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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达、德格、白玉……这些名字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我知道那是还没有、恐怕也不会被大批的旅游者包围的藏地，我已经关注这些地方好久，陌生是因为那些地方离我所在的上海是如此的遥远，就是另一个世界。2009年夏天去过玉树、石渠一带，本来还想在今年去玉树看赛马会，一场地震毁了那个美丽古朴的玉树，据当时带我们走玉树的越野车司机说玉树要化三年时间重建，并且升格为市，我却不愿意再去看那个崭新的玉树，宁可记得记忆中的那个玉树。美丽的东西是否都是脆弱的，不经意中就被毁于天灾人祸，所以我觉得该是抓紧去川西北的时候了。今年的四川并不太平，汶川、雅安等地发生了泥石流，家人朋友都为我的安全担心，但奇怪的是我在那里行走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感到过恐惧和害怕，甚至觉得如果在这种地方出意外是件幸运的事，唯一的一次害怕却是在最后回成都的高速公路上，司机归心似箭把车开在120码上，我觉得这车是停不下来了，一旦碰到点什么就完了，我可不愿意在高速公司上丧命……也许，这就是我所热爱的藏地，那么遥远，却又那么亲切，使得我一次次地攀上去，依偎着他，他超出我的经验，成为我的梦想与寻觅之地，寻觅不是为了印证我的有，而是为了印证我的无。在行前照例做了些功课，携程网上那里的游记寥寥无几，后来还是在游多多网上找到几篇，由此也在上面找到了包车司机许师傅，后来由于他在波密因泥石流耽误了时间，推荐了魏师傅，也是开三菱帕杰罗的，魏师傅脾气好，为人细致，而且还有一个难得的特点是他是吃素的（并非出于信仰的原因），我们在路上开玩笑说他帮我们省了不少菜钱。找了个驴友ZY同行，很难得的是没有去过西藏的她很坚决地跟我走了，虽然我知道她去过一些很奢侈的地方，但这一路上的艰苦她也毫无怨言。另外两个同行的汤姐和SUZY是网上结伴找的，我们这群“乌合之众”就这么到成都集合上路了。最后要提一下的是，事先我收集的信息上关于一路上的路况说，除了白玉到德格及雀儿山附近是土路，其他都是柏油路，真的走过了才发现其实都是土路了，只不过有些路更差，更颠簸罢了。 一路上我记下了车上的里程记录，因此下面写到的每天里程还是比较准确的。8月14日周六，飞成都，那阵子成都经常暴雨，8月12日下过场暴雨飞机都改降西安，后来回成都时也预报说有暴雨，所幸没有发生。那天还好，在机上等了半小时就起飞了。（好像现在飞机十有八九要等待后才可起飞）记得去年去玉树的前也是先那儿有鼠疫发生，走的那天上海也是快要台风来袭，藏区总是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吓，然后还是把我拥入了他那宽大的胸怀。魏师傅到机场来接了我们，看了下行程就赶回家去吃晚饭了。我们住在如家人民公园店，附近就是宽窄巷子，晚饭后去走了走，不禁感叹一样是老房子改建，上海的新天地是“高处不胜寒”，而这里还是那样的平民亲切。8月15日周日，八点出发，由于成都到日隆路已不通，我们是从雅安-宝兴过夹金山到小金再绕到丹巴的， 11：00在宝兴不到点的地方修路堵车等了一个小时，12：35到宝兴吃午饭，13:20出发，14：05又遇前方有塌方路断了推土机在清理，又等了近一个小时，近四点到夹金山垭口，那儿也有四千米了，不过天气不好，一片雾蒙蒙的。晚上八点到达了丹巴县城，看了网上的介绍住假日宾馆（120元标间），但后来发现这个宾馆地点较偏，还是在县城中心点找比较好，曾经看到一个青年旅馆的，外面看上去挺新的样子。