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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寻寻觅觅寄青州 |
2010-07-05ctrip.com |
如果可以放下,我愿意在心静如水、云淡风清的日子,带着自由的灵魂,重回青州……--缘起--一个多月前决定泰山之行时,并未提及青州,甚至那时,只闻青州是易安故里,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临行前友人邮件中的一笔,却勾起我初探青州的冲动。而这冲动,在之后一周,反复地被否定又不时地想往之,终于在种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下成行。我只是想告别,然而,我深知,青州不是可以让我决绝的地方。无处告别。一个人,魂牵梦萦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总是有他(她)不可明说的缘由。--“历险”--很少选择大巴作为交通工具,可是端午节的前一天下午,济南到青州一日二十多班火车,这个点附近竟然已经没票了,只好改乘大巴。青州的攻略甚少,当然我也不会知道去青州的大巴不应在济南火车站对面的汽车站买;可恨售票员也没告诉我直达青州市内的大巴可去别处,只让我买了到潍坊的票,告诉我中途下车。在摇摇晃晃的大巴上打了若干次盹,过了淄博,终于离青州愈来愈近了。眼看刚过了离青州12km的指示牌——青州,我终于要来了!正待兴奋,车子嘎然停在了公路边,车上管票的女人说:青州到了。不由分说,把我们两个女生齐齐赶下车,指了指车尾草丛中一条依稀可辨的羊肠小道说:从那儿上去,看见吗?又看了看表说:最后一班公交六点半,上去坐车。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上了车,关了门,大巴绝尘而去……这可是在高速公路旁边啊!独自出游多次,我也是头一回遭此境遇,拖着行李爬过极陡的羊肠小道,在上一层的公路上,只有呼啸而过的卡车,哪有公交站台?更可叹,我连青州市区的方向都不知道……不禁心中懊丧起来:难道我真的不该来到青州吗?!幸而老天眷顾,在几近绝望,拖着行李往遥无踪影的市区方向徒步,只能开始与黑车砍价的时候,送来了末班的公交,终于在天黑之前进到青州城内。难以想象,如果再晚十分钟,错过了这末班的公交,在这人地两生疏的县城边缘,又将有什么样的奇遇发生……只可惜当时迷茫无助,颇费折腾,竟然忘了把被抛下的“鬼地方”拍照留念,估计不太会再有机会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夜青州&烧烤--七点,小巴调了个头,停在人民商场前,这下是真正到达青州了!夜市已经摆出来了,但是街上人并不多,霓虹灯自然也不多,街道不是脏,但是灰,暮色降临,更显得有些灰蒙蒙的。但是我仍然暗自兴奋,纠结了这些天,又颇费了些周折,我终于还是如愿踏上了青州的土地。旧旧的大楼,有记忆中常州的模样。小城的故事总是有相似之处的吧。九点,在酒店安顿好之后,独自上街觅食。超市里,第一次见到“面瓜”,不由暗自发笑:只在《青衣》里知道傅彪演的角色绰号“面瓜”,以为这只是人们骂那些没有魄力的“好好先生”而造的一个词,却不想这世上真有“面瓜”这种果品。结账的时候,要了一包山东产的烟,排在后面的女人惊诧地再三打量着一副学生装扮的我——出了超市,在空旷的街上我不由大笑:放纵一下,不可以吗?我本就不是中规中矩的性情,却从来被成绩和种种可量化的标准界定成了“好学生”,我自知骨子里渴望是“安生”,无奈一直被误以为是“七月”。一路往西。路灯是昏暗的,但不阴沉,愈发显出小城的静谧。人行道上,几个年轻人围成一圈,在踢毽子,不时响起阵阵欢声笑语。灯火通明处就是荔湾美食苑,门口烧烤炉上不时阵阵,两个汉子汗流浃背地在翻动着一串串食物。