怪闽南人只能唤作“日头”)!人生得此奇观,太幸运啦。能与古古、晓汐齐聚岱顶迎接新年,也太太太荣幸了不是?!谁说美的来着,真该沽酒一壶揣着的。

待朝阳高挂,我们才下楼来在拱北石旁,留影一张。便继续向玉皇顶而去,这可是“秦皇汉武”的古封禅台所在,也是登临泰山的极顶之地,海拔1545米。

沿着孔登岩而上,一块块石碑,一方方刻石,在阳光下尤取地“熠熠生辉”。当我在李斯泰山刻石前,仔细琢磨之际,一转身那俩丫头又不见了踪影。登上“五岳独尊”这块熟悉的“方外”勒石处,真的“昂首天外”间,方才看到从玉皇顶“下凡”的她们。

至此,一路上貌似永远走不完的石阶终于也“有完没完”啦。泰山极顶原先称为太平顶,自从建了玉皇庙之后才改称玉皇顶。说是说一座供奉玉皇大帝的庙,其实在这绝巅处最多只能算是间院落。最大的看点数极顶石和无字碑,院子中央的极顶石卧在了一圈的石栏之中,高不过米,表面粗糙,“沦陷”在四周布满的密密麻麻的“爱情锁”的合围里。唯有身旁的碑石“冲破重围”地屹立而工整地写着:泰山极顶1545米。这块看似普通的极顶石,据科学考证是三千万年前从海底中率先拱起,高耸云天的。漫步于此,再来回味杜工部的《望岳》,除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的心中未必“决眦入归鸟”,但真的是“荡胸生层云”啦。

无字碑旁落于玉皇庙前,高约六米的石碑,空无一字。有人考究为秦皇所立,有的也考据是汉武所树,众说纷纭。正如最早的古封禅台,先是祭天的土坛,先后又改成登封台、太清宫、玉皇庙一样云卷云舒,后人大多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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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顶而返,我又私自跑到了孔夫子远眺故国的地方:瞻鲁台。舍身崖边,望着那垒石而成的仙人桥,我想起了八仙中的吕洞宾。这位“风情万种”的吕纯阳想“引渡”的那个人,与其说是胆小“恐高”(《水调歌头》有云:我欲乘风归去,又恐高处不胜寒),难道不是贪念这世间的温情吗?修炼可以做为一种爱好,不见得非为成精、成仙不可。就说喜欢逛山的我,虽然具有了“驴”的潜质,但也不觉得要“为驴而驴”。

瞻鲁台上,曲阜隐约于朦胧之间。台侧的崖壁刻了杜甫那首家喻户晓的诗句: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末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是啊!齐鲁情未了。起码岱庙,是不该错过的。不为了李斯篆写的大秦刻石残碑,也要到那个著名的“三大殿”之一的天贶(Kuang)殿去瞧瞧。

记错了吧!秦刻石不是立于泰山之巅吗?哈哈——“猪也是这么想的”!还曾对着赝品碑文“研究”了半天,以至于和古古、晓汐走散了。令我疑心病重的是,这残碑一点都不缺失,并非传说中的只剩下十字(其中有三字是残损)的。之前我还为此在泉州后城的古玩市场,淘得了一枚李斯的泰山碑刻邮票。过后才知道,为了保护文物免于自然风化和破坏,特地移置殿内收藏。

匆匆晃过岱宗坊,我们蜻蜓点水地从北而南地逛了岱庙。在天贶殿前流连了一会儿,气派磅礴的宋代壁画《泰山神启跸回銮图》无法近距离地瞻仰,也就“插红旗”似的到此一游,算是泰山之旅的一个尾声吧。

泰安车站,拥抱而别的济南班车前,我瞧见了古古盈眶的泪花。是呀,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尘世不正如流水的班车,由一个车站开往另一个站点。我又想起了一年前人在河南中州,现在却远在甘南卓尼的沽酒,一直牵挂和陪伴着走来的明月清风!不禁“心有戚戚焉”,顾左右而言他——赶紧的,再不去“减肥”,曲阜的车可快来啦。

2009年12月31日~2010年1月4日,游历泰山、曲阜、兖州、济南和青岛。

2009年12月31日~2010年1月1日登临泰山,拜谒岱庙

2010年1月22日(腊八节)初稿于寸本堂

2010年1月27日修订、完稿

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journals-review-d6-r1271799-journals.html20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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