沿途的民居有砖墙刷成白色的，上面还画上了大大的藏传佛教里的八宝。本日行程460公里，丹巴海拔2000米。8月16日周一，八点出发，先到了附近的甲居藏寨，本来是要收30元门票的，但那些天当地的村民和政府部门为收门票没有分一部分给村民而产生了矛盾，所以我们一大早进去时他们也不敢要我们买门票，我们出来时有几辆警车开进去了，据魏师傅说主要也是吓唬吓唬的。从村口望去，整个村寨掩映在一片绿色中，那儿的建筑很有特色，白色的墙，屋顶四个角翘起代表四方神灵，很醒目。走近了看，窗户、大门、门柱、天花板等都是彩绘的，非常漂亮。这个时候正是村里苹果成熟的时候，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有几棵苹果树，苹果不大，但红的红，绿的绿，还是第一次看到树上的苹果，唉，可怜的城里长大的孩子。奇怪的是村里似乎没有什么人走动，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房里走出一位大爷，便上前打招呼，问他家有苹果卖吗？他说有，自己去摘，五毛钱一个，我们乐坏了，跟着他到苹果林里，摘了两大塑料袋的苹果，才二十几元，关键是新鲜啊，我们拿了随口就吃了。大城市里的东西，都是经过几道贩子的，而且肯定是喷过保鲜剂之类的，再贵的也谈不上新鲜了。10：00离开继续上路，13：20吃饭，点了条鱼，肉很鲜嫩，鱼头里可以抽出一根小小的骨头象根宝剑的样子。晚上7点到达色达，色达是藏语“金马”的意思，传说因在这片富饶而美丽的草原上曾发现过马头形金子而得名，也有人说是因为在地下埋藏着一匹金马。一路上沿着大金河走，对面高高的山坡上树木葱绿不时还有民居高高地居于绿树中，这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一幢小房子远离尘嚣孤零零地在那里，似乎离彼岸比此岸更加接近……到色达住金马宾馆，200元标间，我们的房间在四楼，照例是没有电梯的，走上四楼就喘了，这才想起这里的海拔近四千米了，高原反应也在当晚和后一天光顾了，藏地，我终于又走进你了。本日行程380公里，色达海拔3900米。8月17日周二，八点出发沿着土路向色达无明佛学院进发，天下着蒙蒙细雨。走近了就看到对面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小屋子，这些屋子下半部是黄色的泥墙，上半部是深红色的半圆木拼成的，一间屋子就住着一位僧人，这里一带的僧人和别处不同的是都带着一顶小小的帽子。我们下车在里面逛了一个小时，那儿并没有很富丽堂皇的经堂，但是却能感受到信仰的虔诚和坚定。回到县城司机发现油不足以支撑到甘孜，但是县上的加油站一个没有油了，另一个说是在改建，晚上七点半后才可加油，这下可要抓瞎了，我们来到县政府寻找帮助，好在这里的政府没有内地的门房挡路，直接进去了，先找了一个部门，接待的女的态度很好，但请示领导后表示我们应该找另一个部门，另一个部门领导不在，在坐的两个人一个态度明显地恶劣，不想帮助，好在我们的ZY对另一个展开了公关手段，软硬兼施，终于那人打电话给加油站的经理让他照顾一下，我们过去时看到隔壁的修车行从那里拎了一桶油离开，原来也想过实在不行就高价买点油了。离开色达一路上还想看看邓登曲登佛塔和洞嘎寺，但是由于司机不熟悉，本地人问了也不清楚，而且又是下着雨，见到山坡上有塔或者寺庙的地方，但是车不能直接开到，只能远远地和它擦肩而过了。近一点的时候路过草原，那儿开满了紫色、白色、黄色和紫红色的花，尽管后来在马尼干戈的一个饭店里看到过这些花名字的介绍，但是我宁愿不去记那些植物学上的名字，而只记得这些美丽小巧的花在高原的风中向我轻轻摆动的样子。