店堂内挂着赵本山乐呵呵吃菜的照片,没仔细看是否有介绍,莫非本山大叔也曾驻足此处?这里的羊肉串不是按串记数的,竟然是按斤……可惜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许多?老板娘倒也灵活,说按串点也行,只是贵些。烧烤的汉子拿了两串牛**给我看,我说好吧,就两串。不过始终不知道是什么,很有嚼劲的白色肉质,密密的肌束。又要了青椒、馒头和茄子各一个来烤。我就近挑了一张桌子坐下,他们问我是不是确定坐高桌时,才发现前面好几摊矮桌,人们坐在小板凳上吃着东西,当然几乎每桌都有啤酒。青椒居然如此之辣,第一口没感觉,第二口,哦“麦高的”,只好放弃——亏得我是吃遍成都的人呢。茄子倒是不错,把汁水都烤出来了,甜甜的。馒头也很有风味,上海似乎是没有的。有一点点怀念起三亚的烤甘蔗来……一边拍照一边吃喝,夜风吹过,有一点凉意,但是在青州,心里却是暖暖的。看着面前吃烧烤的人陆续有离开又有新来的,只是夜越深,去的多来的少了;两个孩童在桌椅间穿来穿去顾自玩耍;伙计们开始把另两张高桌收拾干净,抬到店里去:一切极其平常,充满悠闲生活的气息。迟迟不愿离去,独自坐在一角看生活发生,安静地享受澹然的时光,时间的脚步在这里放得很轻很轻。如果可以,卸下重负,在这小城闲住几日,真个儿是一种奢侈了。十点半,结了账,慢慢踱回酒店。这时才发现新建的南阳桥是这样的绚烂,霓虹灯光装点着桥头的对联和两旁的花栏,桥上的橙色路灯在这未被灯光污染的城市夜空显得愈发孤寂却温暖了。无意定睛,发现桥栏是石兽和莲花间隔的,而石兽竟然各不相同!我没有去数整座桥有多少只石兽,只是尽可能地拍下它们的憨态。有的抱着寿桃,张牙舞爪,似一只小猫对一团线想征服却又不知如何征服;有的仰头憨笑,大耳朵几近竖起;有的歪着身子,双爪着地,扭过腰回身看着什么……有的像狮,有的如龙,有些仿佛麒麟,有的像熊,亦有似虎,还有些无法描述,着实可爱,简直让人起心,想揽了回家侍成宠物去。路上只有很少的车,“倏”地一声从桥中开过,偶尔有行人骑过,虽然归家心切,却不急迫。路上的行人更少,只在桥中央有一个男人,站定在桥中央人行道上,倚着栏杆,对着黑漆漆的范公亭公园,打着手机,我隔着几步绕过去,他有些惊讶地看看我。是呀,毕竟这不是上海,临近子夜,对于青州,已经该入梦了;而我,一个女生,只身闲散地漫步街头,没有急促的脚步,没有恐慌的眼神,只是好奇而新鲜地面对,尽是“偷得青州一日闲,四时终日对潺暖”的享受与满足。爱上这般的静夜,爱上此时的青州,宠爱着放纵在此的自己……--电话亭--其实那只是街头一个平常的邮政报刊亭,像上海的东方书报亭一般的临时小房子,只是它更兼有了杂货铺、报亭以及电话亭的功能,而它门前的空地甚至成了附近居民聚集纳凉的好去处。当然它的位置或许比别的书报亭更“显赫”一些,因为它在范公亭西路的西头,侧对青州博物馆,斜对范公亭公园大门,是来青州的游人十之八九要经过的;然而它又不是那么张扬地暴露在空旷的青石路面上,却隐在青青枫杨树之下,亦如青州人内敛而持重的性格。即使是仲夏夜,临近九点,对于小城来说,仍是开始酝酿睡眠的时候了。在宾馆安顿之后,我独自觅食,看到了摆在亭子“窗台”上的电话机。我上前问长途电话的价格,老板很耐心地反问:座机还是手机?我说手机。又问:138?139?我想了想:131。他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两毛五一分钟!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跟号码有关系吗?亭子的小窗只在他眉间到胸口的高度,而我因为在台阶下,所以窗口的高度正合适,他微弓着背,略俯身,与我平视,认真地回答:159的要三毛,其它的两毛五。电话打了六分多钟,第五分钟的时候,忽然觉得视野边缘有什么伸了进来,转头一看:原来老板见我站的时间长了,体贴地递了张折叠的小凳子过来。有些意外,明白之后,心中顿生暖意,只是很快便结束的,于是忙摆摆手,微笑着表示感谢。--范公亭西路&公交--来青州之前,最想走的莫不是范公亭西路了。青石铺就,清晨或者黄昏,阳光轻泻,行人缓步,树影静浅——想想这情形,真真时光都要倒流了。坐了三次公交,6路、23路、22路,都从范公亭西路上开过。从偶园回来时,大约正是白天中最安静的时光,范公亭西路分外清幽,绿荫丛丛,青石板的路面淡淡地映着青灰色的反光,有岁月的积淀,却无历史的厚重。行人稀少,偶有骑自行车或开电动车的行人,不急不躁地在树影中穿过,自己的影子又随着不平整的青石板微微跳动。公交车也不紧不慢——在这般的青石路面上飙车绝对是件煞风景的事情,甚至,是对历史的不敬。车身随着路面的起伏,“咣荡咣荡”,一路欢唱。这节奏与悠闲的车速,相得益彰,快了或慢了,反而让人觉得气息不足抑或拖沓冗长。我只是这路的过客,然而那曾经或正在伴着它的春夏秋冬、枕着它的朝朝暮暮、依着它的风花雪月,日日从这条古老的路上行过的人啊,不知当你想起它时,心境又是如何?因为怕坐错站,我就近坐在司机身后正对前门的位置。到站,门开,一老妇人右手抓住门边铁栏,既而仰脸对我微笑,自然地把左手伸向我,并无一句言语。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赶紧伸手握住,用力协助她上得车来,然后示意她就近坐到我的位置上,转身往车后部走去。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无须一句多余的语言,想必这个城市的人们对此亦是司空见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应当就是这样吧。--偶园商业街--这是生活着的老街老巷。虽然确实有“偶园”这个园子,而且就在偶园街中段东侧,是清康熙年间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冯溥的私人花园,如今的青州市人民公园,但是,我所留恋的是偶园街。古朴大气的牌坊只用青石修葺,只是正中在黑底上用白线条勾勒出“偶園商業街”五个楷体字来,并不像北京那五色牌坊似的招摇,以至于前一日黄昏,我们从它跟前走过,竟未发现这等趣处。街的正中摆着各式摊位,卖煎饼的,卖冰糕的,卖水果的,卖凉皮的;两边沿街的店面也把自家卖的文具、瓷碗什么的摆在门前,向路人表明经营范围。又不时有进出的车辆缓缓避让着经过,昔日宽阔的街道,也逐渐局促起来。熟透的桑葚才四元一斤,半斤就有一大把,想想上海五块钱才一小盒,真是太爽了。一路走一路捏着吃,淡淡的清甜,欲罢不能,只吃得两指乌黑——之后一周才渐渐褪去,舌头发紫——如果碰上万圣节,绝对无须化妆。随着青州古城游的指示牌从偶园街转到东门街上,一条充满生活气息却安静到空无一人的街巷如画卷,展开于眼前。这里是回民聚集地,大多数人家的门楣上都贴着伊斯兰教的祈福文字,甚至连车窗上也是曲线和点组成的画般的文字,应当是“出入平安”之类的意思吧。一色平房,少有两层的楼房,多是飞檐石墙,红漆的窗棂与大门。沿街的屋子多半开了作坊式的商铺,卖饼的多,也有卖字画的,还有笔庄。青州自古出文化人,这浓厚的文化氛围渗透着每一条街每一径巷。烙饼的锅直径有一米多,烙出的饼亦有这么大。街尾的老饼摊外面竖着块牌子,手书“麻饼”二字,一年轻女子正在买饼,我探头上去看,她和老板也不恼我一脸无知地瞎闯,转过头冲我微笑。指着她买的那个问:这是“麻饼”吗?她仍然微笑着答:这是“芝麻饼”,然后拎着袋子翩然地离开了。老板掀开一旁压好的纱布,给我看:“这是麻饼。”我还是不明白,他解释道:“就是芝麻酱做的。”哦,原来就这么简单。我很废话地问:好吃吗?老人家笑了,拉过一块,用刀切了一个三角,让我自己拿:你尝尝。哟,还热着呢,芝麻酱薄薄地夹在面饼之间,本来干乎乎的饼也就润泽起来。称了一小块之后,很想拍一下照。老板犹豫了一下,嘀咕了一句什么,因为不完全听懂青州话,我还以为他不愿意反复揭开纱布,影响卫生呢。但他既而转身到里间厨房,跟在里面忙碌着的大娘说了一句什么,乐呵呵地抱出一个完整的芝麻饼伸到我跟前。这回我听懂了,他是说先前的饼被切开了,不如整个的更周全。