其中还有一种粉紫色的花很令我难忘，而这种花以前在藏地从没有见过：那些花大都是一丛丛的，而且大都开在近四千海拔的公路边，特别是后来甘孜到白玉的路上，好多次远远地就看到那一片紫红色铺陈在前面的山坡上，有时又是近近的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那鲜亮的颜色是如此逼人，仿佛在对着我喊：记住我吧！我一直想好好的把她拍下来，一开始贪心想等天晴的时候，然而一直没有等到阳光下的她，最后只在相机里留下了一片模糊的粉紫色，以及一张孤零零的近照，但那花却因此开在了我的心里……一路上山坡上的植被很密，有不少的松树。这个季节地里的青稞也成熟了，不少地方可以看到当地人在收割，我特别喜欢看那一大片的金黄色，有种来自天国的辉煌和安详。在一处的山坡下还看到了一些马在吃草，如今牧民也以摩托车代替马了，能看到几匹毛色鲜亮的马也使我觉得兴奋。下午六点到达甘孜，甘孜藏语意为洁白美丽，传说甘孜城的西北坡有一块形如绵羊的白玉，毛泽洁白无瑕，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光彩夺目，十分美丽，由此人们就称这个地方为甘孜。先去了甘孜寺，不料寺门口有张通知上写着现在是僧人结夏期间，女客不可入内，只得在门口的平台上拍了几张照片离开了。本日行程223公里，甘孜海拔3400米。8月18日周三，八点出发，一路土路颠簸，但是这一路的风景也很美，先是广阔的草原，后来是幽深的山谷，树木很密很绿，可惜的是在下雨，九点到下午两点都在四千米上下的海拔上，不过经过两天的适应，一点高原反应也没有了。还经过一个到处都是巨石的山坡，有点象稻城附近的海子山，但就是少了水，不知道这些巨石是冰川的作用，还是沧海变桑田的结果。12：30到达昌台镇吃饭，饭后在一个路口，进入亚青寺的路标就在路边，上写“亚青乌金禅林”。寺庙就只有一个建筑，或许我们没有真正找到？附近有个较大的转经廊，四周是广阔的草原，不少藏民在那里转经，就跟着也转了一圈，出来时雨一下子大了，忙躲回车上，再想那些藏民，好像不见他们撑伞的，头上一块布或者一顶帽子就似乎可以挡住一切雨雪风霜了。接近白玉时进入一条山谷，还有不少在松林中的民居，一半是土墙一半是绛红色木头的房子，那种离天更近的小屋子。四点雨停了，我对司机说你们休息一下，我沿公路走一走，雨后空气清新，路上很安静，红色的果实上还带着晶莹的水滴。其实我很希望一个人能在这种山谷里走，但是一来时间安排比较紧，二来也不能让其他人等我一个人，只能走这么十几分钟又回到了车上。17：30到达白玉，藏文里，“白”是吉祥盛德的意思，吉祥意即幸运，盛德为文化的至高境界，“玉”是地方的意思，“白玉”就是“吉祥盛德的地方”。这里的森林覆盖面积与活木蓄积量居四川省第二位。白玉没有几家旅馆有标间，圣德宾馆和沙鲁里宾馆都没有房间了，转了一圈最后在圣淘沙旅馆住下，75元三人间，公用卫生间有热水，房间也挺干净，没有异味。本日行程272公里，白玉海拔3100米。8月19日周四一早先去了白玉寺，寺为德格土司供养的五大家庙之一，清康熙14年即1675年选址建寺，寺址四周地形具有吉祥之相，故命名"吉祥尊胜菩提洲"，藏语全称为"白玉朗杰绛秋林"，该寺为康藏地区三个最大的宁玛派喇嘛庙之一（另两个是白玉县的嘎拖寺和德格县的竹庆寺）。远远地看到有个金顶的佛堂在上面，爬上去后有个僧人带我们看了佛堂。9：10出发，前往德格，一路上都是沿着金沙江，还好公路离江面并不高，也就少了川藏线上的惊险，不过路是够差的，大大小小的水坑不断，魏师傅说多年来一直是这样，靠近德格的路稍好些，拐弯多些，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坑了。近十点看到路边有座吊桥，对岸就是西藏啦，不可免俗地跑到桥上拍了照片。事先打听过到一个路口拐进去十几公里有个噶拖寺，是藏传佛教宁玛派六大寺院之一，全名“嘎拖多吉顶寺”，“嘎拖”为藏语译音，意为“嘎上面”：“多吉顶”意为“金刚座”。