青州的朴实的人们啊,我只要一缕春风,你们却慷慨地给了我整个春天!饼太大,放在哪里拍又是个问题,老板热心地铺里铺外找能让饼竖起来搁着的位置,邻居老太太弯着背从门外经过,停下来寒暄,慈爱地看着我一脸欢喜地举着相机。我意图让老板抱着他的饼,站在铺前拍一张,他却腼腆地谢绝,把饼靠在简单雕花的红漆大门上,让我随便拍。门内的灶台正烧着,站在近旁热气扑面,外面亦是三十几度的天气,问老板:不热嘛。他憨厚地笑笑:二十多年啦,习惯了!东门街往北,岔过一条小巷,蓝底白字的铝牌写着“后司巷”。一条极寻常的小巷子。只一人宽,比西塘石皮弄宽不到了几寸。我贸然地闯入,惊了檐上一只精瘦机灵的小猫,警惕地竖起身子、支楞起尖尖的耳朵,瞪着黄黄的眼睛瞅着我。弄底主人送亲戚出门,在门口家长里短地关照着,客人推着自行车离开,贴着对联的乌色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只闻得里头一两声午后在院中闲逛的鸡叫声。转弯处阵阵粪臭,想必是猪圈,或是其它家禽家畜也未可知。再往里一小铁门,里面倒有几幢楼房,如十年前常见的“新村”,亦是我十分熟悉的环境。不知这新村里是否有路可回到东门街上,便问在铁门边戴着耳机、抱着书本,一边玩弄着铁门的少年,他也是很耐心地指给我:这边上公路,那边绕回去可回古街。我问:那“偶园”呢?他说:绕回去就是了。我道:那不是偶园街么?难道偶园不是个园子吗?他想了想说:也是有个园子,得退回偶园街再往南。——这边习惯用东南西北指方向,每每我都要愣半天。退回东门街,继续向东,隔着街看到了清真寺的建筑。只是醒目处写的是“鸿安肥牛”,似乎是火锅店的招牌?行程局促,只得往回走。可恨后来看到地图,才知过了那鸿安肥牛,不远就有隆盛糕点——垂涎已久的桃酥,终究擦肩而过。或许,故意让我留点念想,下回再有个盼头不成?回到偶园街上,先路过偶园回民初级中学,正值放假的日子,门前停着小卡车、小面包车,校门口堆放着一些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家长们来接住校的孩子回家。再往前走一些,马路对面一基督教堂,大门和里头教堂是新建的西式的,而门两房依旧是飞檐、灰砖、红漆门框,颇有些中西合璧。侧边大桑树底下摆了躺椅和缝鞋的小机器,是个修鞋摊子。空阔的正门跟前,一只白毛微黄的哈巴狗竟在大太阳底下午睡,却羞对镜头,扭身离开。教堂斜对面偶园街799号就是偶园了,我在门前驻立片刻,看了介绍,只是此番无缘当面细赏“福”“寿”“康”“宁”这四块奇石了。仍从偶园街回到范公亭西路上。此时已是晌午时分,午餐时间一过,连偶园街这样的市井也渐渐酣睡了。我独自一人站在街口,默默地告别。--告别--离开范公亭宾馆的时候,为了纪念而要了发票,不想竟刮出奖来,而且奖额与我在日照付掉的定金一致。只是当时傻傻地一心想着赶车去日照,虽然心中极为不舍,但终究没有改变行程。及至到了日照,遇了种种不爽,才领悟过来:莫非上天是想留我在青州多一日,故而愿替我付了那定金?只可惜我愚钝,了悟得晚了,空废了老天的一片苦心。青州二十个小时,短暂却丰腴。之于城,我只是它的一个过客。青州,依旧安宁幽清。一如两千多年前初建时一般。之于我,在挥别回眸的一刹那,青州,已铭刻成了我心中隐居的城。一时引我心驰神往,一时让我心平气和,一时容我心安理得,一时又惹我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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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journals-review-d898-r1299905-journals.html257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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