传说原寺址上有一巨石，石上天然造就一藏文“嘎”字，故名嘎拖，又因传说该地受莲花生大师3次开光，八尊莲师在这儿修行，其加持力与印度金刚座同，故名金刚座。到了一处有支流的地方拐弯，过了一座有经幡的桥，开了一段，并没有看到什么寺庙，问了几次路，都说还在前面，开到后面居然上山了，盘旋了好久，我几乎要放弃了，虽然一路上山里的风景很美，但我担心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终于，到了山顶，看到了寺庙，出乎我们的意料，那儿的建筑很多，有个铜制的很大的坛城，远处的山坡上有吊车在建造据说以后是佛学院的建筑，寺庙附近还有个藏医院，ZY去看了下配了些药，她觉得很灵的。在这么一个深山谷里却有这么一个寺庙，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这就是藏地，永远有惊喜等待着你。出来后魏师傅看了里程发现来回走了六十公里，前后化了三个小时，这个寺庙还是值得去的，但要早点从白玉出发。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在路上吃了干粮，不过好像一路上也没有停车吃饭的地方。饭后继续赶路，还好这天没有下雨，下午三点多一处对面岸边有块大石头，上面刻了西藏两个字，西藏就在眼前啊！路比较窄，但师傅居然还能一路上超大卡车，有次超一辆运木材的卡车，我在司机右边的位置上觉得我们的车就要碰到那些木头的，失声叫起来，但是居然没有碰到一下子过去了。下午四点到达德格，德格藏语意为“四部十善”。据记载，元初，萨迦教派祖师八思巴赴京讲经途红此地时，赐名德格家庭29代孙四郎仁钦“四德十格之大夫”，从此，四郎仁钦将“德格”作为家族名，地名亦随家名称为德格。这次我可不愿意再把时间耗在找旅馆上了，于是让魏师傅先送我们到德格印经院，他则去找旅馆，后住在了雀儿山宾馆，180元标间，设施不错，有抽水马桶和淋浴房，几天以来总算洗了个澡。在德格印经院买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次门票50元，走进去却是不大的地方，就是一个天井四周围绕着房子，很难想象这就是藏区最大印经院，始建于1729年，由第42代土司兼六代法王曲却加∙登巴泽仁创建，印经院现保存有世称“德格版”的藏文印版二十七万七千多块，包括藏传佛教红黄白花等各教派经典，不但有藏传佛教经典和藏族文化的发展历史，还包容了大量的古代亚洲文化思想史料，甚至天文、地理、医方、百工等，其收藏范围之广之丰，堪称“雪山下的文化宝库”。印经院中的经书珍本、孤本，更是举世瞩目，在藏区，几乎所有的寺院都会以珍藏德格版的经书为荣。我们去得晚了，里面的人大多都已经离开了，只看到那一排排的刻板一直排到天花板，使人震惊，这些刻板都是用德格、白玉、江达等地的上等红桦木制成的。在一处看到有个小伙子还在整理经文，他告诉我们黑色的刻板是印丹珠尔的，红色的刻板是印甘珠尔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有两个老人还在那儿印经文。我们走到一个大房间的尽头，那儿有两个老人在印坛城，一旁堆了好多印好的佛像，是可以购买的，那纸也是用一种当地叫阿胶入交的植物根须制成的，能杀虫抗菌。我挑了几张度母像，老者卷好用另一张纸包了系上带子，交给我前还郑重地在他的额头上碰触了一下。院内的墙壁窗户等色彩丰富，透着华丽，我们在一处窗户前轮流留影，美丽的印经院啊，我会记住你。我们走到楼顶，上面的法轮两边不是羊，却是两个孔雀，据说是乾隆皇帝给的。从印经院出来，看见有藏民在围着印经院转，也有磕长头的，墙上放了不少玛尼石，附近有个十几岁的孩子，蹲在那儿用铁纤在石头上刻六字真言，还在下面空白处刻上青蛙、鱼、鸟等动物，ZY让他为她刻一块，并在下面刻一条龙，趁着等候的时间，我们去了后面的更庆寺，寺庙是四川康区藏传佛教萨迦派主寺，更庆藏语意为“宏大”。我们过去时那里没有人，很安静，我很喜欢这种安静，那是一种纯洁的安静。经过旁边的一间小屋，遇到一个僧人，很开心地让我们进大殿，大殿的后面有佛殿，里面供了释迦牟尼、莲花生等，佛像很高大，走进佛殿要低头走过一个过道，那个僧人示意让我们用头碰一下那个木头顶，我们照办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含义。回到前面，玛尼石已经刻好了，那条龙刻得也挺生动的，ZY说她买了些冷饮给几个孩子吃（其中一个穿着僧衣），这个刻石头的孩子不吃，拿给了不远处在更大的石头上刻经文的父亲。当日行程160公里，白玉到德格是100公里，德格海拔3300米。8月20日周五，八点出发，十点过雀儿山山口，这座山的确很特别，一反一路上看到的绿色的山，山上几乎没有植被，到处是碎石，路上弯道很多，灰尘很大，我们好似到了一个荒凉的星球上，山口的海拔近五千米，也是一片荒凉，山口处照例有经幡，还有一块“川藏第一高，川藏第一险”的标志牌。下山后12：00到新路海，门票20元，那儿的海拔也有近四千了，但是水的颜色却不是高原上那种漂亮的绿色或蓝色，而是不透明的淡绿色，使我觉得有些失望。新路海藏语名为“玉隆拉错”，意为“倾心湖”，传说曾令格萨尔王的妃子倾心，真巧那天有人扮成古代女人的样子在拍艺术照。湖边有好多高原的小花很漂亮，有种蓝灰色的花，很精致的样子，我摘了一朵，不料花瓣却立即合上了，高贵的花啊。湖水中的石头上也刻有六字真言，路上也曾不止一次看到山坡上白色的大大的六字真言的，不禁想在我们汉地如果要到处刻字恐怕只能刻个“钱”字了。从新路海回来到大门口准备出发，却发现右后轮胎瘪了，估计是被石头扎破了，师傅说他的车还是第一次被扎破胎呢，换了胎继续走，1：30到了马尼干戈，过去这儿是个交通要道，所以看起来也有点诡异，在广阔的草原上，突然地出现两排房子，好似海市蜃楼。饭后出发，在一处草原边师傅见路边有藏民在卖松茸，就停下车挑选，我乘机又下车走了一段，一边走一边想着我的英雄当年背着大包走在藏地的情形……接近甘孜时提醒师傅路边有个大金寺，远远的看到山坡上有个寺庙，山下有村民在收割庄稼。我一个人走上山坡，又是一个安静的寺庙，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寺庙的外观有点类似大昭寺。大金寺全称为大金彭松措岭，意为兴旺发达吉祥洲，为兴旺寺之意。清康熙元年（1662）由五世达赖喇嘛的弟子昂翁彭措创建，为霍尔地区格鲁十三大寺之一。下到山下，我走近收割的村民拍照，有个村民主动举起镰刀让我拍照，后来发展到几个村民走过来让我给他们拍照，有个村民懂些汉字，勉强记下了地址，承诺以后寄照片给他们，回到车上小心地收好地址，可不能让他们失望了。4：00点到甘孜，县城在修路，有堵车，师傅就顺便在路边的店里补了胎，事后发现并没有补好，有漏气，每天一早要打点气。据说甘孜到八美一路有修路，为了赶路，师傅建议当天赶到炉霍，于是又开了两个小时7点到达炉霍，接近炉霍时有一处山很漂亮，是一种岩石的皱褶，衬托着前面绿色的山，但是拍下来了却没有实际看到的那么惊艳了。炉霍，昔称“霍尔章谷”，藏语“霍尔”意指蒙古人,“章谷”意为山岩石上。因霍尔章谷土司的官寨处于山岩上，系蒙古族后裔,故称“霍尔章谷″。清光绪年间（1897）置屯时取名“炉霍″，因炉（打箭炉，即康定）至霍尔为入藏要道, 故名。我们住在了康北宾馆，120元标间。当日行程300公里，其中德格到甘孜为205公里，炉霍海拔3200米。8月21日周六7：30出发，路很差，到处是土堆和泥坑，似乎一路上在地下安置什么排水道，9：30到道孚，行程74公里，那里的民居很漂亮，有石头的围墙和一个小堡垒，房间外部是红色的木头，房顶上还插着经幡，可是车上的其他人似乎都已经对这些无动于衷，我只能匆匆拍了几张照片。师傅说八美附近的道口下午一点后就不让过了，一直要等到五点，所以一定要在那个时间前过去。开始还觉得时间挺充裕的，但是堵了一会儿车就开始紧张了，终于在12：50过了道口，道孚到八美是80公里，下午1：30到了塔公寺，我们的车已经是一车的泥泞，成灰色的了，我和ZY特地在车边拍了照。吃完了饭，天又开始下雨，我和汤姐到塔公寺转转，那儿在修，开始还找不到进去的地方。塔公寺是藏传佛教萨迦派俄尔巴传承寺院，修建于公元七世纪中叶，相传约在公元641年，唐太宗皇帝把文成公主许配 给藏王松赞干布，并把一尊释迦牟尼佛（藏语称“觉卧佛”）12岁等身像赐给公主和藏王。文成公主进藏经过塔公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尊觉卧佛像竟然 象在地上生了根一样，再也无法移动半步！文成公主当即决定令众人就地取用金沙按照佛像原貌复制一尊留在塔公。传说在塑造过程中，当天刚塑完下半身，一夜之间上半身竟自然生成！文成公主到达拉萨后，松赞干布发布政令，特地修建了108座寺门面向汉地的寺院，塔公寺恰好是这批寺院中妙义无边、最后圆满的第108座。若干年后，从印度来了一位高僧，调伏了本地与佛法作对的妖魔，重新为寺院举行了加持开光法会。法会吉祥圆满，诸佛菩萨当空现身，欢喜赞叹，天空中传来“塔公、塔公”的声音（“塔公”一词在藏语中是“佛菩萨高兴、欢喜”的意思），从此，“塔公”就成了寺院的名称。由于殊胜的密意 因缘，塔公寺又被命名为“一见解脱如意寺”。我们刚靠近寺庙，有个僧人就叫我们，原来是要我们买票，20元。我们看到的寺庙外观，并不惊人，就是藏地那种白色的或是红色的粗糙的墙，也没有萨迦派那红黑白三道色。进入到里面，我却惊呆了，那个释迦牟尼的像，的确很象大昭寺里的那尊，那么庄严高贵地在法座上，僧人示意我靠近佛像用额头碰触，殿内还有八思巴法王在石头上留下的足迹，僧人也示意我们用手碰触有碰自己的额头，还有一座佛塔。另外的大殿里还有全国最高的观音铜像和鎏金铜像的释迦牟尼师徒三尊。怪不得据说凡发愿到西藏拉萨朝圣而未能如愿者，朝拜康藏塔公寺释迦牟尼像亦有同等效果和功德。这就是藏地，那些奇迹总是藏在其貌不扬之中。下午四点到达了新都桥，师傅在县城附近的一片新造的房子中找了一家鑫康珠酒店住下，120元标间，秋天时估计这里就人满为患了。房间的窗外是绿色的山，山坡上又是五彩的经幡和白色的六字真言，好地方啊。当日行程220公里，新都桥海拔3450米。8月22日周日一早出发，记得我在2007年和2008年经过新都桥时这里都在修路，路很差，三年过去终于修好了，我们终于又走上了平坦的公路，路上看到成都到波密的班车，问师傅是否有成都到拉萨的班车，师傅说有，刚想说什么时候坐一下，师傅说那都是当地人坐的，三个司机24小时轮流开四天到达拉萨，呵呵，看来我是受不了和藏民如此打成一片的。由于雅安到成都一段由于塌方堵车严重，师傅就从山里绕着走最后从邛崃到成都的高速公路回到了成都，当日行程490公里，其中绕道多走了40公里，这次的总行程为2440公里。我终于把青海和四川的藏地都走了一遍，但也是行色匆匆，什么时候我能够从容地在藏地游历呢？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城市里在上下班中无聊地度过了，唯有在这些短短的间隙中体会生命的脉搏，也许将来有一天我的魂魄会在藏地漂泊，再也不用回到那个无聊的世界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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